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的额间渗出冷汗,脊背有些发凉,她的灵力有些不受她的掌控,无论如何都无法在脚底凝聚。 嘭一声 在即将到中央处,沈钰掉进去了。黑色的水流瞬间淹没沈钰的头顶。沈钰闭气,一点一点下沉。 理论上来说,水底的温度应该是越来越低才是,沈钰在下沉的过程中,却感觉水流温度越来越高了,水底漆黑一片,终于沈钰意识到不对,开始疯狂往旁边游去。 不知游了多久,沈钰有些憋不住气了,一只水泡罩住沈钰,沈钰换了口气。 这水泡死死的罩住沈钰,不知道在往什么地方漂流,直到—— 沈钰看见一些光亮,直到能够清楚观察到周围的状况时,水泡停止移动。 沈钰有些慌乱,周围还有几个同她一样被水泡囚禁的人类,附近有三个眼熟的人,就是之前碰到的那两男一女。 他们都紧闭双眼,不过隐约能看出胸腔起伏。都还活着。 沈钰望向光源处,竟是一个平顶火山口,岩浆不断翻滚着。 只见一个水泡包裹着一名男子往火山口移动,沈钰看的出来,那人已经没有呼吸了,下一秒水泡停在火山口的上空炸裂,男人瞬间掉进岩浆内,尸骨无存。 沈钰见此,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不知为何,沈钰有些乏力,她困了,但她深知,她不能睡—— 沈钰咬破舌尖,努力保持清醒,再试图调动灵力,想破开这水泡,沈钰要出手,又停住了,外面水流中热浪滚滚,破开这水泡怕是要被当场煮熟。 沈钰收手,心中无奈。 到底该怎么办,这世界上不会有无解的东西。 如果现实无解,沈钰灵光一闪,那这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梦中了。 沈钰闭眼,不再抵挡这股困意,很快便熟睡过去。 梦中周围白茫茫一片,沈钰看不见远处有什么,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都是一片虚无,没有坐标,没有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沈钰攥紧手中的剑,取出照明灵器,挂在剑端,想用它往前探路,发现这照明灵器的光芒被白雾吞噬,只得收回照明灵器,硬着头皮往前走。 沈钰无目的走在虚无中,渐渐的,隐约能听到一些水流声,她用落雪的剑鞘轻轻敲打地面,闭上眼睛,仔细听敲击地面的声音,慢慢往前走。 声音逐渐从沉闷变的有些空灵。 沈钰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了。沈钰运转灵力,猛的往地面一砸。 咔嚓,方圆五十厘米裂开一个洞,沈钰丢下去一块碎石,渐渐的没了声音。目测深不见底,到她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沈钰将照明灵器栓在自己的手腕上,就跳下去了。
第24章 年少时的相知相许抵不过一道圣旨 沈钰调动灵力,让自己下降的速度慢些,这个通道长不知多长,横截面直径约莫两米。 沈钰的照明灵器光亮撒在墙壁上,上面好似画着什么东西,只是下坠的速度太快,她努力的想看清楚。 却总是飞快的掠过,不知过了多久。 沈钰闭上眼睛思考,仔细回想方才捕捉到的画面。 有一个黄色的王冠,她看到很多次,可能是这个颜色比较显眼。 沈钰睁眼,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沈钰眼神里闪过一抹光亮,喃喃道“我明白了。” 沈钰将剑柄抵在内壁上,双脚猛的腾空踩住另一端内壁。 终于,下坠感停止,准确的来说那不是下坠,她只是被一股力量吸引着往前走,不断循环。 实际上正对着壁画的那一方才是地面,有壁画的一面才是朝向天空的方向。 这是一个被扭曲的空间,沈钰抬头,细细观察着头顶的壁画。 从左边第一幅开始。 第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女人端坐在桌前,手中端着一杯茶举过头顶。 第二幅画,一男子头戴皇冠,在雪地中舞剑。 第三幅画,喷发的火山。 沈钰看完这些画的时候有些摸不着头脑 。 出口,同这些壁画有什么关联呢。 沈钰开始四处观察,一丝细节也没有放过,洞中的石块堆积完全没有规律,沈钰往前看,有块巨石,挡住了隧道。 往后看,有些亮光,但那是自己来时的路径。此刻她只能想办法将这石块挪走。 沈钰双手已经覆在石头上,还没有用力,石头便自己往前滚去。 沈钰走进去,四处观察,侧边有一个暗格,沈钰按下去这个暗格,突然间地动山摇,前方缓缓升起一口棺材。 沈钰四处张望,时刻观察动静,防止踩到一些机关什么的,沈钰小心翼翼的走近那口棺材。 这口棺材是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靠近时还隐约有一些淡淡的木香。 棺材盖上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红色文字,这应该是一些符咒。 沈钰不懂这些,落雪出鞘,将棺材板撬开。 里面赫然躺着两具尸骨,这两具尸骨,都很瘦小,应该是两个女人的。 中间还躺着一把黑色长剑,剑柄刻着龙纹,这可是帝王的象征。 黑色剑鞘上刻着明埑二字。明事理,有智慧。 沈钰绕着棺材走一圈,只一瞬间,棺材中金光一闪,两具尸骨浮在上空,沈钰便被吸入其中,躺在棺材中央,她试图挣脱,棺材盖飞起来。 