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抿抿嘴唇:“……” 余锦绣叹口气,小心翼翼为自己争取权益:“既然说不出来,那就不可以把我当成坏人了!” 她起身,坐到秦梦身边,伸手摸了摸对方挽发。 却没想到,秦梦顺着这个动作,浑身没骨头一半软倒在她怀里。 靠上余锦绣肩头后,她还自以为隐蔽偷偷看了余锦绣一眼,目光迷离又纯净。 余锦绣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暗暗咽了口口水。 她深吸一口气:“我帮你把头发上的首饰取下来,这样你才能舒服睡觉。” 秦梦甩了甩头,满头珠钗便跟着晃动起来。 余锦绣扶着她的头,细致将每个首饰取下。 她将取下的东西全放到秦梦怀中,不一会儿,秦梦长发散开,怀中也抱了一堆金灿灿亮闪闪的珠宝。她仰头询问余锦绣:“都给我么?” 除了神态更加妩媚动人,喝醉的秦梦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太大区别。 余锦绣大着胆子摸摸她脸颊:“都是你的。” 秦梦满足将东西搂在怀中。 余锦绣:“你很喜欢这些东西吗?” 秦梦沉默了好几秒,就在余锦绣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缓缓开口:“可以,换很多钱。” 余锦绣手指插进她发间,一下一下轻轻梳着:“你需要很多钱?” 秦梦抬头看向她:“要拍电影。” “嗯。”余锦绣低下头,在她额角落下一枚轻吻,“我记得呢。 “我帮你一起拍好不好?” 秦梦没说话,目光认真盯着她,好像在思考她言语的真实性。 余锦绣心中感慨,忍不住又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 秦梦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摸。 她还有些迷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一起? 余锦绣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又是一吻。 这一次,秦梦因为受不住手背传来的痒意,笑着缩了回去。 她在余锦绣脖颈处蹭了蹭,依恋地又往她怀中挤去。 “你忘了吗?”余锦绣小声提醒她,“我们结婚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不知道为什么,秦梦变得有些难过。 她摇了摇头,埋在余锦绣怀中不说话。 余锦绣扶着她肩膀:“怎么了?” “我不知道。”秦梦抬眸,眼眶中有莹莹水光。 她说:“余锦绣,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好像一直都不太幸运,所有我想要的东西到最后都会离我而去,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我能够真正抓在手里的。 “可能有一天,你也会像其他事物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余锦绣有些诧异,她怀疑一个醉酒的人是不是真的能逻辑清晰语言流畅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亦或者其实秦梦只是半醉—— 她用酒精上头的借口向她撒娇,想要一点一点确认她真实的心声。 但无论是哪一种,听到秦梦这样说,余锦绣的内心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多么希望自己早一点出现在她身边,告诉她,发生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自己愿意同她并肩对抗所有。 爱是常觉亏欠。 眼前的秦梦眉目生愁,鼻侧那点小痣若隐若现,脆弱得仿若一件精美瓷器。 余锦绣低下头,唇瓣贴在对方嘴角。 不等她有所动作,秦梦主动张开唇瓣。 她有些急切,伸出的舌尖没有章法舔/弄着余锦绣下唇,生涩又情急的模样让余锦绣都有些招架不住。 但很快,余锦绣拿回主动权,捏着秦梦下巴开始攻城略地。 湿/吻绵延,汗与泪一同落下,又被彼此滚烫的体温蒸干。封闭的新房像南方三月的回南天,湿热又逼仄,让人越发喘不过气。 唇分后,秦梦红着眼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有银丝从她嘴角滑落,但她甚至没有力气去处理,只能任由余锦绣伸舌舔去。 刚才的意乱情迷使得秦梦满怀珠宝首饰撒了满床,一只精美的珍珠耳环落在余锦绣裙上。她将耳环拿起,用浑圆的珍珠在秦梦脸颊滚动。 “我该如何回答你呢?我可以给出承诺,但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很苍白。”她看着秦梦,一字一顿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用行动来证明我不会离开,好不好?” 秦梦闪烁的目光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变得清澈。 她呼吸终于恢复均匀,伸手夺过那颗珍珠拈在指尖把玩。 “好点了么?”余锦绣揉揉她长发,“好点了的话,我们把醒酒汤喝了。” 秦梦:“嗯。” 这一次,她拿起瓷碗,仰头将微甜的汤水倒入口中。 有点点湿润从她嘴角滑落,秦梦来不及擦去,被余锦绣用唇舌一点一点啜饮进口中。随后,她主动接过空碗,看也不看放回柜子上。 感觉到余锦绣在一点点靠近,秦梦红着耳朵抵住她肩膀。 她声若蚊呐:“做什么?” “现在是送入洞房时间。”余锦绣轻轻含住她耳朵,“新娘子有什么异议吗?” 秦梦抬头,正迎上她炽热的目光,原本想说的话语瞬间被堵了回去。 欲/火难耐,余锦绣吐出胸中热气,闭眼碾上她唇瓣。
