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每年我都带着你过来看,实在不行我斥巨资叫咱妈把咱们小区买下来,以后就在里面种,这样你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了。”
秦霜野闻言笑道:“那我还喜欢听你拉琴怎么办?”
楚瑾一挑眉:“行啊,我天天给你拉,如果你嫌弃我只是一个业余八级的,那我明天就去把剩下的两级考了再加演奏十级,保证你听到的不比央音的差。”
秦霜野抬手稍微遮了一下头顶的阳光,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楚瑾,可惜海棠开了,但你养的那些玫瑰花要枯萎了,它们可没海棠、梅花那么耐寒。”
楚瑾忽然拽着她跑起来,在前面扭过头吊儿郎当地朝她一笑:“诶我们不是来晨跑的吗,聊这种伤心事干什么?春生,夏长,枯荣,冬藏,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它又能抽芽啊,枯萎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盛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种心灵鸡汤了。”秦霜野不动声色地调侃说。
两人三步并两步地跑下大坝,楚瑾打了个响指,得意洋洋地指了指她这个人类高质量女性:“我,这个优秀文艺女青年怎么不可以煲鸡汤了啊,再说我深夜在微博发的文案好多人喜欢呢。”
秦霜野:“……”
一旁的滑梯上好多小孩子在爬上爬下,家长们在旁边聚在一起有说有笑,风筝广场的天空上有数不清的风筝,搭配着碧蓝的深空属实是一道绚丽的风景。
秦霜野看着手机上的周公解梦软件,盯着付款键看了片刻后有些肉痛地摁了下去,一个竹蜻蜓猝然落在她身上,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即使外表无坚不摧,下一秒她就吓得一激灵,随即低头拿起这个粉嫩粉嫩的竹蜻蜓看了片刻。
……把手上甚至还刻了一只歪歪斜斜的小兔子和三个大写字母。
Z、S、Q。
她把这三个字母默读了一遍,而后把这个竹蜻蜓放在腿上,抬头搜寻起它的主人。
有人拽了拽秦霜野的衣角。
秦霜野扭过头,是一个穿着粉色卫衣还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此时正眨巴着水灵大眼盯着秦霜野,手指着她腿上的竹蜻蜓。
“小朋友你名字叫什么啊?”秦霜野问了一句。
大眼睛没有回答。
但是从远处跑来的一对年轻男女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思琪,你怎么在这啊?”
噢,那对了。秦霜野把这个竹蜻蜓塞到这个思琪手里。
“这个是她爷爷给她做的,宝贝得不得了呢,刚才我一转眼这孩子就不见了真是抱歉。”她妈妈把她揽到自己身边。
秦霜野摇摇头示意没事。
放在包里的手机轻微地振动了一下,是那个周公解梦的结果出来了。
她盯着聊天框的那一大串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摁灭塞回包里。楚瑾拿着两瓶水哼哼唧唧走过来,却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未婚妻。
她的脚步停住了。
秦霜野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手里攥着根草莓味的真知棒。她抬起头,面前正是跟父母走了没两分钟的张思琪小朋友。
“……你有事吗?”秦霜野还没说完就被张思琪一句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
“谢谢,姐姐。”说罢这小姑娘大概是害羞了,捂着脸又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的爸爸妈妈,哼哼唧唧坐上自己爸爸肩头时还朝着秦霜野挥挥手道别。
秦霜野一愣。
楚瑾把水旋开递给她,凑到秦霜野耳边戏谑性地说了一句:“你喜欢小孩啊,我这还没走多久呢,你就和一个小孩子玩得这么火热了,人家还给你送糖啊。”
“楚瑾,刚才周公解梦的结果上面说我最近会经历一场离别,并且还是会影响到我下半辈子的那种,你说,我是和谁分开呢。”秦霜野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滑梯与摇摇马上的孩子,就像是回到了昨晚那个梦。
楚瑾喝了一口水,闻言否定道:“那都是骗人的,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网站我们市局网安部的同志们打击都打击不来呢。”
她一顿,随即瞪大眼睛凑到秦霜野跟前蹲下:“不会吧,你真信了啊。”
秦霜野轻皱眉头,点了点头。
“那结果是免费的吗?”
