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女脸上飞快闪过一抹薄红,有些恼怒道:“我不是再说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阿妹疑惑道。 莫非除了这个吻,难道还有别的苟且之事? 阿妹大惊,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衣物凌乱不堪,皮肤上还有点点红痕,被自己刻意忽视的疼痛感又渐渐涌了上来。 她指着亚女,颤抖着手指控诉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亚女皱眉,什么情况,怎么还反咬一口? 阿妹直接站起身来,指着亚女满心委屈,眼里渐渐续满了泪水,“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本人允许,擅自毁人清白!你这样,你这样和那些登徒子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个女流氓!” 女流氓亚女简直是被骂得一头雾水,不小心亲了一下她怎么就成流氓了? 亚女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 阿妹气得直掉眼泪,这满身的证据她如何抵赖!怎么办呀,自己竟然和一个女孩子有了肌肤之亲,对方还不想负责,反而指责她的不是! “你怎么这么坏啊,你就活该被关在这里!” 这句话可是精准踩到了亚女的痛处。 被南域逼到如此境地一直是她心里的难言之痛,自苏醒过来,自己也一直在尽力遗忘掉此事。 没想到被眼前之人干脆利落的戳穿,亚女心中一痛,瞬间黑了脸,冷笑道:“那你又是什么好货色了,你如何到这来的,想必你心知肚明,没想到吧,明明想趁我意识昏沉暗算我,却反而被将了一军,如今痛骂我,除了让我觉得你更加卑劣外,毫无用处!” 阿妹泪眼婆娑,眼睁睁的看亚女颠倒黑白,污蔑自己,却口齿不如她伶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气得跳脚,你你你个不停。 见阿妹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亚女继续道:“怎么?刚刚不还言辞刻薄的说我是流氓,怎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我说中了?” 亚女眼角带着的蔑视被阿妹看得一清二楚,阿妹被气得直发抖,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掉,哪怕是在金城寨受人欺负,自己也没这么委屈过! 阿妹反驳道:“我是不小心误入进来的!今天也是第一次认识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暗算你?” “明明是你!先是亲我,然后趁我不备将我弄晕,再然后就......” 对于那些腌赞事,阿妹略有些难以启齿,只能用水润的双眼瞪着眼前的薄情女郎,采花大盗! 难怪她会被人关在这里!只恨自己识人不清,没有一眼就看穿她,着了她的道!如今还要遭受她的谩骂,这还有天理吗? “误入?”,亚女可不相信此女是误入,之前种种异事让她对阿妹警惕不已,同时又被一连串的诘问折腾的耐心渐消,语气不善:“既如此你为何不走,还要滞留在此处?” “我是不小心摔进来的,难道我还能不小心摔出去吗!” 阿妹再也忍受不了莫须有的责问,大吼出声,同时眼泪也狂飙而出,满心的委屈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她蹲下身环抱住自己,哽咽不已,阿妹不是个喜欢哭闹的人,因为她知道像她这样的人,哭闹得不到任何回应,无人会在意她的喜悲。 所以被人捉弄,被人辱骂,被人欺负,她都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舔舐伤口。 但今天,随着接二连三的伤害,心里也像被撕开了个口子,里面满溢的恐慌、羞愤、委屈全部如洪水般倾倒了出来。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被孤立,被侮辱,被嘲笑,被责骂,甚至还被骗来这样危险的地方任人取乐。 被人这么欺负,却连骂都骂不赢人家,还被人指着鼻子说别有用心,难道自己当真这么贱,上赶着让人糟蹋? 这恶女分明是在故意说反话欺辱她!可自己却拿她毫无办法! 只能没出息的掉眼泪! 亚女如遭雷击的站立在原地,在阿妹大哭出声的那一刻,她便察觉到不对劲,当脸上冰凉的液体滑落时,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无力感。 她冷眼看着哭泣的阿妹不为所动,双手在身侧攥紧成拳,忍受着心里的酸痛感,恨不得当场杀掉此女才好!
