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妹妹生的国色天香,琴棋书画又是样样精通,本宫哪有不爱的道理”。 陈丞相打的一手好算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左怀泽,他日左怀泽登大宝,他的女儿就是一国之母,他可就是国丈了。 翌日早朝。 “儿臣左怀泽,求娶丞相之女陈愿!” 太子跪在殿堂中央,声音铿锵有力,帝王抬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看向陈丞相。 “丞相怎么看”? “太子殿下气宇轩昂,小女若能得此良配,也是三生有幸”。 帝王当即下旨,三日后完婚。 陈愿还在府中习字,圣旨突然传来,陈愿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有女陈愿,年二十有二,德才兼备,赐为太子妃,三日后入主东宫。太子登基之日,陈氏为后。钦此!” “陈姑娘,还不快快接旨”。 陈愿僵在原地,听到了不得了的话语,她想过千万种可能,但她决不能嫁给旁人! “不,我不能嫁给太子殿下!”陈愿强装冷静的说道。身上已经在止不住的发抖。 传旨的太监脸色有些不好看。 陈丞相一个箭步过来,甩给陈愿一个巴掌,随后跪下接过圣旨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从也得从!王公公请放心!” 太监笑了,“有陈丞相在,咱家和皇上都放心。”说罢离开。 陈愿终于崩溃!“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去!” 老头见女儿这般,气的左手捂住心脏,旁边的侍从赶紧上前扶住老头,他用右手指着陈愿。 “抗旨是要诛九族的!你想让全家人都给你陪葬吗!?” 陈愿从地上站起身来,眼神有些空洞……是啊,她怎么能因为自己让全家人都同她入土呢。 她不可以这么自私。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偏偏她又没有办法。 老头也没有想过一向听自己话的女儿为何变成如今这样。 “我答应三日后嫁给太子殿下,但这两日我想在外面玩一玩,就当是我进宫前最后的自由吧”。 陈愿眼神中没有一点生机,这句话说出口便是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第25章 “嫁给我,好不好?” 陈愿将自己的脸洗干净,略施粉黛,嘴唇涂了些许胭脂,在成衣铺待了许久。 挑出两套嫁衣,时间紧迫,她也没时间细看,也不知合不合左怀安的身。 陈愿买了好些东西,一并带过去,这时候还没有什么储物戒指、空间腰带……这一类物品。 陈愿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物品回到左怀安买的那处私宅。 东西放下就开始布置卧房,摆上美酒吃食,她知道的,尽管左怀安白日里在郊外治理水患到很晚,晚上也会回到这里。 从前父亲管的太严格,从不让她在相府外面过夜。 现在不同往日,如今若是不来,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陈愿布置完一切,将自己清理干净换上正红色嫁衣,坐在正堂静待左怀安归来,灯光是暖黄色。 陈愿今日只留了这一盏灯,这一盏灯只为一人而留。 今晚的天色有些阴沉,星星一颗都没有,月亮被乌云半遮住,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嘎吱—— 外院大门被推开,来人的脚步有些急促。 陈愿知道,是她回来了。 左怀安从进来的时候问“你要嫁给……” 她的话没有说完,陈愿同时开口 “今晚你要嫁给我”。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今晚我要嫁给你。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是说不完的情。左怀安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她还没有换上干净的衣服,听说皇帝给太子赐婚,女方是丞相之女,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陈愿走到她身侧,两人身高一般,陈愿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笑着说, “别说不开心的事情,今晚”—— “你嫁给我” “好不好?”女人的声音逐渐带有一丝祈求的意味。 两人沉默许久,左怀安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说 “好”。 “去洗漱吧,已经为你准备好热水了”。 陈愿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眼都是眼前人,足以让她溺死其中。 左怀安在最里面洗澡,一张红色布帘隔绝二人,陈愿在另一侧等待,隐约能看到那人曼妙的腰线。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喝下两盏茶,不知为何,今日格外的口渴。 过了许久,左怀安换上喜服出来,刚洗完澡加上红色衣袍,衬其皮肤格外白嫩。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明媒正娶。 二人一同跪地,一拜天地,二拜天地,夫妻对拜。 二人都戴着红盖头,两人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对拜完后,她们互相揭开红盖头,陈愿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左怀安进来的时候只顾着伤心了,现在凑近看才发现陈愿的嘴唇涂了胭脂。 陈愿对她而言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安安,不能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是我抱歉”。陈愿说这话时有些哽咽。 两人再次对视,眼眶都有些模糊,左怀安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抬手扶住陈愿的后脑,偏头吻住对方的嘴唇。 ——隆重的婚礼,以后也不能补给你了,是我抱歉。