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海洋。
和许榆的画对上了,不过也可能只是闺蜜之间的共同爱好。
重要的东西还是得等进一步突破了。
海洋象征着包容,而星空则富有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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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由甲发了一条监控录像在工作群里,发了一大串表情包来表达自己愤怒而无奈的心情,其中包括她女儿自制他老爸日渐靠后的发际线。
楚瑾将信将疑地点开,随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短发加校服,是白鸽。
不过每天都有去找许榆,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是倾情的闺蜜。
四月六日下午十九点,白鸽穿戴整齐背着书包敲了敲许榆家的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概两磅的蛋糕,片刻后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女生打开了自家大门。符合现场门口的那个被人摔碎了的彩色千层蛋糕。但她的说辞却不符合监控录像里记录的实情,明明说的是早上的,况且昨天是星期三,身为高三备考生应该早早就到了学校,不可能逃学。
楚瑾盯着屏幕看了很久,试图学一学秦霜野的观察能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类似于二一六石若男留下的摩斯电码之类的玩意。
刘天生殷勤地为楚瑾弄好了一桶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并亲手拿到她面前晃了晃。
“瑾哥快吃饭吧,眼睛都快进屏幕里去了,你最爱的那款十八元的加量包方便面被隔壁正在执行缉毒案的禁毒支队买完了,所以委屈一下。”刘天生搅了搅自己面前的方便面。
楚瑾嗍着叉子,反驳道:“得了吧,我可没某些人这么难养。”
秦霜野窝在电脑前的查畏光症,压根就没听见这俩人在聊啥。
感觉许榆的畏光症并不是普通的眼睛敏感,而是全身性的。
“诶,楚瑾,我们明天去许榆经常光顾的那家医院看看。” ---- 作者是淮上的忠实读者,第一本刑侦与目前最喜欢的作品都为《破云》。文案已改,当时码文案时满脑子都是山牙子对奇迹停停的那些话,脑子一抽随手写了上去,在这向淮上太太道歉! 我不会用抄袭这种恶劣手段来博取关注和热度,哪怕没有人看文。因为抄袭是对原创作者的一种极大的不尊重。写文纯属只是因为热爱,写作不止,热爱不熄。 评论区可能语言有些过激,我在第二十八章作者有话说向各位道歉,如果让如各位感到不舒服,一切都源于我,我的错。 此文灵感来自真实案例与《雾里》这首歌。 如果好友看到这次的作者有话说,请不要再去阴阳评论区的读者! 最近更新时间不太稳定,等我有时间或心态稍微好一些再去试着码字,尽量日更。 商某人目前得去咕咕几个小时思考一下人生……
第29章 畏光
秦霜野穿着遮住半边脸的大衣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车辆匆匆而过,水洼轻轻荡漾。由于她套了楚瑾那件贵死人的黑大衣,更显得她肤色白,甚至有些病态了。
所谓“清明时节雨纷纷”,北桐本身就是一个极爱下雨的城市,再加上是清明时节,好天气基本转瞬即逝,这不没过两天天空就是压抑的铅灰色,轰隆一声就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她不是很喜欢雨天,但确实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听着雨声会比较容易睡着,对她的失眠有好处。
貌似“四○七”跟刑侦支队之前接到是凶杀非常不同,凶手人间蒸发了似的,如果楚瑾不提前大家都会忘记。
现场没有凶手DNA,除楚瑾那次那温吞的发卡撬锁之前没有任何撬锁的痕迹,本来不应该是市局接手这么无聊的案子的,可就是因为是未成年人。
楚瑾把车从小区地下车库开出来,滴滴两声在秦霜野身边缓缓停下,车窗徐徐降下,楚瑾朝她招了招手,言简意赅道:“上车。”
秦霜野扣上安全带,瞥了一眼身边这个雨天还带着墨镜装逼的女人,漠然道:“你怎么来这么慢?”
楚瑾闻言把后座的毛毯给她扔过去:“擦擦吧,感冒就不好了。你是不知道啊,刚才我撞到几个娱乐圈小花旦在互骂,不是你占我车位就是我划你的车,我好不容易把大奔从各种豪车里开出来。”
“事真多。”秦霜野擦了擦自己微潮的长发。
“是啊是啊,这小区乱得很,大把多狗仔来呢,要不是我看这小区比较实惠离市局进一点。”楚瑾打灯变道,导航的机械声在引导着她们去一所私立医院。
还挺远的。
秦霜野把座椅放倒一点,拿毛毯盖着头闷声道:“我睡会,到了你喊我。”
楚瑾也知道这人的毛病,隔壁客卧总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明显就是秦霜野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知道了她的病之后,秦霜野也不藏着掖着了,安眠药和蓝牙耳机随便放在床头柜上。
她查看过这人手机里下载那些歌,纯音乐,都是哄你入睡系列的。
“前方五百米十字路口右转,到兴欣批发商城直行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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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上学期八月中旬就开学了,尽管大家不情不愿,但也无济于事。那年夏末操场的槐树到了果期,白色花瓣稀稀拉拉落了一地,风比哪一年的都要温和许多。
北桐一中最开始的全封闭式的,没有走读生,通通住宿,宿舍很接地气,是八人间,全然没有青春偶像剧里贵气的二人间那样,没有独立卫浴,没有独立的阳台。
楚瑾睡下铺,秦霜野在上铺。
每个年级各一栋宿舍楼,那会高一高二没有开学,清清冷冷的,不过倒是流传了一个学校的传说。
高三宿舍楼闹鬼,已经有不少女生因为这个去找学校投诉了,那会监控没有普及,敲门声与笑声从一楼一直跑到三楼,轮到理科的三个女生宿舍了,温吞和其他五个女生怕得不敢睡觉,跟鹌鹑似的报团取暖,压根就没看到一楼的宿舍管理条例,混床了。
秦霜野抱着她的复习资料百无聊赖地借着楚瑾带过来装样子的台灯翻着,微潮的中长发披着。
从窗户望过去教学楼与礼堂安安静静,没有亮灯。
忽然窗帘被夜风吹得飘起来,几个女生立马拿薄毯盖住自己的脑袋,发出细细的尖叫。
楚瑾擦着头发,走到窗边把窗关了,还把窗帘弄严实了点,随即调侃道:“哟,这么害怕就不要来上学啊,一起去捉鬼不好玩吗?”
