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被压着跪在地上之时,叶知夏提剑闯入殿中,一剑从背后刺进段润的脖颈!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脱离带水,在场的护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段润就已倒在地上,断了气息。 凝华公主收起伪装慌张的模样,大步走向皇帝的矮榻坐下。 叶知夏提剑上前护在她身侧。 凝华公主语气沉静,隐隐透出皇权威严:“皇兄弑君篡权,杀害父皇,我麾下将军察觉不对,前来护驾,但为时已晚,只能替父皇手刃凶手。两位大人乃人证,可有问题?” 其中一个脑筋转得快的护卫意识到,护驾失败,如果之后被群臣百官议罪,就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帮凝华公主作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赶紧试探:“臣护驾不力,不知是否还有命为公主作证!” 凝华公主微微一笑:“二位不是护住了新帝吗?” 另一个护卫反应虽慢,但也明白二人的意思,旋即跟着说话的护卫一同跪下:“谢公主开恩!” 叶知夏拿出伪造的圣旨,圣旨中没有指明传位于谁,只说择贤德之君。 * 第二日,官员如数上朝。 不管文官武将们愿还是不愿,都只能顺应形势,奉公主为女帝。 皇城内的军队在编的仍有一万,但出去无战力的后勤兵,前一晚当值的士兵只有一千,且因为各个高官的府邸被控制,攻入皇宫之时,叶知夏带的兵竟在人数上也占了上风。 昨夜,皇城内官员家眷被凝华的势力控制,击败皇城禁军的队伍更是打开了城门,将公主旗下的兵马引入城内。 城外则由嘉绒公主派来的部分军队接管。 在凝华坐上宝座,定下登基日子后,谢将军前来禀报。 “启禀女皇陛下,南晟奴隶已安全离开,臣已跟他们强调,是陛下放了她们。” 齐馨当初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谢将军监视下进行的。 谢将军知道她没有把公主的恩典告知所有人。 但公主在知道后,反倒认为这样有利于保守秘密,便没让她出手干预。 谢将军的武艺不如叶知夏,不过对于把握人心,她则比叶知夏更胜一筹。 昨夜在城外,收缴完兵器后,她就告知在场所有人,决定帮助南晟人逃离的是凝华公主。 与南晟大战后,凝华公主悄悄花了半个月时间,将战场上缴获的兵器藏进皇城,以备不时之需。 南晟人手中的武器,正是当时凝华公主藏下的。 兵器上添加的凌霄花标志,就是最大的证据。 说完后,齐馨也点头肯定此事,南晟人也不再有疑问。 谢将军之所以要将这事说清楚,不只是帮公主讨功劳这么简单。 不久过后,这将成为凝华女皇称霸天下的关键。 朝堂上,五皇子匆匆赶来。 凝华和站在一旁侍奉的叶知夏颇感惊讶,她们以为这五皇子会等着凝华处置,没想到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五皇子刚进殿就跪下行礼。 殿内众臣都露出不屑的目光。 接着他情感真挚地说了一通。 “九妹,不是,陛下。您应当知晓,我母妃只是一介孤女,我一直都是父皇眼中最不争气的孩子,从没资格争什么。还请陛下饶过臣和臣的家眷。” 叶知夏疑惑看向凝华,凝华冲她微微点头。 叶知夏轻声提醒:“二王三恪。”[2] 凝华会意,遂开口道:“五皇兄乃纯善之人,九妹一向敬重五皇兄,还望皇兄安心。” 接着她意有所指:“北疆苦寒,四皇兄一去数月,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谢将军赶紧拱手:“臣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请郕王回都!” 之后,凝华主要安排了手下人接管城中各营。 因着凝华的部队训练有素,在整个黎国军队中都有这极高的声望,使接管的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 叶知夏四处重新安排城中布防,累了一天后,被凝华女皇派来催促回宫的内官叫走。 先前在公主府,地方不大,每次都会先见过凝华之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现在在皇宫,怎么都得先回一趟寝宫,毕竟对待女皇,尊重还是要有的。 叶知夏在凝华给她安排的住处快速洗了个澡,随后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去到中宫寝殿。 叶知夏一进殿就先低头行礼:“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手从后方抱住。 凝华然后垫脚将头放到了叶知夏肩膀上:“叶将军为何如此客气?” 叶知夏将手搭在凝华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微微侧过头,脸颊轻轻挨着凝华的鼻尖。 “臣应当对皇上尊重些。” 凝华从后头用身体推着叶知夏往床榻方向过去。 皇帝的寝宫金碧辉煌,梨花檀木的架子床宽大且精致。 她一边推着叶知夏坐上铺着金黄色褥子的床,一边挥手放下被束在两边的淡黄色轻纱。 然后一脚跨过叶知夏的双腿,顺势将她压倒在榻上。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只有三寸的距离。 这回换叶知夏的心脏砰砰直跳,自从认识凝华以来,她从未如此主动,如此妩媚过。 凝华呵气如兰,媚眼含羞。 她穿着齐胸襦裙,露出锁骨周围一大片如雪般白皙的肌肤。 叶知夏不由得伸出手去感受那片嫩滑。 一阵阵暖香扑面而来,她看着凝华一双妙目潋滟春色,两片朱唇轻启:“叶将军可愿成为朕的皇后?” 她脸上忽然浮起坏笑:“臣不是早已是皇上的人了吗?” 随后一个翻身将凝华放到枕边。 二人侧身相对,忘情地吻在一起。 叶知夏用舌头撬开凝华的唇齿,随后长驱直入。 呼吸变得沉重而湿润,被中春色旖旎。 凝华仿佛春日里的娇花,而叶知夏则像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彩蝶。 彩蝶流连于娇花口内的芬芳。 姝影交叠,满室馨香。
