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利!”她嘲笑道,试着甩开他的手,“你失去了魔杖,你就没有权利了,卢修斯!你竟敢!把手拿开!” “这和你没有关系,抓到这男孩的不是你——”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格雷伯克插话道,“但波特是我们抓住的。赏金也应该是我们的——” “赏金!”贝拉特里克斯大笑道,一边仍然试图摆脱妹夫,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魔杖,“那你的金子吧,肮脏的食腐动物,我要金子干什么?我只追求荣誉——” 她停止了挣扎,一双黑眼睛盯着格雷伯克那头。卢修斯见她投降了,兴奋地甩开她的手,卷起自己的袖子—— “住手!”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别碰它,如果黑魔王现在就来,我们都会死!” 卢修斯愣住了,食指悬在他的黑魔标记的上方。罗塞塔意识到她终于看见了该看见的东西。贝拉特里克斯大步走开了。 “那是什么?”她问。 “宝剑。”一个搜捕队员嘟囔道。 “把它给我。” “不是你的,夫人,它是我的,是我发现它的。”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道红光。那个搜捕队员被施了昏迷咒。他的同伴怒吼起来,斯卡比奥拔出魔杖。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娘们儿?” “昏昏倒地,”她尖叫道,“昏昏倒地!” 搜捕队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即使他们是四个对她一个。其他人都原地倒下了,只有格雷伯克跪在地上,双臂张开。贝拉特里克斯冲向狼人,手里紧握着格兰芬多之剑,脸色蜡白。 “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宝剑的?”她低声问格雷伯克,一边从他无力的手中拿走了魔杖。 “你怎么敢?”他咆哮道,被迫抬头看着她,只剩下嘴能动了。他龇着尖牙说:“放开我,娘们儿!” “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宝剑的?”她又问,在他面前挥了挥宝剑,“斯内普把它送到古灵阁我的金库里了呀!” “在那韦斯莱男孩旁边。”格雷伯克粗声粗气地说,“放开我,听见没有!” 她一挥魔杖,狼人就跳了起来,但似乎心存戒备,不敢靠近她。他走到一把扶手椅后面,用肮脏的、弯曲的指甲抓着椅背。 “德拉科,把这些渣滓弄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说,指着那些昏迷的搜捕队的人,“如果你没有胆子干掉他们,就给我先把他们扔在院子里。” “你竟敢这样对德拉科说话——”纳西莎大怒道,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安静!情况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西茜!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她站了起来,轻轻喘着气,低头看着宝剑,研究着剑柄,然后转身望着默不作声的犯人们。 “如果他真是波特,就绝不能让他受伤。”她嘟囔道,更像是自言自语,“黑魔王想亲手干掉波特……如果他发现……我必须……我必须知道……” 她再次转向她妹妹。 “必须先把犯人关进地牢,等我想想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家,贝拉,你不能这样发号施令——” “快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危险!”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她看起来恐怖而疯狂,一条细细的火苗蹿出她的魔杖,在地毯上烧了一个洞。 纳西莎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狼人说:“把这些犯人带到地牢里去,格雷伯克。” “等一下,”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说道,“除了……除了这两个女孩儿。” 格雷伯克满意地哼了一声。 “不!”罗恩大叫道,“可以留下我,留下我!” 贝拉特里克斯一拳砸在他脸上,击打声在屋里回响。 “如果她在审讯中死了,下一个就是你。”贝拉特里克斯说,“在我的黑名单上,泥巴种下面就是纯血统叛徒。格雷伯克,把他们带下去,看牢了,但是别动他们,暂时。” 贝拉特里克斯把魔杖扔给了他,然后从袍子底下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把赫敏与其他犯人割开,揪着头发把她拉到屋子中央。格雷伯克则押着其他的犯人慢慢走向另一道门。 贝拉特里克斯一手揪着赫敏,一手举着魔杖,罗塞塔顺从地走到她魔杖所指的不远处。 “你搞的鬼,”贝拉特里克斯轻声说,“诡计多端的叛徒。” “背叛了谁?”她温顺地问。 “你们从哪儿得来这把剑?”贝拉特里克斯大叫道,“你们怎么拿到的!” “距离上次一别也有很久了,”罗塞塔说,“看到你身体健康,让我十分安慰。作恶多端还是有好下场的。” 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又喷出一道火花,她肩头的衣服烧出一道破洞,火焰燎伤了皮肤。 “有点不礼貌了。”她说,“对一个年轻女巫做这种事。” “你很自在,是吗?”贝拉特里克斯粗狂大笑,“哦,没有咒语能对付你——那她呢?” “我想是可以的。”罗塞塔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用她威胁我们——我想是可以的。但是夫人,你都有剑了,何必要用小刀?” 