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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语绾竹

时间:2024-04-20 0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浧落

  “那不会是……齐氏企业的店吧?”

  “……不是!──吧……?”姜亦宸眨眨眼,看看危进,视线又挪给了Christian,似乎是在求证。

  “行了,你们去吧,我去瞧瞧你们翟组长。”

  等到他们听到声音的时候,景樆淑已经走出去几步,抬手朝他们晃了晃就算是道别了。

  到了Christian说的地方之后,三个人都立刻就看向了招牌。

  ──好的,真的是。

  不是…齐家业务范围挺广?

  惊讶只是一瞬间的,他们立刻就又想到了别的主意。

  Christian:“没关系,正好啊。”

  景樆淑回去时,微弱的动静还是被翟沄年察觉了,翟沄年很快醒了过来,只是因为实在困倦,睁不开眼睛,就只是迷迷糊糊哼哼:“你去哪了?”

  景樆淑不急着回答,只是顺着翟沄年抓着自己手带的方向挪了些,然后给翟沄年拉了一下被子,低声哄道:“没呢,睡不着出去走一下。”

  手上抓着人的手力气是一点没撤,声音却是软软糯糯的。

  “嗯……”

  景樆淑看着翟沄年熟睡的侧颜,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却突然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算了,毕竟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太容易醒了。

  景樆淑一边想着,一边又模仿着翟沄年睡着了的呼吸频率。她尽量让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让翟沄年最大可能完整地睡到时间──虽然就还有四五个小时了。

  景樆淑靠着床后的木架子,闭上眼却始终养不出来睡意。

  还在火车上的时候景樆淑就很纠结了──

  晏清党的人跟到了火车上,她从看见的时候就再考虑帮翟沄年解决了他们,但一直到他们找到翟沄年的时候景樆淑都没真正动手。

  一方面是因为毕竟时机不合适;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自己已经出了很多次手了,先前几次都能勉强搪塞过去,可这一次实在牵强。而且她也知道火车上必定有另一个人在盯着她和那两个人的动向,但她并没有确定下来是谁。

  但就算这样余敬鹤还是问她了──就在她下了火车后的不久,就有人给她递了信:“今晚下手,希望你在现场。”

  话里话外是个什么意思就很明显了:一方面想让景樆淑提供帮助,另一方面也给了景樆淑机会自我证明。

  所以景樆淑转头告诉了晏清党那边翟沄年他们住的位置,具体到了房间号。但是,可能处于私心,景樆淑提前带走了翟沄年,让她远离了这场危险。

  她也在翟沄年睡着后迅速溜到了这里,在现场观看了一会儿战争电影第一线,顺便趁乱朝着姜亦宸他们开了几枪──每次仅仅擦着他们而过的,都是景樆淑。而直到景樆淑终于设好了局借姜亦宸他们的手解决了那个眼线之后她才真正开始比较明目张胆地帮着姜亦宸他们三人。

  思及这些,景樆淑一时竟也觉得荒谬。

  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在景樆淑还不知道翟沄年就是笺心的时候,景樆淑对翟沄年所有的期许,不过是利用而已。

  ──利用翟沄年六组组长的身份,利用翟沄年对她的信任以及随之而来的职务之便……利用一切可以的资源去达到她自己原定的目标,仅此而已。

  可是…两个身份的重叠,冥冥之中拨乱了些许原定轨道,自此必然一路偏离航线。但是箭已在弦上,终究不得不发。至于如何面对翟沄年,如何处理这段关系……景樆淑还拿不定主意啊,也拿不出想法。

  心理的失眠终归抵不过生理的困倦,思绪繁琐之间,景樆淑还是逐渐意识朦胧起来。

  ……

  是某年春天──暮春时节了。

  那时候的景樆淑刚刚被带回慈遇孤儿院不久。

  那天是个阴雨天吧,齐安怀去了慈遇,不是为了谈接下来的资助,只是来确认景樆淑的身份──那时候他已经回过家里,虽然翟沄年尽力复原了原先的场景,但齐安怀毕竟已经在生与死的临界点周围行走了十多年,一点细微的异样也会引起他心里的警钟大震。

  “你们捡到她的时候衣服还在吗?”办公室里,齐安怀语速缓慢。

  捡到景樆淑的人回忆了一遍那时的场景:她出去的时候,孤儿院附近的木槿树正值花期,树下一个小孩,睡得很乖,像是……没熬过昨夜的冷风。那个小孩的名字也由此而来──“槿篱疏复密”。

  “在的,听您说的,我们对这些孩子的物品都有留存。”一面是为了给他们留个念想;一面也可以算是一些线索,用以某时确认其身份。

  齐安怀拇指拂过衣服边沿,神情复杂──有惊喜,不乏释怀,像是经年夙愿得到交代。

  “真的……承泓……”齐安怀盯着衣服看了很久,才说,“我能看看那孩子吗?”

  所以十来分钟后,景樆淑再次看见了那个仅仅见过一次的人,想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称呼。

  “不用称呼了,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下。”

  ……

  不觉之间,天色既白。

  虽是夏日了,可是初升的太阳,依旧没有什么温度。

  夜色……依旧弥漫。

26.合作愉快

  没有开灯,景樆淑就借助微熹的晨光看着手表轻声道:“该起了翟大组长。”

  翟沄年没有睁眼,没有应答,只是呼吸的频率明显和熟睡时不一样了。景樆淑知道:她的翟大组长这就是醒了,只是不想动而已。

  翟沄年本来还是想起床的,多年来的职业习惯告诉她“她必须得要起来办正事了”。可被美梦腐蚀后,原本理智的大脑又有些许不清醒的迹象:这玩意属于特殊情况啊……

  总而言之,事事有规划的翟组长打算稍稍放纵自己一次──真的,就赖三分钟!

