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通过这面墙来验证自己会不会攀岩? 会攀岩就给虎爷一个面子,放过她们,不会攀岩,她和龙奚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盛茗徽忽然又觉得野人挺有原则的。 她同意了。 上墙之前,龙奚对盛茗徽:“要不我来吧,顶上那一块不太好抓,我爬得多有经验。” 盛茗徽拒绝:“人家点的是我,被偷神衣的也是我,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盛茗徽没被说动,转转腕子,抬脚往上爬。 龙奚还想坚持,可这人态度坚决,速度又快,没一会儿就爬到五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别无他法,龙奚只能在底下关注着,她跟随盛茗徽攀爬的路线,不断变换位置。 盛茗徽爬到哪她跟到哪。 最坏的打算她都做了,盛茗徽要是掉下来,她就想尽一切办法接住她。 大不了就变成龙形,给她当肉垫。 盛茗徽越爬越高,龙奚的精神也越来越紧绷。 接近顶端,到了最不好爬的地段,距离太远,光线又打不到旁边,龙奚其实不太能看清盛茗徽的动作。 没过多久,视线跟随的那个小点突然变大了,龙奚的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张开双手接住了盛茗徽。 两人一起倒在地下,盛茗徽在上,龙奚在下。 盛茗徽特意仰着身子下来的,龙奚也是仰着身子倒下的,两个人叠在一起,呈背拥姿势。 龙奚的手紧紧箍在盛茗徽腰上。 感受到身下的柔软,盛茗徽说:“龙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摔不到地上?” “有。”龙奚说。 盛茗徽:“那你还垫在我下面?” “我傻了。”龙奚说。 她松开手,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脑门的汗,急的。
第41章 再回冬界 盛茗徽是爬完了才下来的, 还顺手摘了一片长在天井边上的树叶,充当证明。 她都爬完了,还要像壁虎一样慢慢退下来吗?不可能。所以手一松, 盛茗徽就从七八十米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反正她又摔不到地上, 跳下来多方便。 跳的时候, 盛茗徽没想太多,以为她和龙奚有这个默契,毕竟她不止一次地说过这件事,没想到龙奚忘了这一茬,完完全全地忘了,还特意过来给她当肉垫。 盛茗徽不知道的是, 就算记得, 龙奚碰上这事时也会犹豫,她站的这个地方不是地势最低处, 要怎么确定它是否是盛茗徽口中的“地上”? 所以, 矮的地方就算了, 这么高的岩壁, 下次还是爬低点再跳吧,不然她的心脏可能会受不了。 “砸坏了?要我拉你吗?” 有肉垫的好处就是, 盛茗徽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挨着地, 哪儿也没脏。 倒是龙奚,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压的,这会儿脸还是白的,盛茗徽关心了一句。 “没事, 我自己起来。”龙奚刚刚恍神了,这会儿神思归位, 飙升的心律也平复了下来,没什么事。 她手心有汗,不敢让盛茗徽拉,拍拍身上的尘土,自己就站起来了。 两人相安无事,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一个砸一个接,也相安无事。围在一旁的野人看傻了,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包括野人首领。 盛茗徽好整以暇,弯腰拾起神衣的袖子,将整个“球”带了起来,然后向龙奚示意道:“走吧,我们回去。” 她这个时候走,应该没有野人会阻拦她了吧? 龙奚扫了目瞪口呆的野人一眼,默默跟上,落后盛茗徽两个身位。 龙奚手心痒痒的,鼻尖也是,忍不住想挠。 她抱住盛茗徽的时候,手搭在盛茗徽腰上,盛茗徽的几缕秀发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她甚至还闻到了盛茗徽的发香。 不是来自于她的护发秘籍,而是盛茗徽身上自带的一种香味,很清雅,很好闻。 那个动作,要换个场景,随便想想都可以冒出一堆的粉红泡泡。 可惜龙奚以为那是生死关头,没顾上心里的这点小九九,粉红泡泡只能在复盘的时候冒了。 离开野人的生活区,沿着山路上山。 走在前头的盛茗徽突然出声,问龙奚:“这两件衣服怎么处理?” 她们像两个大家长,一个代表神衣,一个代表小粉,现在两方家长就两件衣服胡闹式的恋爱行为,需要发表看法,进而做出处理。 龙奚主动上前,说:“我来解吧,我来给它们做思想教育。” 盛茗徽其实不知道要拿这两件衣服怎么办。 两件衣服啊,还是两件皮孩子一样的衣服,再恨铁不成钢也不能拿它们怎么样。 盛茗徽见龙奚主动揽活下这活,就顺势将衣服丢了过去,丢完了才问:“思想教育有用?” 龙奚心里当然没有底,但这是极好的拉拢神衣的机会,只得硬着头皮上,说:“应该……有用吧,我先试试。” 盛茗徽彻底不想管这两件衣服了,说:“全权由你处理。” 回到临时驻点,盛茗徽鞋踢开,窝在了美人榻上。 龙奚没进去,把门帘拉开,绑好,然后盘腿坐在门口的地毯上,开始解两件衣服。 一边解一边小声地教育:“克制啊我的朋友们,要学学我,再喜欢都要克制。” “不过你们都已经,都已经……”龙奚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说:“还是用节制来形容你们比较好。” 