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被她瞧得心中一跳,心道这么看着她干啥?她说错了?她不是个男的难不成还是个女的? 想到此,心脏有如被什么东西重击,令尧清越的脑子也跟着清明了一分。 等等,她怎么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女的?怎么会是个臭烘烘的男人呢? 尧清越霎时不管不顾,当着花妙芙的面快速站起身,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伸手往自己□□一掏。 摸到那种本不该存在她身上的玩意之时,尧清越的表情裂开了。 亲眼目睹尧清越如此猥琐动作的花妙芙表情也跟着震惊了,她结结巴巴道:“师、师兄……你……你没事吧?” 别是因为渡劫失败就连脑子也跟着坏掉了? 尧清越的手指宛如碰到什么脏东西迅速弹开,整个人骤然失去全部力量,失魂落魄倒在床上。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才不是什么花永安!她是尧清越!一个来自于现代的普普通通的打工族。原来人死后是真的会穿越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穿越,重点是她性别为女! 变成男人这种生物她还有什么脸苟活于世?看着她的师妹一脸关切好像和原身有点什么的样子,她更想死了。 尧清越悲愤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转眼瞧见花妙芙慌慌张张跑出门去,恐怕以为她疯了打算找医师给她治病呢,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正襟危坐。 不过片刻,一伙人蜂拥似的涌进她住的院子,当前一个不是花妙芙又是谁? 为防止被众人看出异常,尧清越忍着痛举剑现场比划了一段她们花家基础剑招。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完全看不出受伤。 最后收剑,还鞘,侧身抬眸,露出半张冷漠而诧异的面孔:“你们怎么来了?” 花妙芙将信将疑看着她,扭头催促身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老头凝眸瞧了尧清越片刻,点头又摇头,瞧得尧清越差点没绷住表情。 “年轻人火气方刚,可以理解。你要实在不放心,老夫这里有一张方子,照着喝三天就好。清热去火。” 尧清越小脸登时一红,臭老头这是说她欲求不满啊!她冤不冤!她那是欲求不满吗?她那明明是…… 老头摇摇头,说罢就走了。 花妙芙依然不放心,但医师都说没什么事了,她也不好抓着不放。 “对了,师兄,家主说让你去他书房一趟。”花妙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尧清越点点头,越过她往院子外走去。 行动之间腿间传来陌生的牵扯感,令尧清越的脸顿时黑成锅底。她往自己□□瞅了一眼,表情顿时阴沉晦暗,心道她迟早有一天要解决这孽根。 不少花家弟子瞧见这花家天才面沉如水从他们身旁经过,俱都战战兢兢,不敢搭话。不愧是大师兄!瞧着一日比一日威严了呢! 尧清越进了书房,垂眸行礼。 “安儿,过几日的曹安秘境开启,你做好准备了没有?”坐在上首不苟言笑,不易亲近的中年男人是她的父亲花怀义,花家这代家主。 花怀义对她给予厚望,对她的要求不可谓不严格。 尧清越有如面对铁面无私的班主任,丝毫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撒谎道:“准备好了。” 花怀义点头,俨然道:“这次由你带队,务必要将秘籍至宝带回花家。千万不可浪费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尧清越表情凝重,来之不易?宝贝? 她拧眉,很有探究精神地严肃道:“父亲,有没有什么宝贝可以令男人变成女人?” 花怀义闻言一愣,诧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花家家主是整个花家最博学多才的人,问他准没错。尽管可能会被便宜父亲训斥,尧清越为了心中变成女人的终极梦想,还是不依不挠道:“儿子……” 说道这两个,她表情扭曲了一下,才继续道,“儿子有一个朋友,她自觉自己生错了性别,所以想……你懂的。” 花怀义蹙眉道:“性别天定,靠外力扭转不易,他若真执着变成女子,努力修炼成化神以上,自然可以重塑身体。” “你糊涂了不成,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花怀义恨铁不成钢道。他虽然诧异自家大儿子会问这种问题,但也不觉得儿子口中的那个“朋友”是他自己。是以回答地还算冷静。 “谢谢父亲,我懂了。”尧清越得到答案,知道自己还有回归女儿身的一天,不由表情振奋。 回程路上,她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从今以后,她尧清越就是他们花家最卷的人! 为了早日变成女人,她拼了!
