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衍和元洛水闻言,原来福安公主来这里就是为了服用佛子释心。 “你就杀了她和相王府上的郡主。” “二哥,是你执迷不悟。我们谢家是要保太子后人登上皇位的。如今的皇室全部要死,早死晚死都要死,那就死得有意义点,为了你的生,我便献祭她们。我们谢家立下头功,无论是司空衍登基,还是那个人登基,谢家是功臣。” “你冥顽不灵!” “谢不行,你阻止不了我!” 而此刻帝东隅挣脱了束缚,她趁着谢不畏义愤填膺之时,她使出一掌朝着谢不畏的后背打去。 而谢不行替谢不畏受了这一掌,谢不行倒在谢不畏怀里,谢不畏手里的银蛇剑直接刺进了帝东隅的肩头。谢不畏扶起谢不行,他喊道:“二哥,二哥!你怎么那么傻?” 谢不行握住谢不畏的手,他哀求道:“不畏,你收手吧!你是为了我走到这一步,你不要在听命那个人了。那个人是疯子......他要毁了全天下。” “他不会的,他厉害,他天下无敌。” “你知道那个人,再你杀了福安公主,相王府的郡主之后。拿此要挟我,我被逼着给荣安公主下了一树压海棠,造成假孕的事情。他事后逼着我在医案上,写下司空衍是荣安公主所生,甚至……”隐瞒司空衍的性别。 “他怕我反水,他还把我弟弟谢重草送到书院,做书院弟子,实为做人质。” “你是为了我走到这一步,这些人的死都因我而死,那我便为这些人偿命。”谢不行说完,便死在了谢不畏的手里。 谢不畏怒火中烧,他走向害死谢不行的凶手,他的剑刺向乔琬芷的时候。司空衍出现了一掌挥退了谢不畏,“谢不畏,你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帝东隅忍着肩头的伤,她给乔琬芷松绑,可乔琬芷早就没了呼吸。帝东隅痛苦地流下眼泪,她抱着乔琬芷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阿芷,阿芷,我若是早知道这样,我便不会事事与司空衍争。这皇位这江山,谁爱坐谁坐,我一点都不稀罕。” “爷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如果没有野心,我的阿芷也不会死。” 司空衍走上前,她对帝东隅,乔琬芷的遭遇并不感到心痛。只能感叹一声,帝家的野心害死了帝东隅和乔琬芷,她问道:“你俩怎么来了?” 帝东隅冷漠地看着司空衍,她扔出那块摸金符,“你自己几年前去挖坟掘墓,还是去了书院的乱葬岗。” 说完帝东隅摇摇晃晃地将乔琬芷抱了起来,她一边走,一边说,“阿芷,我带你去看遍天下四时美景。没有任何事情,会比你更重要。” 司空衍握着那块摸金符,书院的秘密就是福安公主和原主都去过乱葬岗,乱葬岗发生了什么? 而元洛水来到谢不行这里,谢不畏说道:“谢家的魔刹冰晶,被谢重草送给了三殿下,就在她的头上那根簪子。还有,这是相王府郡主身上的一块令牌。” 通天塔的令牌 “那个人将福安公主的行踪告诉你的?他是谁?” “他是......” 谢不畏说完之后,拿起自己的银蛇剑自刎了。 ...... 藏书洞 “谢重草,你在找我吗?” 他从书院入门开始至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笔迹,一切的光怪陆离,一切的看似离谱又不合理的地方,终于合理了。 他惊恐万分地吐出两个字,“......院长!!!” 白鹭书院的院长逆着光站在戚重草的面前,外面进入的天光打在他的下颌上,院长捡起地上的书籍,下颌阴影落在书上。 “院长,你怎么来了?”戚重草心有余悸地问道。 “这张便签,谢不畏居然还留着。”院长捡起那便签,将它放在火烛上,黄红色的火焰吞噬着这杀人纸条,他优雅地正了正面具。 “福安公主,是你指使谢不畏杀的。”戚重草脑海之中只能有这想法,“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可是你的……”弟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忽然间,他脑海中也浮现了一丝端倪。司空师侄惧怕的人是……难道是院长…… 二十年前,福安公主溺亡的现场之中,她的遗物中有一些天青泥。再联想到,司空师侄曾去书院乱葬岗挖坟掘墓,乱葬岗那边也是天青泥。 福安公主和司空师侄,都去过书院的乱葬岗。他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场景...... 福安公主在书院目睹过她的师父,也就是真正的院长与眼前的院长。福安公主便逃到了天龙谷,而后被谢不畏杀死了。 司空师侄,大概发现了真院长被害真相。 她才会以修葺书院为目的,用来掩人耳目。掩盖她挖坟掘墓的真相。
