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找一圈!” ...... “就在这时,那侠客敲响农户的房门,放下重伤的妻子,恳求......”屋内一小女孩正绘声绘色给父亲描述城中话剧团的曲目 这时自家房门还真被敲响两声,她和父亲面面相觑片刻,“吉,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男人思考片刻,示意女儿别讲话,走到窗前打开一条缝,朝门口望去。 朦胧的夜色中,隐约见到门口倒着两个女孩的身影,一丝血腥味顺着风飘进男人鼻腔。 他皱着眉把窗户关上,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果然是两个女孩,只是一人浑身是血,另一人反时节的浑身冰霜。 青蜗从父亲背后探出个小脑袋,见门口倒着两个姐姐,当下满是惊讶。 “哇,除了性别,和话剧里一模一样!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别乱说话!过来搭把手,把血迹拖干净,然后把门口关上!”男人把两个姑娘轮流抱进屋内,指挥女儿把门口的血收拾干净,然后将门关严。 青蜗动作利索的把血拖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把拖把洗干净。 门一关,就屁颠屁颠跑进里屋看着父亲拿出药包。 “吉,你要给她们治伤吗?” “嗯。”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万一敲门的不是侠客,是坏人呢?”青蜗看着那两个漂亮姐姐,虽然不太像就是了,但要是坏人天生就是恶人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上当受骗了。 “我是蛊医,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你说得对,万事还是要留个心眼,去,拿咱家祖传的铁链来。” 男人将青蜗支走后,便开始着手处理亚女身上的狰狞的伤口。 等青蜗把铁链找出来,男人已经运完蛊毒去促进亚女伤口的愈合。 “哇,吉,你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青蜗惊叹道。 男人没好气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孩子家家,不要总是这样口无遮拦!” 青蜗俏皮的吐了吐舌,放下手里的铁链,走过去帮父亲把绷带缠在那女孩身上。 缠好后,青蜗指着旁边冻得脸色发青的阿妹道:“那她该怎么办?喝点热水?” 男人蹙眉看着另一人,也有些无计可施,看起来像是中了寒毒,可是脉象又是相反的,呈燥热之象。 “嗯,给她喝点热水吧。”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话音刚落,又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父女俩对视一眼。 男人示意女儿不要出声,撩起布帘走了出去。 青蜗摆弄着手里的锁链,朝床上的二人套去,没想到竟见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干脆蹲在二人之间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男人走进屋内,竟发现女儿动作不雅的蹲在两个女孩中间,还把刚刚给人缠好的绷带拆得七零八落。 “做什么!赶紧下来!” “吉,你快来看,这俩人好奇怪啊。”青蜗献宝般指着二人道。 男人走近一瞧,只见刚刚还气弱游丝的二人,脸色全都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不少。 “咦?怎么恢复这么快?” 青蜗兴奋道:“吉,我和你说,刚刚这个白衣姐姐突然全身结满冰霜,然后这个黑衣姐姐的伤口就不见了!” “什么?”男人赶紧走过去一瞧,果然黑衣女孩的伤口全都不见了踪影,要不是旁边还堆着一堆血染的绷带。 男人只怕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蛊出现幻觉了。 “还有还有,等着黑衣姐姐人一好起来,这个白衣姐姐脸色也变得红润不少,那些冰霜全都化掉了,你看床都变得湿答答的。” 男人用手摸了摸,确实非常潮湿。 青蜗兴奋道:“这两个人不会是练什么双修蛊术吧,互换生命的那种,哎呦!打我干什么!” 被敲了个暴栗的青蜗揉着额角不满的看着男人。 男人没好气道:“瞎说什么,这俩都是女的,你看不出来?” 青蜗撅着嘴,小声嘀咕,“都是女的不更刺激吗?” 见男人扬起眉毛,高扬起手。 青蜗缩起脖子,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转移话题道:“哎,对了,刚刚敲门的又是谁啊?大晚上可真热闹啊。” 知道青蜗在扯开话题,男人也不拆穿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气。 “是一对老夫妻。” 他指着床上的二人,“估计是找她们寻仇的,看境界都不低,老翁看不太出来,那阿婆应该是蛊月。” “啊?”没想到那对找上门的夫妻这么厉害,青蜗吞了口口水,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二人,“那咱们岂不是惹祸上身?” 男人用手捏着鼻梁,“没事,我骗那老夫妻,自己今日在门口杀猪,把他们骗走了。” 毕竟那血腥味可瞒不住蛊月的鼻子,实在找不到好理由,见挂在门口刚买来待风干的猪肉。 索性这么一说。 那对夫妻看了几眼猪肉便离开了。 青蜗跳下床,蹦蹦跳跳扑到男人怀里,“嘿嘿,我就说买整头猪价格实惠还挡灾吧!下次不许骂我喜欢乱说话!” “唉,你这丫头。” 男人笑着摇头,夜已深,又检查了二人确实不符合人体常识的痊愈后,男人摇头暗叹蛊界还真是无奇不有,长见识了。 随后给二人换掉濡湿的被褥,将两人锁在一起。带着青蜗回屋休息去了,准备等二人清醒后就送人离开。 他是蛊医,救人是他的天性,但也不能因此让家人陷入危险中。 她们的恩怨就让她们自己去了结吧。
