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林知免可不一样,昨天那个混战让她消耗了过多的肌肉,就连走路时传来的酸痛感都在提醒她——是时间休息了。 这个状况,很难说再打几分钟她不会就这么累到了。 只是任轻秋看着前面的白予熙也停下了脚步回过来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心里面又不禁想要让她看看…… “好吧。” 其余几个队友本来也是打算回宿舍再休息一会儿的。 但现在一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也是立马就不困了,直接跟着她们两个一起到了训练室。 “那我来当裁判吧。友谊第一,点到为止啊。” 唐醒看她们进去了,立马走到了训练室的一边,笑着挥手道: “开始吧。” 听到‘开始’任轻秋右手握着甩棍活动了一下肩膀。 而站在另一侧的林知免几乎是在听到开始的一瞬间就冲向了任轻秋,她用着极快的速度对着任轻秋来了一个冲拳! 场外的几个人看着这抢攻不禁吸了一口气。 林知免作为近战单兵,和很多单兵不一样的是她最擅长的是军体术和拳法,她的武器也是带着锐刺的指虎。 她这一拳十分强硬,如果是用上了精神力被打到一定会感觉像是炮击,断几根肋骨都有可能,跟不要说她的武器是带刺的了——那一定会血肉模糊。 但是,任轻秋像是知道她第一拳一定会是冲拳一样下开甩棍一挡。 看她躲过,林知免一笑,立刻发起第二次攻击,又是一脚蹴击迎面而上,而任轻秋动作游刃有余,她侧身绕背到了林知免的身后对着她的膝盖窝就是一踢。 看着这一脚踢来,林知免抿着嘴唇,用着肩膀转身就是一个上勾拳。 她这是知道这一脚肯定躲不过去了,所以干脆不躲也要给任轻秋来一拳。 ——这是什么非常人的反应力? 井然和唐醒看着林知免这动作不禁在心里面感叹了一句。 ——这一拳,应该很难躲吧? 林知免也是很满意自己的反应。 但是,就这么一瞬间,场外传来了唐醒的声音, “好,停下动作!” 林知免愣了一下,立刻往唐醒的方向看了过去,她这差一点可就可以直逼任轻秋的脖子了, “任轻秋赢了。” 唐醒拍了一下手,叫停了比赛。 林知免马上反应过来一样地回过头,才发现,任轻秋本来右手握着的甩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左手,现在已经反手抵住了她后的后脑勺——这一棍,要是这么压下去,必定倒地不起。 ——什么时候? 林知免心惊。 “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我怎么没完全注意到?” “就刚才。”任轻秋笑着说。 林知免抿了一下嘴唇,接着道: “再来一局吧。” 两人接下来又比了两次,但无一都是任轻秋赢了,最后,任轻秋收回甩棍笑了一声,看向了白予熙,“怎么样,长官?” 白予熙点了一下头。 林知免不禁巴拉巴拉感叹了起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甩棍啊?” 在学校里面的教官常常说的就是在近战上比她有天赋的就是白予熙了。 虽然她没有用精神力,但她实在是没有想过任轻秋居然能够单挑赢自己两次。 听到这个问题,任轻秋笑了笑,“你是多久学的拳击?” “十九啊。”林知免马上答道。 参加联赛的选手都是在自己的领域有所作为的。 但林知免是十九岁才开始练习的拳法。 以军学院的情况来说,这个年龄才开始学艺实际上是很晚的起步了,但林知免的确很有天赋,不然也不会三年级就成为首席,还被选入北军联赛的正式队员了。 任轻秋也很干脆地一笑,“好巧,我也是十九岁才学的。” 她说出了一个大实话。 林知免愣了一下,但她立马反应过来: ——任轻秋哪里有十九啊? “你又在开玩笑了。” 任轻秋笑了笑,不再说话。 但林知免哪里是闲得下来的人,她接着又问,“那你是和谁学的啊?” “一个朋友。”任轻秋轻描淡写地道。 “你朋友吗?”林知免点点头,“你朋友肯定也很厉害吧?” “嗯。” ——是挺厉害的。 任轻秋又是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站在一边的白予熙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孔祐希。 孔祐希和任轻秋一样,握甩棍使用戳击的时候有一个怪癖——喜欢反手拿。 看着手里握着甩棍的任轻秋,白予熙一时间感觉仿佛看见了孔祐希的手贴着任轻秋的手,教着她练习一招一式的样子……
第86章 看着任轻秋灵巧地用着甩棍的样子, 白予熙有些出神。 她从来不是一个在意过去的人,过去的就已经过去……可是看着任轻秋挥着甩棍,白予熙就总是会觉得有些后悔。 自己过去其实都有时间去观赏这个人生里面很多精彩的瞬间的, 但她的人生五分之四以上的时间都在练习,因为这些练习,自己把这些瞬间都错过了。 看着任轻秋笑嘻嘻地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白予熙心里面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遗憾。 这个人过去的人生已经不会再来一遍了,自己再没有机会去看了。 她心情很不好,然后就听见,任轻秋说是和朋友学的甩棍…… ——朋友? 白予熙只想到了孔祐希。 