啪—— 合实了。两具尸骨趴在棺材盖上。沈钰动弹不得。 棺材内金光又是一闪。 沈钰出现在一座城外,上面写着泗灵城三个字。 这座城跟她记忆中的泗灵完全不一样,沈钰往里面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走近一处宫墙,红砖绿瓦的建筑美不胜收,里面宫人的穿戴也与现在不同…… 沈钰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历史上什么时期,泗灵有过建都历史。 沈钰唯一想到的就是,几年前有考古学家在泗灵城周围发现过带有龙图腾的灵器,怀疑过大约两万年前,有皇帝在泗灵州建都。 现在她看到的就是泗灵时期的皇宫,她这是回到了两万年前。 沈钰跟着这股力量走,宫殿分明没有开门,沈钰却穿过宫门进去了。 —————— 正阳殿内,身着龙袍的帝王正襟危坐,下面站着文武百官,左侧一排为首的是太子殿下,第二位是个女子。 “阿远!” 沈钰震惊般扑上去,扑了个空,她从对方的身体穿过,她像风一样,摸不着任何东西。 那名女子,同成年版的凌远初一模一样,她身穿深蓝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同其余官人装扮无差。 这人相貌生的周正,眼中有沈钰从未见过的戾气。 “她不是阿远”。 沈钰喃喃道。 凌远初不会这么板正,她的阿远生前是天界战神,骨子里就是有种玩世不恭的可靠,这人看起来是个很死板的人。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端坐在主位的男人沉声道。 “臣有本启奏” 右侧第一排,陈丞相走到中间,上前一步鞠躬。 “爱卿请讲”。 “京都郊区水患成灾,请陛下拨款赈灾”。 这个京都如今是指泗灵城。 帝王沉默良久。“左怀安听旨”。 那个同凌远初长的一样的女孩出列了。 沈钰喃喃自语 “她叫左怀安,心怀天下,幸福安康”。她以为这个人应该会很幸福,出生在一个充满爱的帝王家。 “儿臣听旨”。左怀安跪下。 “今日起,京都郊区水患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领旨,谢父皇赏识”。 陈丞相同太子二人看向左怀安的面色都不善。 左怀安乃先皇后唯一嫡出的孩子,虽是女子,但皇帝已经屡次为其破例,自古以来哪有女子登堂议事、入朝为官的道理。 嫡长公主年二十,博学多才受皇上赏识,破例入朝为官。 太子殿下则是殷皇贵妃所生,是皇帝的长子,名为左怀泽,福泽天下的泽。 皇帝膝下还有三个儿子,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才两岁。 如今能拿到台面上来的儿子就一个左怀泽。 退朝之后,陈丞相同左怀泽一块出去,二人在交谈什么,沈钰靠近去听。 “太子殿下您还在呢,这陛下有事都是直接交于长公主殿下,老臣觉得……” 陈丞相只说了这么多,没再说下去。 太子脸色阴沉,也没有吭声。 沈钰只顾着听他们说话了,再抬头时左怀安已经走远,沈钰赶紧跟过去。 左怀安并没有直接去郊外,而是去了宫外的一处私宅,推门而入时,有一女子已经在等她了。 女子身穿浅蓝色流沙长裙,头戴银色发钗,长身玉立,气质极佳。 沈钰看清那人面容的一瞬间,僵在原地,那人竟是与自己容貌一般无二。 左怀安见那人,直接小跑过去将其抱住。 “阿愿,我好想你”。左怀安轻吻女人的发顶。 “前几日太子殿下常坐府中,父亲让我陪太子殿下说话,一直不得空闲出来,我对不起你啊”。 陈愿,陈丞相之女。 她同左怀安少年相识,年龄相仿,一同在学堂读书,十五六岁时,情窦初开,相互爱恋,直至如今已经七年有余。 “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我奉父皇的命令,要前往郊区治理水患,这几日你就见不到我了”。 “啊——好吧~” 三个字,她的尾音拉的很长,她有些不开心。 “乖,不要太想我,我很快回来的”。 陈愿看着左怀安转身离去。心中有些不舍。 女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府邸当时就是左怀安为了方便同她约会才买的。 里面的陈列摆设都是二人共同设计的。 堂屋的画字是左怀安亲笔写下的,院中的小树苗是二人一起种下的,她们还一起养了只鹰隼,名为思念。 陈愿给鹰隼喂了几块肉,将门锁上离开了 这只鹰隼同沈钰在山上见的那只相差无几,只是体型要小太多,应该就是那只鹰隼吧。 难怪当时那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般悲凄,原来是将她当作故人了。 沈钰跟着陈愿回到丞相府中,那位太子殿下也在。 “愿妹妹,你觉得本宫长相如何?” 陈愿面上挂着笑“太子殿下自然风流倜傥,容貌昳丽”。 “那你觉得本宫天赋如何”? “玄阶中级法魂,自当傲视群雄”。左怀泽放声大笑,出去同陈丞相聊正事。 “太子殿下对小女可还满意?”丞相问左怀泽。 左怀泽还沉浸在陈愿的赞扬中,面上的笑容一直不曾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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