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元公子陪你。”司空衍说的元公子,便是元欣柚。 而元欣柚从外面进来,她说道:“我刚才听到外面很吵,谢不行不见了。” “你陪着谢不畏下山去吧。山下有寒衣接应。” ...... 藏书洞 戚重草刚采完一些药草,制作了一些药品。 他想起来了,他先算算百草殿最近的债务。首富乔家,不像之前那么好骗了。 这抠门抠得贼紧,真是服了。 账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百草殿,他的百草殿这是在做什么? 戚重草感觉到肉疼,几百万几百万地造,他都没听到一点水声。百草殿的大多花销在研制修复容貌上,他是知道百草殿曾经给乾东郡王治疗毁容的脸。 那不十多年前,可百草殿为什么是从二十年前就在研制修复容貌的草药上。 他记得在书院之中,百草殿这些年就只有乾东郡王毁容。那么按照百草殿二十年前,这种吭哧吭哧不要命地造法,应该还有一个人毁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乔家不在做冤大头,就是是司空衍说,自己骗了两百万修葺书院。那两百万最后有一百万,被司空师侄私吞了。 可为什么修葺书院? 她记得是乾东郡王战死后,司空师侄有一天跟他一起来到过天龙谷下辖的一处古玩店,拿了一枚摸金符,然后就去了书院的乱葬岗挖坟掘墓。 难道,她挖坟掘墓的那个人,便是毁容之人。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要去查一遍埋葬在乱葬岗,即书院之乱死去的人的名册。 有一阵风吹了进来,一本书落在地上,一张便条从书里飘出来,就在他的脚边。 【谢不畏,这几日有一六指姑娘,福安公主慕灵冼会来天龙谷,她是至阴之体,可以献祭。】 这笔迹居然那么眼熟…… “谢重草,你在找我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戚重草如遭雷击,他看着这张纸条上熟悉的字迹,这个声音他听了整整十九年的声音。 那么他的脑海之中,轰得一声,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脸。
第75章 “谢不行不见了。”司空衍撑着自己的下巴, 把玩着洛水的食指,将她的手指与自己的十指相扣,“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 魔刹冰晶。” “你有线索?” 司空衍摊了摊双手说道:“没线索,只能找一找。” “万一在谢不行的身上呢?”元洛水泼了她一脸冷水, 司空衍摇摇头,“肯定不会, 这东西一定就在天龙谷,很有可能在某个人身上。” “你就吹吧。”元洛水送了她一个白眼,随即起身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感受到她指尖的余温。司空衍拉住元洛水的袖子,“你不觉得有一点很奇怪吗?” “什么地方?” “福安公主为什么大老远跑到天龙谷求医?身为皇室公主, 又是院长的弟子,若是要治疗毁容的脸。她怎么不去找太医谢不行,还有就是她的师父, 书院院长。”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元洛水脱口而出道:“皇宫和书院都有问题,对她而言都存在危险。” “或许, 我们找到魔刹冰晶,打开魔刹鼎就可以解释一切。福安公主和相王姐姐, 之后帝御景和相王, 最后是我和连寻和嘉乐郡主。我觉得我们离所谓的真相, 就只差一步了。” 这三批人的组合,当朝皇室和相王一脉,前朝余孽和相王一脉, 既是当朝皇室又是前朝余孽和相王一脉。 “洛水, 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司空衍撇了一眼周围的无双宫宫人,她将遗诏交给洛水, “这是我在荣瑞太子陵墓找到的,像是被烧过。” 洛水拿着遗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召集四大家族......帝家,连家......拥立......荣瑞......之子慕千玉后人为帝,即皇帝位。 元洛水心里涟漪越来越大,她双手拿着这遗诏,心里五味杂陈。司空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洛水,我不会和你争的。” “可皇位终究是你的。”元洛水被司空衍安抚住了,司空衍将头贴在洛水额头上,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吐了一口气在她耳垂上,“那你就好好爱我,江山和美人。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那我要美人,不要江山。” “你……怎么胡搅蛮缠?我又没有学过。” “你不会我教你。我相信我的夫君是最厉害的,是天下最最好,最最有能耐的人。天资聪颖,世所罕见。夫君,你想我每天愁眉不展吗?” 都给我来画饼,给我来pua 司空衍轻咳一声,“你认为福安公主知道这个事情吗?” “不好说。”元洛水坐在司空衍腿上,“这个遗诏是连家一直守护的,福安公主不可能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 福安公主在书院的乱葬岗看到了什么?还有在皇宫知道了什么密辛? 