第9章 哭给你看哦 一个时辰后。 “你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亚女疲惫的按揉着太阳穴,这人是水做的吗?怎么能哭得这样久! “哭到我乐意!哭到我开心!”,阿妹抽抽噎噎回呛,她现在可谓是对亚女没一点好感,恨不得从没见过这恶女。 亚女忍无可忍,手掌一翻,又是一只金色小虫。 她一字一句的威胁道:“此虫叫金血蛊,入人体不留痕,依附在人的脊髓里吸髓长大,刚开始你会一点感觉也没有,但随着它长大产卵,卵又生虫,数量多到填满你所有的骨头,就会有密密麻麻的吸允感从骨缝渗出,是真真正正痒在骨头里,就算那人把自己全身抓破皮,也止不住痒,日日夜夜的痒,越来越痒,最后只能求死,你猜它需要多久能填满你每一根骨头?” 阿妹抬眼去看,泪眼朦胧间,金色的小虫乖巧的停留在亚女的掌心处,胖嘟嘟一只,完全不似亚女口中所说的凶残之虫,不过触及到亚女阴狠的目光,阿妹只觉得血不上脑,浑身发凉。 她额上泌出些细密的汗珠,已经觉得有点痒了。 “你......你想做什么?” 亚女冷哼一声:“再敢哭,我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杀不得,骂不得,吓唬一下总归可以吧! 见阿妹吓得小脸惨白,被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亚女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不着痕迹擦去眼角的泪痕,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敢撒谎,你知道后果。” 亚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拿着金血蛊在阿妹眼前晃了晃。 阿妹被吓得一个劲往后躲,生怕蛊虫不小心掉在自己身上,眼含热泪,连连点头,模样凄惨得像是被土匪刚刚欺辱完还不敢反抗的小媳妇。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亚女道。 提及伤心事,情绪的闸门还没关好的阿妹差点又哭出来,被亚女警告的一望,顿时收了眼泪,老老实实道:“寨子里有个看我不顺眼的蛊童,把我的蛊虫扔进了密林,我来寻,不慎摔进了此处。” 亚女狐疑的看着阿妹,见她神色不像作假,忍不住道:“她说扔到这里,你便信了?” 阿妹懵懂的看着她,反问:“不然呢?” 算了,管她一个南域人会不会遭骗有什么意义,自己也是被那共感的蛊术弄糊涂了,还是赶紧问问她施了什么邪术要紧。 亚女神色凝重道:“你是不是会一种能共感共生的秘术!” “啊?”,阿妹有些摸不着头脑,“秘术?我不会什么秘术,我来金城寨不过三年,所有蛊术都是在大祠堂学的,以我的资历没有资格学习传承之秘。” “不可能!”,亚女第一时间反驳,若不是她,那这种共感共生的异状究竟是从何而来? “是真的啊!”,阿妹欲哭无泪,该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菜呢?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她不会! “还敢说谎!”,亚女作势要把金血蛊扔她身上,吓得阿妹连连尖叫躲藏,“别别别,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寨子,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亚女沉默片刻,断然拒绝,“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万一你在寨中设伏,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南域人一向阴险狡诈,吃过大亏的亚女不得不防,更何况眼下重伤未愈,事事小心总归不会有错。 ‘圣女,万事小心些,总归是没错的。’ 又是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亚女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恢复正常,好似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异响,继续拿着虫子吓唬阿妹。 阿妹只觉得心累,这也不行,那也不信,金足木虫都没亚女那么难伺候! “那你说,要怎么证明我是真的弱,压根不会什么秘术?” 这话自己说出来,还带着不可名状的心酸,阿妹暗自为自己掬了把心酸泪。 “......”,这也触及到了亚女的知识盲区,要怎么证明阿妹的弱是真的弱,而非假装的弱呢?这是个问题。 不对!自己又被绕进去了! “有些秘术和强大与否无关,只要掌握传承也能发挥十之一二的实力,你应该证明你自己确实不会秘术,而不是你的弱小!”,亚女道。 她有多弱,施展血脉追踪蛊的时候,亚女便知道得清清楚楚,用得着她说吗? “这要我怎么证明?总不可能挖开脑子让你瞧吧,再说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我会不会共感共生秘术的事情,还一个劲追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明明......” 像是想明白什么。 阿妹猛得一抬头,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中了共感共生的蛊术,和我产生了联系,把施术人赖我头上吧!” “......”,想不到她脑子还挺好使,既然这样又怎么会被骗到这来,果然是早有谋算吧,亚女闭着嘴不说话。 见亚女默认,阿妹简直气笑,“你比我强百倍不止,我要是真有那个能力,现在还用得着和你废话?早撂倒你跑路了!” 事到如今,亚女其实也觉得阿妹下蛊的事过于牵强,可这洞穴里除了自己就只有她! “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不是你还会是谁?” 阿妹面无表情道,“我见你之前就一副痴傻的尊容,为什么不能是你痴傻之时被人下蛊呢?你现在怪罪我,就因为我是你清醒后所见的第一个人?你这和小鸡刚孵出来寻母有什么区别,我还没怪你连累我呢?” 亚女愕然,没想到笨嘴拙舌的阿妹还有口齿如此伶俐的一次,反应过来后她勃然大怒,“放肆,你敢对我无理!” 弄明白自己已经和眼前这恶女共感共生后,阿妹是一点也不怵她,左右不能弄死自己,自己还能用哭来恶心她! “难怪你不准我哭,还总是追问我会不会秘术,我再说一次,我不会什么秘术,我就是弱小的初级蛊童,咱俩现在这种情况,一定是你连累我,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哭给你看!” 不得不说,阿妹抓住了亚女的软肋,并把人气得不轻,亚女铁青着一张脸咬牙看着阿妹毫不客气的席地而坐,再无半点敬畏之心。 不过,她说得话也不无几分道理,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亚女蹙眉思索片刻,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只彩色的小蛊虫,莫非是上古同心子母蛊引起的? 这个蛊虫是怎么回事来着,亚女努力回想着上古洞穴里的图腾,却被脑中刀搅般的疼痛硬生生斩断回忆的丝线。 “嘶!”,她捂着头痛苦的呻吟,想不起来!记忆缺失了一大块,连族人的脸都只能想起一两个,这就是蛊毒霸体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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