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爷们见状,俩眼珠子一瞪,牛脾气一上来,全都跟单伦尊杠上了。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你不是很行吗?我一箭两发,一箭三发,不停的射,累也要累死你! 这伙人是铁了心要把北队挤出去。青勿摇摇头,看着仍在各自范围圈内比得你死我活的两名队员,暗叹,还是自家这俩娃心态好哇,任你外面搅得天翻地覆,我自挣扎自己的小江湖。看这形势,出线有望了! 当裁判提示香快烧完的时候,这些官少们才想起正事来。单伦尊的严密防守让这伙人消灭北队的愿望化为泡影,眼看再杵在这里一事无成,出线就甭指望了,各队人马纷纷掉头,去光顾别家,于是,场中又开始一片混战。 危机解除,江宇隆累得直喘气:“单……兄,真有你的,我算是服了你了!”武立山这时也策马回来了,脸山掩饰不住的兴奋:“单兄,江兄,我去那边粗略的算了一下,我们队赢定了!哈哈哈哈哈哈!” 单伦尊对武立山的行径虽也不耻,但毕竟是一队的,面上也不予难看,兵者诡道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偷鸡摸狗的事他做不来,总要有人去做,这便是李攸烨常说的用人之道了。 比赛结束的锣声敲响。所有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裁判开始清点靶数。 最终的结果是,单伦尊的北队以绝对优势力压群雄,进入下一项目考核;青勿的东队表现也很突出,仅次于北队;而冷策的南队屈居第三;古汉显的西南队位列第四。 晋级的十二名选手有一炷香时间休息,下一轮策论是考得是理论知识,考场设在马场的武功阁,届时会有朝廷派来的十二名将军做考官,口头出题,题目包括兵书理论和实战假设,考生依次上场,口头作答,或是在山地模型上给出自己的战略演示,考官根据考生回答打出相映的分数。最后选出得分最高的六名选手。 考试结果会在未时五刻(14:00---14:15)公布。脱颖而出的六名选手有资格进入最后的擂台赛,冲击三甲。 策论考试全程封闭进行,这意味着普通观众们无法观看。所以从现在起,观众可以在保持安静的情况下自由离场,只要在未时之前赶回来,就不会错过最后的擂台赛。一部分人趁这个空闲时间出去松散筋骨,顺便吃个午饭,不过大多观众还是选择留在原地,观看擂台上的歌舞表演,午饭都由家人送过来。 权洛颖三人因为府邸离马场很近,所以打算回府休憩一阵,再回来,刚要走,李攸焜便走了过来,邀请她们去附近的酒楼吃饭。三人觉得不妥,本想拒绝,奈何李攸焜盛情难却,又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三人思量一下,便跟着去了。 马车在一座气派的酒楼门前停下,四人相继下了车,权洛颖抬头,见这酒楼的匾额题着“归云阁”三个字,倒是生出一股亲切之感。四人进入酒楼,只见这楼内摆设甚是奢华,不像是平民百姓能涉足的,鄂然当即就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没表现出来。李攸焜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常客,小二没等他发话,便引着她们直接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转过一架画着江山烟雨图的屏风,李攸焜把三人一一迎入座位,面貌清秀的小二恭敬地呈上菜单,李攸焜接过,让她们点,三人都是不忌口的,随便点了几样,李攸焜又叫小二捡最好的菜添上,要了上好的酒,便打发了。
第090章 矛盾重重 李攸焜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似乎察觉到众人有些许的不适,先说了几个轻松的话题,便把先前有些压抑的气氛活转过来。鄂然的不自在也消了个七八分,谈谈笑笑一阵儿,酒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 几人边吃着,鄂然趁机问李攸焜一些齐国的风俗见闻。李攸焜耐心地给她一一讲解,讲到有趣的,便停下来哄笑一番,期间,倒是很少和权洛颖交流。冰儿翘着耳朵仔细听着,被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吸引。后来话题就从齐国转向其它诸侯国,乃至玉瑞的近邻,平常的事,经他那巧舌雕饰,被渲染得天花乱坠,连一向在生人面前腼腆的冰儿,都放开了拘束,随声附笑。 “李昆能游历这么多国家,真让人羡慕,我平生一大志愿就是遨游各国,体味不同风俗,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如愿啊!”聊到中间,鄂然不由感慨起来。 “这有何难,只需鄂姑娘召唤一声,李昆即刻就去外头牵了马车,咱一路往北,先去蒙古,再去犬牙和蓝阙,转眼就能踏遍这河山!”李攸焜放下杯盏,豪爽道。 “呵呵,甭来逗我,姐姐还没那么大野心,先把玉瑞踏遍了再说把!”鄂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李攸焜便也随笑:“敢哪天,三位姑娘若是到我齐国做客,在下带各位游历齐国的风景名胜,到时候,姑娘们必会为齐鲁之地的风光流连忘返呢!” “真有那么好?那说定了,到时候,你做我们的导游,我们的一切花费都得你包办,你可不能反悔了!”鄂然赶紧先把路费解决了。权洛颖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这趁机占小便宜的个性,明明是小气的事情经她嘴里一吐,平白就豪气干云起来,让人哭笑不得。 “鞍前马后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反悔,只要三位姑娘记得来就好!”李攸焜爽快地应下,略有深意地扫过权洛颖。权洛颖敷衍的笑笑,抿口茶,暗想着这时辰也过了大半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话唠,好回去补上一觉,前两天夜不能寐,实在困倦的很。 