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是要包养我吗?”我扭头看身旁安静且温顺的女人,心里软成一片。 小姐柔和的目光投过来,许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您白天在烧烤摊与我说的话呀,您不会不承认吧。”说完,我故作委屈。 瞧她快要皱成一团的漂亮脸蛋,我准备告诉她,自己只是打趣而已。 但被小姐抢先一步。“我认。” 短短的两个字,可以轻而易举掀起我心底里的惊涛骇浪。 小姐抬手,指腹摩挲着我的眉,轻声说:“你若只是我豢养的金丝雀倒也叫我省心,但我也希望你是自由的。” 她总是这样,一如既往为我着想。 我挑眉。“您要金屋藏娇,未尝不可嘛。” 她笑了笑,垂眸。 月光打在她乌色的长发,整个人变得朦胧而美好,我却觉得心慌,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很晚的时间,小姐却要喝酒。 她很少主动提酒,更不要谈喝酒,虽然她的酒量确实很好。 我让店家送了一瓶红酒,给她斟上一杯。 “您怎么想起喝酒了?” “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她浓密的长睫毛忽闪,仿佛在向我招手。 可是她就算不喝酒,也会在夜深人静动情时与我耳鬓厮磨。 我笑着低下头看着杯中的红酒,心有些醉意,明明才开始呢。 小姐靠在我肩头,乖顺的像个孩子。 “明日我们不必早起,最好睡到中午,直接去吃午餐,你觉得呢。” 我自然是同意的。 “羡~。” 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嗯?” “一会儿,你好好爱我,可以么?” 拿在手里的红酒差点洒出来,她怎么堂而皇之这么要求呢,还有就是难道我之前都不够好好爱她吗? 被她这般提要求,自然要怀疑一下自己,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可是被心爱的人质疑,心里多少是不爽快的。 我们并未喝很多,况且我的酒量不好,一杯红酒下肚已经有些燥热了,脸上的温度起来了。 小姐的手游走在我的睡衣上,鼻息微重,像是微醺,但我知道,这点酒对于她才哪到哪。 “羡~。” 如今她唤我的名字都这么简单了,但我很喜欢她这样叫我。 “小姐,您还要喝吗?” 她松开酒杯,双手勾住我脖子,坏笑。“你想把我灌醉么?” “没有,而且您也不会因为这点酒就醉了的。” “也是,但我想给你说情话,你想听么?” “想听。”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她笑得更甚,但极美。 然后那滚热的脸颊贴在我的脸庞,柔软的唇抵近我的耳畔,温温柔柔说了几句特别暧昧的话。 我听得害臊,耳根热了。 今晚的小姐似乎很主动,很热情。 她攀住我,任由我抱住她的腰身,然后在摇晃中起身,准备朝卧室走。 “羡~,就在沙发上,好么?” 我没理由不同意。 当我把她放在沙发上,她却拉住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狡黠的眸光,意味深长。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可不相信她是因为那瓶红酒。 得不到回复,却得到了她的吻。 她吻的很认真,也很激烈,我想回应,竟发现有些更不上节奏。 看来这个问题是要好好被正视,后面需要努力练习了。 “和我亲吻,也能让你分神?”小姐拧着眉,对我不满。 呃…… 我知道怎样取悦她,自然会拿过主动权,但也会在这之后将权柄交给她。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次的快乐,极致的愉悦感浸透四肢百骸。 我会在最后紧紧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喃,叫着宝贝,而她会咬住我的耳珠,回应我的话语。
第62章 突发情况 一夜无梦,是个好眠。 围山之旅告一段落,我在卧室收拾行李,小姐出去办理退房手续。 与往日不同,小姐走后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出去找她,却在楼下看见她与巫先生抱在一起。 大脑瞬间宕机。 她说过她不喜欢与人近距离接触,除非对那个人有好感,我也了解她所谓的好感,譬如我便是她的一个好感。 心里难受,靠在墙壁上平静许久,回想这几年的蹉跎岁月,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旁人觉得我很阳光,喜欢吃喝,愿意广交朋友,可只有我知道自己内心的灰暗。 回到房间大概十分钟后小姐也回来了。 她的神色有些微妙,也没与我说话,只是安静的收拾她的衣物。 返程的大巴上,小姐握住我的手,她说明日她会召开记者见面会对外宣布隐退一事。 我的心还算平静,只有微微涟漪荡漾。 “会赔很多钱吗?” “你在乎这个?”她问我,仿佛对我的提问有着不解与不满。 “那是您辛苦两年的劳动成果啊。”我怎么能不在乎。 她淡淡一笑,松开手,将耳边发丝顺至耳后,但是她的发质太好,也很不听话的再次散在脸颊旁,见状,我抬手帮她。 “荣誉与金钱是重要,可我不缺这些。”她的眼睛亮亮的。 我明白她话里有话,并不想说破,只是回了一个笑,轻轻嗯了一声。 小姐没有争名夺利的心,你可以说她淡泊名利,也可以说她生来便拥有很多人一辈子努力也换不来的物质,但她真的很好,一片赤忱和骨子里的坚韧。 为了解决眼下的紧要事,我同小姐形影不离,以至于身边的工作人员以为她换了生活助理。 