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黄瓜被切成很细的丝,一根胡萝卜也是被切成细丝。 小葱被切成小段,香菜大致放在砧板上斩了几截。 小灶台让谢庭月引着了火,起锅烧油。 林予可能炒菜方面确实没有谢庭宣炒的好吃,但是谢庭宣在一旁指导,让林予和谢庭月都信心倍增。 本身林予是会做饭的,只是做出来还行,不算特别好吃,就是正常的味道。 只是比起谢庭宣的手艺,她就没有了信心。而且一般也不让她煮饭,她和谢庭月也都吃惯了谢庭宣烧出来的饭。 听从谢庭宣的指挥,油热之后把花生米放入锅内,微微变黄之后就捞出来放在一旁晾凉。 另一边开水也已经盛了一些出来,隔着盆放在冷水里,等凉备用。 锅内沸水中下入了谢庭宣从商城兑换的生的凉面面条。
第65章 孙文中的归来 厨房的窗户往外冒着水蒸汽,昏黄的灯光下,几人忙碌的身影,显得异常的温馨和谐。 煮好的面条被放入之前冷却的凉开水中,原本热气腾腾的面条过凉一遍冷水之后,热气顿减。原本冰凉的水变得温热,最后变得烫手起来。 烟雾缭绕之中,林予将凉面装碗,放入之前切好的胡萝卜丝,黄瓜丝和葱段香菜。她转身寻找油炸过后的花生米,却遍寻不着。 准备扭头问问谢庭宣的,一扭头就看到谢庭宣端着一碟花生碎准备递给她。 “花生米切碎之后更好吃。”谢庭宣说的认真。 林予将信将疑,谢庭月是一脸,你看我傻吗? 同一种东西,切开吃跟整颗吃,味道能有什么区别? 且当她说的是真的,林予笑着把花生碎撒在做好的凉面上面。 谢庭宣调好料汁,往凉面上浇去。 准备端走的时候,林予想起来之前谢庭宣做类似的面,有过泼热油的样子,忙问谢庭宣:“还在上面泼一些热油吗?” 谢庭宣从她手里端过去一碗,顺势搅拌开来。 “我不要热油,天热,吃点清爽的东西,油大会腻。” 林予想想也是这个说法,便端着碗也跟着出去了。 谢庭月一个人跟在后面,好像那个隐形人。反正也没人问她需不需要,算了,谁让她也不需要呢! 凉面清凉爽口,谢庭月又少见的吃撑了,直嗷嗷叫,要去找孙玉瑾玩。 她出门的时候,谢庭宣给她拿了个小篮子,里面装了些黄瓜茄瓜和胡萝卜之类的东西。 寒瓜也是隔三差五就往孙家送,按道理来说,孙文中不管中不中,都应该从都城回来了。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来送信报喜,或者他自己怎么还没回来。 林予也吃撑了,谢庭宣在谢庭月走后,牵着她出门散步。 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吃完饭的一丝燥热也被吹散殆尽,只余清凉。 月色下的两人携手往田间走去,路过自己家的瓜田,谢庭宣伸手摘了一根黄瓜。 在身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根本就不记得前几天林予跟她说要洗洗再吃。 最近谢庭宣和林予两人都在田间帮忙采摘,多的是黄瓜寒瓜解渴,林予对于谢庭宣不洗黄瓜就吃的事情,说了两次,但是谢庭宣说的也在理,她也就没有再管过。 谢庭宣说,帮忙采摘的人,累了渴了除了喝水,她也是会让他们吃些寒瓜和黄瓜的。并没有说什么东家的东西不能吃,只是凡事都有个度。 他们吃的时候也没那么讲究,也都是擦了擦就吃,她觉得没什么不好,忙起来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水洗过的黄瓜呢。 “你晚上不是也吃多了?怎么现在又吃起了黄瓜,难不成这么点路程,还把你走饿了?” 林予没有说她不洗黄瓜,但是对她吃撑了还要在吃黄瓜这件事情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谢庭宣却不以为意的笑说:“黄瓜嘛,吃了又不占肚子,跟喝口水差不多。现在吃来凉丝丝的,跟凉面里切着拌好的黄瓜丝味道可说不同的哟~阿予,你要不要尝尝呀?” “不要了,往吃的有些撑了,哪怕是一口水往现在也喝不下了。你要吃不完一根,就拿着,等回去喂小黑。” “吃得下吃得下,小黑那驴肚子,着一根都不够它塞牙缝的,到时候又嫌我们不给他吃饱,闹脾气。”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是,不给它吃。不给它吃,它就没那么问题。还真是个好方法。 走到寒瓜田的时候遇到夜巡的队伍,他们以为谢庭宣和林予说来巡查的,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谢庭宣出的工钱比一般的工作高出许多,而且没有太过杂而重的事情做,许多人都抢着来做。 特别是夜巡的差事,比白天工作的工钱高,也不用干什么,就查看有没有人偷东西,搞破坏之类的。 而且谢庭宣她们不好抽查夜巡的工作,对他们的工作时间包容度也很大。让人很眼红,所以他们说轮流夜巡,不偏不倚。 谢庭宣和林予看到他们见着自己,把腰杆都挺直了,无奈的笑了笑。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当然知道长期熬夜巡夜的危险性,所以特意叮嘱所有夜巡的人可以轮流休息两三个时辰,具体的,他们参与夜巡的人自己定。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就对无良老板恨之入骨,她现在自己做了老板,可不想被人恨之入骨。 况且,生命是无价的,尽管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 她见不惯死亡,尽可能的避免死亡。 在谢庭宣看来,如果一个人不尊重生命,那这个人必然不会受人尊敬。 尽管让这些古代原住民适应她的思想做法很难,但是她只能做的隐蔽些,尽可能的做一个有良知,但并不会破坏这个社会制度的人。 七月初的时候,孙文中衣锦还乡。 去年秋天的秋试,他就已经高中了。 