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管事找我有什么事情?” “冒昧造访实在是抱歉,是想请教兄台,关于李氏酒坊的酒如何改进的问题。兄台放心,若有成效,必当重谢!” 这人还真是坚持,居然一路尾随来到了这里。 “昔年我曾经在一座岛上喝过一种酒,清澈如水,不酸不涩,属于烈酒,之后无论走了多少路,遇见多少酒,都不能与之相比。故而今日在酒楼,说的话有些不好听了,还请见谅。” 管事一听居然会有如水般清澈的酒,自然是震惊,震惊之后便是怀疑。 他们家做酒的生意已经几代人了,从来没有记录说过能酿出清澈不涩的酒。 故而酒的酸涩口感,似乎已经被大家放进了所有酒的默认的口感里。 如果能去除这些不好的口感,提升人们的接受度,那可将是酒文化新的历史里程碑! 眼前这人年纪轻轻居然见识了得,若真的能见识到她口中说的那种酒,自己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不知兄台可还记得那座岛的具体方位?” “不记得了,不过有幸见识过他们酿酒的过程,倒还记得一二。” “当真?” 管事激动的站了起来,起身太急,带翻了凳子。 “自然是真,骗你作甚?” 管事给谢庭宣行了一礼:“在下李氏酒坊管事,李墨白,今日多有失礼,还请兄台见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无妨。谢庭宣,这位是我夫人。” “原来是谢兄和谢夫人,不知道谢兄弟是否能将那酿酒的技艺转售给在下,保证给谢兄一个满意的价格。” “我也记不太清了,还得多方试验才行,李管事就不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墨白笑笑摆摆手:“谢兄有所不知,李氏酒坊的酒每次出新都是经过许多失败才能变成市面上出售的酒,失败这种事情,我可太熟悉了。” 原来是因为失败太多才得出来的精品,被她几句话抵消了他们所有的辛苦,所以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吗? “两成,我提供制作那种酒的方法,但我要分李氏酒坊的两成利润。李管事也可以拒绝,我也会当今天没提过这事。” 李墨白虽然是酒坊管事,但是酒坊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还有父母兄弟。 这两成利润,他此时此刻还真做不了这个主。 “谢兄,这两成利润可还有的商量?” “没得商量,李管事好好考虑考虑。一旦这酒做出来,那可是大衍第一家,倒是李管事可是独享这一份成功啊!” “这件事情,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晚些给谢兄答复。” “不妨事,买卖不成仁义在,李管事也不要有什么压力。” 李墨白走的时候,有些低落。 他们家世代酿酒,他自己对酒的感情也很深,从小就泡在酿酒坊里,所以年纪轻轻就掌管了酒坊的事务。 他很想在酿酒技术上有所革新,苦于技艺的限制,也没有见过更好的酒,颇有一种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的感觉。 李氏酒坊的酒确实不错,每年销量都挺好,可是他居然看不到李氏酒坊的未来了。 将李氏酒坊以后的活路一眼望到了头。 很难再往外发展,若是只局限于一个县城,那么李氏酒坊可能就传不到下一代了,极大可能会落败在他手里。 那他如何对得起他去世的爹爹,赌徒和试错的心理让他想赌一赌。 回去之后自然是遇到反对,最后李墨白拿出了自己每年从酒坊的分红补给谢庭宣那两成利润里面,才勉强说服家里人同意。 夜色已经深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 自从父亲去世,酒坊的生意是越来越不行了,许久不能出新品不说,隔壁县的酒坊还被对家打压。 如果这次能创新成功,就能救活李氏酒坊,若是失败,也只是加速李氏酒坊的倒闭而已。 在酒坊,他有话语权,但话语权不多,导致了有些决策并不是他说了算。 他还活着,就不允许有人拖垮了李氏酒坊,不说先祖,他父母把一生都投入到了酿酒的工艺里,他不能,至少不能让酒坊毁在他手里。 今日回来的着急,又在跟叔父的交谈时用了太多时间去说服他,还没去见过他娘亲。 虽然折腾了一天,他也不觉得多疲惫。 谢庭宣在酒楼做菜的事情,他知道,他一直在观看。 堂堂七尺男儿,在无数人围观的情况下,甘为夫人进厨房做菜,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意君子远庖厨的说法。
第43章 归家 不说他自己,光是整个县城,怕是也寻不到一位心甘情愿做饭给夫人吃的人。 做饭之前准备之时,她们夫妻二人的相处方式,明显的就是她夫人习惯性的站在一旁观看她做饭,好像每日都如此似的。 日积月累形成的习惯,不是说简简单单装一下,就能掩盖过去的。 单单这样一个人的品行,她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都让李墨白觉得这人并不是一个空穴来风信口胡诌的人。 翌日一大早,李墨白就前往谢庭宣和林予所住的客栈,结果还是晚到一步。 他一时失落,竟忘记问谢庭宣家在何处。 店小二唤住失落的李墨白,交给他一物。 “李管事,这是那位客官留下的东西,说是留给您的。那位客官还交代了,如果您接受她说的条件,让您十日后去金山镇大槐村找她。” 李墨白从失落中寻得一丝希望,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水囊,打开一瞬间他敏感的嗅到一股酒香! 庆幸又惊喜,这酒香醇的味道就已经超越了他们酒坊的所有酒! 