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语言像是一把又一把尖刀,无时无刻剜着雨霖的心脏,更逼得他哑口无言。
“哥,”秦霜野往后退了两步,轻轻地说,“你出国读书吧,别来找我了。” ---- 盛夏、林见晨和楚瑾是塑料兄弟情,秦霜野和雨霖纯纯兄妹,谢谢! 我以后要是咕那就是我在攒字数嘿嘿嘿,本来三章的变作一章,我日更一万是不是就有底气求评论了? 理直气壮要评论!【叉会腰】
第88章 恶意
楚瑾听完之后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却又是这么的难以启齿,最终只能抬手揉了揉秦霜野的脑袋,但秦霜野说完这些却有些条件反射地想要避开。
楚瑾:“……”
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安全感太低了。
秦霜野自嘲一笑:“他知道我所有的软肋,包括你,所以我怀疑他下一步没有夏谈梦的话可能会直接对你动杀心。”
楚瑾的指尖勾起秦霜野的一撮青丝,玩味地注视着怀中的人:“怕什么,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对我干一双呗。”
“但愿吧,”秦霜野眯起眼,“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下你队里的人,内鬼随时都可能动刀。”
楚瑾一听就不愿意了,两手一摊表示:“不可能,他们要是有反水的心我全队人直接把他打成筛子了。”
秦霜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打算起身到旁边的沙发上眯一会,谁知楚瑾反手就想把她摁到办公桌上,但这种错愕也仅仅只是那么两三秒,她本来修习的打法是什么?柔术啊。
那么楚瑾有这种想法肯定就只有挨打的份。
她先是面无表情地把楚瑾的手腕往上掰折,而后屈肘不轻不重地往人家肋骨那一顶,楚瑾立马感到一种酸麻感席卷了自己的上身,右手也吃痛微微松开,就这样,秦霜野轻轻松松地解脱了她的桎梏。
白炽灯映着两人,有种突兀的尴尬感在此蔓延开来。
秦霜野坐在楚瑾的腿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楚瑾杏色的瞳孔,趁着对方在甩手腕时面无表情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而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甚至还随手把U盘从楚瑾的笔记本上取出来放进休闲裤口袋里。
楚瑾脸色刷得一下绿下来。
被人猝不及防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的酸爽感实在是有些过于奇妙了。
“这种稀奇古怪的小把戏在家里玩一遍就好了,你要是在合适的时间和场合的话我可以当默认不说。”秦霜野解了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把头发散下来坐在沙发上,“不过楚队,玫瑰都是带刺儿的,要是好奇伸手去抓了,被扎一手刺也是活该。”
楚瑾委屈巴巴:“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秦霜野打了个哈欠抱臂躺下,否定道:“至少在我这不会,我眯一会,有事叫我。”
楚瑾吊儿郎当地做了个“OK”的手势。
有些人听着夏天的序曲悄然降临,有些人则踩着夏天的尾巴遗憾离开。
·
三年前三月初。
南榆市二十一点灯红酒绿,某高级酒店的宴会厅内正浩浩荡荡地办着庆功宴。
几个警员强行拉着同伴灌着酒,酒杯在推搡中不小心掉落至地面上奢华中透着一丝丝廉价感的深红地毯上。
省厅领导楚璇和南榆市公安局长任海运正坐在中间最豪华的那张桌上,但这一桌的领导个个都身怀鬼胎,谁也看不透对方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楚璇第一百零八次往向任局旁边那个空着座位,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故作无事笑道:“大家先动筷吧,我看她也不是那种随意到外面抛头露面的人物。”
任海运左右张望了几次后凑到楚璇旁边轻声道:“楚厅那个个人奖下来了吗?我觉得这次的个人二等功理应给我的侄子李嘉,人家在这次的特大缉毒案上表现十分出色呢,要不是现场突然发生爆炸,他被炸伤了在疗养院休养,不然肯定能出席这次的庆功宴的。”
楚璇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这种事情他们也仅仅只是给个建议罢了,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上头那。
宴会厅内人头攒动,青年人的笑骂声不绝于耳,拼酒猜拳的比比皆是,一片奢靡。
不过真正的策划人兼指挥员并不爱到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一般这种庆功宴邀请这个人她都充耳不闻。
到也不怕得罪人,毕竟这里谁敢得罪这位姑奶奶谁明天祖坟就得被炸。
与此同时北桐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整进行着一出病房交响曲,王敏每日以泪洗面,这个女儿差点就得交代在那,医生说要是再偏那么一厘米就真的心脏中弹了,到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这人。
楚瑾前些日子刚从重度昏迷的状态醒来,但没一会又撑不住沉沉睡下了,什么时候醒还没个底。
但南榆那边一直没有回应,怕是把请功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给压下来了。
王敏因为这事跟远在南榆的丈夫楚璇吵了几次,明明自己女儿都差点交代在那了还说什么规矩规矩。
楚璇为此也没有休息好,眼下乌青明显。
他也无心吃饭,听着身边人吵吵闹闹,随便动了几筷子意思意思就得了。
而后静静等着这场宴席结束。
秦霜野站在宴会厅门外,一身浅蓝衬衫式警服规规矩矩地套在身上,满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被她绾成一个干脆精练的高马尾,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在接听电话。
也不知道话筒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她时不时笑起来,但明白人都知道她这个笑容很大几率是假笑。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塞进警服裤兜里,翻出那个软警号牌在手心细细端详片刻,指尖抚过上面绣着的数字,而后很决绝地推开宴会厅的大门走进去。
里面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摁上了消音键,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各种窥视目光要将秦霜野这个不速之客给淹没。
秦霜野无视了身边那些年轻警员,径直走到最中间的那张桌子,双手撑着桌子凝视着中间位置的楚璇。
楚瑜看了看自己老爸,默默在一旁抿了抿唇。
“哟,是什么风把秦副队给吹来了?”任海运笑道,随后朝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空位扬了扬下巴,“专门留给您的,你们张队心脏病来不了,但我最近听说他马上就要病休了,所以以后这禁毒支队可就归秦副队管理了,可真是年少有为。”
秦霜野也不叫那么多的客套话,直截了当道:“不必了,我这次来就是给推荐一个人,她这个人在这次任务中表现突出,理应受到应有的嘉奖。”
任海运一挑眉:“谁啊,能让我们秦副队亲自出马?”
