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大家怎么赶到那儿又不吸引麻瓜的注意呢?”赫敏正把罗塞塔从椅子上拽起来,因为她看起来睡着了。 “嗯……如果是我们家,大概会提前准备一些符文石阵。”伯尼斯回答道,“但魔法部嘛。首先要采取一切防备麻瓜的措施,不能让十万观众从汽车、公交、火车、飞机上涌进场地,更不可能随便飞或者幻影显形到任何地方。所以他们规划出一个地方用来幻影显形,其余人则避人耳目地使用门钥匙——嗖,你就到了。考虑到我们有这么一大片绿地,魔法部把庄园设置成了一个投放点。门钥匙就在花园里。” “旅途很孤独……我们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巫师?即使有别人,他们也不太愿意和我们一起。伯尼斯可能太吓人了。”罗塞塔睡眼惺忪地接道。 “我很确定那是因为你八岁时把庄园炸得四处飞溅。我还要跟麻瓜解释为什么屋顶会掉进隔壁农场。”伯尼斯一把拍在她后脑勺上,啪的一声,“我也从来不会让奶牛挤出来蛋黄,鸡蛋里磕出牛奶。” 赫敏听她们拌嘴了一路,每当她想要抑制笑意,就有新话题惹她发笑。她们走近中心喷泉,池子边缘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他们发了一个——” “这是一个丘比特吗?” “别出心裁,是不是?”伯尼斯大笑道,“我和门钥匙办公室说,只有我们在用,干嘛不搞漂亮点呢。” 还有一分钟就到五点零五分,伯尼斯让她们把手放在这个金光闪闪的小天使上。 五点零五分。赫敏觉得似乎有一个钩子在她肚脐眼后面猛地一拽,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无法抗拒的势头把她抛向虚空,只有手指头还紧紧地拉住她。罗塞塔的肩膀和她撞在一起,然后—— 她的双脚重重落地,踉踉跄跄地绊倒在罗塞塔身上。伯尼斯稳稳当当站在一旁,把小丘比特交给一个有深深眼袋的女巫。 “我讨厌门钥匙。”罗塞塔扶起她,“看,韦斯莱一家和哈利。” 在她们不远处,两个打扮得怪头怪脑的巫师站在一群人面前。她们走近一瞧,还有两个陌生人。 “韦斯莱,迪戈里,这一定是塞德里克吧,”伯尼斯朝他们点点头,“哈利,我想西里斯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 他们打过招呼,穿过浓雾包裹的沼泽地。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渐渐地他们看见一扇门,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小石屋。透过雾气,罗塞塔勉强能看见石屋后面成百上千顶奇形怪状的帐篷,他们和迪戈里父子告别,朝石屋的门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眺望那些帐篷。一看就是麻瓜。那人一听到脚步声,就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精神饱满地说。 “早上好!”麻瓜说。 “你就是罗伯茨先生吗?” “啊,正是。”罗伯茨先生说,“你是谁?” 韦斯莱先生和他交流几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钞,费力地辨认起来。伯尼斯上前结了账,罗伯茨先生问道。 “你们是外国人?” “德国人。”伯尼斯抢先说,“我们来自一个国际性组织。” “真乃怪事!”罗伯茨先生摸着零钱说,“就在十分钟前,有两个人要付给我毂盖那么大的金币呢。你们是参加什么活动吗?” “神秘学和宗教领域爱好者,我们定期集体露营联络感情。我也觉得我们有点怪。”伯尼斯说,“请给我们两份营地平面图?” 罗恩在一旁嘶嘶地说:“至少我知道罗塞塔说话是怎么回事了。”他被瞪了一眼。 罗伯茨先生把零钱和地图都递给她,脸上有种恍惚的疑惑神情。 “天哪,要是所有人都肯和你一样就好了。”一个穿灯笼裤的巫师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伯尼斯,你让他免去一次遗忘咒。卢多·巴格曼只知道走来走去,大声谈论鬼飞球和游走球,完全不顾提防麻瓜,确保安全。” “你们一定巴不得这一切结束吧?”她回答道。那个巫师暴躁地点点头,幻影移形走了。 “我原以为巴格曼先生是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金妮似乎有些吃惊,说道,“他应该知道不能再麻瓜周围谈论游走球的,是吗?” “是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卢多一向对安全的问题……嗯……有些马虎。但是,你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富有激情来担任体育运动司的领导了。你知道,他原来代表英格兰打过魁地奇球。他是温布恩黄蜂队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击球手。” 他们费力地走在薄雾笼罩的场地上,从两排长长的帐篷中间穿过。大部分帐篷看上去都很普通,但有些主人太迫切,画蛇添足地加上了烟囱、拉铃绳和风向标。不过,偶尔也有几顶帐篷一看就施了魔法。在场地中央,有一顶帐篷特别显眼。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条纹绸,简直像座小小的宫殿,入口处还拴着几只活孔雀。再前面一点,还有搭成四层楼的帐篷,旁边有几个角楼。再往那边,有顶帐篷门前带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日晷仪、喷泉样样俱齐。 伯尼斯和罗塞塔同时撇撇嘴,讥讽地说:“孔雀开屏马尔福。” “总是这样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大家聚到一起,就忍不住想炫耀一番。啊,到了,看,这就是我们的。” “你还是那么有眼光,亚瑟,”伯尼斯看了看地图,“我们是邻居了。” 他们到了场地尽头的树林边,韦斯莱先生很满意。 “这地方再好不过了!”韦斯莱先生高兴地说,“球场就在树林的那一边。近得没法再近了!”他把背包从肩头褪了下来。“好啦,”他兴奋地说,“严格地说,不许使用魔法,既然我们这么多人来到麻瓜的地盘上。我们要用自己的手把帐篷搭起来!