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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吟叹，侧脸贴上她衣领微敞着的心口，那足以燃烧一切的温度逐渐温热了我的脸颊。 “……呀。”我暗骂一声，松开小姐，跑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脸蛋，直到发疼为止。 小姐出现，取下毛巾沾了热水，然后拧干递给我，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悠悠地看我。 她脸色微红，许是我刚才惹的。 喉头发紧，尴尬的冲她笑，结巴道：“有点……饿了。”这是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可她领会错了，先是一怔，又是羞赧的垂下眼帘。 唉，我轻叹，牵住她的手离开洗手间，算了，也不解释，自己什么德行，想必她早就了然于心。 次日，办理出院。 周樱安排了酒店，至于之前机场的那家酒店已经退了，这家酒店环境更好一些，说是适合刚出院的我，房间整体氛围很好，温馨。 窗外飘着小雨，似乎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第四场雨还是第五场，我有些记不清了。 周樱很会，她订了两间套房，我和小姐一套，她和小鞠一套，给我们订的套房比较贵，有很大的浴缸，想到可以好好泡澡，就觉得惬意。 也许还会有别的事情可做…… 想到这里，不禁耳根发红发烫。 “又在想什么。” 小姐走来，睨我耳朵一眼，微眯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乎在嘲讽我不正经的想法。 她是懂我的。 我咧着嘴，凑到她耳边，细细碎碎的说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话，直到她的耳根变红为止。 小姐想推我，可又不敢用力，只得抓着我胸口的衣服轻轻推着，娇嗔。“越来越得意忘形了，大白天的，也不知收敛。” 我才不顾这些，将她一把揽入怀中，隐约可见昨日在她脖颈上留下的一抹微红。 那是我的骄傲，是我宣示主权的标志，我正想再来一个时，门铃却响了。 心中暗怪是哪个不懂事的人非要挑在这个时候出现。 小姐推开我，转身时瞥了我一眼，眼里分明满含笑意。 原来是酒店服务生推着送餐车。 “还在吃药，所以将就一下吃点清淡的，等回国再补偿你。” 小姐递给我一个勺子，打开盅盏放到我跟前，皮蛋瘦肉粥的香味立马钻进鼻腔，挑起味蕾。 可我更加喜欢她的那句等回国再补偿你，嗯，我记下了。 所以我们会很快回国喽，没错，还是她和我一起，想到这里，我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两碗粥，不觉得满足，又吃了两块面包。 傍晚，我们靠在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肥皂剧而已，真的没啥可看的。 余光瞥了身旁的人，她倒是看得入迷，丝毫看不出我的浮躁与心烦。 又等了几分钟，我实在不觉得那剧情有意思，便拖着沉重的身子离开沙发，朝浴室走去。 等出来见她还在看剧，心里更加烦躁了，走到电视机前按掉电源，嘟着嘴去卧室。 若是放在过去，我是万万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件事，倒不是怕她生气，而是我根本就没这个胆量。 眼下不同，我是病人，她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过来哄我，所以，我只需要乖乖的躺在床上静候她的到来就行。 我看了一眼手机，大概十几分钟后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很快卧室门合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赶紧闭上眼，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在等她。 被子掀开，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过来，在我身后紧紧贴着，因为我们都只穿了一件睡衣，所以对方的体温非常明显能感受得到。 她的手搭在我的腰腹上，滚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羡羡，睡了么？” 我不说话，虽然有很多话想倾诉。 她轻叹。“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不过，你也可以闭着眼背对我，不用说话，只要耳朵听着就好。” 她对我最致命且有效的方法就是从不强迫我，一切随我，宠着我。 我不忍，在她话音一落，转过身去面对她。 小姐笑了，眸子灿若星辰。 我有些埋怨。“还以为您被肥皂剧吸引了呢。” “哪能啊，”她抚上我的眉角，轻轻摩挲，“这世上的万物都不及一个你更能吸引我。” 哇，难得听她说情话。 虽然过去她也说过，但都是动情时的情不自禁。 这情话还是我和她分开后再见面的第一次，我自然格外欢喜，一时动容，便吻住她的唇，细细研磨。 直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我们才结束这个吻。 “您想和我说什么。”我有些迫不及待。 到底她不会讲一些伤我的话，我猜测无非是和我解释她与巫先生的事。 “自你那日负气离开，我没一日真正好过，才知世人以酒买醉的目的，可我又不喜饮酒，也醉不了，只能更加难受，想着你心里的苦楚，更是心神不宁，你呢，又不愿意联系我，想着你在气头上，只好让小鞠过去陪你……。”说到这里，她神色幽怨，“若非周樱与我说了你的近况，你又要瞒我到何时，真打算一直不说？你也不觉得我真心会难过么？” 她的一番话，让我那段时日遭受的种种艰难都变的无足轻重，彻底打消我的怨念，我知她的难处，都是为我。 气她，不过是她会觉得我没法与她共患难，明明可以与我商量的事，非要她一个人承受。