第76章 藏书洞 院长笑眯眯地看着他, 看着瑟瑟发抖的戚重草,他声音柔和,“你是我的弟子, 你那么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怕?能不怕吗? 他连院长都杀了,那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戚重草脱口而出道:“你, 你不是院长,真院长死了, 或者被你曾经囚禁起来一段时间。” “呵!”假院长不否认也不承认,轻笑一声,“你还是有点脑子的,也不枉费我曾教过你一段时间。” “那我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 假院长看着外面天光渐渐泛白,他自信且狂妄, 目中无人地说道:“想要拖延时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将一切想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福安公主和相王郡主为什么要从皇宫出来, 还是晚上回书院?” 假院长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这皇室有一个龌龊的秘密, 每一代的相王便是能修炼心魔诀的。练成之日,便是皇室的鼎炉。相王郡主便将相王一脉的冤屈告诉了福安公主, 福安公主连夜逃出了皇宫, 来书院找她师父。正好, 碰到院长发现了我的身份,我将院长打伤,福安公主趁机逃走了。” “冤屈?什么冤屈?” “这!”假院长低垂着眸子, 眼底冷得像是百年冻雪, 他低头看着自己新生的皮肤,“就是司空衍口口声声要的公道。” “什么公道?只要能说出来, 我们怎会不给?连皇位都可以给她。” 假院长高深莫测地笑笑不语。 戚重草也没想过,这人会告诉他,这所谓的公道是什么,“你就写信给三哥,让他杀害福安公主。你以此来威胁我二哥,我是被当作人质送来书院。灵谙师姐去吸相王的心魔诀,是不是你的手笔?” “福安公主失踪了,我只是暗示了慕灵谙一下,似乎与相王府有关。再加之相王这个蠢货,为了不让子女做鼎炉,一口气杀了自己的所有儿女,真是天助我也。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嘉乐郡主被人掉包,后来被帝御景所救。我便提出她能为福安公主报仇,我便收起为弟子。” “帝御景和相王因嘉乐郡主相识,同时帝御景也遇到了陪着慕灵谙前来的百里,元卿之这三人。慕灵谙吸了相王一半心魔诀的功力,从此两人结怨。可那时我发现了帝家的狼子野心,帝家主想要取代帝御景的身份,那么我就让帝家和西楚皇室狗咬狗。书院之乱,就那么爆发了。” 假院长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看了看他的手,像是一只恐怖的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是幕后的推手,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你在暗中推波助澜,你让二哥给灵谙师姐下了一树压海棠。让她误以为失身给帝御景,从而离间书院同窗之间的感情,书院弟子被猜忌,你取代了真正的院长。书院之乱其实对你而言,有一个好处,就是见过院长的所有人都杀了。” “你不杀我,只有我没见过真院长,我的存在不会让人怀疑院长的真假。司空师侄,她去挖坟掘墓,她发现了真院长的尸体。” “哈哈哈!”假院长大笑一声,眼神狠毒,冷笑一声,“戚重草啊,戚重草,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我的学生还是能识破我的一点点诡计,我给你上过课,我教过你,做人做狠,做事做绝。顺吾者昌,逆吾者死。” “我又怎会留着院长的尸体,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想要阻止我,我便将他挫骨扬灰了。” 挫骨扬灰! 戚重草的瞳孔泛着一丝杀意,双手握成拳头。 “那你为什么沉寂了那么多年?” “司空衍出生了,我不得为她打算打算。”假院长保持着假仁假义地模样,故作苦恼地说道:“若是在我手里,这孩子不得受苦,我还要躲避百里,慕灵谙另一人格重华的追捕,放在慕灵谙手里最好。司空衍能过上最好的生活,我还能看着她。” “她就成了慕灵谙的孩子。我日夜所盼,盼她学成六壬心魔诀,她不负吾之所往。我便知道机会来了。”假院长真是一脸兴奋,“西楚帝这疯狗,他看不惯司空衍。他将嘉乐郡主送给司空衍做剑奴。不用我多说,嘉乐郡主见司空衍习得六壬心魔诀,便知道司空衍是谁。她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冤屈告诉司空衍。而司空衍从小聪慧,早知道相王和慕灵谙之间的仇恨。司空衍便从小折磨嘉乐郡主,后来,后来......” “嘉乐郡主死了,而她,她是不是发现了那冤屈?”戚重草颤抖地说道,“这真相足以让她恨死灵谙师姐,恨死所有西楚皇室。” “没错,自己培养的孩子,有朝一日杀了自己。我想想都好兴奋......” “司空师侄挖坟掘墓是你。”戚重草在假院长最得意的时候,出言打断他,听到笑声戛然而止,“你没想到吧!” 假院长拿了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澈的泉水带着热气落在了茶杯里,泛着一丝白雾,模糊了视线。就像是那熊孩子把坟墓掘开,敲开棺材盖,陈旧死亡的气息在她眼里绽开。 “是。” “你也怨恨她?” “那你错了。”假院长一副宽宏大量,心胸宽广,“她只是一个孩子,当时就十五岁,谁家孩子没个人憎狗嫌的时候,我干嘛跟个熊孩子计较。” 有人挖坟掘墓,他还一副骄傲的模样。 简直有病,有大病。 假院长一眼看穿他,他放下杯子,“人和人是不同的,若是你们当初有她这脑子,你们之中敢有人来挖坟掘墓,那么......吾会让你们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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