和自己不一样, 黎北在学校的时候,孔祐希也一直在她的身旁,自己没有看过的场景, 一直在这人身旁的孔祐希基本上都收入了眼底…… 光是想想就烦了。 几个人出了训练室, 开始往回走, 白予熙却感觉心情越来越差了。 ——这种烦躁到底是什么? 按理说, 联赛第二场比赛拿到了胜利, 还看到了任轻秋和林知免的比试, 刚才也拿了一点信息素,她本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觉得烦躁的…… 几人一边讨论着刚才的比试一边走着,只有白予熙一个人一言不发。 任轻秋走到了她的身旁, 微微俯身, “心情又不好了?” “我没有。”白予熙皱眉。 “你有,要不然刚才怎么不说话?”任轻秋立马跟了上去。 白予熙听着她的脚步声不禁皱眉,她和任轻秋的宿舍分明就不是一个方向 。 白予熙突然想起, 自从她们到了南部军学院,任轻秋好像就没有一天是睡在自己房间里面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不合常理。 ——明明有两张床非要和我挤一张, 还要把我的被子染成她的味道,不知道分配的宿舍是来干什么的。 白予熙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合理,心里面觉得这简直就是任轻秋的陷阱。 这种情况自己怎么才能不依赖任轻秋的信息素? 她越走越快,但任轻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予熙一下子不耐烦地把任轻秋的手甩开了。 她甩得力度不轻,因为手上拿着军刀,不小心划到了任轻秋的脸。 几个路人都不禁看了过来。 任轻秋抿了一下嘴唇。 她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那颗痣下面的皮肤渗出了一点血…… 白予熙手指顿了一下。 任轻秋没说什么地看着白予熙,但也没笑。 看着任轻秋眼睛的划痕,白予熙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情绪,她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地感到了难堪,又感觉可能被划伤的可能其实是自己。 自己不该做这么大反应的。 今天,自己的行为每一处都透着不冷静。 即便是无意的,她也不想伤任轻秋的…… 白予熙越想越觉得十分不舒服,但不想去想这是什么原因,直接往宿舍房间里面走去。 “我回去了。” “等一下,长官。” 任轻秋直接从她的身后跟了上去,她一下子在白予熙开门的时候钻了进去。 白予熙皱着眉,没能拦住她。 南部的气温比北部高一点,但是还是很冷,宿舍里面开着强力的暖气。 人已经进来,白予熙有些生气地脱了外套,用衣架挂在了一边。 任轻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白予熙, “长官,从刚才开始你就只说了两句话,我就问问,你又在生什么气?” 白予熙沉默了几秒,心里面觉得莫名其妙, “我没有生气。” 但话音刚落没有过多久,任轻秋的终端忽然响了起来。 任轻秋看着终端上的显示不禁起来。 她往门口走,有些想要到外面去说,但白予熙抱起自己的手盯着她,一动不动地命令道: “不准出去,在这里接。” “……” 脸上的伤口微微作痛,任轻秋看着白予熙的表情吸了一口气。 她凭着直觉探测出走出去接电话可能会让大型猫科动物咬掉自己的脑袋,只能满怀忐忑地按下了接通,把终端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打火机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点起一支烟的孔祐希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接?” “……” 任轻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答,只能坐在身后的床沿上,直接问,“怎么了?” “井卓今天一大早问我,你现在这个身份的信息。”孔祐希在那一头叹了一口气。 “啊?” 任轻秋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不出风头就不满意?现在好了吧?”孔祐希的语气不咸不淡的。 任轻秋不管她的阴阳怪气,只是有些意外, “他和你说我就是黎北了?” 站在衣柜面前的白予熙光是听到任轻秋说出‘黎北’这个名字就知道对面的那个人是谁了…… 她捏了一下手里的衣架,心情不禁越来越烦躁。 孔祐希吐出一口烟, “也不是,他觉得任轻秋可能是黎北的私生女。” 任轻秋不禁一下子不可思议地笑了出来, “他就没想过年龄问题?” “以你的性格,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有可能就是小的时候闯了祸然后逃进军学院,而当时你为了隐瞒事实,谎报了年龄……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孔祐希点了一下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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