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拿出另一副画,一展开,看着画里的阿妹发起呆来,好一会儿才发现少了一半,顿时有些着急,“少了,少了一半!” 她直接抱紧手里的画冲出房间,找到守在门外的祭和百岁。 扑到百岁身前,拿起画,急得结巴,“少了,少了一半!” “啊?”,百岁闻言想把画拿过来检查,但是手刚碰到画就被亚女一拳揍飞出去。 “不许碰!”,亚女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 “......”,祭。 百岁从墙上摔下来,抽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头昏脑胀的看着墙上的人形刻痕,也是怒火中烧。 一时也顾不上疼痛,跳起来指着亚女骂道:“你自己说少了一半,我给你检查,你还打我?那你自己抱着一半的画滚回屋子去吧,别来烦我!” 亚女可怜兮兮的抱着画站在院子里,只一个劲看着百岁道:“少了一半......” 祭叹口气,拉着还想骂的百岁道:“算了,你和脑子受伤的人计较什么。” 百岁怒气未消,“是啊,不是你被莫名其妙打进墙里!” “......喊辰来看看吧,他的画,他应该清楚。” “哼!”,百岁瞪了亚女一眼,放飞一只蛊虫去喊辰过来。 没一会儿,刚好在附近做任务的辰就赶来,推开门就道:“医馆的墙上有个凸起的人形,不愧是医馆,连人体模型都雕刻在墙上唔......” 祭赶紧捂住辰的嘴,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百岁,一脑门的冷汗。 不等百岁发作,祭就道:“辰,你快看看,你那画是不是少了一半。” 辰顺着祭指的方向看见了怀中抱画的亚女,一时也没想到包得和粽子似的人是当初旅馆那满是压迫感的少女。 还以为是他卖出去画的其他主顾。 他直接走过去,伸出手,想拿起画仔细看一看。 背后就传来两声呵止。 “小心!”,“住手!” 吓得辰一哆嗦,收回手,转过头不满道:“你俩干什么!” “别去碰画,会被打,你喊她拿给你看就好了。”,祭好心提醒道。 “一个小姑娘还能把我打飞不成?” 辰没理会祭的好意,继续把手伸向亚女怀里的画。 “嘭!” 院落传来一声巨响。 ...... “你把画展开吧。”,辰揉着腰站在亚女三米开外,对着她道。 医馆的墙,继百岁的‘人体模型’后又在隔壁新添一个。 亚女听话的把画展开,见到那眼熟的画,辰眼角抽搐,一记眼刀给向祭和百岁。 早说这是画中人啊! 要是提前知道,他绝对不去碰那幅画。 “没少,这画就是这样的。”,辰看完就想溜,不想和亚女待在同一个地方。 “少了!少了!”,亚女瞬间出现在辰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除了祭,其他二人皆是被亚女展露的身手所骇。 好快! “少了!”,亚女不停指着画,又指着她自己,“少了我!” 辰一下子就明白了,亚女是在找当日最后的那一幅合像。 可那个他也没留印画啊。 “你要的那幅画没有第二幅,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可以把你和这幅画画在一起。”,辰满头冷汗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亚女,生怕她又一拳揍上来。
第100章 她姐姐来了 辰又解释了好几遍,亚女才听明白,那画没有了,只有这个。 她失魂落魄的抱着画走回房间,把门紧紧关上。 不一会儿,在场耳聪目明的三人都听见了屋内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还是辰率先打破沉默。 “......既然她不要我再给她画一幅,我还有别的任务,先走一步!”,说完,辰就离开了。 百岁也拍着祭的肩道:“刚刚取画的时候,我请示了大长老,大长老说让我们暂时不用管这个事,他会派人来照顾这女孩的。我们在这待久了,也容易引人怀疑,毕竟六水寨医馆这里的护卫不是我们的人,被人察觉不好处理,走吧。” 说完百岁便拖着祭离开了。 当贝羽拿着手里‘如花’的名牌,循着亚女的气息一路找来医馆的时候。 刚好戌时。 她看着手里的名牌眼神复杂,觉得六水寨守门的蛊师大多耳背。 明明她说的是眉目如画的那个‘如画’! 算了,贝羽觉得这事也可有可无,一个名牌而已。 她把名牌往怀里一塞,感受到医馆里亚女的气息最重。 赶紧翻过刻有两个人体模型的墙,跳到院子里,直奔房屋而去。 屋里没有点灯。 但贝羽把门一推开,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包得像个粽子,躲在角落抽抽搭搭的亚女。 当即心下咯噔一声,伤得这么重吗? “亚女!”,她先是低声唤了一声,然后赶紧跑过去,想要检查一番。 亚女哭得双眼通红,泪眼朦胧间就看见画里人走了出来。 先是一愣,被贝羽解开身上缠绕的纱布时,也没什么反应。 贝羽小心翼翼解开层层纱布,最后看见那都快愈合了的小小伤口,不由得嘴角抽搐。 包得如此夸张,还以为多大的口子。 这不赶紧包上,都快愈合了吧。 “亚女,你......” 贝羽检查完亚女的伤口,见就脑袋上的伤口严重些。 便打算喊亚女起身坐到床上去,自己给她好好处理一下。 