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这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脑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揣摩的。 颜汐跟她赌气,大概最后自己气死又活过来,也伤不了对方半根毫毛。 “我琢磨着不管是胆子多大的小孩,在玩过家家的时候,道具忽然说人话也会被吓一跳吧。”颜汐没好气,讽刺道,“怎么,我为你着想还错了?还是说你这种心里变态就喜欢被人辱骂,被人践踏?那您看我刚开始那样的表现怎么样,能满足你不?” 她冷笑出声:“你是真有特殊癖好吧,我看那样你挺兴奋的。” “跟这个没关系。”虽然颜汐态度恶劣,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也不知道是几日的相处,颜汐总觉得对方跟她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明明是对方将自己绑过来的,自己对她动辄叫骂,冷暴力,但对方……竟然给了颜汐一种,两人是正在闹矛盾的小情侣的错觉。 “!”意识到自己联想到的有多可怕之后,颜汐赶忙晃了晃脑袋,将不该有的想法全踢了出去。 只是刚刚特意摆出来的冷酷表情完全被毁了,此时蒙着黑布的一脸错愕的表情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有些难得的可爱。 童晚几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看起来更平易近人、更接近地气的表情。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黑暗中呆的时间长了,颜汐其他感官逐渐灵敏起来,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颜汐不由得微微红了红脸。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毕竟颜汐可从来都不知道害羞是什么。 就算当着众人的面被扒光,她也只会炫耀自己的好身材,好皮囊。 怎么现在就是被一双眼睛多看了两眼,城墙一般厚的脸皮怎么还热起来了。 颜汐怀疑,这段时间自己吃的东西里加药了,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自己越来越多的反常现象。 “想什么呢?”脸颊上又是一痛,颜汐偏过脸,气急败坏道,“摸摸摸,摸多少遍了,还没腻味?”她心里有事,底气都没那么足了,小声嘟囔道,“没一千也得上百了,我有的你是没有?” 虽然看不着,但毕竟亲密接触过,知道她的资本也不差,腰还挺细的,就是胸有点小。 “行了行了,别摸了。”就在颜汐嘟嘟囔囔的时候,对方的手变本加厉,婆娑着她的唇瓣,指尖甚至已经伸了进去,抵着颜汐的舌尖。 她呸呸呸两口想要吐出来,但对方的大拇指强势地按着唇瓣,颜汐嫌弃地直皱眉,撇着嘴:“适可而止得了,刚摸过那儿的,你也不嫌脏。” “不脏。”嘴上虽然这么说道,但还是听了颜汐的话,手拿开了。 “你不嫌脏我嫌。”咸津津的,虽然不是没吃过,但……这次没提前好好洗洗,原汁原味颜汐可接受不来。 只是她话音刚落,身上罩着的毯子就被拉了下去。 也不是第一次了,颜汐都习惯甚至麻木了,知道她接下来想干什么,主动摊平了四肢让对方动作更方便些。 毕竟这种事,最爽的还是她。 快乐嘛,不要白不要。 颜汐这种享乐主义,苦中作乐的本事永远比自怨自艾强。 只是——微凉过后,不是熟悉的体温,而是些微炙热的温度。 颜汐下意识合拢了腿,小腿肚子的肌肉都在使劲。 如果不是被眼罩蒙着,恐怕此刻就能看到她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水艳艳的光。 不是没被这样对待过,甚至可以说她对这样踩入云端的极致的快乐十分熟悉,只是先前饿的有些太狠了,乍一吃到国宴标准的满汉全席,颜汐就像是不知道饥饱的小孩子,一口气就想吃成个大胖子。 五指插入童晚的头发中,下意识地就开始拔萝卜。 毛糙的碎发扎的有些痒,颜汐过去劲了抱怨道:“要不你去就剃个头吧,我觉得卤蛋这发型挺新颖的,扎眼又好看。” 对方爬上来,捏着她的腮帮子强势地吻了上去,将满嘴的咸涩都过渡给了颜汐,指关节搔刮着颜汐下颚处的软肉,沙哑中的声音带着些许粘腻。 颜汐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海产品表面粘的那层滑腻腻的液体了。 童晚握住她的手,每一根手指缓缓插入她的指缝中,五指相扣。 “那你的手住在哪儿?” 颜汐愣了一瞬,她嘴角微微上扬:“贴你下巴上,拔萝卜。” “喂,刚才力气好像用岔了,我大腿抽筋,嘶,好痛啊,你帮我按按。”颜汐忽然哎呦哎呦□□起来,五官扭曲,看着很是难受的模样。 “别别别,疼疼疼疼,你慢着点啊!”对方的手刚一放到颜汐的腿上,颜汐就抽搐着直喊,“哎哎哎,你手怎么这么冰冰凉的啊,放上去之前跟我提前打个招呼呀,这吓我一跳。” 要求忒多,但颜汐是撒着娇说出来的,就算是换个人,也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是对颜汐执念这么深的对面这人了。 更何况,不管她提多少要求,提再难的要求,只要不是离开自己,她都甘之若饴,不管多困难都心甘情愿,想方设法去满足。 隔了一会,再次直接接触颜汐皮肤的手已经变得温热了,对方先是指尖,再才是掌心,按着颜汐青筋凸起,微微抽动的地方轻轻转圈。 她一边加重力道一边问道:“是这?这这么揉疼不疼?” 颜汐不回答,只哎呦哎呦一个劲地叫疼。 叫的童晚心里也有些乱,把原本就有些放松的绳结更松了松,又问道:“这样呢,有没有好很多?” “嗯?” “还很疼吗?怎么样的疼法?一跳一跳的还是筋拧巴得疼?” 