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温溶实在想不到如何还会让何月月产生嫉妒。 她过来的一路上都想着这些,直到看见夏薇歌,温溶的心安之地。 许是温溶的视线让夏薇歌有所察觉,本来低头专注盯着屏幕的人竟忽然抬起了头,目光径直的望过来,在看到温溶时,那双眼眸如宝石般闪耀起光。 温溶愣了一下,随后抬起手与夏薇歌打招呼。 两人之间远远的距离,却并不让温溶觉得遥远。 夏薇歌偏头与庆导说了几句,然后再度朝着温溶看过来,在温溶的注视下,夏薇歌从棚内跑进了雨里,笔直的朝着温溶跑来。 她穿着戏服,外边披了件雨衣,戏服让她跑起来不方便,速度也就不快。 她散落的长发应该沾到了一点飘雨,当她跑到温溶身前,扑到温溶怀中时温溶抬手摸到了她发丝的湿润。 “姐姐。”她软着声音喊,亮起的眼眸竟比星河还要美丽。 温溶微低下头,唇角是自然勾起的浅笑,她凝视着夏薇歌的眼睛,眸眼轻轻垂下。 好想亲吻她。 温溶清浅的呼吸着,脑海里浮现着这般强烈的愿望。 可惜现在是在片场,因为夏薇歌忽然大胆的跑来,周围好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她们。 温溶没有给别人观看她们亲密的癖好,只能克制着,手指抚上夏薇歌的眼角,幽幽的叹息。 夏薇歌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望着温溶的眼眸眨了眨,眷恋的闭上眼,拉住了温溶的手腕,将唇移到了温溶的指尖。 温柔的亲吻。 这么轻微的动作,夏薇歌更是一触即离,却让温溶感受到了从心底升起的战栗。 真是…… 夏夏真的是…… 温溶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指从夏薇歌手中抽离。 可颤动的心,却再也无法宁静。 夏薇歌就倚在她的怀中,当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她扬起了笑,暧昧又隐秘。 她与温溶不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明星,早已习惯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毫不在意,期身离温溶更近了一些,偏头贴近了温溶耳畔。 吐息如兰,轻言细语:“姐姐,你在想着什么?” 她这样问,却是早已知道了答案。 所以也不等温溶回答,立即接了下一句话: “你在想着我的哪里?” 温溶听着夏薇歌的问题,呼吸更轻了,仿佛是生怕自己重了几分便会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她极力克制着移开了目光。 天上清冷的秋雨洒落,打湿了她的衣摆。 她掩饰性的拉着夏薇歌往片场搭起的大棚的方向走,手指用了一丝力气,不让夏薇歌拒绝。 她目视着前方,不去看夏薇歌专注又含着欲念的眼眸,她以为这样便能躲过心底原始的欲望。 可夏薇歌太了解温溶,不肯就这样放过欺负温溶的机会。温溶牵着她的手,夏薇歌便顺势用指节勾住了对方手指。 两人依偎在伞下,夏薇歌依旧靠得很近,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在温溶耳畔:“姐姐有想过我的腰吗?” “还是我的双腿?” “或是我的胸前?” “还是更加隐秘的地方?” 她说得越来越过分,眼看就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害怕她再说出什么被旁人听去,温溶不得不停下来阻止她。 温溶紧紧抿着唇,耳畔泛起一丝粉色,她注视着夏薇歌,无奈这人在这方面实在是恶劣。 温溶将夏薇歌接下来的话语打断,稍稍偏了头,语气里裹着秋雨的凉爽。 “夏夏,我想着你身体的每一处,” 可她说得却如此直白炙热,她的眼缓慢的滑过夏薇歌的身体,像是将每一寸都看过。 清冷的雨滴飘落到夏薇歌身上,都被瞬间烫得蒸发不见。 …… 夏薇歌的戏已经拍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对于进入的角色的训练她也更加熟练,只是太过饱满的情绪让她越来越难以从角色抽离。 对此夏薇歌每天拍摄结束后,都需要去片场外独处一会,连温溶都无法靠近。 —— 大小姐没有走上花魁的路,她第一次就弄伤了恩客。 初夜那晚,她故意带了把小刀,一刀插进了恩客的腿上。 鲜血染红了床幔,风月楼里响彻着男人痛苦的叫喊。 大小姐被血色染红了眼睛,爬起来差些想将那恩客的那处也一并割掉。 不过被闯进来的护卫阻止了,也幸好被阻止了,否则真的一刀下去,大小姐应该得把命也赔上。 命是没交出去,但“妈妈”一怒之下真的打断了大小姐一条腿,将她关在柴房关了整整三个月。 安安偷偷去看大小姐,肮脏的柴房里大小姐像是垂死的动物,一动不动,呼吸微弱。 “现在你还想死吗?”安安站在大小姐身前,神情麻木的问着她。 “安姐……”大小姐还没死,因为知道来人是安安,所以才虚弱的回答。 那把刀是安安给她的,安安告诉她,想死也去拉个垫背的。 