晚上吃完饭,我俩很早就睡下了,其实我是睡不着的,想着明日的记者会,心里难免焦虑。 “有心事呢?”小姐搂住我,滚热的脸磨蹭我的额头。 她是故意一问。 “您怕吗?”而我是有点怕的。 “不怕。”她将我搂的更紧一些。 似乎在这样温暖深情的怀抱里可以让浮躁与焦虑得到缓解。 就在今天上午,公司的主要领导层发起滚动式规劝,威逼利诱,总之那场面真的可以拍摄一部电影了。小姐的不为所动与坚持足以击溃那些人的进攻,那一刻的她真是自带光环。 她是固执的,而且执念很深。 下午的记者会如期举行,闪光灯足以刺瞎人眼的程度,我待在后台,口罩与墨镜齐上阵,手心是汗,一颗心惴惴不安。 面对记者的追问,小姐并未做过多解释。 外界有这样一种猜测,说巫先生包养了小姐,小姐隐退不过是去豪门做阔太。 虽然荒谬的很,但又让人觉得顺理成章。 出口被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我老远望向小姐走来的身影,心里一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小姐来到我身边,牵住我的手直接从侧门出去,小鞠和周樱在一旁保驾护航,此刻公司的员工早就不知所踪了。 我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小姐与公司算是撕破脸,甚至巫先生那边也不好交代。 坐在商务车上,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最后还是小姐问周樱。 “三千万不够?” 我错愕的表情足够说明赔偿款的数额是何等的巨大。 周樱摇头,然后在手机上捣鼓一下,最后拿给小姐看,计算器显示的数额在三千八百万。 公司、影视制作方,包括一些后续工作上的赔偿,比如广告的后期影响之类的都要跟进,并不单单只是公司一方的违约金。 我看向小姐,从她平静如水的脸上很难看出多余的表情。 “余下的八百万就从梨阁拿,我会让账房与你对接,你记得查收。” 周樱点头。 小姐处理事情是迅速的,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车子在半路抛锚,司机下车查看,却许久没有动静。我想下车透透气,缓解一下车内的窒闷感。 我问司机情况,他说车胎漏气,应该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破了。 这条公路来往车辆不多,又因天气原因起了薄雾,视线不是很好。 小姐站在车门口朝外望,我指了指车胎,然后耸耸肩,只看她抿着嘴准备下车时,一道枪声划破原本宁静的环境。 我下意识的跑向小姐,因为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对小姐动手,那些狂热到病态的fans。 可是脸颊有温热的液体在不停地流淌,我用手一抹,满手鲜血,浓郁的血腥味异常刺鼻。 耳边传来小姐的惊呼声。 人已经失去思考,脑袋发懵,开始心慌,对于鲜血,从小就有晕血的症状,从未改善。 很快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几乎失去意识。 只感觉小姐在耳旁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哽咽,滚烫的手心按住我的太阳穴,毫无形象的大声呼喊,不顾一切的将我搂在怀里,生怕下一秒我这个人就会烟消云散一样。 到此刻我才明白过来,对方想要杀的人不是小姐,而是我。 而我又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动手呢,答案只怕显而易见。 好在后面有两辆私家车路过,周樱拦下车,在亮明身份后对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才愿意让我们上车,并将我送往医院。 车上,我躺在小姐的腿上,医疗箱里的纱布被鲜血染红,因为晕血,我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只能闭着眼缓解心中的恐惧。 这份恐惧倒不是来自枪击,而是血。 可小姐并不知情,她以为我的伤势很重,重到难以说话睁眼的程度。 人在生死关头总会真情流露,把心里隐藏的话统统宣泄出来。 明明受伤的是我,要命的却成了小姐。 她将我牢牢箍在怀里,不停地亲吻我的额头和嘴唇,喃喃自语,许是真的急了,便顾不得旁人许多。 而有些话真的不适合在这种场景下说。 我动了动嘴,想说话,但没有成功,只能抬手,想要摸一下她的脸,给她一丝安慰。 小姐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滚热而柔软的唇落在我的手心和手背。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周樱提前联系了医院,救护车等在半路,然后换了车,一路鸣笛。 医院开了绿色通道,从进医院,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已经插上输液水并做了必要的检查。 通过片子没能找到弹壳,所以子弹应该是从我的头皮组织划过,但因为划伤面积长,所以流血多,造成中弹的假象。 不过医生建议我住院观察两天,防止有其他情况。 头上打着绷带,就像电影里负伤的士兵,许是失血多的缘故,我的脸色很差,脑袋也跟着不大好使,看着病床旁的小姐担忧的模样,竟不知道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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