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赤焰越想越怒,恨不得和秦青鱼同归于尽!她凭借着那股愤恨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然猛地挣脱了秦青鱼的束缚,一个回手就是锁喉,狠狠掐住了秦青鱼的脖子,恨不得连皮带骨给她抠个窟窿! 却不料,脖子没给秦青鱼扭断,秦青鱼却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缓慢却坚定的给她反剪到背后,咬牙切齿道:“师祖对这些人倒是极好,哪怕他们方才还想要你的命,你都要护着,倒是我一心爱慕师祖,师祖却时刻想着除魔卫道!” 秦青鱼声音陡然拔高。 “既如此,那我现在就杀了这些碍眼的蝼蚁!让师祖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镇邪印的威压骤然强大,原本就已经承受不住的众人根本就来不及惊呼,一个个吐血的吐血,晕厥的晕厥,场中弥漫着可怕的死亡气息,如果方才众人还有心情震惊背德之恋,这会儿就只剩下痛苦的哀鸣。 独孤赤焰被秦青鱼反剪着手臂揽进怀里,镇邪印的威压让独孤赤焰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用唯一自由的左手推挡在秦青鱼胸口,愤恨地瞪视着秦青鱼。 “你……” 独孤赤焰刚说了一个字,秦青鱼突然探头吻住了她:“闭嘴!我不想再听师祖为他们求饶!” 谁要帮他们求饶了?本座就是来杀他们的! 你个孽障!放开本座!!! 独孤赤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通眼的赤红昭示着,若是平日这种状态,她早已失去理智发癫发狂,可如今被秦青鱼扼住,她再怎么脑中嗡鸣神智狂乱,都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那个浓烈的吻,唯一能做的就是……咬她! 秦青鱼舌头被咬,吃痛的嘶了一声,透血的舌尖舔了下上唇,唇上也染上瑰丽的红。 秦青鱼并未生气,反而温和了下来,柔声道: “好了师祖,今日是咱们的大喜之日,可别为了这些蝼蚁生气。我答应师祖,只要师祖乖乖同我成亲,我就饶他们一命,如何?” 本座是来杀他们的!杀他们的!! 独孤赤焰怒然道:“你……到底……在……” “嘘——” 秦青鱼修白的手指按在独孤赤焰唇上,烟眉秀目,温柔至极:“我不准师祖再替他们说话,咱们的婚礼才进行了一半,继续吧,今日我们就是道侣了。” 秦青鱼拦腰抱起独孤赤焰,独孤赤焰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公主抱过,愕然又羞耻,羞耻后更是难言的愤怒。 她还想再说什么,秦青鱼已经解除了礼官的威压,一个眼神过去,那礼官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赶紧起身颤巍巍念词,先是拜妖神,再是祭酒,几个流程下来,礼成。秦青鱼一路抱着独孤赤焰完成了所有程序,最后在礼官的”妖王与往后洪福齐天”中,抱着独孤赤焰前往寝殿。 “即日起,本王便是新任妖王,继位与大婚双喜临门,本王暂且饶了尔等性命,若今夜本王洞房的高兴,你们还能多活几日,若洞房的不高兴……呵呵,那本王便杀光你们给本王的新婚助兴。” 秦青鱼走了,镇邪印的威压也淡了,虽然没有全部消失,可众人总算能喘上一口气,纷纷爬起来打坐调息。 伏灵阵困住了众人,他们走不了,也无法向外传递消息,只能指望妖军杀过来,可远处的喊杀声渐渐停了,只怕都中了妖女的圈套。 难道他们真的要困死这里吗?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他们从未像这一刻如此团结,纷纷绞尽脑汁想办法破阵。 傲毐做为唯一的魔族,也是唯一不受伏灵阵束缚的魔修,挣扎着出了法阵,攥紧手中的长刀,死也要从那妖女手中救下主人。 傲毐一路疾奔赶去妖王寝殿,刚迈进殿门,浑身魔气突然被抽干,她脚下一软单膝跪地,随即傲毐惊愕地发现,由她所踩之处,一个庞大的法阵猝然而起,金色的流光笼罩了整座寝殿,这是……伏魔阵! 伏魔阵和婚典大殿的伏灵阵异曲同工,都是可以压制修为,并且让要困的人无法离开法阵。 可正常而言,无法离开归无法离开,法阵之内还是可以自由行走的,为什么傲毐却动弹不得? 傲毐又挣扎了两下,赫然明白过来,秦青鱼这是拿她当了阵眼,她若不来,这伏魔阵根本无法开启! 秦青鱼!好恶毒的妖女!她居然早设计好了这一切,还聪明至此,居然能改造伏魔阵以她为阵眼,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独创! 傲毐追悔莫及,一悔当初没劝尊上直接杀了秦青鱼以绝后患,二悔不该莽撞追来中了秦青鱼的圈套。她自己受困也便罢了,她中了这个圈套,开启了伏魔阵,最终困住的却是尊上!她相当于助纣为虐,亲自将尊上送入牢笼! 傲毐痛苦万分,却无能为力,想联系矍骁行营救尊上,却根本无法传送消息。 秦青鱼抱着独孤赤焰进了寝殿,径直抱到了榻上,大婚的寝卧披红挂绯,还有一对龙凤烛燃着不灭妖火。 秦青鱼的威压一路针对着独孤赤焰,直到把人放下才略微收了收,独孤赤焰稍一能活动,立刻寄出血魔剑就要杀秦青鱼,秦青鱼只能再度增加威压,压得独孤赤焰腰都直不起来,只能趴在床榻,脸贴着床褥浑身颤抖,怒目而视。 “秦……青……鱼!!” 秦青鱼掸了掸婚服上看不到的灰尘,悠然坐下,探手摸了摸独孤赤焰因愤恨而憋红的脸,平心而论,倒是比平时冷若冰霜的模样多了许多不一样的风情。 