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刚才于海底漫游、又跟着海豚冲浪,现在又在这里跟着海獭一起晒太阳,也远没有到她的进餐时间。 不过站在椅子边的女朋友看起来很想为她服务。 于是舒窈眯了眯眼睛,自下而上地打量过身旁精致又美丽的人,身姿挺拔,哪怕换身黑白女仆装也毫无违和感,能当场进入主人x女仆play片场当主角。 在蔺然因为她眼神逐渐意味深长,闻弦歌而知雅意地弯下腰,单手按在椅子扶手上,无限凑近之时—— 舒窈食指勾上了她的风衣腰带。 将人拉得胸口都要碰上自己的鼻尖,却又改而用掌心抵住:“别动。” 她无声弯着唇,在女朋友下意识停住的动作里,就这样伸出双手环上对方的纤细腰身,舒窈将脑袋埋入她的胸前,吸气呼吸时吐露的呼吸,都隔着薄薄衣料直接让对方察觉得清清楚楚。 也或许本来就没有碍事的衣服。 因为一切都是触足拟态出的伪装。 直到对方鼻尖微微动,在柔软的线条中央,若有似无地蹭了蹭,像是要以此为笔,描绘她这具身躯的阴影曲线时,蔺然才很轻地笑了下。 她低头看着怀里人的发顶。 “以前怎么没发现,”含着笑的嗓音慢悠悠地响起,“我的女朋友这么色?” 舒窈拍开她不安分的,要朝自己伸过来的掌心。 半晌懒懒地抬眸,扬了下眉梢,浅笑着回答,“因为你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看见她眼中肆意展露的情绪,蔺然眼睫略微颤了颤。 她喉咙吞咽了下。 连带着本来扒拉着扶木,在海面上跟着浪潮一起飘浮的小章鱼本体,也莫名其妙触足失去力道,被一阵小风掀起的水浪,拍打着坠入海中。 阳光、浮树、海獭都失去踪影。 世界坠入海底,被那草丛般的巨大绿色海藻群淹没。 像是溺于深海,只能发出咕噜噜的一串透明气泡。 - 舒窈知道蔺然被自己勾引到了。 因为这只怪物总是这样,从前闻到香甜猎物的时候,就藏不好眼中疯狂的食欲,现在也没有变,黑眸被露骨的情.欲点燃,连瞳孔里流出银色也毫无自觉。 她在水草遮掩日光、好像拉了窗帘就能白日宣.淫的气氛里,故意捏了捏对方的脸颊,禁止道: “不行哦。” 拉长了声音,她眼尾含着笑意,慢悠悠地说,“我还没好。” 要怪就只能怪有的怪物之前做得太过分。 现在被勾引、被吊着,看见肉在面前摇晃却不能张嘴咬住,都是她应得的。 舒窈如此想着,看见蔺然因为不被允许触碰自己而失望垂落的眼帘,像是看到从前在外勤任务里,被自己用链子绑了一根触足、不准许继续进食的小章鱼。 那时候小章鱼被她一点点收紧链子,拽回到身边,对着【寄生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时候,也是这样委屈巴巴的。 好可爱。 想欺负。 舒窈如此想着,忍不住想要逗得更过分一点。 毕竟小章鱼当时就算再怎么饿急眼,也还不是连咬她都不敢?甚至还要不情不愿地讨好她。 于是她忽然往椅子边挪了挪,拍了拍那点空余的位置,对蔺然说道,“要一起躺会儿吗?” 蔺然沉默地看着那点空隙,正在思考要不要干脆让这条触足变回原形。 舒窈倏然露出恍然神情,然后假装思索片刻,对她道,“那你躺椅子上,我躺你身上,怎么样?” …… 当然不怎么样。 几分钟后。 蔺然看着膝盖半压在她大腿上,俯身凑过来的舒窈,明知道她在故意折腾自己,却因为抵挡不住对方的每次主动靠近,只能丢脸地主动挪开视线,不敢和她像是带着钩子的眼神对上。 舒窈为了放松,还去换了一身非常适合居家的睡衣。 深色披肩薄衫和里面的长裙一样,都是光锻面料,这会儿随意落下的浅色长发将薄衫从肩头扫落,从下方的角度看去,直接要将那深V的领口下风景一览无遗。 舒窈膝盖挪了挪,仗着女朋友不是人,肆无忌惮地压着对方,在她身上调整更适合自己躺下去的姿势。 几次动作间,都让这根浑身上下遍布神经的触足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或轻或重蹭过自己的温度。 “杳杳……”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抬手扶了下舒窈的腰,隔着薄薄睡裙,对方柔韧的腰肢好似能被她就这样握住,语气有些无奈:“别再蹭了。” 舒窈感觉到她不自觉收拢的五指力道,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动作,“不许碰,我腰也酸。” 蔺然僵了下。 本来想问问要不要给她揉,但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只好反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这样就能屏蔽主脑的意识,不去看也不去感受此刻贴上来的那道、过于滚烫的温度。 但舒窈又怎么会放过她? 哪怕已经找到了最舒服的睡觉姿势,也还是会随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又摸又捏,好像在把玩掌中名贵的玉器。 甚至还想到哪是哪,会倏然坐起来,用拇指跟食指打开,跃跃欲试地想丈量她的三围。 