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青鱼放下酒杯,独孤赤焰迅雷不及掩耳,突然咬破手指按在她的眉心! “傀儡印起!急急如律令!” 傀儡术源于道家,最早以符纸驱之,后来才演化为结印。 独孤赤焰这一点指尖血,虽比不上心头血,却也是上古精血,直接这么按在傀儡印上,哪怕秦青鱼有魂魄又如何?当即便被镇住一动也不能再动。 【淼淼:完了,女主绝对不会放过你,就说不让你把魂魄全放出去,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办?!】 同一世界,魂魄只能收入系统空间一次。 【秦青鱼:淡定。】 淡定?系统怎么可能淡定的了?独孤赤焰用傀儡术镇住秦青鱼后,第一个命令就是:“交出镇邪印!” 秦青鱼僵硬地目视前方,单手如爪,照着胸口用力一吸,晕着玄光的镇邪印便从胸口浮出,悬浮于秦青鱼掌心。 独孤赤焰伸手去接,镇邪印缓缓移动到独孤赤焰掌心,独孤赤焰蹙眉看着这从未见过的神器,尝试着用灵力驱使。 镇邪印收到灵力,突然飞高,罩在了秦青鱼头顶,没等独孤赤焰高兴,下一个瞬间,镇邪印突然调转回头,庞大的威压狠狠压在独孤赤焰头顶! 独孤赤焰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却还是轰咚一声单膝跪地,胸口血气翻涌,强忍着才没喷出鲜血,可人却支撑不住,被压得趴在了秦青鱼脚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独孤赤焰根本来不及躲闪。 傀儡一样的秦青鱼微动了动,噗嗤一声笑了,撩裙蹲下,青色的裙摆擦过独孤赤焰紧贴地面的手,仿佛在嘲讽独孤赤焰的愚蠢。 秦青鱼捏起独孤赤焰的下巴,斜勾的唇角无比邪恶:“我的傻师祖啊,我身有傀儡结印,怎么可能不防着你?忘了告诉师祖了,我在上古秘境不止得了镇邪印一件宝物,还有另一件。” 秦青鱼身侧缓缓浮现一个通体莹白的瓷瓶,瓶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花鸟虫鱼一应俱全。 秦青鱼微笑道:”这是玉净瓶,可治百病,虽解不了这傀儡结印,却能用它暂时隔绝外来的一切污物,比如,毒药、寒邪、瘴气以及……师祖的神族精血。” 独孤赤焰的血眸映着那精巧的玉净瓶,一言不发,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秦青鱼收起玉净瓶,独孤赤焰的视线复又转到了秦青鱼脸上。 秦青鱼用力捏着那下巴,捏得下巴起了红印:“我方才说的,师祖可是忘了?不如我就帮师祖回忆回忆?” 秦青鱼抱起独孤赤焰,毫不怜惜地丢上床榻,不用灵力,徒手撕碎独孤赤焰大红的喜服,满地的碎片如雨夜打落一地的花瓣。 独孤赤焰被镇邪印压得动弹不得,冷静的假象绷出丝丝裂纹:“孽障,放开……本座!” 秦青鱼单膝跪在榻边,慢悠悠解开自己的青色裙带,道:“我方才就说了,师祖若不老实,那就别怪我大逆不道。不过……如若师祖真的哭着求饶,我倒不一定真能硬得下心肠,师祖不如试试?”
第33章 师祖VS徒孙(33) 秦青鱼原本是没打算把戏作得那么足的, 用本体与任务对象过多纠缠,这严重违背了任务守则,她不是什么守规则的人, 却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头一次同独孤赤焰发生亲密关系,那是自己带着气, 又确实受到了蛊惑, 加之独孤赤焰中了蛇毒,天时地利人和, 发生了也便发生了。 今日却是她提前设计好的,实在没有再发生的必要。 秦青鱼撕完独孤赤焰的嫁衣, 正想找个借口再说几句台词, 宗旨是表现自己对独孤赤焰的深情不悔, 不愿意强迫师祖, 然后搂着独孤赤焰一起睡觉即可。 却不想,独孤赤焰被镇邪印压制,人都动弹不得了, 嘴却不停,怒骂不断不说, 还啐了她一脸唾沫。 别的都能忍, 怎么骂都能忍,甚至要打要杀都行, 凌迟车裂她都不带皱眉的, 可啐唾沫算怎么回事? 秦青鱼作为一个有着正常卫生观念的人,这一口唾沫下来, 十遍万清诀都洗不掉那种口水感, 秦青鱼气笑了。 好啊独孤赤焰,每次都能在不同的时间,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情况下,精准踩上不同的雷。 上次是她难得发了善心下水去救独孤赤焰,没想到上演了一场东郭先生和狼。 这一次她不过走个过场,根本没打算再跟独孤赤焰超出规则,独孤赤焰却吐了她一脸唾沫。 既然如此,她还客气什么? 秦青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脸上的笑就藏了暗涌。 “师祖实在太不乖了,我若不让师祖长长记性,师祖再有下次,我可是要伤心的。” 秦青鱼单手按住独孤赤焰两只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从妖王的储物戒中精心翻出一样东西,握在手中,笑盈盈冲着身下人摇了摇。 “这是妖王的东西,也不知是新的还是用过的,毕竟他后妃三千,哦,不,两千五,难免会用上这些。我看他储物戒还有不少,今夜便先用这一样,若下次师祖再有不智之举,我再把其余全都给师祖尝尝。师祖觉得如何?” 独孤赤焰原本还怒目而视,等看清她手里的东西,脸色立刻变了,别人或许不知道独孤赤焰为什么变了,只以为是因为东西本身变的,秦青鱼却知道,这是擎昆当年曾差点用在独孤赤焰身上的东西,虽然当年没有成功,可那是用独孤赤焰的命换来的,那晚独孤赤焰差点死在擎昆面前。 