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坨连忙应下,后解释道:“表小姐不知道吗?过几天便是江家一年一度的放纸鸢的日子。江老爷体恤咱们下人,让我们放纸鸢玩一天,不用干活。在府的少爷小姐也都会找来朋友一起加入,很是热闹呢!” “这就是奴婢做的奴婢和表小姐的风筝。”阿坨将地上两个纸鸢提起来,让其正面对着江南。 纸鸢一大一小,她给自己做的那个小小的,上面有一些鸟儿啊花儿的图案,几乎占满了整个纸鸢,颜色也是五彩斑斓。对于旁人来说,太过花哨,但看阿坨的表情,她是真的满意。 而阿坨给江南做的那一个,比她的大了一整圈,还是空白一片。 “阿满她们都说奴婢俗气,奴婢就不给小姐擅自画图了。”阿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江南给了等在院外的阿羽一些报酬让他先回去。接着接过阿坨给自己做的大纸鸢,拿起毛笔行云流水的涂涂画画一番。 一柱香时间后。 一崭新的全纯绿色纸鸢就出现在了阿坨的眼前。江南还撒了点茶水在上面。 阿坨沉默片刻:“这是…?” 江南微笑道:“你不觉得这绿色很健康吗?细嗅还有一点茶香味儿呢。走,我们去放来试试。” 然后,偏院外,出现了一对纸鸢,一绿一五彩斑斓的黑。 是夜,月光皎洁的洒在石路上,也洒在碧绿的湖水上,显得波光粼粼的。 江南又看到了那个坐在湖边望着月亮的人影,皱起眉头来。 “他又怎么了?”她问阿坨。 “哦,是郁芊小姐这两天就要回来了。”阿坨道。 女主要回来了? 剧情一开,重要人物都像登台表演一样迅速的登场了。
第9章 她走了出去 阳光斜斜的照在躺在藤萝编织的秋千上的江南,她拿了一片芭蕉遮住自己的脸,手上还捏着两个核桃,暖洋洋的沉沉的睡去。 今天江南好不容易给自己放假一天。 阿坨捧着一盆葳蕤的兰草走来,将江南唤醒。 江南拿开芭蕉叶,看她。 阿坨似有很重要的事与她说,她面色焦急,拿着兰草不停比划。 江南看她这样子,便立刻明白了,不是萧然的事,就是江淮的事。 “你先别急,慢慢说吧。”江南起身坐着。 “三日后的纸鸢节,萧然也会来。”阿坨面色郑重道“是三小姐请来的。” 江府有三位小姐,大小姐江月已经出嫁了,二小姐江雪露定了亲,准备出嫁,还有一位待字闺中的三小姐江玉敏。两位公子,江淮和江业。 如今在府上的,又有空闲的江家子弟,只有江淮和江玉敏,再加一个江南。 江玉敏因是嫡女又是幼女,向来顽劣。 她最喜欢的就是捉弄哥哥的小情人,例如借江淮的名将她们找来,实则让她们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得见江淮一面。她们抓心挠肝的模样,令江玉敏心甚悦。 亦或者,找来一群心悦江淮的人,故意要透露哥哥喜欢的女人的样子。喜欢的特征呢?就这女人身上的特征说一点,那个女人特征说一点,然后看她们为此撕破脸皮,从假惺惺的友好到互相憎恨。 这,都是江玉敏的拿手好戏。 可偏偏这是江淮最偏爱的亲妹妹,她下一次叫来她们,那些姑娘也都不愿意拒绝。滑稽的事就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江淮知道这些事,他不仅不会指责妹妹,还会配合她的胡闹。例如当天不出现在姑娘们面前。 他觉得这样很有趣,还会让姑娘们更爱自己了。等他从外边儿闲逛回来,还会有兴致听一听妹妹说起她们是如何的如坐针毡,望眼欲穿。 江南看了剧情后,对这位江玉敏恶趣味印象颇为深刻。 显然。 这一次江玉敏的目标是萧然。 江南闭了闭眼,阿坨以为她被这个消息气着了,赶紧来给她揉太阳穴。 她是无语。 剧情里,这一次不该是萧然被叫来戏弄,原是王菲菲。 但,或许是萧然突然消失,不再缠着江淮,后者便不乐意了,故意授意江玉敏选她,也不是没可能。 又过了一日。 阿坨着急忙慌的过来报告:“郁芊小姐回来了!!” “不是还要两日吗?”江南正在练字,听到她说的话,笔尖顿了顿,心无波澜的再次书写起来。 要不是为了她在江家和萧然面前立的人设,她连问都不会问。 女主回来了,与她何干? “说是京城那位发难,郁家提前把女儿送回阳城了!”阿坨打听的很详细。 下午,江南去了藏芳楼转了一转,芳蕊请了十来个个大娘来一起制作茶叶,工序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原先新鲜碧绿的半天妖,蜷缩了起来,像一个个马上就要脱壳的有些泛黄的蚕宝宝。 她捻起一个来,放在鼻尖,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果子香气,甚是好闻。 芳蕊兴奋道:“老大,最近客流量少了很多,要是我们能推出这款茶叶,那一定会吸引许多好茶的人来,这么香,又仅此一家的茶,他们喝了必然会再来的。” 江南笑道:“物以稀为贵,这款茶,我们定价要高。” “多高?” “比其他茶水高出十倍。” “十倍?会不会太高了,没人买。” 在赵国,茶算得上是贵族和平民百姓共有的爱好。因此,茶价格越做越亲民了。 江南摸了摸茶叶:“记得在宣发出去的纸牌上写:万丈悬崖,峭壁之上,集日月之精华,鹞之所赠,天下唯此一处的半天妖茶。” “这一次,我们赚的,就是富人的钱!” 芳蕊被这一大堆的华丽前缀唬的晕头转向。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方才随手抓了一把的茶叶,她看了一眼大娘们:“你们下手都轻些。” 