就在童晚低头认真按摩的时候,班上都没听见颜汐的动静,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刷的抬头。 果然看见颜汐正侧脸朝着自己,耳朵高高竖起静静地听自己说话。 眉心微蹙,一脸沉思,显然是在分辨自己的音色。 她虽然苦练伪音有一段时间了,但……这时候的声音更接近本音。 就算没听出来,但看她眉眼间的疑惑和一脸努力回忆起来的用力表情,很明显是觉得声音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到是谁。 也是,她现在全身心新任“童晚”,嫣然把“童晚”当成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亲生女儿,怎么会想到嘴里心里一直叫骂着的变态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救命稻草呢。 童晚心里也觉得苦涩,她不是不想以正常的方式追求颜汐。 可颜汐好几年前就明确拒绝过她,并且——不仅不考虑,还避如蛇蝎。 就好像,自己是她绝对不能触碰的潘多拉魔盒。 思来想去,童晚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自己真的和那个传说中的余笙很相似,相似到颜汐为了她接近通风名,帮助自己,也因为她,拒绝自己。 她可以和任何人,但这个任何人,绝不包括和“余笙”相似的自己。 因为,余笙只有一个,能得到颜汐的余笙,更只有一个。 童晚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向颜汐求欢,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所以——她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了。 如果计划失败,那带着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就算是进棺材恐怕嘴角也是上翘的。 只要能像梦中一样,抱抱她,亲亲他,就算让她立刻死去都值得。 这愿望愈来愈强烈,日复一日地折磨着自己。 终于,童晚忍不住出手了。 她怕还没拥抱还没亲吻,自己就因为相思成疾抱憾终生了。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颜汐就像是醇香浓厚的酒,单单只是放在那就散发着诱人的馥郁的香味,勾得人垂涎三尺。 以为可以浅尝辄止,但只要喝了第一口就会发现,酒里还掺杂了毒,一口就上瘾,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了。 她原本计划着占点便宜就抽手,可从刚开始的看一看,摸一摸,到后来的做一做,甚至到现在的温存调情,每一步都在童晚的预料之外,每一步她都想要及时停止,但……事情早就脱离她的掌控。 她就像是一只风筝,而颜汐则是放风筝的人,手里操控着那根决定自己命运甚至生死的线。 一切都取决于她。 “你……”总觉得那个人的轮廓已经影影绰绰出现在脑子里了,可好像还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就知道杜方是谁了,但……颜汐绞尽脑汁,想的脑壳都痛了还是觉得差一点,她情不自禁出声,想要引得对方再多说一句。 不用一句,只要再多说两个字,颜汐恐怕就能想起来了。 但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颜汐张嘴刚说了两个字,一股绵延的香味涌入鼻尖。 迷药! 颜汐第一时间甚至辨别出了药的种类,但已经晚了,出神时就已经吸入了不少,没两分钟,脑子一片混沌,意识逐渐模糊,她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别动。”一句非常多余的警告,或者说是提示。 毕竟,颜汐就算想动,也得动弹得了啊。 身下有些凉,四肢被四四固定住,就连腰和大腿处都有固定器,应该是躺在手术台一类的床上。 颜汐尝试着用了用劲,但体内的药效还没过去,小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最初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水——” 嘴唇干涩,甚至有些疼了,喉间涌上淡淡的血腥味。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提要求,颜汐察觉到对方的动作顿了顿。 “水,我渴死了。”颜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句话说完,虚弱的只想翻白眼了。 大概是她快死了一样的有气无力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对方的重视,很快,一根吸管就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但毕竟是躺着,再加上她喝的又急,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嘴角滑落,从脖颈处蜿蜒而下,堆积在床上。 颜汐舔了舔干涩的唇,牙齿咬掉了一块翘起来的皮,吐掉后问道:“纹身?” 她以前在别人身上做过,否则乍一闻到这味道,还真以为对方要把自己做成烤乳猪了。 “嗯。”一个简短的单字,和晕倒之前听到的声线完全不同,知道对方又提高了警惕心。 这段时间一直在希望和失落之间横跳,颜汐觉得自己习惯了,没什么可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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