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处变不惊在苏垂云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月匈的时候,破碎了。 可怜的小瞎子摸索在她身上,又娇又软道: “姐,你怎么走了。” “你快回床上去。”明舒呵斥,“你别动,我扶你回去。” 少女被凶的一缩,无措道:“姐,你在生我气,我不是故意要拦着你的,外面下大雨,我害怕,我不想让姐走。” 心里全是小算计的苏垂云,几乎是贪恋地看明舒恼怒却不敢发火的样子。 明明月匈被她的手碰到,却只是浅浅皱着眉,如果不是耳朵红了,她还真以为她没感觉。 天边闷雷炸开,苏垂云在明舒的怀里打了一个颤。 柔弱,无助,但想要贴贴。 明舒:好像闻到了一股子茶味。 苏垂云摸索着把她的衣服给扒掉了,两个人和小时候似的钻在被窝里。 明舒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想把她推开,手碰到苏垂云薄弱的肩膀时,却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你忘记了” 在说这句话时,明舒压抑的嗓音几乎快要哭出来。 在昏暗的卧室里,在柔软的被褥中,明舒不敢去想曾经那冰凉的,全是灰尘的地下室,在地下室里有一面很旧的镜子,她缩在镜子边看着自己,狼狈的,全是伤痕的影子。 如果她当时没有和养父母出柜…… 明舒无数次想过,如果没有爱上苏垂云,会不会现在有不一样的结果。 “别抱着我,快睡吧,不早了。”明舒转过身,把苏垂云扒拉在她怀里的手给扯开。 有时候明舒觉得自己挺贱的,苏垂云分明不喜欢她,她还要巴巴的黏上来,但她拒绝不了苏垂云。 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道道闷雷和闪电打破平静,闪电的红色光芒照在落地镜前,化作一片光影。 在黑暗中,苏垂云的手很不老实的,摸索在明舒的腰上。 “我害怕,姐姐抱着我睡吧。” 每一下打雷,明舒的身体都为之一颤。 她的枕头也有了潮意。 苏垂云的手指逐渐搂着明舒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她蛊惑性的嗓音在明舒的耳边响起, “你也怕打雷,所以才不愿意陪我?” 明舒不吭声,喉咙里发出了一些呜咽声。 很难想象在外面表现出女强人的明舒,会在床上缩成一只小猫的样子。 “别动,别,别过来……”明舒小声求她。 苏垂云从后面把她的金主大人抱在怀里,手指忍不住地揉揉她的腹部。 有马甲线,摸起来很舒服。 忽地,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打断了缱绻的氛围。 明舒懒懒地伸出一只手打开锁屏,上面浮现出一条刺目的短信。 养母:明天回来一趟,你弟弟想你了。 明舒眯了眯眼睛,什么都没回,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我好喜欢姐姐,姐姐之后多来陪陪阿云好不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明舒带着哭腔小声说。 她的目光所及,看到了一个侧着放的落地镜,自从被关在地下室的三天后,她一直很怕镜子。 “像姐姐那么厉害的人,怕打雷不是缺点,而是闪光点,让姐姐这个人变得更加亲和了。” 少女甜言蜜语,让人心脏怦怦直跳。 在明舒逐渐走出恐惧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苏垂云的手一直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她的手摸在了贴身衣物上,把玩着松紧带。 啪啪——松紧带贴在皮肤上,带来微微的刺痛。 明舒的脸当即就红了。 “呀,摸到蝴蝶结了,好可爱的款式。” “你让我陪你,你却半点都不怕打雷,你——” 明舒恼羞成怒,要把她的手给揪走。 手指触碰到腹部,明舒感觉全身都像被蚂蚁爬过一样发痒。 “唔,别……” 她的眼睛上浮,现出一抹水光,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薄,还是被一个瞎子…… 不止是瞎子,还是她的前女友。 现在还躺在小时候两小无猜时打闹过的大床上。 又是一阵打雷,明舒难捱地用求饶的目光看着苏垂云,且不说苏垂云是看不到的,明舒自己可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让人起恶念。 “我怕打雷的,这不是有姐姐在,我就不怕了?” 苏垂云伏在她耳边温柔道 :“我这几年生活在黑暗中,姐姐错过了我很多的夜晚,现在姐姐要不要还回来?” 明舒被她摸得受不了,偏偏苏垂云又不是奔着上她去的。 明舒更确定,苏垂云是故意拿她开涮的。 夜逐渐深沉,自以为安抚好金主的苏垂云,在明舒香香的怀中睡着了,她的睡眠一向不错。 明舒感受到身上乱动的小手停下,她已经全身发烫得不像话…… “阿云?” 明舒小声说。 怀中传来舒缓的呼吸声。 明舒:“。” 罢了,她从来不会生妹妹的气。 明舒小心翼翼下床,不敢惊醒熟睡中的苏垂云。 她悄悄走进了浴室,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她闭上了委屈又热切的眼睛。
