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嘲笑木木,谁能想到晚鸦大佬不走寻常路,木木这回栽了,这能是木木的错吗?很显然这不是。叉腰嘻嘻嘻.jpg] 这羞耻得让丁沐直接关闭直播间。 终于一切安静了下来,继而等待得是诡异的沉默。 丁沐不敢再看危持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女人也察觉出气氛的古怪,她看着孩子,贤惠地将饭放在孩子们的面前。 饭菜和昨天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菜的颜色明显得暗了许多,一种菜暗可以理解,可以几种菜和米饭都那么暗,无法理解。 瞧着女人血红的眼珠子,就想起她先前气急败坏的样子,丁沐总感觉这饭有毒。 “孩子,妈妈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妈妈你真好看。”丁沐说着,视死如归的吃了一口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幸就这样吧。 刚刚下嘴,丁沐表情来回变化,想吐,好难吃。 这是放了多少盐醋酱油,反胃。 “不好吃吗,孩子。”女人阴冷的声音贴在耳畔。 丁沐一个激灵,忍着恶心二话不说咽了下去。 “很好吃,妈妈,你也尝尝。”丁沐眨着眼睛,把饭盒端到女人的面前,仰着脑袋,踮起脚尖,挖了一大勺饭递到女人嘴前,“妈妈你吃,我最爱你了妈妈,我的东西都是妈妈的,妈妈快吃吧。” 危持皱眉,眼眸也随着动静看过去。 女人望着丁沐,嘴皮不受控制地上下张合,发出的嗓音沙哑刺耳,仿若手指划玻璃的声音。 “好,你可真是妈妈的乖孩子。” …… 饭后,女人又布置了一批作业,这次依旧没有要求正确率,当然这次仅仅是抄课文。 相较于早上的试卷,这次的抄课文可谓是人性多了。 丁沐翻开课本,眼皮突然一跳,下意识看向危持。 只见她把书本推了过来,危持那里的课本上面的姓名栏写着名字和她的一样,都是小红。 这不由让她升出许多猜测,丁沐说:“危持,你说昨天跳楼的小孩会不会就是小明。” “支线任务提到了三个名字,小红小明小华,如果每天死一个,正好也够到第三天的。” “明天或许可以验证。”危持动笔道。 “也是。”丁沐眉心微微蹙起,她抄写着,偶然询问危持对这个副本设定的看法和理解。 “限制孩子的自由,控制孩子的个性,施加压力以及对孩子人生的期望,过度的掌控,足以毁掉每一个孩子。”危持拿着钢笔手指用力,指骨近乎泛白。 “好可怕,他们都是什么心理,孩子不是他们的吗?为什么……” “为什么?”危持唇瓣蠕动,“我也很费解,这么喜欢操纵孩子人生的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单纯只是为了孩子吗?或许有,但更多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欲望,他们只需要听话,成绩好,事业有成,唯命是从的孩子。 这是这么多年,不论时代如何的更变,一直以来延续下来的人性。 他们爱孩子, 她无法给出判定,可能这也是爱的。 但也如丁沐所言的一样,他们这些人真的可怕到窒息,就和她的父母一样恶心。 危持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没有什么情绪,可丁沐偏偏能捕捉到她的难过。 “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还是有很好的父母。”危持又言,“沈渡的父母就很好。” “你见过沈渡的爸妈。”说出这话时丁沐不觉自己傻了,危持这么说当然时间看过的啦。 丁沐找补道:“不是,就是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啊。” 危持的语气可谓平静:“很好很好,我也说不清。不过,你到时候应该会和他们见面,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面?” 危持:“裴夫人生日,你应该也在她的邀请函上。” 无数信息在脑子里炸开,丁沐罕见地慢了半拍,笔尖一停,她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事。原著中曾提到过这一件事情,裴夫人生日也是原身身败名裂的那一日。 原著中,丁沐是没有被邀请,还是央求别人把她带进宴会,到了宴会偷偷给裴雪重下药,却被裴雪重发现,调换酒水,遭到反噬。 “时间不早,你快点写吧。”危持敲醒还在发呆的人。 “对哦。”客厅挂着的钟表在不断走动着,丁沐敛回眸子,抓紧赶作业。 …… 这玩意抄得丁沐的手都麻了,握着笔的手心冒着虚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丁沐甩了甩手,看了看隔壁,她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 瞧着危持这个手速,丁沐真的慕了。 再瞅瞅自己还有三页的课文,丁沐撇撇嘴。 于是乎主意打到了危持身上。 “危持,你帮我写了吧。”丁沐故技重施缠上危持。 撒娇耍赖,都这样了,无所谓了,反正她知道危持吃这套。 “你真是大胆。”危持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这个真的很累。”丁沐拢了拢衣服,朝她摊摊写红了的手。 “吃饭的时候你也很大胆。” “有时候不知道你是愚蠢还是聪明,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来继续招惹我。” 