有个女生不高兴了,反驳道:“体委就不要吓唬我们了,楼下和隔壁的文科姑娘们这几天精神都不怎么好呢。”
“它要是敢来406,老娘一拳打爆它的狗头。”楚瑾笑道,“我这自由搏击不是白练的。”
秦霜野合上复习资料,再一次和楚瑾复述了一遍校规:“第一,一中禁止打架斗殴;第二,一中禁止晚上十点之后在宿舍外逗留;第三……”
“哎呦,知道了。一中禁止熄灯后大声喧哗,违者停宿一周。”楚瑾唏嘘道,“哪有什么鬼啊,大家睡觉行吧,那什么你们六个别混床,我不能徇私舞弊!”
说着,混床的三个女生兴致缺缺地和抱着自个的被子枕头回到床位,如常互相说了句“晚安”后就被子蒙头睡了。
但大约过了十分钟后,那扇有些年头的木门被叩响,带着女生嘻嘻哈哈的笑声,楚瑾不是很喜欢被人吵醒,骂了句艹就翻身下床,一把推开门就给敲门人来了一巴掌,啪得一声脆响,除了秦霜野,其他人都拿着拖把笤帚“捉鬼”去了。
拿手电筒一照,结果是一班的文娱委员杨悦悦和李雪见。楚瑾骂骂咧咧地押着这俩搞恶作剧的女生到宿管那,后来因为这件事四班和一班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谁也不待见谁,见面就掐。
秦霜野觉得这事就很弱智,大概是应了那句话:世界无奇不有,傻逼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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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我们到了,醒醒吧。”楚瑾一把扯掉秦霜野盖在脸上的毛毯,但这人压根就没睡,刚才一直在沉思。
秦霜野旋即回神,揉了把头发就下了车。
私立医院不是很多人,因为费用较贵,一般人支付不起。但这里大多数都是生活不能自理与年过花甲的老人,由于下了雨,这会没有护士会推着老人在医院内散步。
两个人并肩走上台阶,留下一串湿润的脚印。
按照许榆母亲的提供的信息,她们成功在特异病科找到了给许榆诊治的医生,这个医生很年轻,诊室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看工作证,那个医生姓严。
“你们有什么事吗?”严医生整了整衣襟,鼻梁上戴着的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
楚瑾把警察证拿出来一亮,严肃道:“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你们这是不是之前收治过一个叫许榆的小姑娘,她今年刚十六岁,畏光症。”
严医生没有否认,点点头。
他给她们倒了杯茶,随后坐下开始了自己冗长的介绍:“这病实属罕见,这是我从医以来的第一例,全身性不能碰光,普通电器光可以,但太阳光不行,跟紫外线过敏似的,但还要严重,如果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不仅会痛苦不堪,甚至危及生命。”
秦霜野捏着塑料杯边缘,低头抿了一口。
“这病是治不好的,但这小姑娘挺乐观的,每次来都会给我带花或零食。”严医生孜孜不倦地讲着自己给许榆治病的心得体会。
直到秦霜野问了一句关键性的问题:“那她有没有在这里认识一个叫做白鸽的小姑娘?就比她大两岁的。”
严医生点点头:“那是许榆没有注意防晒,休克后紧急送到我们医院抢救回来一个病房的小姑娘,不过白鸽没有那么严重,她只是体质差,吃什么都有忌口,那次是牛奶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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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许榆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输液瓶里液体有规律地落下,病房被弄得很暗,窗帘挡着外面炽热的阳光。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她想要学着去恨别人,但是又不是从何恨起,因为她的畏光症的遗传性的,只能学着去认命。
但她这会醒来旁边也有一个带着氧气罩的女孩,穿着和她同款的蓝色条纹病号服。
自那以后,许榆常常拉着这个姐姐一起聊天吃饭,白鸽也脾气很好地拉着她一起折星星、绘画。
医院不是家,呆不久的。白鸽一个星期后也被母亲接走了,毕竟是私人医院,以她们家那经济条件根本支付不起了。
许榆与白鸽互相留下了住址和电话号码。
在那群医生眼里只不过就是两个小姑娘最真挚的友情,是的,确确实实就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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