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猫咪; 2.火化猫咪,骨灰放在树底下; 3.把死去的猫咪做成钻石; 4.把猫咪做成标本。 前两条属正常范畴,后两条是什么鬼? 程与梵退出浏览度,十年过去了,度娘也开始胡说八道。 ... 因为心里惦记小家伙生病的事,程与梵没耽搁,回家取上那两袋猫粮,就往时也那里去。 她想,如果来得及,应该还能赶得上让小家伙吃两口,如果赶不上那就只能与世长埋了。 一路通畅,出奇的顺,像是知道自己赶时间似的,故意给自己开绿灯,但却也更让程与梵坚信,那只猫猫应该不好了。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时也发来语音—— “我在小区门口接你。” “不用了,我认得路。” “你确定你进得来?” 听着手机里那人略带笑气的声音,程与梵忽然掐住话头儿,上次能进来是因为时也有门禁,这次自己一个人,保安估计不会放行,自己大概率会被拦下的,到时候还得给她打电话,现在她在那儿提前等着,倒是先省了个方便。 “好吧,我大概六分钟到。” “好,等你。” 大概六分钟,程与梵就到了小区门口,因为没有门禁的关系,保安果然不放行。 刚想联系时也,就看一旁的小绿径有个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人朝保安走去,应该是时也,因为她跟保安说话的时候伸手指了指自己,紧跟着保安就放行了。 车停下,时也拉开车门上来。 今天是淡淡的栀子香,程与梵下意识的嗅了嗅,空山新雨后。 “猫粮?”时也看见放在手扶箱里的黑袋子。 程与梵心内可惜,面上点头:“嗯,带给小家伙的。” 时也笑“那我替它谢谢你。” 程与梵“不用。” 其实,程与梵想说的是,它还能吃吗?或者它好不好?不过马上都能看见了,似乎也没必要再多这一句嘴。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人坐电梯上行。 时也穿了条牛仔裤,两条腿像筷子一样笔直,身上的条纹衬衣不知道是多大码的,松垮的挂在身上,难看倒是不难看,就是显得人更瘦了,像小孩穿大人衣服,整个人被藏在里面,不知哪来的邪风一吹,宽大的衬衣立马变成两把紧缩的皮尺,刚还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时也,顿时曲线有致,凹凸有型。 两人出电梯,拐出楼门,到了公共休息区。 出乎意料,一大团‘大白毛’盘在布艺沙发上,小家伙吃的比以前还要胖,上回的大圆脑袋,今天又大了整整一圈,鼓起的沙发垫,愣是被团出一个浅窝来,程与梵有点懵—— “不是说生病了吗?”还吃这么胖? “我也以为生病,可宠物医院的医生说不是。” “那是....” “它怀孕了。” 时也被程与梵呆愣楞的表情逗笑,歪着头目不转睛的望她,然后伸出手在这人的肩膀的位置碰了下—— “傻了你?没见过猫怀孕啊?” 程与梵实话实说:“还真是,我这几年连人怀孕都没见过多少,更别提猫了,你跟我说它生病,我还以为它....” “以为它要死了?” 程与梵一副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模样,逗得时也再次笑开。 “你笑吧,是我糗了。” 说罢,拎着自己带来的那两袋猫粮走了过去。 小家伙虽然胖了一圈,但精神状态不咋行,窝在白沙发上缩成一团,耷拉着圆脑袋,悻悻恹恹谁也不理睬。 你把吃的放它跟前儿,它也就是淡淡的扫你一下,似乎再说—— 可以了,退下吧~哀家要歇息了~ 程与梵看着这猫,简直觉得活见鬼,它到底凭什么认为自己是主子啊? 但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更加离谱,为什么要跟一只猫,还是一只身怀六甲的猫计较? 时也走过来,手在猫身上rua着——“我就说它最近脾气怎么怪怪的,给它吃的它也不吃,逗它玩它也不玩,等过了饭点,然后再闷头吃掉一大盆,性情好像变成另外一只猫的感觉,我都怀疑它是不是抑郁了,没想到是肚子里有了小猫咪。” 盯着小家伙圆滚滚的肚子,程与梵问—— “罪魁祸首是谁?”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出现。”淡淡的栀子香飘来,时也挨着自己蹲下,语气恨恨补了句“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嘎了它不可。” 程与梵一愣:“嘎了它?”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绝育。” “那它更不敢来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疏离感渐渐消除。 时也对着小家伙皱了皱鼻子“当妈妈了,开心一点啊~” 小家伙似乎能听懂,也冲她皱了皱鼻子,然后低头开始吃猫粮。 程与梵看着神奇“这猫跟你好亲啊?” “嗯。”时也和她说“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才有我半条胳膊这么大,当时还没吃这么胖,全身白白的,猫耳朵只有花生米那么大,走起路来尾巴一摇一摇的,但是不怕人,我猜原先应该是家猫,后来主人不想养了,就把它给丢了,所以它才不怕人,我当时喂了它两根鳕鱼肠,吃的可欢了,边吃还边蹭我的腿,生怕我走,那样子又萌又心酸,再后来我带它去宠物医院洗澡、打疫苗、偶尔还剪剪毛,从那之后它就记得我了,每次一看见我,乐的能蹦三丈高!