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惊慌的神色凝固。 昨天晚上分明是苏垂云先提起。 明舒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阿云!” 苏垂云从包里抽出了皱巴巴的校服,“现在这里没人,姐姐要不穿上给我摸摸?” 苏垂云鬼使神差地把校服带出来,她隐秘地希望自己能够覆盖了明舒从前不好的记忆。 覆盖比遗忘更加能至于痛苦,明舒是她的,不是原主的。 明舒手指蜷缩,最恐怖的事情出现了,她确信苏垂云知道她私藏校服。 没有遇到之中的厌恶也没有脸上的鄙夷,小妹妹小脸通黄,“如果姐姐不愿意穿,我可以穿上。” 明舒:“……” “对不起,我不应该私自动姐姐的东西,但是我以为姐姐会喜欢,姐姐会怪我吗?” 桂花香中飘开了一缕茶香。 明舒认命地闭上眼睛,心中泛起了隐秘的欢喜。 “你不讨厌?” 苏垂云一赧:“摩多摩多” 明舒:“……” 身着职业装的女人把昂贵的风衣外套解开放在椅背上,披散的长发扎成马尾辫,鼻梁上的无边框眼镜也被摘下了,嘴上的口红被餐巾纸抹去,透出了嘴唇原本的粉色。 从清冷不可接近的大美人,变成了清纯女高。 清纯女高是世界的瑰宝。 明舒局促地咽了口唾沫,在紧张中不断地用舌头扫过干涩的嘴唇。 外头佛寺传来一阵阵敲钟声,而办公室内却纠缠着桂花味的吻。 “别,等钟声结束好不好,” 苏垂云抓住她宽松的袖口,青涩羞赧道:“学姐,这道题我不会做,能教教我吗?”
第二十九章 嘶 明舒被苏垂云叫得一羞, “瞎叫什么。” 苏垂云:“不是学姐吗?” 明舒咬唇,“是……哪题不会做?” 大美人把校服的拉链拉到领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唯有脸上的一抹情.态,不像是学生应该有的样子。 夜风寂静, 外面街道上下班高峰期的车水马龙声隐隐传到了公司里。 隔壁佛寺中蔓延的檀香味混合着桂花香,让这独属于两个成年人的扮演小游戏多了几分禁.忌感。 苏垂云先一步红了耳朵,“就是生理课上有几道题我不会……” 明舒的呼吸彻底乱了。 明月堂作为办公室, 当然是有监控的, 但苏垂云先一步把监控给关掉了。 一同关掉的还有录音。 空气中只有衣料摩挲的沙沙声。 苏垂云仰头用嘴唇轻轻摩蹭着明舒的脖子, 后者的手从校服袖子里伸出来,搂在苏垂云的腰上。 酒不醉人花自醉。 校服被明舒保存得很好,上面还有香皂的味道。 在发丝缭乱间,好学生身上的校服被拉开。 “学姐。” 苏垂云好像很知道该怎么称呼才能让明舒开心。 “学姐,班主任知道学姐脸红起来那么好看?” 明舒:“!” 窗外的猫咪奇怪地看着室内的这一幕,两个人类不开灯在干什么? “学姐,同学们都走了,学姐说会不会有人丢三落四回来拿书本?” 明舒的身体一僵,想要捂住她的嘴,不要瞎说。 这个小丫头真是! 明舒喉咙中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哭声中有着隐秘的欢喜。 好学生的脚背, 勾起了沙发上的毯子, 在动作间却不慎把毯子踢到了地上。 “学姐怎么只顾着哭,如果老师看到学姐哭, 一定会很担心吧, 毕竟学姐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苏垂云在这方面无师自通, 说出一串串让人恼羞,却不能把她推开的话。 “你, 闭嘴……” “如果别的同学知道,昨天还在国.旗下发言的学霸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同学们一定会很心疼。” 明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这一眼中蕴含的风情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多抱她。 …… 黑色轿车路过佛寺,白荔突然一惊,“哎呀,我的策划书忘记拿了!” 正在开车的季玉兰立刻在下个路口掉头,“策划书很重要,回去取吧。” 白荔坐在副驾驶上,懊恼地把头埋进双手里。 “都怪我笨手笨脚。” 季玉兰作为职场中的老人,出言安抚,“没事,这个点明月堂应该没人了。” 白荔点点头,“还好明总不知道,听天宿的人说明总对手下管得最严了,如果被发现指不定要讲一顿。” 季玉兰让她放心,“小苏总为人宽和,不必放心。” 高峰期的车流量很大,待到黑色轿车开进公司后,外头的霞光已经彻底被星光取代。 季玉兰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猫罐头。 白荔:“你不进去?” 季玉兰摇头:“我去墙角喂猫,你快点去拿策划书。” 白荔点头,小跑着进了明月堂。 不在办公时间的公司寂静,白荔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在空旷的房间内发出了回音。 “奇怪,明月堂里还有人?” 一阵阵难以分辨的细响从走道尽头传来。 白荔第一反应是进贼了,第二反应是贼的技术很高超。 明月堂装饰得古色古香,光是墙角随意一个摆件都价格昂贵,明明是小苏总的办公室,却宛如私人收藏馆似的。 白荔害怕地抓紧了手机,手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赶紧从后台打开监视器,密密麻麻的窗口布满了屏幕,但唯独镇中心的明月堂是一片漆黑。 