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您也哄一哄我。”我促狭的睨着她。 “……怎么哄。” “简单呢,”我附耳过去。 细细碎碎讲了一阵子,惹得她耳尖发红,轻推搡。“你也不知羞,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低垂眼帘,红晕在面颊上散开。 我的小姐真是好看。 “您哄哄我,好让我死心塌地爱您。”我厚脸皮,顾不得羞耻之心。 小姐抱住我,在耳边呢喃。“那你还喝茶么?” “不喝了。” “那不可惜了,你专门冲泡的,不尝一尝?” 她狡黠一笑,像个狐狸似的看我。 我咬住她的唇,然后抵在耳畔,细语:“我还是比较忠爱您的味道,其他入不了我的眼。” 小姐轻颤,软软的依偎在我怀里,再不说话。 我将她抱起,朝床的方向走。 清晨的阳光洒在地板上,歪头刚好看见小姐的侧颜。 昨夜有些失控,我折腾了好久,在她低吟的哭声中不舍的结束这场欢愉。 事后有些愧疚,心疼的为她擦拭眼角快要落下的泪珠。那晕染微红的眼尾默默诉说我刚才是有多么的不知节制。 我悄悄起床,穿上衣服去看了佟悦,好在这孩子还在睡。 眉眼是像我的,有着好看的五官,乌黑的头发还是与小姐最像。 我不禁看得出神,直到身后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是小姐,她正光着脚,身上是单薄的睡衣,长发披肩,有种凌乱美。 我走过去,合上门。 “您饿吗?我去厨房拿点早餐。” 可她不说话,拽着我的衣角。 “怎么了?” 她只摇着头,松开手,踉跄着步子回卧室。 我心里一酸,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惹她大惊失色以为我又要兽性大发。 把人放到床上,轻抚她的额角,羞愧不已。“您再睡一会儿,我去给您准备吃的,好吗?” 她这才点头,娇媚的模样实在拿捏住我的心了。 直到午饭,佟悦嚷着要小姐喂饭,而我想着她昨夜太累,便不同意,可是这个丫头偏偏要往枪口上撞,把我惹毛了,捉住那肉乎乎的小手,啪的一下打在手心。 小姐诧异地看我,却也没说什么。 佟悦努着嘴欲哭的模样可怜兮兮,我可没心软,在小碗里放点肉沫和虾糜蛋羹,然后丢在她的儿童桌椅上,冷冷道。“不吃完还要打手心的。” 严厉的母亲形象这次算是彻底在佟悦心里树立起来。 以至于晚餐她也是自己独立完成,不需要别人来喂。 我很满意,逮住机会在她肉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表示赞扬。 可是这个小东西还很不领情,抬起手背胡乱的在脸上擦着,不忘说句可以气死我的话。“才不要妈妈亲亲,妈妈会打手心,坏坏。” 可是睡前讲故事的习惯还是没改,这是小姐的要求,我不敢不听。 因为昨晚太疯,今晚我老实许多,还很细心的在炉台上煮了点胖大海,等水温适合倒入杯中送到小姐嘴边。 她想接过水杯,被我拒绝,我说我应该伺候她的,她羞红脸,乖巧的喝了半杯。 “嗓子好点没?” 因我的缘故,昨夜哭的梨花带雨,哭伤了嗓子。 她白了一眼。 我很有眼力见的拿过帕子给她擦拭嘴角的水渍。 “还想吃什么吗?我去厨房看看。”这个点是可以吃宵夜的,我见她晚餐吃的不多,怕她饿。 她摇头,想躺下,我扶着她缓缓睡下,生怕她磕到碰到,小心翼翼到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或许我的过度反应让她有点好笑,难得见她对我展露笑颜。 要知道今天一整日她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在我的追问下才得知她的嗓子哑了,有些疼。 我以为她生病了,急着要给她找医生,她却拽住我,红着脸羞赧的小声说关于昨夜的事。 我恍然大悟,顿时无地自容。 看来以后这种事要引以为戒,万万不可纵欲过度,否则真的伤神又伤身。 当然,我的意思是过度,如果适当的话还是可以的,毕竟愉快的床帏交流使人滋润嘛。 梨花缀满枝头,雪白耀眼。 山头是最好的欣赏地点,远处依旧可以看见一群羊,仿佛和几年前一样,一切未变。 小姐抱着佟悦嬉闹,而我拿出风筝准备放线。 起风才是最佳的契机。 佟悦拍着掌心,指着天空中的风筝,大喊。“好远,妈妈好棒棒!”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赞我,所以我心里是高兴的,被自己女儿认可是值得纪念的。 我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在朋友圈,附文: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与我一起。 除了睡前会有摩擦,我与佟悦的关系逐渐好很多。 好比今晚,我压在小姐身上,准备快乐的事,突然地板上传来扑通一声,惊的我都要心脏病了,慌乱中拉上被子盖住小姐,生怕她的美被除我以外的人看见,就算是个小不点也不行。 佟悦撇嘴,趴在地上准备放声大哭。 我赶紧穿衣下床,抱起女儿,揉着磕红的膝盖,既生气又心疼,责备她怎么还没睡。 “做梦梦了。”她举着摔红的手,朝着床的方向伸去,那是在向小姐求抱抱。 