第50章 不知什么时候, 花家弟子发现他们敬爱的大师兄越发勤奋了。也不是说以前的大师兄不勤奋,只是现在的大师兄花永安显然勤勉的有些不太正常。 对方自从那次冲击进阶失败, 就有些异常了。 练剑坪,是花家子弟日常交流比拼的地方。今日也同以往一般热闹。而不同往日的是,却是站在崖顶迎风而立,手持利剑,气势凛然,满脸煞气的那个人。 原本站在崖顶静默的人骤然动了。她朝试剑坪一跃而下——她的剑更快, 也更狠,几乎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她势如破竹,锋利无比, 无人可挡她的锋芒。 冷漠而具现嚣张的话从众人头顶遥遥响起:“太弱了,你们一起上。” 花家弟子们面面相觑, 半跪在地上杵着剑,一咬牙围攻上去。 须臾, 尧清越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伤员,面无表情,冷酷开口:“还有谁?” 实战果然是提升境界的最佳途径, 让她闭门造车静坐, 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成功化神。 练剑坪上的弟子敬仰而畏惧望着她。 尧清越弯腰俯身, 像是拎着一只小鸡崽似的将自己脚边的一个男弟子拎起来,蹙眉道:“你还行不行?” 男弟子骤然对上她满含煞气的视线,登时打个哆嗦,战战兢兢道:“大师兄, 我真的不行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尧清越恨铁不成钢, 就被她殴打了半个时辰就不行了?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这么不经打? “我、我、我不行……”男弟子嗫嚅道。若承认自己行的话要被殴打,那他还是不行吧。 尧清越鄙夷瞪他一眼, 她们花家的男人都如此脆弱的吗?果然一代不如一代。这让他们花家将来如何在修真界立足?尧清越痛心疾首摇摇头。 但她不一样。 “我这么强,我果然是个女人。”尧清越喃喃自语道。花家的未来,就由她尧清越来掌控! 男弟子:“???” “师妹,你要不要劝劝大师兄?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得休养生息,保存体力为上策?”有女弟子见此状况,为了不被引火烧身,十分委婉地对花妙芙提建议道。 花妙芙捏着袖子,皱着脸道:“大师兄他……已经好久没与我说话了。”说起这个她既是委屈又是揪心。 委屈的是大师兄为了修炼不理她,揪心的是她知道大师兄为何会这样。大师兄肩负着振兴花家的重任,压力巨大,之前进阶失败,才会行为异常。 “师妹,你还是劝劝大师兄吧。”不然大师兄回头又找她们练剑,她们怎么招架的过来啊? 花妙芙迟疑一会儿,见尧清越从高台上利落跃下,身上白袍纹丝未动,黑色长发也丝毫未乱,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便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上前道:“大师兄!” 尧清越下意识用剑柄抽过去,刚才打得太过顺手,没控制住,径直在人家圆脸上抽了个红印子。 雪白的糯米滋上印着个红彤彤的剑柄印,别提有多明显了。 尧清越愣住,花妙芙也愣住,紧接着眼圈一红,眼珠欲落未落。 察觉到身旁八卦而谴责的目光,尧清越尴尬道:“抱歉啊师妹,我以为你是他们呢。” 花妙芙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委屈道:“没事的师兄,我不疼。” “算了,你跟我来。” 尧清越将人牵到树影下,从乾坤袋中掏出伤药递给花妙芙,简短道:“你涂吧。” 花妙芙羞答答捏着袖子,可怜兮兮道:“以前都是大师兄你替我涂的……” 看着花妙芙充满情谊的眼神,尧清越还有什么不明白?可悲的是人家想和她做情人,而她只想和她做姐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师妹,回头是岸。”尧清越苦口婆心劝说道。 花妙芙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迷茫道:“大师兄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女人。”尧清越干脆盯着她的眼睛道,开门见山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花妙芙惊骇欲绝 ,手上的伤药一时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好半晌,她才嗓音艰涩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你有断袖之癖?”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尧清越光棍道,反正让她以这个男人的身体和一个女人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她是绝对办不到的。 花妙芙一脚将地上的伤药踢开,捂住脸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尧清越望着花季少女芳心破碎伤心欲绝奔走的背影,感同身受地摇摇头。 谁没有烦恼呢?她也有啊。她这不是忙着变成女人嘛。在变成女人的道路上,所有一切都是绊脚石。 尧清越收回思绪,拧眉沉思,转身朝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实践有了,还差理论。尧清越在藏书阁与练剑坪两头跑,不是在藏书阁翻书查秘籍,就是在练剑坪残害花家弟子。 这一日,她像往常一般进入藏书阁,才走到第二排书柜,一本蓝皮书啪嗒一声从她跟前掉落。 尧清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见一个男弟子满头大汗抱着一叠书,正瑟缩看着她。 尧清越在脑海之中回忆这张脸,没想起来,顺手将书捡起,递给那弟子道:“你的书,拿好。” 那弟子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大师兄,您今日没在练剑坪修炼呀?” “我已经很久没在练剑坪练剑了。”尧清越心头了然,这弟子应该没有被她殴打过,不清楚她近日的作息。 “你现在有没有空,要不咱们……”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师门任务没做完!大师兄咱们回头见!”那弟子不等尧清越将话说完,唰地一声溜个没影。 尧清越啧了一声,暗道可惜,随手将书塞进怀里。 她坐在靠窗的长椅上,翻看蓝皮书,发现这是本介绍长灵大陆各种妖物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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