四目相望,女人一字一顿:“阿缜,妾要陪着你。” 沈缜勾住她的手,温声答:“好。”
第29章 洞房花烛(倒v) 沈缜的身体在调养了半个多月后终于恢复了大半, 丛绻心下虽仍不安宁,但见着她气色一日日好起来,也多少松了口气。 提起的心稍稍落下, 这段日子里捋清的思绪便浮了出来。 丛绻清晰记得,进入剑阁山那日的一开始,除了因车马劳顿造成的疲倦外,沈缜并无什么异样,是光门结束,她的身体才骤然变差。 是那座光门的缘故。 可既如此, 为何她要把居所选在这里?剑阁山险峻难行,这里明显是山脉腹地,若要进来便只能用非常法子。丛绻已知晓, 除了她们一行人, 沈缜还通知了诸国同邵玄微一样的人前来,也就是说这光门至少还需开一次。 而以后呢?怎样出入此地? 沈缜宁愿承受伤害身体的代价也要居于此地,丛绻第一反应便是——她在避开什么人。 清贵出尘, 博闻强识, 言行无一不透着极好的教养,但与此同时又手段莫测,沈缜必不是没有背景的修士。 而是有一个原因,让她离开亲眷同门,独自居于人间深山。 如果是这样, 那山谷中除她以外再无其他人就解释的通了。 遭遇了什么事, 要避开什么人, 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落下病根, 一旦动用道法,便会损及身体。 丛绻想起了在江陵的那夜。 那夜处理完闯入宅邸的人, 沈缜便毫无预兆的失控了,而第二日审问时她亦咳嗽不止,包括清晨在床榻间的缠绵、白日里的浅尝辄止...现在细想起来,也不及后来的云雨...长久有力。 动用道法八成会对身体有恙。 可造就如此结果的原因......不对。 若真是要避开人,为何会选择介入柳堤案,替钟氏母女洗冤?这件事闹得如此大,乾国百姓几乎都知那为“一水之恩”特来报答的仙人。 沈缜,沈缜... 到底为什么? 浅浅吐出一口气,丛绻侧身,注视女人隽秀的侧颜,心下微动。 她往前凑了凑,撑起一点身体,轻咬一口面前人下颌,慢慢往上,贴住她柔软的唇。 隐秘的渴望攀升。 已经有一段时日未行房事,而这些天担忧照料沈缜身体,又忙着熟悉谷中环境、读书习字,也没有闲暇思及这些。可现在...她突然很想。 很想让沈缜抱抱她,再做些什么事。 可是此刻并不太行,眼前人睡得安稳,丛绻不忍也不愿将她唤醒只为满足自己这羞耻不堪的欲望。 也不是羞耻不堪,只是在大多人看来如此。 不过说起来...自为了调养身体喝药以后,沈缜的睡眠每晚都很沉,丛绻初初发现时,心中复杂难言。 她似乎对她真的全无防备。 还是说...觉得根本不用担心? 身体已经整个贴上了沈缜,可渴求仍旧难消,甚至因为那熟悉的冷香愈浓,丛绻再抑制不住悸动的身心,清楚感知到某些地方湿热难捱。 女人额头抵在沈缜颈边,唇齿间溢出一丝轻哼,她胸脯的饱满亦因侧卧的动作压在旁边人身上,贴的愈来愈近,被狠狠挤压。 还不够。 仅剩的一两丝清明思绪,让丛绻意识到了自己情况的不对劲。 和沈缜鱼水之欢后,她便知她于情/事极有需求,可即便如此,也不会失态到如此地步。 现下是不唤醒沈缜也无法了。 然而没等她出声,只刚勉力定神看过去,睡着的人便睁开了眼。 丛绻愣愣,对上她倏然望过来的视线,下一瞬便被揽入怀中,刚醒还微哑的声音落在耳边,“绻绻,你踏入仙途了。” 仙途? 仙途! 丛绻神思骤然清明。 可紧接着,潮动再次将她没入海底。 ...... 沈缜敛去眸底的思量,凑近亲了亲丛绻发顶。 女人红着脸咬唇,忍着一动便存在感明显的所在贴近身前人。 沈缜目光扫过身前那对随着呼吸起伏的浑圆,眸色深深。 她敲了敲还在自己屏蔽的系统,淡声问:“怎么回事?” 丛绻可没有喝什么神宝,摸到仙途而已,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今早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沈缜几乎要以为自己和她又拿了什么po文剧本,会“不得已”和因突破因受伤因中毒等等原因而陷入情/欲的对方来一炮。 虽然她们已经来了很多炮。 系统:“......” 它颇有些一言难尽:“据我方检测,丛绻是体内激素先波动,然后得到了机缘。” 沈缜:“?” “就是,”系统解释道,“宿主您可以理解为她先因激素升高而产生性/欲,再突然获得机缘感受到天地灵气,一时并未控制好之下催发了身体原本的欲望,于是有了方才的反应。” 沈缜:“......”这果然是个狗血的世界。 系统闷声转移话题:“......宿主,您需要与丛绻办理婚姻证明么?” ? 沈缜挑眉。 系统补充:“婚姻证明需要申请、审核和公证。如若宿主您需要赶在您婚期之前完成,这两日就可以提交申请了。” 婚姻证明啊。 沈缜道:“不办理。” 正打算介绍具体流程的电子音卡住。 沈缜眸光悠悠:“大婚即可。” 回到山谷的第二天,她便着手安排曾经许诺给丛绻的大婚。这些日子虽在养病,但也在琢磨细节,毕竟双方都无亲人到场,有许多地方都和人间寻常大婚不一样。 前几日,她将此事告知了丛绻,对方自然怔愣又泪水涟涟,而后两人开始一起商量,将日子定在了九月十六。 