应该说整个小区,就我和它最亲。” “既然这么亲,你为什么不直接养它?”程与梵问道。 时也的手在小家伙背上撸“我怕我养不好。” 程与梵“怎么会?我看你养的挺好。” 时也:“你养过动物吗?” 程与梵再次想起自己那只可怜的小沙皮“养过狗。” “它还在吗?”时也问。 “不在了。”程与梵又想到那场因为没盖被子而离奇换上的肺炎,顿了顿,问道:“你是怕它会死?” “都有。”时也低着头,眼睛看着小家伙寸步不离“这也是生命啊,我怕我照顾不好它,怕它不知道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难过,也怕好不容易感情亲近了,也许到哪一天,它就不在了,如果那样我觉得我会难过死。” 说完,转过头看程与梵“我是不是有点矫情?” 程与梵:“嗯,有点。” 时也:“你还真不客气。” 两人互视笑笑,程与梵说:“其实,你可以试试,万一能养好呢?” “万一养不好呢?” “那你就给我,我帮你养,等养好了,我再给你。” 时也心一紧,莫名觉得今天的程与梵比以往有些不同,似乎少了分顾忌,多了分随意,就连和自己说话的态度,都自然了许多,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硬邦邦或者一句话要深思熟虑半天。 今天的她们更像朋友,瞬间有种回到当年的感觉。 当年的程与梵也是这样—— 为什么不试试呢? 你可以做好的。我相信你。 大不了我陪你,我打先锋。 时也别过头,盆里的猫粮被小家伙吃了大半,圆圆的大胖脑袋过分可爱,刚刚被程与梵摸过的地方,似乎在吸着自己的手,她的温度好像还留在上面——“你别哄我,我这人不经哄,我会当真的。” “我没哄你,我说的是真的。”程与梵撑着膝盖站起身,心里像是拧起一股绳,劲儿全顺着往上跑,沙发上的小家伙毫无预兆就被她给抱了起来。 小家伙跟程与梵还不熟悉,猛地被这么一抱,当下反应就是打她,啪一爪子挠过去,程与梵的手背顿时留下一道印。 “快放开它!”时也急忙喊道。 猫身子软,不好掌握,而且程与梵也的确被挠疼了,手一松,小家伙呲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时也着急看她的手“那猫虽然不怕人,但是脾气大的很大,你要不多喂它两三次,它根本不认你。” 程与梵无所谓,不过听她这话却有些好奇“你也被它挠过吗?” “没有,我没你那么虎。” 说完这句,时也对上程与梵的眼睛,这人在笑,亲近感油然而生,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脸红,但当下这人的笑,就是让自己有些受不住,以往梦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稀奇古怪”场景全跳了出来,梦里的程与梵也是对自己这样笑的。 不过,比现在多了分娇媚。 时也避开程与梵的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做的那些梦,只盯着她又细又长的手,大胆提议—— “伤口可能要处理一下,去我家吧。” 已经黑了的天,看不见踪影的猫,程与梵没有犹豫—— “好啊。”
第二十九章 一梯一户的房型,电梯一开,门口堆满了各种大小的快递箱,想落脚都得找缝插。 时也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都是积攒了好久的,我最近太忙没来得及拆,不止我的东西,还有助理的东西,文尧尧你知道吧,你见过她的,我现在不是休假嘛,她也回老家陪父母,就....先存我这了”时也边说边把堆得乱七八糟的快递箱往旁边踢,愣是给她踢出一条路来“这小孩真能买,等她回来我好好说说她,年轻人挣钱多难呐,这么没节制!我——。” “时老师教育的对,文尧尧的父母都得替她跟你说声谢,不过你确定她叫绝情大母猴?我是律师,证据不充分可是很难让我信服的。” 一圈快递都是这一个收件人,程与梵看见收件人名字的时候嘴角忍笑都忍酸了。 见被拆穿,时也索性不装了,摆烂道:“你就笑吧,别憋出个好歹来,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 心里却想的是:你等着,可千万别被我揪到小辫子,咱们来日方长。 谈笑间,两人进屋。 黑白灰的装修风格...空旷干净,可能是一个人住的缘故,所以时也家没有过多杂物,唯有中岛台上几个黄澄澄的橙子十分惹眼,算是给这个黑白灰的空间,添了一道彩色。 但最让程与梵感兴趣的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整一面墙都是窗户,正对着那片海,即便门窗四闭,也能听见海浪的拍击声。 时也见这人站着不动,开口问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设计的?” “也不是,本来是交给设计师的,但是那人太固执,非要一切按照方案来,哪怕我都和他说了没关系,他也不同意,我没办法,只好跟他说,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只能辞了你。” “所以你辞了他?” “哪能。”时也笑笑“他一听我要辞他,立马就妥协了。” 程与梵不意外,这年头儿钱难挣屎难吃,无论什么时候甲方爸爸都最大。
115 首页 上一页 26 27 28 29 30 3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