来这里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她连命都不要了,那就做做好事,帮姐妹们做件从不敢做的事。 安安觉得大小姐娇弱极了,根本做不成,但当大小姐接过刀的那一刻,安安又忽然笃定这整个风月楼里,或许只有大小姐能够做成这事。 可惜大小姐没死成,她第一下没刺中要害,便再也没了机会。 也因为她没刺中要害,从“妈妈”手中捡回了一条命。 “安姐,你喜欢吗?”大小姐的声音颤抖不停,大抵是疼的,她全身都疼,全是都在抖。 安安仔细听着她说话,皱着眉还在想“喜欢什么”的时候,又忽然听到大小姐的声音。 “我喜欢,他痛得狰狞的样子,看着我再走过去要杀了他时绝望的目光,我好喜欢。” 安安这次完全听清了,心中颤动不止。 “为什么我们要受这些苦,为什么啊安姐?” “他们也该受的。” “我不想死了。” 大小姐一直哭,她早已没力气大声哭,一直在小声的抽泣。 她明明哭得如此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却又说出了那样狠厉的话。 安安从未听别人说过,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从未有人说过要外面那些恩客,要楼里的“妈妈”,付出代价的话。 她朝大小姐走近了两步,蹲在了大小姐身前,伸手拨开大小姐脸颊上凌乱的发丝。 “那你别死了。”安安轻声说。 安安不知道自己是否认同大小姐的话,只是感觉,此时大小姐在她心中好像有了别的地位。 她从未安稳落定,从未期待的人生,好像找到了安放之地。 大小姐艰难的抓住了她的手,喊着她:“安姐。” 大小姐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安安的手感觉不到对方的力量。 可有一块巨石,已沉重的落到了安安心底。 —— 庆导一喊停,洛沁立马起身,飞快往外走,离了夏薇歌老远她才停下,林雨笑她跟看见了什么猛兽害怕得逃跑一样。 洛沁瞥了林雨一眼,根本不想理这位眼里只有偶像的大金主。 别人真的是不懂她的苦! 等了好一会洛沁才往夏薇歌的方向看去,夏薇歌还在哭,她出不了戏。 洛沁吸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 夏薇歌出戏需要的时间越来越久了,特别是情绪波动越大的戏,她就越容易受到影响。 洛沁也遇到过这样难以出戏的演员,等到一部戏结束后会沉浸很长一段时间。 洛沁又转头望向不远处一直注视着夏薇歌的温溶,担忧这才慢慢减少一些。 …… 而何月月这边直接辞职了,她去温家老宅打过招呼后,便直接飞去了A国。 温溶以为她至少会等到这部戏结束,没想到对方一刻也不愿等下去。 不过这样也好,对方早一些离开,温溶也免了要与她工作相处的尴尬。 只是温溶最近也忙碌了起来。 权威协会希望将许安蓉女士生前的设计展览,包括了一些从未面世的作品。 许奶奶其实是温家收的学生,温家的手艺虽然不是完全不外传,但因为低调,在许奶奶和温父之前,都极少收徒。 许奶奶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都十几岁快二十的年龄。 传统的人家带徒弟大多都得从小带起,每个老师都有不同的技法,讲解与技法的习惯也各不相同。 学了别人的,脑子记住了,长期以往形成了习惯,再去学不同的技法,便很难去纠正自己不对的地方。 温家本来不想收许奶奶的,可许奶奶十分倔强,温家不收了她,她便日日来拜访。 她勤奋刻苦,对自身极其严格,最后竟成了温家近几代里最优秀的人。 她后来带了很多徒弟,这也是温家如今虽然低调,却人脉甚广的缘由。 她年龄大了后便专心带温父学手艺,后来又带温溶与何月月。 虽然也做设计,但已经不对外开放,只放在温家展馆里。 如今有人想要许奶奶的作品对外展出。 温溶去问了温老爷子与温父,他们都不反对,只是要求这次的展览必须由温溶来主持办理。 温溶是许奶奶生前最后一个学生,也是许奶奶倾注了所有最骄傲的学生。 更是她的孙女。 温溶知道后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许安蓉女士的作品展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的,被无数的眼睛盯着,里面不乏许奶奶曾经的学生,或者各阶层的品鉴人。 温溶没进过时尚圈,毫无名气,这样的人来主持许安蓉女士的展览,让很多人不能接受。 本来只是圈内小范围的不满与抗议,但有人扒出了温溶与夏薇歌的关系,一时流言四起。 【这个温溶是谁?】 【许安蓉女士是认证的手工旗袍传承人,在国际上都很有名,她死后从未面世的作品展,能交给一个毫无名气的人的?】 【姓温,许安蓉女士老公不就是那个温家嘛,这人应该是家里的小辈吧。】 【那也至少该她儿子温世扬出来主持吧。】 【这个人跟那个什么偶像爱豆夏薇歌是一对,真无语,现在时尚圈也是这种流量乱象了吗?可是能不能至少尊重一下许安蓉女士啊?】仙祝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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