回到家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出来。 果然如谢庭宣所说,透明如水,香气浓厚,入口也没有酸涩感! 哪里能等到十日,他现在恨不得已经在谢庭宣家里了! 不管李墨白怎么想,谢庭宣和林予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就赶回了家里。 谢庭月寄宿在孙家她是不怎么担心的,至少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她还是怕谢庭月那个小孩子乱想,也不想她小小年纪就担心自己。 城里虽然繁华,她和林予还是不喜欢。 喧嚣过甚了,况且,她还要处理种子的事情。 果然回到家之后,就发现大门被从里面关上了,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谢庭月在院子里。 开门的果然是谢庭月,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反正开门的时候有点喘。 孙文中和江月歌在后面跟着,让谢庭月慢点跑。 原来是跑着来开门,累的有点喘啊。 “阿月,我和你林姐姐回来了~” 谢庭月一脸傲娇:“回来就回来呗,也没有不让你们回来啊!” 嗯?这语气怎么有点不对呢?怎么她们出门两天,谢庭月还变了一个人似的。 孙玉瑾扯扯谢庭月的手:“阿月,你不是一直在担心庭宣哥哥和林姐姐吗?怎么她们回来了,你还不高兴了?” “我当然不高兴,谁让她丢下我自己带林姐姐跑出去玩的,害我担心这么久!” 她们俩声音自以为压的低,结果四个大人相互交换了眼神,无声的笑了笑。 孙文中和江月歌带着孙玉瑾离开之后,谢庭宣关上了大门。 谢庭月和林予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吹风,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袱,是谢庭宣和林予在县城买回来的一些东西。 林予从包里拿出给谢庭月带的小玩意,谢庭月也不再假装骄傲,听着林予给她说事情。 已经过了晌午,她和林予就吃了早饭,路上随便吃了点干粮。 看林予和谢庭月聊的开心,谢庭宣一个人转去了厨房。 炊烟袅袅,不一会儿林予就牵着谢庭月来到了厨房门口。 谢庭月把谢庭宣从灶台前赶走,自己坐着烧起火来。 “咱阿月真是懂事,怕累着哥哥,还知道帮我烧火呢,真是长大了,知道干活了。” 谢庭月没好气的回她:“说的我好像那个好吃懒做的人一样,以前没有帮你干活吗?” 林予在一旁淡笑不语。 谢庭宣只能自己找回那个乖巧的谢庭月:“阿月误会了,阿月真厉害,都会说成语了,真聪明!”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林予斜了眼谢庭宣。 谢庭宣感受到了林予的视线,还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觉得林予好像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谢庭月闹了半天的别扭之后,终于被谢庭宣用一罐可乐哄好了。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吃完晚饭的她们早早的就洗漱躺在了床上。 谢庭宣扑在床上打了个滚:“还是自己家舒服,只有躺在这个床上我才能感觉自己在休息,阿予你呢?” 正在脱衣服的林予手上没停:“自然是家里好。” “我就说嘛,阿予你这两天肯定也没休息好,来来来,我伺候你宽衣!” 谢庭宣从林予手中抽走林予的衣带,夏天本就穿的薄,这一脱,林予就只余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在身上。 之前为了穿着舒服,谢庭宣选择里衣的都是轻薄的丝质布料。此时灯光昏暗,林予的身体处在一种朦胧美的状态下,让谢庭宣看直了眼。 自从她上次在山上收拾之后,跟林予许久都没有什么亲近的举动了。 一是大夫不让,而是林予不让。 大夫说的是一段时间不让剧烈运动,林予听到的是大夫不让谢庭宣运动。 四下寂静,房间内气温升高,暧昧升级,本来脱衣服的手,此刻已经把林予捞在了怀里。 “阿予,我好想你啊~” 谢庭宣说完便去寻林予的唇,有些急促的吻带着侵略性的就吻上了林予。 被紧紧抱着,林予推不动谢庭宣,哪里还能好好脱个衣服哟! 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林予还在想,不是说伺候她宽衣的吗?怎么就变成了伺候她了! 谢庭宣属狗的吧,一直抱着她的脖子啃,她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 生气的拧了一把谢庭宣腰间的软肉,疼的她嗷呜一声,得了,哪里是狗,这不,又像狼了。 想起下午谢庭宣夸谢庭月的话,林予又一把拧在谢庭宣腰上。 “好阿予,怎么了?气什么呢?跟我说说,我看是哪个混人得罪咱貌美如花的林娘子了?” “你啊,惯会胡说!” 一拳捶在谢庭宣的肩膀上,谢庭宣笑嘻嘻的握住了林予的手。 “打疼没,我帮你吹吹~” 没想到她还真的牵了林予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你又胡闹,今天你夸阿月的话,是不是有点耳熟?” “字同意不同,阿月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我的阿予,永远都是最棒的,我爱你有多深,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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