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指向赫敏。 “钻心剜骨!”她喊叫道,“钻心剜骨!” 一阵刺痛传来,赫敏觉得自己就像被小蚂蚁轻轻噬咬——她抬起头,罗塞塔正望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赫敏福至心灵,努力让自己的尖叫凄惨恐怖。 老天——如果有个录音机就好了。罗塞塔不忍地眯起眼,如果他们还要过这种危险生活,她必须给赫敏报一个演技提高班。惨不忍睹。 “你们从哪弄到的这把宝剑?哪儿?” “我们捡到的——捡到的——拜托了!”赫敏尖叫道。 “说谎!”贝拉特里克斯喊道,她的尖叫几乎盖过了赫敏的,“泥巴种,说谎!” 这样的尖叫二重唱也太费嗓子了。罗塞塔悄悄扭动身子,但贝拉特里克斯一眨眼就用小刀指着她,尖声道:“你们去过古灵阁!你们还拿了什么!” “一千加隆吧。”她不确定地说,“知道吗,我最近快破产了,夫人。” 她被贝拉特里克斯狠狠划了一刀。就在刚刚被火燎伤的地方。 “您长得漂亮,心肠倒是挺狠。”罗塞塔说,“我们至少偷了两箱金子,真的要破产了。” 现在轮到赫敏惨叫了。 “我们捡到的——什么也没拿——”她断断续续地喊道,“拜托——夫人——” 夫人……她认真的?罗塞塔努力不笑出声。 “你在撒谎,龌龊的泥巴种,我知道!你去过我古灵阁的金库!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金——烛台,”罗塞塔适时喊道,“金—盘——金—碗——金—餐刀——?” 贝拉特里克斯大怒,她收回小刀,抓起格兰芬多的宝剑。“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拿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我发誓我要用这把剑把你刺穿!” 她怀疑赫敏的嗓子要叫哑了。现在听起来真有几分备受折磨、声嘶力竭的意思。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怎么发现不了。 “莫非,我们应该见到什么?”罗塞塔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该拿走?夫人,古灵阁里放了什么是我们应该拿走的呀?” 剑尖抵住她的喉头。 “别耍花样!”贝拉特里克斯说,“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有什么?回答我!钻心剜骨!” 钻心咒是不可饶恕咒的理由非常简单,它带来的痛苦穿透皮肉,由内而外,几乎没有人能在这种折磨下幸免。心志不坚者告饶,心志坚定者最终也会被摧毁神智,就像隆巴顿夫妇。 “好笑吗,好笑吗?”贝拉特里克斯盛怒道,“现在告诉我,你们拿了什么!” 格兰芬多的宝剑仍在她颈间徘徊,刺破了她薄而嫩的皮肤,鲜血淌在光洁的剑身上,留下一颗圆圆的污渍。这有点糟了……做计划不适合她,意外情况总是会打破计划。那柄剑肯定吸收了蛇怪的毒液……现在时间可不够用了。 “什么也没拿。”罗塞塔气若游丝地说,第一次尝到钻心剜骨让人很不舒适……好在舌头没被她咬下来,“我没去过古灵阁。食死徒追得太紧了,没机会去任何地方。今天我才见到他们。” “不嘴硬了,是吗?小姑娘,我告诉你钻心咒怎么用,”贝拉特里克斯傲慢地说,“你应该吃吃教训。”她把目光一转,“那么是你。下贱的、龌龊的泥巴种——回答我!你们怎么拿到的宝剑!你们还拿了什么!” 魔杖又对准了赫敏。 “你们是怎么闯进我的金库的?”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是不是地牢里那个肮脏的小妖精帮助你们的?” “我们今天晚上才碰到他!”赫敏抽泣道,“我们从没进过你的金库……这不是那把真的宝剑!是仿制品,只是仿制品!” “仿制品?”贝拉特里克斯尖声喊道,“哼,编得倒像!” “这很容易查明!”卢修斯说道,“德拉科,把那个妖精抓来,他可以鉴定宝剑是真的还是假的!” 德拉科·马尔福那张苍白的脸似乎微微一动。他飞快退出了大厅,冲下楼梯。脚步声渐渐远去。 在刚刚的尖叫和吼声之后,此时的安静死气沉沉。 妖精被德拉科·马尔福拽进了客厅。就在他们脚下,一声爆响惊住了其他人。 “那是什么?”卢修斯·马尔福大喊道,“你们听到了吗?地牢里的那个响声是怎么回事?” 罗塞塔轻轻眨着眼睛。 “德拉科——不,叫虫尾巴!让他去检查一下!” 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蹿出一道像老鼠似的身影,急匆匆地顺着楼梯下到地牢,客厅安静异常,所有人都静听着地牢里再发出声响。 哈利的伤疤前所未有的灼痛起来。有那么几秒钟,他低头看到的不是奥利凡德,而是另一个人,同样苍老,同样瘦削,但却在轻蔑地笑着。 “杀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他感到了伏地魔的愤怒,但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再观看那一幕,回到了地牢和他自己当前的恐怖处境中。 “必须想办法对付他。”哈利小声对罗恩说。他们别无选择,只要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发现三个犯人失踪,他们就死定了。“不要关灯。”哈利补充道。他们俩分别靠在们两边的墙上。 “靠后站,”门外传来了虫尾巴的声音,“离门远一点,我进来了。” 门开了。短暂的一瞬间,虫尾巴凝视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地牢,三个小太阳耀眼地悬在空中。哈利和罗恩扑了上去,罗恩抓住虫尾巴握着魔杖的手臂,迫使他举向上方,哈利用手无助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三人默默地搏斗,虫尾巴的魔杖发出火花,他那只银手卡住了哈利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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