说完又拉回正题,主要针对神衣:“那位主儿都发火了,应该都感受到了吧,再惹她生气,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把小粉送走,一条是把你阉了。” “鉴于不知道怎么把你阉了,把小粉送走的可能性很大。我说的送走不是一天两天见不到,而是三年五年,小粉都得穿在另一个人身上了。所以,再不节制,就不能怪你们主子棒打鸳鸯了。” 盛茗徽窝在里头也无聊,听见龙奚在门口碎碎念什么,就走了出去,想听听这人思想教育都说什么。 结果出来了,这个人又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说了,你说气不气? 盛茗徽一屁股在龙奚旁边坐下,睨着她:“思想教育你都教育完了?” 龙奚点头:“教育完了。” 盛茗徽持怀疑态度:“这么简短?” 龙奚一左一右提着两件已经分开的衣服,说:“有效果啊,不信你看。” 两件衣服不再腻腻歪歪地缠在一起了。 把小粉拿走放车里两地分居,神衣也没意见。 盛茗徽拽过神衣披在身上,果然,服服帖帖,没有半点意见。 要知道在神山脚下,看见龙奚和那辆车的时候,神衣简直像造反一样,一直想让盛茗徽抬手,跟龙奚打招呼,再顺势过去寒暄几句。 盛茗徽压了好久才压下来。这是火气的源头。 龙奚托着小粉,说:“我去车里一趟,把小粉放下去,再顺便拿点东西上来。” “这个时间可以准备吃午饭了。” 说完,刚要往山下走,两个野人一前一后,抬着盛茗徽的榆木圆角柜恭恭敬敬地上来,和龙奚撞了个正着。 龙奚回头看了盛茗徽一眼,和她视线交汇,心说野人还挺识相的。 现在知道讨好了。 盛茗徽也瞧见了,冲龙奚使眼色,让她过去接收一下。 她不出面,她要摆架子,让野人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下次便不敢再轻易招惹她了。 龙奚指挥野人把柜子放门口,下去上来她要打点水清洗一下再搬进去。 劳动过程中,野人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手势也没打,龙奚让他们下山,他们就乖乖下山了。 等野人走了,进去一趟的盛茗徽又出来了,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说:“这下可把他们震住了。” 龙奚心说,那一跳,别说把野人震住了,连她也被震住了,估计这几天做梦都会梦到相同的场景,然后汗湿一片。 龙奚顺道问午饭的想法:“我下山拿东西,你中午想吃什么?我拿点食材上来。” 盛茗徽没有特别想吃的,最近她特别好养活,跟龙奚说:“你弄什么我吃什么。” 龙奚点头会意,她下山了,盛茗徽坐门口晒太阳,姿势刚调好,兜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这几天对外宣称是闭关,几个总管也有意让她休息,没什么要紧的事不会给她打电话。 盛茗徽掏出通讯器一看,还是邱道良打来的。 上次新生凤凰的事平息以后,盛茗徽恢复了邱道良的总管身份,但负责的事和胡鸿权换了换。 胡鸿权主要负责仪式筹备、对外联系,以及痕迹遮掩等,邱道良主要负责管理内部资料、内部人员,不用经常外出,手头的事也轻松一些。 主要考虑到邱道良年纪大了,一生都尽职尽责,盛茗徽有意让他歇歇,所以挑了个新人上阵。 她们凤凰的内部管理体系很成熟,也很稳定,按理说,邱道良手这边不会出什么乱子。 今天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了? 盛茗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接起电话,还没出声,对面心急火燎来了一句:“家主,小桃晴出事了。” 又是小桃晴。 盛茗徽心里一咯噔。 过去一年里,盛茗徽上了三次西台山,为的都是小桃晴。 老祖宗说山高入云,小桃晴命薄如纸,不是玩笑话。 三次跳西台山,盛茗徽受的伤一次比一次重。 这孩子也是命运多舛,好端端在路上走,总能招来各种杀身之祸。 命运何故针对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 盛茗徽沉声问:“伤的哪里?” 胡鸿权也在,他在一旁急急道:“大脑,被重物砸了,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盛茗徽又问。 胡鸿权急得额头冒冷汗,再次抢话:“就刚刚。” 不过时间飞逝,加上禀报,加上合议,加上给盛茗徽打电话,刚刚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前了。 胡鸿权又补充:“三十分钟以前。” 危急之际,时间一秒都不能浪费。 盛茗徽深吸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嘴唇再次张开时,决定已经做好了。 她道:“先送医,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军区医院,他们答应过的,会给我们留应急通道。让医生先抢救。” “这事邱总管有经验,听邱总管安排。” 胡鸿权忙不迭答应。 盛茗徽眉头按了按,交代邱道良:“按预案来,假如我回不来了,怎么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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