离现在不到一个月。 思及此,沈缜眼中溢出两分笑意。 她收回手起身,眸光触及到指上沾着的水渍后移向榻上女人。 丛绻脸色绯红,却没有躲开视线。她身上早没了遮挡的衣物,就如此赤/裸/裸的坐起来,草草披了锦被,倾身去够床头的衣裙——那里有她的手帕。 胸前的浑圆随她动作晃荡。 几个月过去,两人于床事也磨合了许多次,丛绻早已清楚自己做什么会让对方喜欢、将她拆吞入腹。 始终如一的柔弱并不会维持太久的喜爱,她也隐隐察觉出了一点沈缜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野心。 跪坐于榻上,丛绻捏着手帕替沈缜将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对方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腰,丛绻抬眸,面色鲜红欲滴,眼中水波潋滟,很没有威胁性的嗔这人一眼。 沈缜笑,手离开腰,给女人理了理耳边发。 屋中气氛缱绻。 在丛绻微惑的视线中,沈缜站起身,走到灯架旁,伸手轻点。 灯架离得不远,丛绻很轻易就看见了那一点后满架燃烧完的白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雕有细纹的大红粗烛。 心中一惊,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跳出。 丛绻怔怔,只一恍她便见屋中再度暗下来,红烛明亮,酒香四溢,沈缜踩着光影向她走来。 手被拾起,一丝冰凉落上掌心。 是一只很漂亮的指环。 迎着丛绻极惊极讶的目光,沈缜温和道:“在我的家乡,曾经定情送簪,后来定情送指环,戴于无名之指上,意味着名花有主了。” “它亦有一个名字,叫做戒指,戒规之戒。有人以为,此意是为爱受戒。不过,我把它送给绻绻,只是想完成家乡的习俗。而绻绻,你非有主之人,也万不要为爱委屈。” 沈缜顿了顿,轻声:“你永远属于你自己。” 烛火摇曳。 丛绻思绪停滞。 好似有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 停滞的思绪无法给她解答,而沈缜一如既往的温柔冲淡了丛绻心中的那份不安,另一只指环被拿出,对面人浅笑,“家乡的习俗是彼此给对方戴上,但待会儿还有事情,未免麻烦,便先算了。” 丛绻呼吸微顿,心若擂鼓。 热气攀上她周身。 红烛、美酒、那番定情的话...她意识到沈缜想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这人收走她掌心的指环放于桌上,拿了小酒坛过来。 香气萦绕。 沈缜抬眸看女人,“绻绻,我们提前洞房花烛,好不好?” 离大婚并无太久,丛绻不知对方怎地突然有这个念头了,可她知道自己不会拒绝。 酒液入喉。 锦被落地。 丛绻抚着身前人的发顶,竭力纵着她。 战栗与恍惚中,一声轻叹落在女人耳边,“绻绻。”
第30章 与尔大婚(倒v) 离大婚还有十日时, 丛绻与沈缜分开再未相见。 也没有刻意回避,可正是如此丛绻才发现山谷很大,若两人不约定同寝同食, 当真很难相遇。 不过...马上就要见到她了。 镜子里的女人凤眸红唇,美得张扬夺目,绣了金丝的繁复嫁衣更衬得她面容绮丽,像盛开的罂粟。 替她梳妆的钟亭不知多少次感慨,称赞道:“女郎容姿世间少有。” 大仇得报的妇人精气神都比从前在江陵时好了不知多少,隐隐可看出昔年为郡守夫人时的神采, 丛绻在镜中与她目光相对,抿唇笑:“钟姨又打趣妾。” 钟亭笑着摇头,正欲再说点什么, 门被叩开, 聂采薇进来,小脸红扑扑的,一看便知是刚跑过来, 她语无伦次, 吞了好半天话才一定声,“女郎,大人来了!” 来了就来了,这么慌做什么。 钟亭瞪了一眼自家女儿,一回头却见身前盛妆的女子粉面桃肤, 双瞳翦水。 曾嫁过人, 与夫君也算琴瑟和鸣, 钟亭只一眼便懂了同为女人的心思。这般羞涩的小女儿模样...她当真是极欢喜极愿意嫁给那位大人的。 ......对了, 不是嫁,是成婚。那位大人说, 不论嫁娶。 初时听到两女子要成婚,钟亭第一反应是荒谬难行,可随即她便想起,传闻中修仙之人难有子嗣,故而不乏同性之间结成道侣。 若能登临九天,遨游海上,随心纵情过一生,爱侣是男是女,是否有子孙绕膝,还重要吗? 当丈夫与儿子被赐死、女儿与她被发卖为奴,钟亭无力做任何事时,曾经的某些观念便开始潜移默化的崩塌改变。 将女子长长的裙摆替她拢了拢,妇人注视着她的眼睛,真心实意道:“愿女郎欢欣,与大人百年好合。” 聂采薇插话,“娘,哪里才百年,大人和夫人都是仙人,得好几百年!” 这丫头,改口倒是快。 钟亭无奈笑,也道:“是呢,几百年都好合!” 丛绻先怔,继而轻笑。 她柔声答:“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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