可惜事与愿违,这李昆似乎有聊不完的兴致,逮着鄂然说个没完,而冰儿昨天兴奋了一晚,这会儿也听得有些恹恹的。碍于礼数,权洛颖也不好直说告辞,想着到了合适的时机,赶紧走人。 “呵呵,今日有幸遇见各位姑娘,实在是李昆天大的福分,不如,我敬各位每人一杯酒吧,算是定下咱这齐国之约!”一会功夫,李攸焜挨过个给她们斟上酒,放下酒壶,提起自己的酒盅,先和鄂然碰杯,饮尽,又倒了一杯,和冰儿喝了,最后,笑意沉沉地和权洛颖对饮。 放下酒盅,李攸焜问道:“权姑娘似乎兴致不高,是不是不满意这里的菜式?我让人再换一拨!” “不用了,再换上来又得耽搁时间,这样就好!”权洛颖不咸不淡道。 “哦?三位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被在下耽搁了,实在抱歉的很,在下现在自罚三杯,给各位姑娘赔罪!”李攸焜作势要斟酒。 他这一赔罪,弄得像自己像兴师问罪的样子,权洛颖心里就有些不耐烦,这人似乎没有搞清状况,就算她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之前也说好就是吃顿饭而已,这酒要是一直喝下去,那就要没完没了了! “李公子不必介怀,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看这菜快凉尽了,趁尚有余温,还能吃上一会儿,要不然弃之实在可惜了!”权洛颖面不改色道。 “呃,这……”李攸焜端着那自罚的一杯酒,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 “呃,是啊,是啊,光顾着聊天了,把吃饭这茬给忘了,来,冰儿咱赶紧吃,吃完赶紧回去补个眠,再去给伦尊加油!”鄂然这才想起正事来,抓紧时间吃饭。 李攸焜脸上强扯出一抹笑,不尴不尬地把酒盅放下,暗忖道,这女人是在提醒他,她们跟他出来只是吃个饭而已了!眼看着刚建立的和谐氛围又回到最初冷硬场面,这齐国二公子心里着实憋了一口气,可为了维持自己的风雅形象,表面仍旧装作笑意浓浓。 于是,后来这饭局真就如原本说的那样,只是吃个饭而已了。 却说玉瑞皇宫里,李攸烨正躺在床上,口里叼着昨天那根小棒,歪头看着鲁韫绮摆弄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咽着口水,问:“韫绮姐,你在做什么?”经过鲁韫绮的几番调教,李攸烨已经不敢再明目张胆喊她葡萄姐,每一次都端端正正地叫一声韫绮姐,态度恭谨。 “别问,我在帮你勘察敌情呢!”鲁韫绮前言后语明显不搭,不让李攸烨问,又自己说出来。 “什么敌情?”李攸烨迷惑,伸着脖子往她手里的东西上凑。 “跟你说了,别问!”鲁韫绮侧过身子把通讯仪藏起来,瞪着她道:“快回去躺好!” 李攸烨撇撇嘴,悻悻地躺回去,瞪着床板,不再理会她。这两天她一直躺在床上挺尸,简直快被憋疯了。 而鲁韫绮也不理她憋不憋,自昨天那记重磅炸弹过后,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被充分挑拨出来。方才她跟权洛颖发了个隐晦的信息,重提了小皇帝至今未归的谎言,再又新加了她极有可能遭遇不测的暗示,添油加醋,好一番气氛浓重悲伤压抑的说辞,才把自己都感染得悲怆欲泣,涕泪凋零。彼一发出去,她便万分期待着对方的反应,越想越澎湃,乃至于,抑制不住激动想要砸床。 而那边,正在归云阁吃饭的权洛颖接到这条信息,犹如浓云压过头顶当即黑了脸色,她实在搞不清楚这姐姐是何居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难道很好玩吗?(鲁韫绮点头:是的)那家伙明明回去了,就算生个病,有她鲁韫绮在,还怕治不好吗?这姐姐居然现在还打算骗她,太过分了,虽然不知道某人具体有没有参与进来,但只要一想起这两日自己跟个怨妇似的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完了,她这心里就来气。 不想甩她,又咽不下这口气,她低头倒腾一阵,当即把通讯仪关得死死的。 “坏了,坏了!”这边的鲁韫绮拍起了床板,把迷瞪的李攸烨拍醒。 “怎么了?”李攸烨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小颖好像已经知道你回来了!”鲁韫绮一把将她嘴里的温度计拔了,神情绷紧。 “哦,那又怎么样?”李攸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恹恹的。 “什么怎么样?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在和一个陌生男子吃饭,看,两人谈笑甚欢!”鲁韫绮突然举着通讯仪上的照片给李攸烨看,李攸烨来不及感叹这画画得有多像,就被那画上女子对着旁边男子笑得欢快的神情刺伤了眼。 胸口像被人重击似的,她蹭得一下窜起来,一把抓起那通讯仪用力摔了出去,鲁韫绮来不及制止,就看到自己那可怜的宝贝在地上啪得一下粉身碎骨,心里那个疼哦,你说你生气就生气呗,你摔我的东西干嘛啊? 李攸烨从床上踉跄下来,扯烂了金色的帷帐,胸腔中怒火几乎将她吞噬,她说需要一点时间,她巴巴地从城外折返回来,给她时间,这就是她所谓的答复?把她耍在鼓掌之中团团转,她觉得很好玩吗? 眼眶被烧得通红,她横眉怒目地喊道:“杜庞——” “把所有探子都派出去,给我查,查出来那人是谁,查不出来,别回来见我!”花架在她的盛怒下被撂翻,花瓶哗哗啦啦地摔得粉碎。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火气,杜庞吓得面无人色,领了旨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去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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