第51章 结局 开国之君皆为武将, 凝华女皇亦是如此。 朝中仍有不服女皇者,日日翘首,待四皇子郕王归来。 郕王前脚收到九皇妹称帝的消息, 后脚就收到召他回都的旨意。 他当即做下决定——区区女子,定当拿下, 朝堂宝座,势在必得! 送旨的内官出城那日, 与郕王一位心腹擦肩而过。 郕王心腹驾马挥鞭,往南边疾驰而去。 内官离开后,郕王独自快马加鞭抄近路赶往都城方向。 不到五日,便在都城不远处的小镇落脚,静候手下兵马的到来。 然而半个月过去, 不仅没等来手下的军队,就连派去传信的心腹,也是一去不复返, 至今杳无音信。 一日,郕王与陪同的护卫在小摊上饮酒, 忽闻隔壁桌的平民聊起了南边的局势。 一位劳工打扮的男子声音洪亮:“你们可知,我军在南境居然被西陵和大夏的联军绊住了脚?” 坐在他右手边上的文弱书生好奇道:“西陵和大夏的使者不是都带着贡品前来祝贺新皇登基吗?怎又在边境与我朝发生龃龉?” 劳工男子双手一摊:“我咋知晓其中道理?只是从南面过来的商贩说边境上两军对峙, 我朝军队有回退之意, 可对面的联军却步步紧逼, 使我军不敢掉以轻心。” “而且……” 书生和一旁的老叟凑过脸去:“而且什么?” 店家的女儿也偷偷侧耳听着。 劳工虽故意压低了嗓音,奈何他本身中气十足,声音依旧不小:“边城的粮草运输也突然大减, 据说粮草商只愿给我军运送三日内的量。” 店家女儿赶忙上前询问:“为何?难道是粮草商与新皇不对付?” 老叟连声否认:“西域那位粮草大户正在都城内与皇上谈判, 绝不可能短了我军的供给。” 书生挠头:“那边境之事,实属怪异……” 摊上探听消息的人都陷入疑惑, 只有郕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握紧剑鞘的手不住抖动。 “王……” 护卫想安慰郕王,却被他抬手制止。 “回屋再说。”郕王虽怒,却还没有失去理智,此时不宜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众人闲谈之间,两个劲装打扮的男子愤怒地往桌上一拍,放下茶钱,接着扬长而去。 “这俩人怎么比皇上还着急?”劳工奇怪道。 书生却摇头晃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想必那二位也是忧国忧民的贵人。” 茶摊角落里,着便装的叶知夏闻言轻笑,望着郕王远去的背影微微摇头。 * 一个时辰过后,小镇客栈最好的客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侍卫厉声问道。 “千牛卫[1]叶知夏求见郕王殿下。”叶知夏毫无顾忌,在门外高声回答。 郕王眉头紧皱,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距凝华女皇传旨召他进宫,已过半月余,如今派身边人出来寻他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请进。”他无奈出声。 侍卫起身替叶知夏开门。 叶知夏昂首阔步进入,随后客气一礼:“拜见郕王殿下。” “免礼。”郕王声音冷淡。 叶知夏抬头后,见郕王坐在木桌旁,脸色比早些时候在茶摊上更难看。 她心中暗笑,想是这郕王回来后思考了许久,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凝华的对手。 房内窗明几净,寒风吹进来,略显萧瑟。 “九妹派你来的?”郕王似乎放松了些,疑问道。 叶知夏站立在他面前,微笑颔首:“如今他国使臣、各地大产业商贩已齐聚城内,皇上即将举办宴席招待来使,念着郕王殿下已回都,便派臣前来迎接。” 郕王见她还算客气,随手招呼她坐下。 叶知夏潇洒坐到郕王对面,恭敬又严肃道:“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郕王心情烦闷,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说罢说罢,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知夏语气中没有半分不敬,反倒是饱含深情。 “先前靖王与克王相继离世,先皇便派了郕王前往北疆。其中原因,恐怕郕王殿下早已知晓。” 她不了解郕王,担心暗示不能将自己的意图表达清楚,于是详细地解释:“梁王不顾亲情,残害手足,先皇念旧,不愿追究其罪责,但又碍于梁王得势,担心郕王的安危,这才送郕王出去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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