让她迫不及待离开皇宫,带着相王的姐姐。而原主同样也带着嘉乐郡主。 “二殿下,这是我们谷主之前的一些笔记。”一个仆从将一叠医书奉上,元洛水点点头,指了指一旁,“先放着。” 司空衍拿起那本医书,随手翻了翻,就看到上面有一句 ——不畏,你想知道孕妇如何分娩,居然将怀孕的兔子解剖又缝合,过于残忍,祠堂跪一日。 这是谢不行在劝诫谢不畏的。 “洛水,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坐船到天龙谷,我发现我们上船时候的吃水线和下船后的吃水线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我俩蒙面上船的时候,之后又上来一人,躲在船板下。而我俩下船的时候,那人还在。” “对!谢不行长年患有哮喘,他不适合密闭空间,只能是谢不畏。他在撒谎!”元洛水也意识到这一点,两人居然将河神案的真凶给放跑了。而元洛水注意到今晚便是月圆之夜,“之前死的人之中,有五个是至阴之体,他还差一个。” “不好,关押谢不行的密室之中,有一只白蝶。乔琬芷是至阴之体,被他抓走了。” ...... 天龙谷后山祭坛 谢不畏打晕了元欣柚,将她扔在了一旁。谢不畏将乔琬芷绑在一根石柱上,与她相对的一根石柱上帮着帝东隅,谢不畏在古玩店的香炉,以及水杯之中都放了大梦浮华。 帝东隅从昏睡之中醒来,她看到自己被捆在一处石柱上,对面便是乔琬芷。帝东隅看到谢不畏,她挣扎着,又愤怒地质问道:“谢不畏,你要做什么?” 谢不畏将指尖抵在唇上,低声笑了笑,病态又可笑地说道:“嘘!不要吵醒乔琬芷。” 他从腰间弹出银蛇剑,直接刺入乔琬芷的脖颈处,鲜血顺着银蛇剑流入一个碗里。 帝东隅疯狂地扯着自己身上的锁链,而乔琬芷脸上的血色渐渐淡去,生命在此刻渺小不已,“谢不畏,你放了乔琬芷。我命令你放了她。” 谢不畏啧了几声,抬眸直视她,讥嘲道:“帝东隅你以为你是谁?你当自己是几斤几两,荣瑞太子后人吗?皇室血脉?” “我便是。” “切!呵!”谢不畏脸上嘲弄的表情更加真实,打碎她的幻想,“你帝家和我谢家一样,守护荣瑞太子后人。你爷爷帝家主妄图混淆皇室血脉。想要鸠占鹊巢,否则你帝家怎么会被屠?” “我让你明白点,这太子后人就帝御景,司空衍。不包括你帝家......所以,我就替我主子好好折磨你。哈哈哈哈哈!!!” “谢不畏,你放了我家小姐,以及乔小姐,否则我杀了谢不行。” 一道冷酷的声音传来,一个黄衣男子将谢不行挟持在手里。帝东隅面露喜色,是她的护卫黄泉阎罗。 谢不畏瞅了他一眼,看到谢不行被抓,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杀害谢追日的凶手来了。我不找你,你居然来送死。放了不行,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都死。” “谢不畏,你还真是口出狂言。” “知道我为什么叫做银蛇剑客吗?”谢不畏冷血地说道,此刻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嘶嘶的毒蛇声音,一条条银蛇从草丛之中爬了出来,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下一秒,银蛇飞速般跳到了黄泉阎罗的身上。黄泉阎罗用剑劈砍着身上的银蛇,可奈何银蛇太多,在黄泉阎罗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黄泉阎罗发出痛苦的声音,他最后拿出身上的酒壶,砸在地上,扔出火折子。 一场大火将银蛇包裹在其中,而谢不畏趁机带走谢不行,一脚将皇权阎罗踢进火海之中,他冷冷地说道:“你害死追日大哥去死吧!” 谢不畏对谢不行温柔地笑了笑,病态的脸上染上了血色,“不行,这是最后一个祭品,我马上就可以研制出跟佛子释心一样的东西,一定可以让你药到病除,永葆青春。” 谢不行拔出长剑,一剑指向谢不畏,谢不畏的银蛇剑小心格挡。他不解地说道:“二哥,你怎么还对我喊打喊杀?” “谢不畏,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谢不行,你已经关了我十九年。你对我毫无半点情分吗?”谢不畏脸色闪过一丝痛楚,而谢不行的剑却又进了一分,他沙哑地说道:“我十九年前就错了,你杀了那么多人,整整六条人命,这是我教你的济世救民吗?咳咳咳!” 此时,司空衍和元洛水到了这里。 而谢家俩兄弟根本就没发现,谢不畏听到谢不行哮喘发作,他冰冷的眸子闪过柔情,他透着紧张,怀揣着心意说道:“我知道你生性善良,你不愿沾血,这些脏事我来做,多少惩罚多少杀虐,我来背负,你只要活着就好。等我做完这些,我以后不会杀人,我会赎罪的。” “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起超脱生死好不好?” 听着这疯癫变态的话,谢不行眼露惊恐,“这种东西,我死也不会要的。你觉得你杀了那么多人,你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 “不就是福安公主吗?”谢不畏不屑地说道:“她来这里是要吃下佛子释心。你觉得她配吗?再说,这东西早就被那个人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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