“说起来,这个人和楚厅您算十分地亲近了,”秦霜野一字一顿道,“北桐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侦查一组组长,楚瑾。”
“是楚厅的那位千金啊,”林副局悠悠道,“不过我说句不好听的,楚瑾曾经的那些英雄事迹我们也略有耳闻,可也没到……”
秦霜野拉过椅子坐下,闻言笑道:“理由呢也很简单,她虽然不停我的命令单枪匹马深入虎穴去解救卧底,尽管这个卧底已经牺牲了也要拼上性命将遗体带出,那个被她干翻的毒贩尸检结果表面是楚瑾徒手将胫骨拧断,力量不错,并且她明知道队友那有危险还是要义无反顾地为队友挡下那颗致命的子弹,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楚瑾现在还在北桐某个医院的ICU里吧。”
她这个人在与旁人交流时流露出的气场极其强大,以至于她在南榆的人际关系并不好,但这朵高岭之花也不需要所谓的人际关系来一步一步为自己铺路。
楚璇把老花镜取下来,从口袋中取出擦拭的布把上面的白雾擦干净,而后平静道:“确实,小瑾现在确实没有脱离危险,还在昏迷。”
不知道为什么,秦霜野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一咯噔,像是有谁揪住了自己的心。
但她能把自己的微表情控制地很好。
“但秦副队也不能滥用职权吧。”任海运阴阳怪气道。
他一向对这个手底下的禁毒副支队长就抱有那种不看好的心理,也行是秦霜野的一言一行惹得他不舒服或者是单纯的刻板印象。
秦霜野大大方方地摆摆手,眉毛一挑翘起二郎腿来:“不会,我只说我所看见的,但这个警员也好比某些人只是简单的烧伤就住疗养院来请功,人家家属的要求都被暗地里被压了下来。”
任海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底一沉。
她捕抓到他这一微表情,立马两手一摊表示:“我只是单纯地欣赏这个人罢了。”
“想调到南榆?”
秦霜野干脆利落地一口回绝了:“我没想过,我觉得北桐比南榆更适合她,并且她这个人本身就不适合在缉毒口。”
说罢她起身伸了个懒腰,交代完这些就表示要离开。
谁知任海运给她倒了慢慢一杯子度数高得吓人的白酒,像楚璇这样酒量好的人都喝这种三杯倒的人就更别说秦霜野这种滴酒不沾的了,他是真心想要秦霜野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这酒呢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旦你喝了就可能直接在众人面前出糗,不喝就搞得你不给人家面子似的。
任海运似乎是才想起来秦霜野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这才笑着想要把抬起的手收回去:“哎哟你看我这,忘了你是姑娘不喝酒……”
话还没说完,秦霜野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一饮而尽,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和善地掀起眼皮子,唇边的笑意被加深:“还希望各位考虑一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帘尽数洒落在秦霜野过分苍白的皮肤上,墨发如一汪海藻般散落在奶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秦霜野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小臂抬起搭在眼前遮挡住迎面而来的阳光。
她想起刚才那个梦还感到有些心有余悸,生怕醒来那杯兑了花生粉的高度数白酒还能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秦霜野起身探了探自己的背部与脖颈好在没有那么真实地与梦中一样起疹子,自己身上盖着的警服外套滑落至地板。
啊,力排众议将二等功还给楚瑾的代价啊。
她垂眸注视着这件警服外套,随后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俯下.身将这件警服外套捡起来搭在沙发上。
这会走路跟一只猫似的,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弄得楚瑾全然没有发现秦霜野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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