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诗意凑近她,冲她眨巴了下眼睛,“所以,你也没有激情,没有活力?那你怎么还向我表白了?” 易羡舟莞尔:“我说过我没有了?” “你那意思可不就是?”姜诗意毫无负担地偷换着概念:“哎,怎么会这样呢,刚对我表白就失去激情和活力了,那未来的我们可应该怎么办呀?” 易羡舟被她惹得哭笑不得:“停。” “就不停,”姜诗意撇了下嘴,“哎,我命可真苦啊。” 谁想就在这时,易羡舟捏住她下巴,将她脸转了过来:“所以,我要怎样证明我有激情又有活力呢?” 姜诗意望入她的眼,心间一动:“这我怎么知道……” “这样可以证明么?”易羡舟说。 姜诗意愣了一下,还没能回过神,易羡舟的吻便携带着一丝微微的热度,在她的唇上落了下来。 柔软的唇碰到一起,两个人的呼吸都在那种微妙的触感之中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夜凉如冰,两个人牢牢地抱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融进彼此身体里头似的。 亲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究竟亲了有多久,两人才终于彻彻底底离开了彼此的唇。 近距离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鼻尖碰着鼻尖,她们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就好像两个偷偷摸了两块糖果来吃的小朋友,胸腔里头仿佛都快有蝴蝶要振翅飞出来了。 “姜诗意。”然后,易羡舟唤了她一声。 “嗯?”姜诗意近距离地看着那双特别好看的眼睛。 “没什么,”易羡舟摇摇头,“就是想要叫叫你。” “每天都在叫,还叫不够?”姜诗意话虽如此,脸上却是就要笑出花儿来了。 “不够,”易羡舟搂着她,“这辈子都叫不够。” “你确定?”姜诗意问。 “确定。”易羡舟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所以我想了下,到时候我得想办法威胁一下阎王老爷,让他给我们加上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易羡舟,”姜诗意笑得不行,伸手戳了下她额头,“阎王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你太贪心的!” “没办法,”易羡舟注视着姜诗意的眼睛,柔声道:“本来我是没什么人间贪恋的,谁叫我遇上了你?” 易羡舟的目光看起来既深邃,又认真。 姜诗意与她视线一交汇,就如山风入密林,心间被拨得动了一动。
第64章 姜诗意拿手撑着下巴看了她许久, 弯弯的眼睛里头亮亮的,就跟天上的星辰都坠了下来似的。 白日里上了妆的她看起来会比较成熟魅惑一些,素颜的她看上去就不一样了, 年龄感被削弱了好几分, 本就不是很多的锐气被摘去不少后, 模样柔和了许多。 像一只翻肚皮的大猫,把最柔软的样子展现到了易羡舟的面前。 她静静地看了易羡舟许久, 最后玩着发梢歪着脑袋笑起来, 说:“好呀,那你就这样贪下去好了, 我不介意。” 易羡舟撩起眼皮,朝着她展开了手臂,微挑着眉梢, 示意她过来。 姜诗意也没矜持, 将发梢一松,便挪过去靠在了易羡舟怀里。 易羡舟的怀里头很软,也很暖。姜诗意总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一片云上。 那是一种相当安心的感觉,就好像钻进了一个厚厚的保护罩里。在这里,她踏实,安全,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这次是第一次谈。但她好像并没有遇到太多网上大家吐槽的那些虐点。她所触摸到的爱情的模样,甜的比例是远大于酸涩的。 在这里,她温暖,快乐, 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用担心。 在这里,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着这个人,也知道这个人爱着自己。她们是切切实实的双向奔赴,而非单箭头。 在这里,没有试探,没有不信任。她好像得到了一本专属于成年人的童话。 原来,属于成年人的童话书,也可以那么厚。厚到让她产生了一种感觉:她可以把它翻到老,翻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易羡舟。”姜诗意听着她静静的呼吸声,满脸含笑地玩着她的手指,仰起脸来,冲她轻轻地笑:“我还想亲亲你。” 亲不够,怎么都亲不够。 易羡舟望着她的唇:“那你就亲亲我。” 姜诗意笑得更加开心了。她立马从易羡舟怀里头坐起身来,端坐到她面前,认认真真十分细致地打量着她眉眼。 刚刚洗漱完的易羡舟脸颊素净,五官精致如画,脖颈纤长,锁骨小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奇妙的柔韧感。 就像湖边的芦苇,看起来细细的,却生来就自带着一股子韧劲儿,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拔掉。 光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姜诗意就喜欢得不行。 在铺满一室的暖黄灯光笼罩下,姜诗意将柔软的身子朝着她倾过去,勾起她的下巴,把一个温热的吻烙在了她的唇上。 唇与唇一相遇,便又激发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在当下那一刻,两个人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沉溺了进去。 最后,易羡舟揽住了她,掌心贴合在她柔软的背脊上头,贪婪地加深了那个吻。两人的纠缠变深了许多,链接似乎也缔结得更加紧密了。 谁也离不开谁了一样,只想着要将对方彻彻底底地与自己融合在一起。 意乱情迷之中,两个人都变得衣衫不整了起来。 热度一节节地往上攀升着,易羡舟翻过身将她压下,火热吻如同大片的火焰落在了姜诗意的颈间,身上,燃成一片,将她彻底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停下来。姜诗意轻喘着,在余韵中将易羡舟牢牢抱紧。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闭着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 翌日上午十点钟。 