第八章 嘤嘤怪 次日清晨。 外面已经不下雨了,外面的竹林被雨水冲刷过,更加碧绿清透。 整个园子里,都散发出特有青草泥土香味。 苏垂云拥抱着身边人,“姐,早上好。” 明舒:“……早。” 身边人传来疲倦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一夜都没合眼。 苏垂云撑起身体,撩开了明舒的长发,“昨晚上没有睡好?” 明舒被那双没有聚焦的烟灰色眸子看得一愣,几乎错以为苏垂云可以看见。 “没,我刚睡醒。”说完明舒便坐起来,不想继续寒暄。 她昨天晚上悄悄去了浴室,在里面看到了苏垂云换下的衣裳…… 明舒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上不得台面的变.态和恶劣,如果被苏垂云发现,怕是又一次要被说恶心。 但她真的忍不住,体内的一股股燥意让她坐在装满了温水的浴缸里面,她一只手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不雅的声音。 苏垂云摸索过来,“姐,你身上好烫。” 明舒:“……有点热。” 苏垂云:“?”你的脸也好红哦。 明舒快速地穿上衣裤,弯腰给她的前女友解开睡衣,在衣柜里拿出陈姐搭配好的衣服。 “抬手。”明舒淡淡道。 苏垂云很顺从地抬手,整个穿衣的过程几乎让明舒感受不到她是个瞎子。 卧室里只有衣服的摩擦声,苏垂云仗着金手指,几乎是贪恋地看明舒的脸。 长发垂落,没有上妆的脸上多了几分二十几岁的柔和,看上去没有在外人面前那么凶。 好可爱。 是苏垂云喜欢的类型。 最让苏垂云舒心的是她的殷红的小脸,一双唇抿着,余光不自觉地瞥向浴室方向。 “阿云,”明舒忽地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女朋友。”苏垂云收回视线,“都躺一张床上了。” 明舒没说话,良久之后“嗯”了一声。 在轮椅路过浴室时,苏垂云奇怪,“浴室用过了么。” 明舒瞬间僵硬在原地,“你,能看见?” 说完,明舒顿时觉得不妥,或许是她昨晚上听见了,那她还听见什么了……? 苏垂云会不会觉得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明舒嘴唇嗫嚅了几下,人站在阴影中无所适从。 “没,我能感受到空气里的湿度大。”苏垂云不知道金主姐姐怎么突然脸上发白,温柔道:“姐昨晚洗澡了?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行,别拘束。” 明舒:“……” “好。” 在餐桌上,王嫂早早把早餐端上来,目光一个劲地瞥到明舒嘴角的红痕上。 苏垂云把手里的陶瓷汤匙重重一放,淡淡道: “昨日风雨大,王嫂把竹林里的落叶清扫干净。” 苏垂云一说话,王嫂子立刻闭上嘴,表情有一些纠结,她现在可不愿意去泥地里干活。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苏垂云的语气一直带着笑意,但话说出来却是冷的。 “是,苏小姐,我这就去办。” 在王嫂子即将离开时,苏垂云突然叫住她,“我不介意通知父母换一个阿姨。” 王嫂子闻言脸色突然变了,“您说笑了,您说笑了,你还要给我儿子帮忙找工作呢。” 王嫂子佝偻着腰,眼里收敛了作为小市民特有的算计打量,不不知害怕苏垂云还是害怕明舒,过了两分钟把茶叶柜上本该放的茶一次摆上去。 当然,茶叶柜没有放满,因为她已经拿回家了。 “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看我嫂子走后,明舒放下手里的筷子。 “再吃一点吧,姐不是喜欢吃虾饺吗?” 苏垂云夹了一个剔透的虾饺放在明舒的碗里。 每天早上的饭菜都是由园子里的厨师,或周围的酒楼送来的,味道都很不错。 “谢谢,我不想吃了。” 明舒咽下最后一个虾饺,脸上的笑容逐渐浅淡,“今天白天不会再下雨了,阿云可以一个人好好休息。” 明舒悄悄打量着苏垂云的表情。 “什么时候回来?”苏垂云抬眸望着她。 生活中苏垂云表现得太不像是个瞎子了,连明舒都下意识把她当成一个健全的人看。 “晚一点回来吧,就不回来了,你不用等我。” 饭后,明舒匆匆离开,在临走之前不忘记给苏垂云泡了一壶茶,准备好了上好的茶点。 临走之前,明舒弯下腰,从贴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一对钻石小耳钉。 明舒站在苏垂云了面前,她的影子几乎能把病弱的小美人给全部遮挡住,像是不透光和幕布似的。 “别动。” 明舒捏起她的耳垂,把耳钉穿过苏垂云的耳洞。 “和戒指一对的,不值钱,你皮肤白,戴着好看。” 阳光照射在钻石上,细碎七彩的光芒动人心魄,少女感受到耳垂被捏住,陌生的呼吸声在耳畔盘旋。 苏垂云心脏敲击在肋骨上,一只手松松搂着明舒的腰身。 明舒欣赏了一会儿刻有两个人名字缩写的耳钉,她一步三回头,最终在园子的门口开口, “阿云,你是我的女朋友对吧?” 苏垂云抬起手撩过明舒垂落在眼角的一缕发丝,“当然了,我是一起睡过的关系。” “当然是女朋友。” 明舒:。 睡过…… 是指你睡着,我一个人在浴室里搞么。 明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无语,“我先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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