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中将这个称呼,白予熙也立马就知道了面前这人是韩宗巽。 韩宗巽。 这个人是东部军的优秀的将领,对东部军做出过很多贡献,尽管他不像是白卿宵在战场上面冲锋陷阵,但有人说这个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说他对血的气味敏锐到了鲨鱼一般…… 韩宗巽笑了一声,又看向了任轻秋, “你叫什么?” 他的神情肃穆,即便是现在他老了,一般学生被这么一看,也很可能被他那双凛然的眼睛吓倒。 但任轻秋却自然地站在原地,语气不卑不亢,“任轻秋。” “你的精神力很复杂。” 韩宗巽正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南部军的人刚开已经开始扣押歹徒。 正当南部军的一个上士要给本来以为昏迷的刺青男扣上手铐的一瞬间,刺青男突然睁开了眼,转身就是一个飞踢—— 他这一记飞踢相当有水准,几乎没有破绽。 本来他这种动作做得太大就全是破绽,但是他的动作幅度小,又收放自如,可以说是专业至极,非常纯熟,只有经过相当训练的老兵才能有这样的素质。 给他上手铐的上士的确没有躲过这一记飞踢,一下子被踢中胸口两脚。 而后刺青男也没有犹豫,一下子拿出了自己怀里的刀,朝着中将就刺了过去! 他从刚才就注意到了韩宗巽。 他好歹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物,怎么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 看出来了那个老人就是这里的大人物,他心想能带走这么一个人也不错—— 其余的人不禁都愣了一下,刚才用手铐扣押的两个人都被卸骨了,所以他们有些掉意轻心了,没有想到独独剩下这个人还有藏了有这样的手段! 几个士兵连忙追了上去护在了中将身旁。 “……” 但韩中将看着男人冲了上来,气定神闲地站在卫兵中央,十分镇定地对着面前的几个人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让他来吧。” 男人看着他的动作,十分不屑,在他看来一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老头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但下一秒,韩中将脸色一变,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伸手拔出了身旁一个中尉腰上的军刀,十分流畅地刺穿了男人的下颚! 军刀刺穿了刺青男的头颅。 男人的眼珠一转,霎时间已然断了气。 韩中将从男人的下巴处抽出了刀,由于他手里的军刀锋利,不知道是不是刺到了动脉,拔出来的时候,血一下子溅了出来他的身上,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起来,他白色的衬衫一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而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眼睛却依旧矍铄,一点儿也不见疲态。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我们才总是这样不得安宁,忙忙碌碌。” 他轻轻地甩了一下刀子,刀上的血因为他的动作一下子干脆地滑落地面,没有留一点痕迹…… 这个浑身浴血的老人一时之间完全变了脸色的场面,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喉咙一滚,唯独他的副官脸色都没有变过,从一旁拿出了一件衬衫当场为他换上。 “没有想到过来一趟,就遇到这种事。”说完,韩中将一边换下衣服,一边十分平静地看向了任轻秋和白予熙,又像是一个和蔼的老人一样笑了笑, “你们没有事吧?” ——了不起的变脸技术。 任轻秋和白予熙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我会让这次事件正式记功,给你们记录归档的。你们两个都是难得的人才,” 韩中将说着看向了两人, “以后毕业了,随时可以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很需要你们这样优秀的年轻人。” 随后韩中将望了周围一圈,看向了自己的副官,“那,我们走吧。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说着,韩中将就带着他的副官随即就坐着车离开了。 “……” 南部军学院的几个人不是第一次看见血。 但这个血淋淋的场面还是十分有震慑力的,看得他们不禁愣了许久。 但他们的呆滞,最终在文祺看着那辆被任轻秋丢在地上的摩托车时,突然被打破了。 “我的车啊!”文祺惊叫了一声。 文祺立马推着自己的摩托走到了任轻秋的面前,不可思议地质问了起来,“这这这,我这车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完了。 任轻秋瞥了一眼空气。 这时,井卓神情平静地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这车多少钱?” 文祺哭着说了一个价。 任轻秋不可思议地看着文祺,俨然看着一个傻子。 ——这是学生该买的东西吗?难怪这摩托这么好看,原来这就是金子的变现的样子吗? 但紧接着,井卓就直接递给了文祺一张支票,“这辆车我买了。” ——当局长工资肯定很高吧…… 任轻秋眼睛里面不禁又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 文祺看着支票上写的数字也是呆了呆。 她立刻不哭了,好像如沐春风般地看着井卓,“局长,这车你是要现在骑,还是要我给你送上门?” “我不会骑这个,”井卓表情没有变化地指了一下任轻秋, “你把这车交给她处理就行。” 任轻秋愣了一下。 “……” 白予熙听着看向了任轻秋,接着低低地冷笑了一声。