易羡舟和姜诗意醒来时,外头天色早已大亮。 阳光裹挟着清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翻涌而来,灌满了白色的蕾丝窗帘,屋子里头的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亮,氛围静谧至极。 由于姜诗意眼睛还发着涩,即使这会儿已经苏醒,也还是不愿意动一下,继续抱着枕头假寐着,呼吸如同羽毛那般扑撒在空气里头,又轻又浅。 易羡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凑过身去,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姜诗意眼皮颤了颤,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动一圈,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易羡舟:“你偷亲我。” 那迷迷糊糊又嘟嘟囔囔的模样,也就只有姜诗意了。 “是啊,我偷亲你。”易羡舟伸手理着她细软的发丝,声音里头都含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怎么,不可以亲吗?” “嗯,不可以……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小可爱,是世界遗产,亲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姜诗意睡得迷糊的时候,一双眼睛半睁半阖着,特别呆萌。那声音也是,分外软糯,就跟含着一颗糖似的。 易羡舟光是看着她那模样,眼尾就已经挂上了无穷无尽的笑。 “那你告诉我,”易羡舟抚着她的发丝,忽而将她的发尾弯了过来,在她脸上搔着痒痒,“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姜诗意被发尾扫得痒意难耐,情不自禁躲了一下,闭着眼睛勾着唇边在那儿笑个不停,还不忘继续说:“付出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跟我锁死的代价。” 哈,这可真是。 易羡舟越看她越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又伏过身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多亲几下。” 姜诗意被她惹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在床上扭了好几下,最后半嗔着拍了下她的手臂,说:“讨厌!”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不见半点讨厌的模样,一双眼睛也始终定格在易羡舟的身上。 “不跟你说了,”易羡舟看了眼时间,还是撑起身从她边上起来,说,“我先去洗漱。” 不变的是,她脸上依旧挂着满满的宠溺。 “嗯,”姜诗意点了下头,长相又拉过易羡舟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我去和周公道个再见就来。” 言外之意就是,她想要睡个回笼觉。没办法,春乏秋困夏打盹冬眠。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想要吃好喝好玩好睡好。 否则就会觉得没意义。 “好啊。”易羡舟应完以后,终于从床上正儿八经地爬了起来。 穿上拖鞋站直身,她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唇角往上拉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转过身,易羡舟最终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站到盥洗台前,易羡舟拧开牙膏,在牙刷上挤出黄豆粒大小的膏体,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刷了起来。 在这过程中,她时不时地就会停下来一会儿,静静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看一会儿,又笑一下。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等她刷完牙,放好漱口杯,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将脸洗干净时,门外传来了姜诗意的脚步声。 咔嚓一声响,易羡舟侧过头朝着那边望过去,只见姜诗意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蓬松卷发出现在了门口。 “起来了?”易羡舟扯出纸巾擦了下脸,转头望向她。 “嗯……”姜诗意握着本把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摸着肚子走进来,可怜巴巴地说:“肚子饿了。” “饿了啊?”易羡舟丢掉纸巾,微微偏着头问。 “对呀,”姜诗意倚在门框处,声音软绵绵的,“我的梦对我一点都不友好。” “就刚刚这么一会儿,又做了梦?”易羡舟笑道,“梦见了什么呢?” 姜诗意叹气,揉着额头说道:“我梦到自己出门买吃的,结果店主告诉我,一定要玩游戏赢过他,我才有机会买。我就一直玩啊玩,玩到了天荒地老,最后都玩进医院躺着输营养液了,也还是没有赢,就好饿好饿。”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脑部神经原来可以发达到这样一种程度。就这个脑洞,不用来琢磨写东西可真是浪费了。 姜诗意不禁开始思考,假如自己从事写作行业的话,搞不好真有可能会和隋子月肩并肩,活得难分高下的吧? 易羡舟差一点就被她给笑死:“你这脑洞的清奇程度,实在是我无法比拟的。” “反正就是快把我给气死了。”姜诗意从漫无边际的畅想回到现实里头来,愤懑不平道。 “那你赶紧刷牙洗脸,”易羡舟偏着头说,“收拾完后,我们就出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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