那些大娘原本就在偷听,听到芳蕊的话,都把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 江南从藏芳楼出来,外头风和日丽,许多树上的嫩芽长起来,充填了光秃的树枝。高些的地方,一眼看去,整座城绿色盎然。 江南心情大好,准备趁着日头好,随便逛逛。 不过她运气不太好。 随便逛逛也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江南面无表情的看着路中央的两位,一位正是江淮,另一个是未曾见过的姑娘,背影袅袅婷婷,扎着简单的发髻,长相清丽可人。 而江淮眼里有一张扇形图,三分失而复得的喜悦,三分被抛弃的仇恨。 江南猜想,这位清丽佳人必然就是郁芊了。 她原想当不认识江淮,从旁边略过。然而江淮这狗眼睛是真的毒,一眼就认出用袖子遮了半边面的江南。 “江南表姐!”江淮打招呼。 江南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这是要被聘为工具人了? 她不想见到江淮。 她的表情被江淮误读成,是她见到了郁芊在他身边不高兴。 江南勉强扯一点微笑,冲两人笑:“没找到在这里见到了表弟你,这位是?” “这是郁芊,我儿时的青梅,她还曾是江家的邻居。” “幸会。”郁芊见到江南,眼里有一秒的惊艳,随后又归于平静。 “幸会。”江南看向江淮“我先回去了,你们再好好逛逛。” 江淮隐晦的看了一眼郁芊,对江南道:“不急,现在荷花开的正是时候,表姐若是无事,不若同我们一起游这新湖?” 江南不应答。 郁芊脸上没有复杂情绪,落落大方上前行了个礼,轻声道:“姐姐可否陪同一起?我与江淮孤男寡女,也不适合单独出游。” 这下,反倒是江淮变了脸色。 面对人姑娘诚恳请求,江南只好答应。 。 三人行游到新湖最深处,又往回走,竟碰上了一阵骚乱。前方人群骚动,还自动的把中心围出来了一个空地,成了人圈儿。 新湖位于城最靠南之处,回府就这一条路,堵在这里,谁也过不去。 江淮脸色一沉,对着前面的人喊道:“让一让,让一让,堵在这里像什么话?” 前方的人们怒不可遏的转过头来,看到吆喝的人是江家二少爷,立马闭嘴,蠕动着身体,给让出一人宽的位置来。 三人通过后,来到了人群包围的中心。 原来是有两个赌鬼和五个壮汉打手在这里打架。 准确来说,是赌鬼单方面被揍。 为首的壮汉拎着棒子,指着地上躺着□□的邋遢赌鬼,对另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人说道:“以前我们富贵坊不跟他计较,就是看到你萧礼的面子上。但,此人屡次欠债不还,他已经欠了我们潭水阁十两黄金了整整四个月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今日要么收回债,要么打断他一双腿!” 叫萧礼的男人听到十两黄金愣了一下。 赌鬼被打手说的话,吓得瑟瑟发抖。他捂着头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了,我以后一定能赢回本的。” 他爬到萧礼跟前,拽住他的腿角:“兄弟,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吧!以前我俩关系那么好。我不想没有双腿呜呜呜呜。” 萧礼看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 “你信我啊,兄弟!我是被人陷害的。他们说借我钱,指定我去下大,大准能赢。我就去了,谁知道小。早知道不借他们的钱了。是他们坑害我呀!可把我害惨了。”赌徒哀嚎不断,装尽可怜。 萧礼心中不忍,当机立断的吩咐身旁的下人去回家取能典当的东西来。 下人速度很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将萧礼吩咐的要拿的东西带了来,他将其举在手里,打开了来。 那是一盒用牛皮包着的价值不菲的首饰,有碧绿的手串,晶莹剔透,浑圆的珠子。 突然,从人群里跑出来一道倩影,她慌忙的拽住包首饰的绿布,将其从仆人手中夺回来。少女抬起秀气的头颅,强行让自己与萧礼直视:“爹,这是母亲的嫁妆,不可……” 萧礼乜了他这位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一眼:“撒手!” “不,这是娘亲的!”萧然生硬道。 萧礼听她提起那个死去的女人,心下不悦,走过来,强硬的要从萧然手中将首饰盒抢走:“都死了的人,还提她做什么?人都要珍惜活人的。你没见二叔马上都要被人打断双腿了吗?” 萧然死命的倔强的护着首饰盒,她白皙的手指被力道拉扯的泛着血色。 “他不是我的二叔。” ‘二叔’和萧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萧礼在外认的干弟弟。 以往萧母在的时候,萧礼也总是这样,把家里的东西拿去给旁人,让家里人省吃俭用。 他们也只是萧家的一个分支,萧礼把分家前的钱花完了,就打主意到了萧母带来的嫁妆上。母亲藏了一些,但在母亲去世后还是被萧礼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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