  翟组长真的真的很愿意去办事的,但……哪哪都不太舒服。

  景樆淑细细打量着翟沄年,分毫也不错过翟沄年的细微动作──比如她看见翟沄年的虎牙咬了一下下唇,眉毛拧在一块儿。

  ──想骂人了呢……

  景樆淑无奈笑笑,伸手绕过翟沄年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非常耐心地哄道:“翟大组长,我给你按摩一下行不行?”

  “哼…”翟沄年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智商下线干的那些糊涂事呢,还是对景樆淑昨天的这样那样有些恼羞成怒,反正就是很气。

  “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景樆淑一边给翟沄年揉揉腰、捏捏肩,一边很是好声好气地说着话来骗翟沄年起床。

  “笺心姐姐诶,再不起来去看看那三方真的都能吵起来了。”

  “那他们先吵吵……”虽然嘴上还是在说着不在乎的话,但翟沄年的行动还是很真实地反应了她的想法的──翟沄年眼睛还是逼着,手却已经摸索着探向摆在床边的衣服,然后喃喃着,“你……先出去。”

  景樆淑已经看着翟沄年摸了好久衣服在哪,但是都始终差点。景樆淑倒是没使坏了,她只是很好笑地观察着而已。景樆淑看归看,终于还是在翟沄年失去耐心打算睁眼前把衣服送到翟沄年手边上:“是是是,您稍微快一点──算了我不催。”

  还是挺懂事啊,好歹是个衬衣,能挡住……

  翟沄年一边闭着眼睛梳头发,一边暗自想着些没什么名堂的东西:这事吧……怎么越来越不在控制范围了呢?

  追根溯源一下,在翟沄年最开始知道景樆淑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时,说没什么感觉的是假的。她知道,上面还是对她有些忌惮了──不仅是因为她自己行事偏向乖张的风格,六组人均不好控制;也是因为毕竟她翟沄年背靠的齐家势力庞大。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翟沄年对景樆淑这个人的想法,止步于先利用景樆淑来平衡一下她、六组、齐家和组织上的关系,直到她解决了余敬鹤,了却这一桩本该在十年前就处理了的事之后。

  可是……事情应当是在翟沄年见到景樆淑后就开始有些许出乎了预料──因为…真的很像是斜阑──事实证明,还真的是。那么事情从她们认出对方的时候就势必会掺杂进一些不该有、也不能有的东西:她们对对方的感情因素。

  算了,这算是她们俩都心照不宣的事实了……姑且就这样吧。

  翟沄年叹了口气,也绑上了发绳的最后一圈。

  翟沄年和景樆淑是步行着去跟Christian他们回合的,一路上人来人往,她们也并不招摇。没人会注意到,那她们俩的对话总会多一些。

  “哎对了,问你个事?”

  景樆淑溜达着,一面四下看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停下,看着一直和差她几步的翟沄年,问到了自己从昨天就在想的事情。

  翟沄年原本还发着呆,只是下意识便跟着景樆淑的脚步,突然听到景樆淑问话都差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稍微停了几秒才回答:“是想问我对白瑞嘉他们的态度吧?”

  这倒是也不难猜,至少按照常规思路来看,要么就是问这两天里的某件事──那只能是翟沄年昨天的态度了;除此外无非是触景生情想问十年前的事情缘由。

  可是后者并不难想出来,只是她们两人一个不想问,不愿意求证;而另一个也不想提起旧事。这似乎已经成为她们俩最近各自默默遵守的约定了:不提过往,因为无意义;不望将来,因为说不准;只看眼下,因为至少眼下的她们还是彼此眼里的救赎,是她们在深渊边沿踽踽独行数年里唯一愿意、也能抓住的稻草──这就够了。

  景樆淑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翟沄年旁边,像是在无声表达一个意思:没关系,我会站在你身边。

  “对。”

  翟沄年沉默着,也一眨不眨地看着景樆淑。按照她们之间一贯有的默契来看,翟沄年本来是该体会到景樆淑的肢体语言的。可是挺不合时宜的,翟沄年想起了景樆淑最开始来六组的目的之一──可能是出于还没有完全从过去里走出来,没有习惯信任别人吧──景樆淑来时一方面是为了搭把手,另一方面就是观察着翟沄年的状态。

  突然想到这里,翟沄年组织好的语言一下子又变了些,说出口就变成了:“倒不是因为我父亲在覃市被杀而有芥蒂──我自认为不会一直困着。只是……有幸合作过一次,是查个事,当时这边派的负责人是那个陈川,观念、意见都不太和,那会儿……比较锋芒毕露,所以吵过不止一次──当然了,私下吵吵,明面还是装。反正那次是挺不顺利的。”

  景樆淑没有立刻注意到翟沄年话里话外隐含着的信息,她在意的是翟沄年说的“不太和”“比较锋芒毕露”一听就是个很委婉的表达了──哦,重点可能更在于景樆淑并不相信原因仅在于此。

  毕竟是在别的部门待过的人,所以对翟沄年和六组的质疑,可能景樆淑听得都比翟沄年还要多。看翟沄年,也不是会因为意见不统一就始终耿耿于怀的人,所以这里面必定是有其他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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