本想赶在年前回来,但当时家乡正在闹雪灾,还没走到家乡,便被堵在了半路,难以寸进。 所有假期能被用的,都被浪费在了路上。那边衍帝帝诏书又至,他不得不去上任。 纵然心焦,可不能抗旨不尊。 历朝历代,抗旨不尊的,都不是一条人命可以解决的。 他可以死,也不怕死,但是他还有一家老小,还有亲朋好友。 伴君如伴虎,当了官以后,,他的命就不再是他的了。 不止是他的命攥在了衍帝的手中,他九族的命都在衍帝手中。 在衍帝下诏让他赴任,他又不能违抗,那段身不由己的时间,他自己忽然不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要做官呢? 有官没有家,这样的官,他要来干吗呢? 上任之后他便向上请辞,辞官的奏折经过了好几个月才到衍帝的手中。批复帝奏章从衍帝手中到他手里又经过了两个月。 等上面派下来替补的官员到达以后,他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得知孙文中辞官归乡,谢庭宣十分的不解。
第66章 不做鸡群里的鹤 先不说古人读书为了求个功名,千千万万的现代人读书哪个又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呢? 孙文中他是怎么把拿到手的官职丢出去了呢? 许多村民都围在孙家门口或者院子里,长这么大,他们见过几次官? 都是来看热闹的,来看看孙文中说中了还是没中,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谢庭宣和林予挤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孙大娘拿着扫把在打孙文中。 孙文中就这样跪着笑,挨打了也不生气。 她是在村口和林予在乘凉的时候遇到孙文中的,简单叙说了一下,孙文中便赶回来了。 这些人看到孙大娘打孙文中,也不阻拦。秀才老爷家的事情,他们如何拦得。 秀才是村里人对文人的尊称,虽然也是要考出来的,但是,在他们看来,秀才已经十分有文化了。 毕竟,秀才已经可以教书育人了。 可其实啊,这孙文中并不只是个秀才,怎么样他也得是个举人之类的,不然直接去上都城赶考?还能高中? 几个村子都没两个读书人,他们对读书人的称呼,也就是秀才了。 这样孙文中还接地气点,不然告诉别人他说举人老爷。那他在村子里可就被村民敬而远之了。 阶级等级太明显,鹤立鸡群,总会让人觉得鹤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存在。没有人会觉得一群鸡里面有一只鹤,会让鸡显得格格不入,融入不了。 他的父母在这里,妻女也在这里。他们很可能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所以为什么要让自己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呢? 秀才也好,举人也罢,都只不过是个称呼,改变不了他的什么事情。 就像他忽然辞官,也只是丢了一个县太爷的称呼罢了。 他回乡之后,还是要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 孙大娘之所以打他,是因为他把这么多年读书报效国家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了。 只因为惦念家人,就把官辞了。 孙大娘是又气又恼。 气的是孙文中做事不顾后果,恼的是,为什么孙文中当初派来送信的人没送到! 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就是做官,她的好儿子啊,好不容易当了个县令。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儿子说他把官辞了。 这扫帚一下一下抽的是孙文中吗?这抽的是她自己的心啊! 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人盼回来了,结果刚回来就给她一个大惊喜啊! 可真是见着的时候喜,之后都是又惊又惊,全是惊了! 孙大娘打着打着哭出声来:“你说你个不孝子啊!好不容易得了个县令,孙家祖坟冒了青烟了,你个拎不清的居然敢辞官。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要气死了!” 孙大伯在一旁也不说话,一下口一口的喝着水。 孙大娘现在就是个行走的炸药包,不用别人点她,她自己就这样能着了。 谢庭宣和林予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怒火,她们俩可不想承受。 奈何孙文中这个当哥的是个狗东西,怒火他自己承受不来,就把谢庭宣和林予拖下水。 谢庭宣和林予准备往外退的时候就被他发现了,一句庭宣阻拦住了谢庭宣和林予后退的脚步。 真是一个有难同当的好大哥,拉兄弟妹妹挡母亲怒火的事情这样,他还真不是第一次干。 背对着她们跪着的人,到底是怎么发现她和林予的呢? “孙大波,大娘,文中兄。我和阿予听说文中兄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 谢庭宣说完,孙大娘就把手里的扫帚一扔。 “宣哥儿和阿予你们来了啊,宣哥儿,你帮我问问他这个逆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官不做,非要辞官回来!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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