却被亚女扑进怀里,抱住她的脖子不肯撒手,还哭得极其可怜,“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 贝羽身形一下子就僵硬了,维持着身体略微后仰的姿势不动。 “亚女?” “我叫小白。”,亚女偏头把眼泪全擦在贝羽脖子上,抽抽搭搭指正贝羽的称呼。 贝羽被那湿乎乎的触感惊起一片鸡皮疙瘩,强忍着把亚女推开的冲动。 还是改口道:“小白,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听到熟悉的称呼,亚女这才有了点安全感,稍稍松了胳膊,但也依然挂在贝羽身上。 贝羽无法,只好带着身上的树袋熊,一起坐到床上去。 “亚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小白。”,亚女又把脑袋埋进贝羽的脖子里,闷声不高兴道。 “......好,小白,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是阿妹。”,亚女瓮声瓮气道。 感受到脖子又传来潮湿感,贝羽叹了口气,亚女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是脑子被打坏了吗?可是脑袋上伤口还在,致命伤会被金莲子治愈,应该不是脑袋受伤引起的。 还是说她又催发蛊毒霸体了? 贝羽捉住脖子上的手,硬是握在手里给她探脉,感受到那更加严重的脉伤,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丫头两次蛊毒霸体都没死,那破脉蛊引起的伤应该也没事吧?”,贝羽心中暗道。 自己因为亚女陷入险境,而吞吃破脉蛊。 结果赶来的时候,扫尾都没赶上。 别到时候,反而因为破脉蛊她连累亚女一起经历生死轮回,就当真好笑了。 浮生蚕做梦都得笑醒。 就在贝羽神游之时,突然感受到脖子被什么潮湿柔软的东西舔舐。 当即汗毛倒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一把推开亚女,把她的嘴捏成章鱼嘴。 “你舔我干什么!” 亚女眨着眼,睫毛上储存的泪水掉在贝羽的手背上,把贝羽烫得一哆嗦。 但还是没松手,可见刚刚给她的惊骇有多大。 亚女被迫嘟着嘴含糊道:“你好,香。” 说着说着,还流了点口水到贝羽手上,可见有多馋。 贝羽这下松手了,改用手掌挡着亚女啃过来的脸。 心中思索着。 这是闻着那半颗金莲子的香味了? 贝羽本来确实打算要给亚女喂血,助她享用自己身体里那融入血脉的另外半颗金莲子。 这样亚女便可恢复至巅峰时期,自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 但因为破脉蛊的蛊毒还没发作,贝羽不确定半颗金莲子究竟对破脉蛊蛊毒有没有效用。 万一效用不大,亚女喝了毒血,说不定就真的撑不过去了。 贝羽最后还是决定等明日申时一过,看破脉蛊毒发情况再给亚女喂血。 “你干什么!”,贝羽手心也传来软舌舔舐的感觉,顿时浑身有些发热,赶紧把亚女推到床上,站在屋内离亚女一米多远的地方。 贝羽的耳朵一片绯红,耳垂都快红得滴血了,可想而知刚刚亚女的动作对她的刺激有多大。 那只被亚女舔了的手偷偷放于身后,不自然的握了握。 “你,你就算傻了,也得注,注意点,知道吗!”,贝羽艰难道,心跳得有些快。 亚女见贝羽跑远,急得直掉眼泪,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哭声,就朝贝羽扑去。 被贝羽轻松躲过。 亚女又去扑了好几次,都抓不到人,委屈得直哭,“不要走,别走。呜呜呜。” 贝羽不吃她这套,又怕离亚女太近,她又舔自己,警告道:“那你不许再乱舔人,否则你别想碰到我!” 怕亚女听不懂,贝羽还特意比手画脚,语速放慢,把话重复一遍。 她先是指了指亚女,“你。” 又在胸前比了个叉,“不许!” 做了个舔的动作,“舔。” 最后指了指自己,“我!” “明白吗?” 亚女赶忙点头,又赶紧摇头,“嗯,嗯,不舔,不舔了。” 贝羽这才放任亚女又挂在自己身上。 见亚女虽然直吞口水,但也确实没想着再舔自己,贝羽才放下心来,打算带着她先返回开心之家再说。 医馆里毕竟人多眼杂。 反正自己也是个有名牌的‘良民’,贝羽干脆带着亚女直接大摇大摆从医馆大门离去。 一蛊医见状直接上前阻拦。 贝羽道:“她是我妹妹,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前些日子,我疯病犯了,跑出了城寨。现在恢复了正常,又听说她被歹人打伤特地来寻她,谢谢各位的悉心照料,在此谢过各位了,告辞。” 蛊医皱着眉,看见亚女紧紧抱着贝羽不肯撒手的模样。 感觉这亲密劲儿属实装不出来,顿时信了七八分。 便点头,让贝羽带走亚女。 等二人离去不久,一妇人才提着一个饭盒走来,开口便问那蛊医,“请问,是不是有位叫‘鱿鱼’的姑娘在这里休养,那姑娘可怜。今日见到她那副伤痕累累的模样我实在于心不忍,便毛遂自荐来照顾她,请问她住哪?” “哦,谢谢你的好意,她姐姐接她走了。”,蛊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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