独孤赤焰硬撑着避开秦青鱼的手,秦青鱼也不恼,气定神闲地望着独孤赤焰道:“师祖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当日吸干师祖修为,是因为我掐算出师祖马上要飞升,我不许师尊抛下我飞升。我将师祖做成药人,是想让师祖独属于我。我将师祖送于擎昆,是为了让师祖明白,除了我,没人真正在意师祖。” 秦青鱼勾起独孤赤焰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缓缓交缠,剔透的眼眸清澈如水,仿佛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发自肺腑,单看那张漂亮的脸就让人想要相信。 秦青鱼又道:“我爱慕师祖,师祖是我的光,是将我从死亡边缘救回的人,是唯一给了我温暖的人,我嫉妒所有靠近师祖的人,只想让师祖看着我。我原本计划着等师祖看清世人的真面目,等师祖在擎昆手下吃些苦头,我再救师祖于黑暗,这样我在师祖眼里也成了光,师祖必然会明白我的苦心,会与我两情相悦双宿双飞。可我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子,我被困上古秘境,一困就是三百年,没来得及去救师祖。” 秦青鱼抬手,缓缓显出古朴厚重的镇邪印,小小一方青铜印,悬浮在秦青鱼掌心,单那威压就彰显了它的不俗。 秦青鱼道:“这三百年倒也不算白费,这是我在上古秘境寻得的宝物,名为镇邪印,可镇天下一切邪魔。” 独孤赤焰盯着镇邪印,勉强挤出一句:“邪……魔?那些人……修……也是……邪魔?” 秦青鱼笑道:“邪魔可不只是妖族和魔族,只要心中有邪念,那都是邪魔,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心里是干净的?” 秦青鱼将那镇邪印送到独孤赤焰面前,小意温柔道:“这些外物于我不过是得到师祖的手段罢了,若师祖能接受我,与我永不分离,我便把这镇邪印送于师祖又何妨?” 独孤赤焰赤红的眼白渐渐褪色,只剩下眼瞳依然鲜红如血,一错不错注视着秦青鱼。 独孤赤焰道:“你当真……愿意……送本座?” 秦青鱼道:“我爱慕师祖,绝非虚言,若师祖真心与我长相厮守,这镇邪印便是我与师祖的定情信物,我自然愿意送给师祖。” 独孤赤焰闭了闭眼,片刻后道:“你先……解……开……威压。” 秦青鱼微微一笑:“解开自然是可以,可有一样,师祖不准再对我动手,不然我怕我一气之下再对师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届时便是师祖哭着求饶我也是不会心软的。” 这话意有所指,独孤赤焰自然听得明白,她想起数日前在那林中泉边的颠鸾倒凤,真恨不得当场杀了秦青鱼,可如今只能权且忍耐。 独孤赤焰道:“你我……实力……悬殊,本座……自不会……做那……无谓蠢事。” 秦青鱼道:“如此甚好,我自然是相信师祖的。” 说着,秦青鱼一挥手,将镇邪印收入体内,来自镇邪印的威压自然跟着解除。 独孤赤焰紧绷的身形略微松懈,起身坐好,先环视了一圈婚房,这才看向秦青鱼。 “你这傀儡身是从何而来?” 秦青鱼道:“傀儡身是我不小心陷落七星阵,阴差阳错被阵法留下顶替了原本的傀儡,具体因由……我也不知道。” 独孤赤焰微点了下头,又问:“你是何时摆脱的傀儡结印?” 秦青鱼道:“到了妖宫后不久,魂魄归位之时。” 独孤赤焰看了秦青鱼一眼,也不知信了多少,又问:“当日在泉边,你已有了一魂七魄,这也无法摆脱傀儡结印?” 秦青鱼颔首:“活死人傀儡从古至今都是无魂无魄的,如我这般实在是绝无仅有,我若说即便是现在魂魄俱全,我操控身体依然费了许多心力,师祖怕是不信吧?魂魄俱全尚且如此,魂魄不全自然难以操控。” 独孤赤焰微抿了下唇,妖族娶亲是以傍晚为吉时,如今天色已暗,殿内红烛摇曳,烛光下的独孤赤焰一身大红嫁衣,原本冷若冰霜的脸被染上烛火的暖意,半敛着眼眸的模样颇有几分低眉顺眼的柔顺,与平日的高高在上大相径庭,秦青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独孤赤焰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秦青鱼,虽然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可那微撩的眼尾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勾人心魂。 独孤赤焰道:“不喝交杯酒吗?” 秦青鱼愣了下,随即笑道:“那必须得喝,今日是我与师祖的大喜之日,这交杯酒如何能少?” 之前大殿闹得天翻地覆,吓跑了原本守在殿外的仆从,好在婚房白日就已布置完备,酒杯酒壶都在,有没有仆从都不耽误。 秦青鱼径自斟满两杯酒,两手各端一杯,一杯递给走到桌边的独孤赤焰,一杯举起,绕过独孤赤焰的胳膊,含情脉脉望着独孤赤焰:“等了盼了三百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我好高兴,师祖。” 独孤赤焰鸽子血般的眼眸注视着秦青鱼,缓缓勾起一个美到极致的微笑:“本座也……很高兴。” 两人同时仰头喝交杯酒,系统突然在脑中尖叫。 【淼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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