监控被断掉了。 苏家在安保方面做得一项卓越,白荔想都不敢想那小贼是用何种见不得人的方法才切断监控? 白荔快步走到林月堂的双开木门边上。 她把耳朵贴在木门上,里面果然有稀稀疏疏的声音! 有小贼! 白荔吓得脸色发白,抖着手机在思考,要先和老板说,还是先报警。 室内。 苏垂云刚刚还在逗明舒说有同学丢三落四,忘记拿书本,结果真听到了一串脚步。 明舒:“!” 苏垂云也是惊了一下,她用气音在明舒耳边说,“别怕,应该是员工。” 明舒缩在她怀里,赶紧用毯子包裹起身体,消失在小树林里,做了坏事生怕被老师发现。 苏垂云摸了一把明舒散开的马尾辫。 “唔,别闹,都怪你……” 明舒用情.态流转的眼睛瞪她: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来! 她没注意到苏垂云一个瞎子居然在看监控。 苏垂云正在查监控时,突然听到大门外落了锁。 随着咔嚓一声,不仅大门被锁上了,连窗户都在系统的操控下悄然关闭。 明舒把毯子裹得更紧了。 苏垂云在监控里看到吓到浑身颤抖的白荔, “……” 她的好员工。 门口传来白荔压抑着害怕的勇猛声音,“我已经叫人来了!你在里面跑不掉的!” 苏垂云用力捏着眉心。 “入室盗窃,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像你这种偷昂贵物品的可追究刑事责任!” 白荔念着手机上显示的法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一点。 白荔甚至打开了围栏上的电网。 一个都不许跑! 就在白荔正在拨打报警电话时,门从里面咔嚓一声打开。 白荔瞳孔地震,安保系统里锁上的门怎么还能开??! 除了暴力破门外,只有一种解释是门内的人拥有比她更高的权限。 白荔刚一抬眼就对上了苏垂云没有温度的烟灰色瞳孔。 白荔尖叫一声,刚要把手里的铁铲蹲上去,一眼分辨出是老板。 白荔吓得一抖,“小苏总?” 明月堂里的暧.昧气味被一阵冷风吹散。 苏垂云身上披着明舒的风衣外套,腰带紧紧系着,看不出里面衣衫不整。 白荔自然没有心思去观察苏垂云的穿着打扮,看到苏垂云那张脸就一阵庆幸, “老板,你被人挟持了?” 苏垂云捏了一下眉心,“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白荔低着头,余光瞥见在沙发上躺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同学。 可能是她看错,下一瞬那个女同学便钻到毯子里。 可怜的女同学,顾念着苏垂云的腿脚不好,每次都是她用力最多,结束后也最累。 苏垂云靠在门边,“你来干什么。” 白荔怂不拉叽认错,“来拿文件,我丢三落四是我的错,小苏总扣我工资吧。” 苏垂云:“……” 苏垂云:“什么文件?” 白荔说出了策划书的名字。 苏垂云:“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苏垂云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在一沓文件中找出了白荔要的那一份,心情复杂地拍在人肩膀上。 白荔:“老板您的眼睛和腿……” 她真该死,她让一个残障人士帮她拿文件。 苏垂云:“被你气好了。” 白荔哭得更大声了。 白荔快步拿着策划书走时,突然顿住了脚步,在她目光尽头是正在摸寺庙猫猫的季玉兰. 季玉兰:? 你看我的表情好吓人哦。 白荔脑海中突然划过那一抹校服, 该死,好眼熟。 她一阵头疼,手捂住发疼的太阳穴。 头好疼,要长脑子。 那校服!不就是她和小苏总在明舒书房的保险柜里看到么?!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季玉兰摸摸猫头,“文件拿来了?” 季玉兰把人拉到副驾驶,开玩笑说,“怎么这副表情?撞见鬼了?” 白荔 CPU□□烧了,“没,见到明总了。” 季玉兰也被吓得汗毛一竖:“那还不如见到鬼呢。” …… 连续几天,明舒都不想见苏垂云。 苏垂云拿着逗猫棒,试图教会猫咪后空翻。 她手边散落着设计图纸和太湖石造景资料。 陈姐看到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和快要被逗猫棒,给玩傻了的猫,“怎么了?” 苏垂云:“金主姐姐没理我的第五天,想她。” 白荔把头埋的更低了。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小苏总扣我工资吧……” 季玉兰奇怪:“人家明总家大业大,不来咱这里很正常啊。” 季玉兰时常都觉得小苏总过于依恋明总这个姐姐了,姐妹情谊真的能达到这一步吗? 难道是…… 季玉兰大脑一拍,“难道你们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陈姐嫌弃:“你坐小孩那桌去。” 季玉兰:感受到职场霸凌了。 白荔看没人理她,继续道歉,“都是我的错,错就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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