鬼才信她的话,这么点大的小屁孩哪里会做梦了,我把她抱起来,转身离开。 没有哄娃睡觉的经验,也不知道平时小姐是怎么办到的,正焦头烂额之际,小姐出现了。 “我来,你先去睡。” “我也听一听。”我懒着不走,搬来一个板凳坐在床边。 她没说什么,先安抚佟悦闭眼,然后说故事,什么内容都好,适合孩子听的就成。 忽然佟悦睁眼,看看我,又看看小姐,奇奇怪怪起来。 “你想干嘛。”我拧着眉,为你我已经错失了美好的事,你若是再不睡,瞧我怎么揍你手心。 佟悦瘪着嘴,委屈巴巴。 小姐轻拍着佟悦,哄着。 “我想问一下……契妈,您是不是很喜欢和妈妈睡觉。” “……” 小姐被一个孩子的话问住,也因一个孩子的话羞怯的垂下眼帘。 我有些期待她的回答,但又碍于她的面子,小声呵斥佟悦赶紧闭眼睡觉。 回到卧室,我坐在软榻上想着心事,至于小姐何时出现,我没有留意。 她搂住我,将脸贴在我的脸上。 “我回答刚才佟悦的问话,你要不要听?” “嗯。”我尽量平复内心的悸动。 她捧住我的脸,柔情万种。“我喜欢和你睡觉,很喜欢。” 这夜注定是个春光旖旎之夜。
第77章 惊梦 今日,我做了一回主,把小鞠拉到前屋说悄悄话,是为她相亲的事,我劝她不要再等那个所谓的定下娃娃亲的男人,若对方有意,早就该有所表示了。 她也觉得在理,但对于我安排相亲一事,她多少还是有点怯意的。 从教长姑姑那里得知,庄子有户人家的儿子条件不错,正值婚龄,一表人才,是个教书先生,在庄子里也算是有地位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爹妈,所以嫁过去没有长辈帮衬,多少会有点辛苦。 我觉得这不成问题,到时候我和小姐可以拿出丰厚的嫁妆,或许也可以给她找个钟点工给予日常生活上的帮助。 午饭后,佟悦在软榻上睡觉。 小姐在窗前看书,我摆弄完插花过去和她说话。 “你想我怎么做?”她对于这种事很陌生。 我问她过往梨阁婚嫁的年轻人她是怎么随礼的,她只给我一个答复:交给令妈妈办的。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经验,虽然结过婚,但真的谈不上有资历,我决定找教长姑姑商量,想必她知道的颇多。 “我给小鞠的嫁妆你来定吧,这事,我不懂。” 小姐合上书,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古老的钥匙递给我,“你去挑两件玩意儿当做梨阁的陪嫁,我和你个人的随礼,你自己定夺,确定了和我说一声就行。” 她把这种事全权交给我负责,充分说明对我的倚重和信任,这和情情爱爱的事是有区别的。 我知梨阁有个地下钱库,是前些年一个夜晚小姐说予我听的,在我后来成婚前她挑了两块金砖作为嫁妆送了我。 唉,过去之事不想也罢。 只是没想到钱库里的内容竟超乎我的想象。 陈设各种年代久远的古董,不同的品种,让人眼花缭乱,里外共有三间房,金制物件在最里一间房,总的面积大概在四五十个平方,货架上摆满克重不同的金子。 我寻思既然是婚嫁,不好送古董的。 倒不如就送当初小姐送我的金砖罢了。 视为一视同仁,我挑了两块与我当初克重相同的金子放在布包中。 因心生好奇,我去了另一间放满书画的房间,有装裱精美的画作,也有年久失修的老画,总之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锁上钱库的门,我将钥匙交还给小姐,她却没收,反倒让我代为保管,我没接受,毕竟这玩意儿可要承受很大的心理负担的。 她深深地看我一眼,牵住我的手走到一幅画作前,打开暗格输入密码,将钥匙放进去。 这意思显而易见。 她对我已经毫无保留了。 很快相亲的日程提上来,我前后操持,在町花街订了一桌酒菜,让两人见面。 第一次做媒,我拉上教长姑姑在隔壁厢房静待佳音,小姐在梨阁带孩子,她比我有耐心,佟悦更喜欢她,不是我撒手不管,只是落得舒坦,况且小姐很喜欢佟悦,每每看女儿的眼神总是慈爱得很,就好像她是亲妈,而我是后妈一样。 初次见面感觉良好,这是小鞠的原话,我觉得有希望。 回到梨阁,小姐正在教佟悦画画,满桌子的草稿画,全是向日葵。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佟悦是不是也喜欢呢。”小姐轻轻说道。 见我回来,眼眸里流露笑意,招手让我过来。 我走过去,靠近她,拂去她脸颊两侧的碎发,看她教佟悦作画的场景,心里暖暖的。 “怎样了?” 我告诉她小鞠和那教书老师对彼此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这件事有戏呢。 “那就好。” 满桌的向日葵,勾起我的思绪,想起当初被我撕毁的画,心里酸涩不已。 “您怎么……。”我没说下去,感觉喉咙被堵的紧实。 小姐歪头看我,眸子里跳跃着光。“你喜欢啊。” 是的,我喜欢,她总是都记得住。 这日天气很好,小姐带着我在侧室整理东西,这里有一段令我不太愉快的回忆,不过现在出现在这里,心里已经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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