第17章 隔天清晨。 曦光从窗帘缝隙跃入, 正好照在余锦绣眼皮上。她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怀中秦梦睡得正香。 昨夜胡闹到三四点,枕边人眼下有淡淡青黑, 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艳。余锦绣侧过身体,用手臂撑着头, 一方面帮秦梦挡住背后太阳,一方面也让她能更好端详自己的新娘。 优越的眉眼, 挺翘的鼻梁,再到玲珑的唇珠,睡梦中的秦梦微微动了下身体,突然蹙起眉,口中发出难耐呻/吟。 余锦绣想帮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刚伸出手便撞上秦梦目光。 她勾唇:“早安。” 秦梦目光逐渐清明,刚想坐起身回应,“早”字还没出口, 酸痛的肢体已经将她言语拆成七零八落的嘤咛。 “嘶——” 她扶着酸软的腰肢倒回床上,转头茫然看向余锦绣。 余锦绣心虚摸摸鼻子:“时间还早, 要不……再休息会儿吧?” 秦梦开口,声音沙哑:“几点了?” 余锦绣利索下了床, 给她倒上一杯温水。 回到床上时, 她神清气爽捋了一把头发, 一边将秦梦扶起身,一边道:“刚过十点。” 秦梦:“……” 温热液体入喉,又过了一会儿, 秦梦才感觉肢体慢慢在恢复。床头柜上摆着两个空碗, 她盯着看了片刻,想起昨夜些许片段, 懊恼地闭上眼。 余锦绣收回水杯后轻声细声跟她说话,秦梦心里生着闷气,干脆装听不到完全不回应。 “怎么了?”余锦绣坐到床沿。 秦梦抬眸,闷闷瞪她一眼。 “生气了?”余锦绣嘴角噙着笑,“秦教授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秦梦颊边软肉。 秦梦猛地抓住她手腕,警告喊她的名字:“余锦绣——” “嗯。”余锦绣点头,“我在。” 秦梦抿抿唇:“……你别这样。” 余锦绣叹了口气:“好吧。”她离开床沿,口中嘀咕:“还是喝醉的秦教授比较可爱一点。” 在她身后,秦梦脸色迅速涨红。 她重新埋进被褥中,想等冷静一点再出去,可被褥上全都是她和余锦绣信息素的气味。胡闹了一整夜,玉兰和荷香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差点让秦梦体温又上升两度。 等她们整理好离开卧室,已经是早上十点半。 今天是周日,老太太早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报。 看到两人,她故意调笑道:“哟,两位金贵的小姐终于舍得出来了。” “奶奶,早上好。”余锦绣笑着凑过去和她打招呼。 秦梦跟在余锦绣身后。 “老太太早。” “还叫老太太?”余延念故作埋怨看着她。 秦梦愣怔,脸色又有泛红迹象。 老太太“呵呵”笑起来:“我知道,这是嫌弃我老太婆没给改口费呢。” 说着,她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呐,小梦,这个给你。”她朝秦梦眨眨眼:“密码是你生日。” “谢谢……奶奶。”秦梦接过东西,红着脸改了称呼。 期间,她目光不期然和旁边余锦绣对上。余锦绣目光里满是笑意,竟让她有些紧张不安的心跳慢慢舒缓。 余老太太满意点点头,又开始催促:“好啦,赶紧去吃点东西。” 她拍拍余锦绣的手:“下午不是要去看秦梦她妈妈吗?” “嗯。”余锦绣点头。 余老太太嘱咐:“路程远,你们早去早回,记得帮我向她问个好。” “奶奶放心!” 说完,余锦绣起身,带着秦梦前往餐桌用餐。 吃过这顿早午饭后,余锦绣开车,载着秦梦前往郊区墓园。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后,两人抵达目的地。 余锦绣陪着秦梦给墓碑做了祭扫,又将带来的贡品和鲜花都摆到碑前。 看着秦梦熟练的动作,余锦绣有些心疼:“你经常一个人来看她吗?” 秦梦淡淡开口:“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儿,她生前我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怀,离世后我更忙于学业事业,很少能来看望。” 路过的风将她声音打散,碎成一缕一缕绵延的愁思。 余锦绣握住她的手:“她不会怪你的,那时候你只有五六岁,你什么都不懂。” 秦梦缓缓摇了摇头。 不想秦梦低落,余锦绣尝试开启积极的话题:“你怎么会决定帮她拍摄那部未完成的电影?” 闻言,秦梦果然提起精神。 “去年我回国,偶然得到一箱母亲的遗物。在她的日记本中知道了这件事。”她抬头看向余锦绣,“当时电影项目已经开始筹备,但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怀孕。 “为了我,她决定搁置这个项目。” 余锦绣困惑眨眨眼:“后来呢?你出生之后她没有重新启动电影项目吗?” “没有。”秦梦自己也很不解,“奶奶告诉我,当时她和爷爷已经明确表示可以全力带孩子,可母亲却迟迟没有开始工作。 “不久之后……她患上严重抑郁症,两三年后就过世了。” 余锦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将她搂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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