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陈愿眼中有泪滑落。 左怀安轻轻吻去女人眼角的泪珠,将她抱起轻放在床榻上。一甩衣袖灭掉灯光。 衣衫散落在地,气息交织,一夜未眠。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屋檐上,再滑落到地面,溅起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翌日清晨,雨停,两人相拥而眠。 陈愿醒来时,左怀安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扶她去洗漱,女人脖颈下青紫色的痕迹若隐若现。 “是不是很疼”左怀安左手揽着女人的腰肢,轻轻帮她按摩。 陈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其实不疼的,就是某个部位有些肿胀感。 左怀安没有问任何关于太子的事情,她知道的,抗旨是要被诛九族,陈愿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亲人给自己陪葬。 左怀安自我安慰,陈愿嫁给一个正常男人也好,省得跟自己一起被指指点点。 自己实力强横,若是他日左怀泽干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自己也可以护着她,帮她讨回来。 “你今日不去监工吗?”陈愿笑着问左怀安。 “今天和明天,我只属于你”。 今日和明日,我们互相拥有,明日之后,我依然属于你,只是,你不再是我的了。 一天很快结束,两人躺在床上,左怀安的左手握着陈愿的右手,她们十指紧扣。 “明天,我们带上念念去放风筝吧”。陈愿偏过头来看着左怀安。 “好”。 怀安的声音有些沙哑,陈愿察觉到了什么,左手覆在她的脸上,果然,摸到了一片冰凉。 “乖乖,不哭”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一觉醒来,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沈钰蹙眉,五月份怎么会下雪呢。 陈愿同左怀安坐在饭桌旁,陈愿叹气说: “看来今天不能去放风筝了”。 左淡淡一笑,左手拉起陈愿,出门时冲着思念招招手。 二人携手奔跑在街道上,一蓝一红,两个背影,头顶还有一只鹰隼。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左怀安怕陈愿冻着,一直用灵力保着她。 陈愿自打出生时起就小病不断,法魂觉醒那日更是因为体弱,当场昏倒在祭坛。 傍晚时分,左怀安将陈愿送到相府,陈愿没有回头,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左怀安看着她的背影。低声细语,祝你幸福。 相府已经张灯结彩,红色灯笼挂满整条街道。 左怀安看着其中的一盏,久久不能回神。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心痛到无法呼吸。 沧玄的长公主殿下躲在墙角哭的喘不过气。 从凌晨开始,京都便开始热闹起来了,东宫太子大婚,排场自然是巨大的。 天光大亮的时候,东宫的官轿落在相府门前,太子撑着红色纸伞,骑在高头大马上。 看着陈愿被扶进轿子中,陈愿没有穿相爷夫人给她准备的婚服,而是随便挑了件红色衣袍。 入主东宫,太子殿下在外面陪宾客喝酒。 陈愿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给自己沏了杯茶,在里面撒了一些东西,女人盘腿坐在门前的木桌前,写下一张字条紧紧攥在手中,随后举起茶杯对着天空。 这是第一幅画上的场景,沈钰扑过去,想扔掉那盏带毒的茶水。 ——“左怀安,不要再等我了,成神吧”。 陈愿说罢将带毒的茶水一饮而尽。 女人栽倒在桌上,瓷杯掉落在地摔的粉碎,她的左手还紧紧的攥着那张纸条。 沈钰冲出去喊人,歇斯底里的喊,“快去救她!快去救陈愿”。可惜没人听的到。 酒席中突然出现左怀安的身影,她今日本打算出郊区治水,出城时心脏隐隐作痛。 总觉得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于是她折回来了,来到太子东宫,不顾阻拦闯进后院。 左怀安刚进去时就看见趴在桌上的陈愿。伸手去探她鼻息,已经咽气了。 左怀安收起颤抖着的手。 后面跟着过来的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太子慌忙跑过来,大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左怀安冷声道,“不必传了,已经没有气息了”。 说罢抱起陈愿就往外面走,太子暴怒,让众人拦住她。 左怀安没有停下脚步,周身恐怖的灵力波动弹开每一个冲上来的人,太子气急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放其离去。 噩耗传到相府,相爷身形不稳,瘫坐在凳子上。 再怎么也是他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他没想过,没想过陈愿会死。 喜事变丧事,京都长街的红色灯笼被尽数撤掉。 左怀安抱着陈愿,用灵力封住她的身体,淡蓝色的灵力逐渐包裹着陈愿。 她将陈愿的身体放在私宅的卧床上,俯身吻了下陈愿的额头,轻声说,“等我回来”。 思念蹲在窗口,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愿,竟是流下两行眼泪。 左怀安一头扎进书堆,没日没夜的寻找复活之法。 三个月,她翻遍她能找到的所有书籍,没有,全都没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左怀安的发丝已经全白了,从发根到发尾,白的彻底。今日传来噩耗,皇帝驾崩了。 她的父皇驾崩了,她该难过吗?她不该难过。 传言都说她的母后是生他难产才死的。后来她暗中彻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她是被毒死的,殷皇贵妃下的毒,在他父皇的默许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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