第46章 问心花 “阿姐阿姐,你快看这个是什么呀?”一道清脆的童音响起。 “别碰!这是问心花,沾染上花香,会诱发深层潜意识,你不是快测试血脉了吗?要是碰了,会倒大霉!”温柔的女声回应。 “啊?那怎么办呀!我好像碰到一点!”童声有些焦急。 “还好这个没开花,影响没那么大,洗洗手就好。”女声安慰道。 “那我赶紧去洗手。”说完,童音便消失不见了。 只留女声自言自语,“这花怎么长在这儿?它不是喜欢生长在山上吗?不止是它,最近好多蛊花蛊草开始往下长了,是山上出什么事了吗?改日去看看。” ...... “阿妹!阿妹!”亚女醒过来就见阿妹一身的冷汗,试图将她推搡醒。 “呼!”阿妹似从梦魇中刚刚清醒般,大口喘着粗气醒来。 她睁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神志回笼,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对了,小白! 阿妹想起失去意识前怀中血人似的亚女,心如刀绞,她刚想起身去寻亚女的身影,结果就被身上叮当作响的铁链拦了下来。 亚女叹了口气,“我在你旁边。” 阿妹转头看去,见亚女完好无损的躺在自己身侧,脑中只剩下空白一片。 怎么回事?难道那些都是梦吗? 阿妹一时有些糊涂。 见到阿妹迷糊的眼神,亚女再次叹气,本以为和阿妹共生是孽是债。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靠着共生的关系,救了自己一命。 “那不是梦,只是我们之间的共生发挥作用,修复好了我的伤。不过你可能会虚弱一段时间。” 阿妹鼻头一酸,偏着头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想抱着亚女,想触碰到她,可是又被铁链锁在床上不好翻身。 只好不停的问,“真的吗?真的全好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还有没有哪里在痛?” 亚女见阿妹的眼中满是后怕和难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将手从铁链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亚女温热的体温,阿妹眨眨眼,大颗眼泪从眼中滑落。 她哽咽道:“我好害怕啊,你别丢下我。” 不要丢下她,不要留她一个人,不要毫无留恋的死去。 亚女攥紧阿妹的手,“我哪有丢下你!分明是你在乱跑!” 要是阿妹紧紧跟在自己身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自己被打得这么惨,阿妹‘功劳’占一半! 阿妹泪眼朦胧的看着亚女,“我没有乱跑啊,我还没进门你就不见了。” 亚女皱眉,不对啊,自己一直有感觉阿妹跟在身后,怎么会一开始就没进门呢。 “不对,你不是中途消失的吗?”难道不是那鬼人蛊中途引走阿妹,然后替代她的吗? 阿妹红着眼睛道:“我之前是想跟着你,后来看见一个老婆婆,就停了会儿,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亚女和阿妹把各自的经历互对了一遍,这才发现各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那我为何会觉得你一直跟在身后呢?”亚女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那诡异的花香,难不成那花除了能让人行动迟缓外,还能致幻? “那雾里有花香,也许是蛊花作祟。”亚女压低声音道,该死,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注意到那花? “花?”阿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问心花,她不自觉低声道:“问心花......” “什么?”亚女脑海中似乎隐约闪过关于此花的某些片段,再细想,脑子又是一阵绞痛。 看来自己忘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 亚女沉下心。 “问心花,花香浓时可引雾,可以诱发人深层潜意识,因为在自己看来过于合理,所以防不胜防。” 阿妹脱口而出,似乎对花异常熟悉。 亚女想起昏迷前的那声温柔的语调,眼神复杂的看着阿妹你身上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 不过,早晚弄明白。 亚女闭眼收回神思,顺着阿妹的思路想。 “所以我潜意识觉得你会跟着我,这才没有发觉?” 既然如此,那这花也不是会让人行动迟缓,而是因为潜意识里自己觉得伤重未愈,才会那样易感疲累。 “对!”阿妹点头,似想到什么,突然睁大眼睛,满眼通红,委屈的看着亚女,看起来像只兔子。 “所以在你的潜意识里我是个无理取闹,还不看场合乱跑乱叫的猪队友!” 亚女有一瞬间不敢直视阿妹的眼睛,她下意识反驳,“也不是,我后面不是认出来了吗。” “而且你不也潜意识觉得我是个会随便抛下你的人!”,亚女心虚一瞬,又找回理,同样不满道。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承诺过我什么呀,而且要不是咱俩共生,你一定会扔下我的。”,说不定还会杀了我,阿妹心酸的想道。 “我哪有扔下你,在发觉那鬼人蛊不是你后,我都还会下意识救......”亚女话说到一半,才下意识觉得这话里的感情直白得有些羞人。 她双颊带粉,扭头不再言语。 阿妹看着亚女通红的耳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一时间狂喜涌上心头,她蠕动几下,挨着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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