应该不会太难……麻瓜们都是这样做的……对了,哈利,你认为我们应该从哪儿开始呢?” “我经过了非常严格地训练,韦斯莱先生,”罗塞塔也卸下背包,“伯尼斯把我当成机器一样训练。就为了今天——” 有了罗塞塔,他们的进度大大加快,但赫敏还是对这事儿很奇怪。 “为什么伊拉斯谟女士让你学搭帐篷?”她手里拈着一根支杆,正努力搞清应该放在哪儿,“因为你们需要搭帐篷?” “我们需要……怎么可能,”罗塞塔从她手里拿走支杆,尖里尖气地说,“因为‘格兰杰小姐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你不想让她认为你除了魔杖什么也不会用吧’,全部引用。我觉得她只是想折腾我。” 伯尼斯在她身后说:“没错啊。我就是要折腾你。” 伴着伯尼斯的袖手旁观和韦斯莱先生的帮倒忙,他们总算支起了帐篷。罗塞塔原本微微发卷的金发全都乱糟糟地黏在脸上。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营养液是啥呀?看到被投了营养液,这两天分别加更。谢谢你们看我做梦(女)? PS:发现存稿还有,加到没有为止 16 ☪ 第二章 ◎四处走动,东张西望,谁都爱世界杯。◎ “我觉得你爸爸有点儿太兴奋了。”罗塞塔拎着一个水壶,另一只手抓着地图,“他真的很爱麻瓜的东西是不是。” “是啊。你听听他说的什么。”罗恩端着炖锅,哈利和赫敏也都提着东西。他们正穿过营地去打水,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 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慢慢在帐篷间穿行,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在这之前,哈利从来没认真想过其他国家的巫师。 “呃,罗塞塔,我这样问会不会很怪?”哈利眨着他的绿眼睛说,有点犹豫,“但是我以为你不喜欢魁地奇,和,呃……飞天扫帚。” 罗塞塔把视线从逐渐有人活动的帐篷上转移到他脸上:“什么,我不讨厌飞天扫帚。我也不……好吧,有一点讨厌魁地奇。在我喜欢魁地奇之前就被球打中了,这是天意。” “但是……”哈利战战兢兢地问,“你在场地把……我不知道……可能二十把扫帚打碎了。” 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顶金字塔似的帐篷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戳着一条鼻涕虫,那条虫慢慢胀成了一根香肠那么大。罗塞塔聚精会神地盯着鼻涕虫,好一会儿才回话。 “哎呀,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吗?”她说,“要是看到火弩箭的研究过程,你会不会突发心脏病?一个小小的信息,伯尼斯为几乎所有的扫帚厂商提供技术支持,直到火弩箭花大价钱垄断了她。至于我,我比较喜欢遵从传统,自己制作扫帚。”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凯文?你不许——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呦!”那小孩儿的妈妈匆匆从帐篷里出来了,她一脚踩中那条肥大的鼻涕虫,鼻涕虫啪的一声爆炸了。他们走过很远,还能听见她的叫嚷声,夹杂着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虫虫踩爆了!”罗塞塔吭吭地笑了半天。 时不时可以看见成年巫师出来做饭。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的表情明显怀疑这肯定不管用。三个非洲男巫围着一堆紫色的旺火烤一只像野兔的东西,正严肃地说着什么。另一群中年美国女巫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她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条星条旗横幅:塞勒姆女巫协会。 “呵——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的?”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他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帐篷都覆盖着厚厚的三叶草,看上去像一个个奇怪的绿色小山丘。这时,他们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的名字。 “哈利!罗恩!赫敏!” 原来是西莫·斐尼甘,是他们在格兰芬多的同学。罗塞塔摆摆手,表示跳过自己就好。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西莫笑嘻嘻地问,“部里可不太高兴。” “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自己的颜色呢?”斐尼甘夫人说,“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 他们敷衍过爱尔兰球迷斐尼甘夫人后继续往前走。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赫敏问。 “一张大脸吧。”罗塞塔咯咯的笑,“阴沉的少男的正面照。脸上写着运动神经发达。” 说话间,他们已经看到保加利亚人的帐篷了。上面没有什么覆盖物,但每顶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浓密粗黑,表情除了眨眼就是皱眉。 “克鲁姆。”罗恩小声说。 “什么?”赫敏问。 “克鲁姆!”罗恩说,“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的找球手!”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赫敏说,看着周围无数个克鲁姆朝他们眨眼,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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