危持的眸子微微眯起,从这个角度看危持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了,“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你还记得在直播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丁沐收敛起笑容,不露痕迹地保持着脸上的平静。 见她不语,危持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她俨然回忆起这段时间的交往。 片刻之后,她淡然道:“丁沐,我有点看不透你了,也许从来都没有看透。” “实话和你说,有时候我看不透我自己。”鸦青色的眼睫微不可查颤动着,丁沐语气有点索然无味,颓然无力。 “坦然而言我是相当矛盾的,有时候我也会对我上一秒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就像刚刚那样,姐姐。” 危持静静地看着她,两目无言,极其繁杂。 良久,危持做声:“给我。” 丁沐歪头:“嗯?” “作业。” _ 第二日相对安稳,一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同时这天也验证了她们的猜测,今天到她们手上的作业姓名栏写着的是小华。 夜晚,“嘭”的声音再次响起,丁沐明显察觉到这次的坠楼时间要比之前的要快上许多。 上次坠楼是在三四点左右,看着系统面板上面显示的时间,则是午夜两点。 丁沐闭着眼睛,准备足精神,第三日的会真的耗体力。 不知不觉,她的意识逐渐迷糊起来。 …… 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熟悉的声音。 “木木!站在那边干什么,快过来,吹蜡烛,切蛋糕。”母亲朝她招手着。 母亲?她这是,回来了。 丁沐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今天好像就是她的生日。 望着等待她的父母,丁沐顺从的走过去,自然地吹蜡烛,切蛋糕。 “生日快乐!看看爸爸妈妈给你准备的礼物。” “是你最喜欢的机甲型号。”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爸爸妈妈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来买的,你快去试试,看看怎么样。” 丁沐被母亲推搡着来到了武器室。 父亲把布整个掀开,一展白银色的机甲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战机,爸爸妈妈居然买来了。 喜悦袭上心头,让她不能自已。 这一刻她又感觉到心脏空了一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丁沐?’ ‘你在干什么……’ 出现在耳蜗里,丁沐皱眉,是谁? 只是稍稍走神的片刻,世界倏地发生了改变。 父母的脸不知为何骤然扭曲,他们阴森森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眼前的孩子是她们的仇人一样。 “我们省吃俭用的供着你,你这次为什么没有考第一。” “为什么没有考第一,你为什么作弊!” “为什么别人都能考第一,你就不行,你别的不比专找差生比吗?” “我们为了你做了一切,好不容易花钱把你送到机甲学院,为了你砸锅卖铁买了这机甲,你为什么不能考第一,你以前一直都是第一。” 这个场景好像是她在机甲大赛跌落神坛后的日子。 不只是她比赛输了,她还被人查出使用了精神加强剂。 她有点忘记当时情况了,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是用违禁药品呢? 耻辱,巨大的耻辱。 “丁沐你为什么不能理解理解爸爸妈妈。” “上学多简单啊,只需要你坐在那里,你为什么就不能用用心。”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丁沐。” “丁沐,你回答爸爸妈妈,你还会是爸爸妈妈的乖孩子吗。” 憎恨的表情一点点凝固起来,四周的美好乍然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无际的黑暗和绝望。 丁沐面露茫然,一道道的言语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眼泪不断从眼眶中往外溢出来。 她想要说话,可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好难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许久,漆黑的空间泄露出一线光亮,唯美的窗门敞开着。 丁沐走了过去,眼皮耷拉下来,瞳孔幽幽地望着楼下。 “丁沐跳吧,快跳吧。” “快来陪我们,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拥抱你了。” “你已经身败名裂了。”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你快跳吧,这样就不痛苦了。” “丁沐!快点跳下来吧。” 声音仿若魔咒一般诱哄着她,黑压压的地狱此时裂开血盆大口,无数双手如饥似渴地要将她扯了下来。 一股失重感涌上心头, 所幸,就这样死去好了。 “丁沐!!!” 下一瞬,一双温暖有力手掌把她禁锢在怀中,将她从危险之地解救了下来。 有一道浓厚的苦香刺入了她的鼻腔,寻着味道丁沐无意的朝散发处舔了舔。 敏感的位置遭到舔舐,危持面颊泛红,拥抱她的手指一紧,呼吸蓦地变得紊乱,她轻微摇了摇头,齿贝往下压,血腥充满口腔,疼痛刺激大脑,身体出现的不适感很快从中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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