秦霜野把付款记录暂时给她,十八块八。
虽说付款金额去掉那个“1”就很吉利了,但又不见得那人真能发财一样,可重点是秦霜野真的去付款求结果了。
楚瑾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似乎是在震惊秦霜野是警察也会信这种毫无根据的东西,但一想到秦霜野醒来之后反应这么大也就理解了,只能把这个当做是一个小教训了。
随即她就发现秦霜野一直盯着儿童玩乐区看,这又勾起了她想调侃秦霜野的欲望:“喜欢我们也生一个啊,刚才那个小姑娘肉乎乎的多可爱。”
现在政策并不约束女性去父留子,并且现代科学手段也能够让拉拉生育,可面对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会遭受到很大的舆论压力的。很遗憾,楚氏夫妇是开明型的父母,所以他们并不会多地插手楚瑾的生活。
秦霜野扯了扯楚瑾的脸蛋:“一次不行怎么办?谁之前言辞义正地说自己以后丁克的啊。”
楚瑾把她从座位上抱起来,直截了当道:“那就多做几次。”
说罢,又把自己的鼻子当做匹诺曹的鼻子捏长,意思很明确,我撒谎了。 ---- “十月小春天。红叶红花半雨烟。点滴红酥真耐冷,争先。夺取梅魂斗雪妍。坐待晓莺迁。织女机头蜀锦川。枝上绿毛幺凤子,飞仙。乞与双双作被眠。”——李石《南乡子·十月小春天》 小说是迷之设定啦,能不能就看楚瑾行不行了 梦核这件事真的很诡异,我昨晚就梦到和秦霜野一样的梦了,不过我少写了一个画着笑脸的摇摇马了。 梦核很抽象,分为很多流派,我昨晚做到的那个算池核。讲真,失眠和嗜睡加起来都没做一晚上这种梦累,要是好一点我还能高兴,这种只能说心有余悸,五点多钟醒来之后心跳很快很重。我只能说原来我在我的梦里我已经die了 三粒褪黑素都救不了我这毛病【生气】 修修错别字和语法错误[搓手手]
第107章 日落
对于上个星期做的那个梦,秦霜野已经淡忘了,但数着日历上的天数越来越大最后重置变成了“1”时才越来越心慌。
原来已经十一月了啊。
距离一一零八案还有七天,这个日子越近秦霜野越窒息,它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自己就是那个罪人。
“阿野,你老婆从市局滚回家了。”楚瑾边说边换鞋,秦霜野望着她的背影,把手机关上,新设置的微博ID一晃而过。
秦霜野起身接过楚瑾的外套抱在怀里,并倒了杯水塞到她手中。
“讲真,我强势回归那群小兔崽子简直开心坏了,嗷嗷着叫我赶紧滚回去,他们乔智哥带他们就很好,甚至想要怂恿乔智来篡位,诶,真的是以下犯上,不知道谁才是娘了。”楚瑾的食指划拉一下秦霜野鼻尖。
秦霜野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俯身拿过苹果和水果刀坐下。
“我今天去看我嫂子了,感谢她成为了一个妈妈,并趁知林还小狠狠揉了一把这小天使的脸,免得长大后不认我这个亲姑姑。”楚瑾把手机相册打开,得意洋洋地把这小肉球介绍给自己未婚妻。
秦霜野细心地将削好皮的苹果分成小块,随即面不改色地塞进楚瑾嘴里,刹那间整个世界都猝然安静下来。
一直在激情发表言论的楚大小姐猝不及防被老婆亲手送的爱的苹果强行终止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将苹果嚼碎咽下去,把秦霜野揽在自己怀里,右手摩挲着她的左手,低头吻了一下秦霜野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后就把目光放在了那颗朱红泪痣上。
秦霜野低头看着楚瑾发过来的礼服成衣图,那是一件很漂亮的纱裙,喇叭袖袖口缝有珍珠和小玫瑰,裙摆上绣着很有层次感的红玫瑰,荆棘与花朵缠绕,腰间细带下还有一只精致的夜莺。
楚瑾嘬着她的泪痣,心里默默想起一句话。
——据说有泪痣的人,大都爱哭且一生苦情坎坷。
“阿野,我发现你最近状态好像都不是很对诶。”楚瑾摩挲着秦霜野的手,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微微突出,天生就适合在钢琴上舞蹈跳跃,可掀开衣服慢慢往下看去,就是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秦霜野闻言把自己看日历的目光转回来:“有吗?”
楚瑾一脸认真道:“有啊,动不动就发呆,我不叫你,你就不会看路,上次要不是我牵着你啊你可能就走丢了。”
本来这句话的性质也是调侃,但楚瑾一顿,补充道:“并且最近你的解离状态好像很频繁啊。”
秦霜野一愣,随即苦笑着把她搭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捋,淡淡道:“有吗?最近是正常躁郁症的郁期,度过情绪转换期我也就这样子了,如果你不习惯的话……”
“那医生不是说你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吗?”楚瑾皱起眉,“你要是还在为上个星期那个荒诞不经的梦而焦虑的话,周公解梦本来也不准。”
“楚瑾,你会永远爱我吗?”秦霜野搂着她的脖子。
“会啊,我爱你爱得要死了。”楚瑾话锋一转,立马把略带忧伤的气氛转向调情,“不是?人家谈恋爱都有专属称呼诶,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地喊我名字啊,别人这么喊为什么你也这样?”
秦霜野被她哄笑了,略带调侃地回答说:“那你想让我喊你什么啊?”
见楚瑾不答,秦霜野也就开始自己摸索了:“阿瑾?瑾哥?大帅比?”
楚瑾“啧”了一声,撒娇似地抱住秦霜野的手臂,脑袋往她肩膀上一靠,嗔怪道:“哎哟,你看人家小媳妇都会撒娇诶,你就不能略带崇拜或者喘着来一句老婆吗?”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电视上播放的偶像剧现在也到了男女主接吻播放甜腻腻的背景音乐的时刻了,欢快的钢琴带着架子鼓十分有节奏感的旋律如烟花般在秦霜野耳朵里炸开。
她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这不是嗓子里卡拖鞋吗?
但毕竟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她还是十分懂得的,于是嗫嚅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我感觉你现在就挺像一个小媳妇的。”
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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