如今再见到形似的东西,勾起的不只是对东西本身的恐惧,更是对当年那黑暗记忆的恐惧。 独孤赤焰原本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失去了血色,她紧紧盯着那东西,瞳孔缩成了一线,咬牙强撑着没有发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要……干什……么?” 秦青鱼道:“师祖不是很清楚吗?何必明知故问?” 独孤赤焰道:“你、你……不可……以。” 独孤赤焰沉喘了口气,刚刚才退去不久的血色又爬满了眼眶,全眼血红的模样其实十分骇人,普通凡人看见只怕要做噩梦,秦青鱼见多了,倒是习以为常,可往日看到这样的眼睛都是在独孤赤焰情绪癫狂之际,今日不见癫狂,只有拼命隐藏的恐惧。 独孤赤焰竟然真的在害怕,时隔多年,竟然还会害怕? 秦青鱼捏着那东西的手隐约紧了紧,她知道独孤赤焰受过很多折磨,她也看了那些折磨的细节,可她是真没想到独孤赤焰还会有这么明显的恐惧,她原本只是想膈应独孤赤焰,顺便把后面的戏演了,这会儿倒是骑虎难下。 秦青鱼道:“可不可以师祖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独孤赤焰道:“你……不能……这样。” 秦青鱼道:“那师祖求我啊,我方才说了,若是师祖哭着求饶,我便饶过师祖,师祖要求饶吗?” 独孤赤焰咬牙道:“我……不!” 秦青鱼道:“那我便没办法了。” 秦青鱼看着独孤赤焰惨白的脸,再看着那说话都有点颤抖的淡红唇瓣,眸光黯了黯,嘴里说得不客气,手里的东西却拿的远了点,被吐了一脸唾沫的不满,这会儿已经没剩多少。 想她也是做过几千个世界的任务者,居然因为这种小学生行径动了气,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秦青鱼眉眼温和了点,道:“我不为难师祖,师祖只要说一个‘求‘字,我便当师祖求了,便饶了师祖,如何?” 独孤赤焰没有回话,只是盯着秦青鱼的手,一错不错,好像稍微挪开一点眼神,这东西就会对她造成伤害。 秦青鱼又道:“只一个’求’字,没有多难的,师祖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独孤赤焰依然不语。 秦青鱼也没觉得她会求饶,只是走过场道:“既然师祖冥顽不灵,那小鱼只好惩罚师祖让师祖长长记性了。” 秦青鱼低头亲了亲独孤赤焰,没有特别热烈,也不带任何情念,就单纯地亲了亲,然后作势要用那东西对付独孤赤焰,却不想,才刚碰了独孤赤焰一下,独孤赤焰立刻如惊弓之鸟,喊出一句:”不要!” 秦青鱼抬眸看向独孤赤焰,道:“要说‘求’,只说‘不要’可不行啊师祖。” 独孤赤焰眼底的血色越发浓烈,像是泡在浓稠的血浆中,眼看就要滴出血泪来,那模样与其说是魔气森森让人害怕,不如说是楚楚可怜让人心软。 秦青鱼莫名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目的已经达到,就此收手吧。 秦青鱼打算随便找个托词,今夜就放过独孤赤焰,却不料,她只是稍微收了下手,独孤赤焰便吓得两条腿都在瑟缩,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汗湿浃背。 真就这么怕? 秦青鱼:”……“ 这三百年来,独孤赤焰横行三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何曾露出过如此模样? 装的吗? 不,不会,若独孤赤焰肯装,三百年前也不至于在擎昆手中吃了那么多苦。哪怕服一个软,说一句求饶的话,满足了擎昆的征服欲,擎昆也不会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人都可能服软,身为无CP大女主的独孤赤焰都不会。 秦青鱼看着独孤赤焰那模样,散乱的发丝黏在脸侧,汗湿的额头水光涔涔,惨白如纸的脸,失了血色的唇,连颈筋都是绷直的,那样子可怜又倔强,和平时大相径庭,秦青鱼原本想绕的弯突然绕不出口了,停了下,直接说出了最后一句:“师祖这样看着我,还让我如何狠得下心?今日便罢了,下次若师祖还是如此,我必不会再手下留情。” 今夜便到这里吧。 秦青鱼收了妖王的东西,又低头亲了下独孤赤焰,这才和衣而卧,也不管新婚之夜不能灭烛,一个弹指灭了灯火,搂着独孤赤焰蹭了蹭她汗湿的额头。 “睡吧,师祖。” 独孤赤焰僵硬地靠在她怀里,一言不发,过了不知多久,独孤赤焰突然断断续续道:“这样……让我……怎么……睡?” 秦青鱼睁开了眼,昏暗中看向怀里的独孤赤焰。 独孤赤焰额角青筋还支着,汗珠犹在,整个人都是紧绷的,镇邪印的威压需要用自身修为去抗衡的,稍有松懈就可能伤及肺腑,这样的状况下,睡觉确实是奢侈,得时刻保持抗衡。 秦青鱼道:“抱歉啊师祖,我的伏魔阵还不够强,还不能彻底压制师祖,所以不能收了镇邪印的威压。不是我不相信师祖,实在是师祖有前科在,我也不想真的去强迫师祖,不小心不行。” 顿了下,秦青鱼又道:“不过我知道师祖确实累了,不如这样,我这儿有安神丸,师祖吃上两颗,待药效发作,我便撤一撤威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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