第92章 任轻秋靠在摩托上用手碰了一下面前的摩托车的车灯, “我一个无产阶级出身的,可见不得别人送我这些啊,你给我了就拿不回去了。” 她看着井卓笑了一声。 “这是谢礼。” 井卓的语气十分平静。 南部军学院的学生是真的羡慕了。 他们和井局长认识那么久, 好像也没有被这人请过一顿饭…… 现在井局长大手笔地送任轻秋摩托车,再加上刚才韩中将主动跑到北军那边嘘寒问暖,他们差点要看得不平衡了。 但任轻秋看了一眼文祺的摩托,十分后悔地咬了咬牙。 ——早知道我应该开旁边的跑车的。 这时,有军官和井卓打了一声招呼,南部军学院的学生被其他的教官叫过去封锁道路。 但是井卓却没有走,任轻秋瞟了一眼这人, “局长,你不走吗?” 井卓看着她的样子,沉默了一下, “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那你说吧。” 任轻秋站没站相地靠在了摩托车上面。 她感觉自己快要饿扁了。 井卓看着她那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直接坐在了一边护栏上面, 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谢谢。” 他冷不丁地道。 虽然他的声音保持着平静, 但是肩膀已经有些微微下垂了。 “谢什么。”任轻秋自然地一笑。 “谢谢你, 做我朋友。” 任轻秋愣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井卓这个人的梦想应该是成为机器人或者AI系统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正当她因为这种酸溜溜的话,不知道要回什么有些些不知所措的时候, 井卓垂下了视线, “还有,对不起。” 任轻秋睁大了眼睛。 井卓抬起头看着她。 “对不起,”他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稳定, 好像在斟酌一眼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那个时候没有相信你。” “……” 任轻秋对于井卓说这种话有些不适应, 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听到一句‘我相信你’的。 她很需要这句话。 哪怕只要有一个人对她说,她大概都会觉得释怀很多,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好像活得不怎么成功,那些她本来以为一定会相信自己的人,到最后谁也没有来过,谁都没有对她说过这句话…… 任轻秋看着他正准备摆摆手随便说一句什么的时候,白予熙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后。 她表情严肃地看着井卓, “没有你说对不起,她就一定要回没关系的道理。” 尽管她的语气听来和平时差不多,但是,任轻秋觉得她生气了…… 任轻秋望着她又不禁笑了笑,这个时候才看向了井卓,她换了一个话题, “我本来以为你是那种到最后也不可能相信这种事的人。” 她印象里,井卓应该是一个十分崇尚科学的人,像自己这种情况,按理来说,就算自己告诉他自己的是黎北,他也应该百分百不会相信,然后推着眼镜说“不合常理,不可能”的。 但这个人现在居然煞有介事地对着自己说谢谢和对不起,一时间任轻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井卓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处理现场的南部军,余光又扫了一眼白予熙。 他知道任轻秋不是不小心的人,不可能让一些重要的事情给一些不想关的人听去了,白予熙在这里,多半是靠得住的。 于是他没有去管,摘下眼镜捏了一下眼角,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的确,无论从什么角度我都应该排斥这种不科学的事情。” “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非常识性的问题,从科学角度来说,这些问题很令人深思,但既然存在一定会有相应的理由……” “虽然,你现在的年龄,精神力都不对。” “但现在的你和你身份的过往有着不一致性,你的动作,你的语气,你的一些细微的习惯,还有你了解我们才知道的暗号这一事实,我想要成立一个假设,可能并不困难。” 井卓很平静地戴上了眼镜,他看了一眼任轻秋,表情十分复杂, “一个事情在种种证据的面前经得起验证的话,在排除很多种可能性后,就算是再难以置信也只能去接受……” “但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太希望你是黎北了。” 井卓看向了任轻秋,声音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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