第73章 坦诚 因为心疼她，我亲吻上她的唇，哑着声音。“不说了，是我的错。”有错就改才是好孩子，“您以后可以直接和我说，不论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你不恼了？”小姐低语，眼帘微润。 我说不恼，然后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背，不知是在宽慰她还是宽慰自己，心里酸酸的。 走了这么远的路，经历了很多，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呢，如果有，那也只是在意对方，不愿意让彼此受累。 小姐垫着我的肩，轻语。“到你了，把你的心事说给我。” 我小声在她耳边呢喃。“没有什么，都过去了。”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巫先生的事，你若不介意，我反而不舒服，你介意么？”她温热的脸蹭在我的耳畔上。 酥酥痒痒的感觉叫人心悸。 怎能不介意，那一张张的照片可是至今都还在折磨着我呢。 我的手贴在她的后脑上，整个人就像个八爪鱼一样将她牢牢箍在怀里，她也不抵触，由着我任性。 “我说给你听，好么。”她悠悠道。 我嗯了一声，稍稍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上一吻。 小姐的心思很细腻，自然也是因人而异。 她无视巫先生的殷勤，就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她，她都不会感动一下。 “我怕你被他伤害，只有选择隐瞒，你晓得我最不愿看你受伤，见你这样，我心里如刀绞，你生气，我也明白，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说罢，她摩挲我的脸颊，最后揉捏我的耳珠，语音软了一个度。“跟我回国，好么。” 这句话该我说的，但她抢在前，无非是让我安心。 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结，今日想一吐为快。 “您本可以拥有常人的幸福，可以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可是和我，这些美好的东西都会离您远去。” 小姐眼里是无奈，她是不同意我的说法，以前我也提过类似的问题，她把所有赌注都押在我身上，包括幸福，爱与被爱。 “人生并非只有男欢女爱，生儿育女，这一世，我想要的生活意义在于和你共度余生，不强求，你情我愿罢了，这是值得的，没什么好惋惜或遗憾，我心满足。” 今夜，她真的说了很多好听到心动的话，让我应接不暇，心生雀跃，又无比感慨。 “那我们何时启程？”我的意思是回国。 “你决定。”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越早越好。” “那好，后天，怎么样？” “嗯！” 小姐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我的唇瓣，眼睛里闪着星星。“我们未来还有多少好年月啊！” 心微微颤动，哪里还能淡定从容，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很快吞噬了我和她。 我喜欢缠着她，本能，也是因为爱。 明明还病着，但不妨碍我的疯狂。 我俩都纵情一次，彼此拥有，相互疼爱，直到累极了才沉沉睡去。 开诚布公的一夜换来的是好眠，还有安心。 翌日。 天气尚可，我领着小姐下楼呼吸新鲜空气，路过一家美食店，人气很旺，我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难免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想吃？”小姐笑我被美食引诱到走不动道的样子，眼神宠溺，“我给你买，你寻个地方坐下等我。” 我重重点头，对于她的话欢喜的紧。 恰好不远处有家果饮店，刚好可以坐下歇一歇。 被喜欢的手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极好。 “不介意我和你聊一聊吧。” 我心头一震，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却森冷异常。 没错，是巫先生。 所谓熟悉，不过见过几面，但因小姐的缘故，我便格外留意他一些。 我没拒绝，却也没答应，但他坐下了。 那种压迫感瞬间打消我心底里原本喜悦的心情。 “准备回国了？” 我喝了一口橙汁，没说话。 “姜虞的确是我见过的最深情的女子，只是错付而已。” 我拧眉，不屑他的话，视线落在美食店排着长队的那群人里，寻寻觅觅被淹没在队伍里的小姐。 “你真的不能给她踏实的生活和无后顾之忧的未来，你怯弱、优柔寡断，次次负她，怎么配得上她，你觉得你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充满幸福？还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巫先生的墨镜很完美遮住他的眼睛，看不出什么，但冰冷的声音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弯了弯嘴角。“你不必用激将法，我还就和你坦白了，姜虞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哪怕我犹犹豫豫，她也依旧会选择我，而不是你，这是我的底气，更是你比不了的，所以巫先生，还请你以后少用些缺德的手段，阴谋诡计，我你包括小姐，我们都心知肚明。” 巫先生对于我的话颇为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 我来了劲儿，又接着说：“我和小姐明日就回国，也不准备再来这里。” 墨州城虽好，却不适合我和她，我在这里差点命丧黄泉，她在这里差点遗憾终身。 这里对我们似乎不是什么福地。 巫疆冷哼，应该很不屑我的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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