直到蔺然受不了地,用喑哑的嗓音问:“杳杳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嗯……”舒窈状似沉吟,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愉悦地弯起了唇,回答道,“那你也要忍住哦,只是一根触足而已,反应不要这么大。” 蔺然无声咬紧了牙。 - 小章鱼的本体跑到了能够看见极光的区域。 外面的天光变成了神秘的流动色,绿色、粉色、紫色的光在夜幕里,和房间内亮起的灯光相映成彰。 两人还没离开那张狭小的躺椅。 因为舒窈开始随心所欲地亲着被自己压住的女朋友,一下啄在她的面颊上,一下吻在她锁骨上,最后又倏然抬头去轻咬她的耳尖。 短短的时间里,被当作肉垫的怪物女友,微凉的身体表面都已经被作弄她的人类沾染得同样温暖。 她的理智终于崩弦,用忍耐到极致的、全然失去往日温柔的变调声音问道:“杳杳还没玩够吗?” “没有诶。” 舒窈抬手摸着她的脸,发现掌心的肌肤也被自己摸热,便明知故问地凑近,“怎么啦?是刚才晒了很久太阳,把你热到了吗?” 蔺然沉默了两秒。 然后问她,“你知道我送进来的触足是哪一根吗?” 舒窈:“?” 她又没有通过拟态看出对方本体的能力,更没办法精确分辨出这些只有微妙差别的触足都是谁。 就在她茫然疑惑的神情里,蔺然忽然抬手,将她抱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正好是能够分泌出修复你伤势的黏液,让你消除疲惫,恢复如初的那根。” 然后沉默的人轮到舒窈。 “……” 安静了一会儿,她开始从蔺然身上手脚并用地往下退,眼神里还带着明目张胆的嗔怪,仿佛在质问她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蔺然被她看笑了。 毫不犹豫地抬手压着对方的腰,将人重新按回身上。 舒窈开始挣扎,转头看着阳台外的景色,“极光!极光好看的!我想看!” 蔺然扣住她的下颌,将她刚才肆无忌惮落下的亲吻,一一奉还,同时意有所指地答道,“放心,会让你清清楚楚看到的。” …… 等到两条腿被分别按上躺椅扶手时。 舒窈第一次意识到这种椅子的设计竟然还能有如此妙用。 不对,很不妙。 她将陷入躺椅竹编软席的后背努力挺直,想要抬手把在自己跟前倾身的人脑袋重新抬起,“不是、不是,我不想这样看——” 虽然从这个角度只需要完全放松躺下,就能将天光美景一览无遗,但是舒窈确定自己躺下了肯定就没什么心思看极光了。 她努力想要熄灭自己刚点的火。 直到蔺然抽出她睡裙腰上纤细的薄带,温柔询问她是喜欢现在这样,还是喜欢被绑起来的时候,舒窈喉咙里抗议的声音就消失了。 最终只能嘀咕着,侧过头小声抱怨,“真的疼……” 蔺然重新抬头,先凑过来亲她的唇,然后才低笑着解释:“听说唾液也能够起到消肿、止痛的作用,要不要试试?” 舒窈努力瞪她,“我能说不要吗?” 漂亮怪物思索片刻,冲她笑靥如花地回答:“说不定你会喜欢呢?还是尝试过再回答吧。” “那你怎么不跟我调换一下,我让你试试?”舒窈垂死挣扎。 蔺然思索片刻,摇头。 触足的拟态如果情绪太过激动,就会出现破绽,到时候指不定会吓到胆小的女朋友。 再者,现在她更想要让女朋友舒服,反正只要她想,很快就能抵达深渊,如今稍微使用一部分能力,应该也无伤大雅。 - 绿色的极光如限定版灯光秀,在天地间铺开的时候,海水中有无数蝠鲼聚拢振翅,无声拍打着海水,将海浪里的浮游生物都驱赶到自己的嘴边。 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无人得见的天地景色之下。 黑发女人恰好再度抬头,玉白的鼻尖,桃花般的薄唇上,落着湿润水痕,甚至还有些落在了下颌附近。 她在女朋友的哭声里,笑吟吟地直起腰,用指尖揩去面上痕迹,凑近吻掉她的泪,欣赏她被自己欺负到眼尾发红,泪如雨下,好像春日里的海棠花被雨水浇淋的美景。 花瓣落在地上,碾过之后,那些粉色白色的细腻柔软就都乱做一团。 真好看。 然后,蔺然学着她之前欺负自己的话,故意出声问道: “怎么了,杳杳?” “是今晚的极光太漂亮了,让你感动哭了吗?”
第78章 喜欢 舒窈这回真的有出门旅游的感觉了。 作为深渊霸主, 这颗星球的蓝色海洋不存在任何能对小章鱼构成威胁的存在,它无处不可去。 她们可以在南极终年不化、亘古长存的巨型蓝色冰川前看日落;可以看走起路摇摇晃晃的企鹅群滑翔入水;可以在风暴席卷、拍向岛礁的千堆雪中,屹立感受海洋发怒时的雄伟震撼。 这好像才是旅行的意义。 舒窈在这诸多海洋生物一点一滴、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中, 感觉自己在陆地上被【寄生种】, 被无尽的工作, 被【灯塔】呓语折磨的痛苦,也慢慢被修补好。 彼时她看累了外面每一秒都能定格出的美景, 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脑袋还枕在蔺然的腿上, 并且还要她给自己念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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