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讲究法?” 田妈妈笑着说:“等会儿啊,蝶衣会照例出来献一舞,之后呢,各位公子便可送她一件礼物,她挑其中最喜欢的一个,此物的主人便可与她一夜春宵。” “当然了,除了这礼物外,这银钱还是要照例收的,五百两,二位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一试。” 顾夕昭更有兴趣了,说:“原来如此,那便不必叫其他姑娘来了,我们等蝶衣姑娘。” 田妈妈走后,顾夕昭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着,惬意的晃着小脚。萧晏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问:“怎么想起来到青楼找什么花魁的?” “话本子里都是这样说的,那些纨绔子弟,放荡不羁,都爱逛青楼,我便很想看看。” 她又凑过来小声说:“话本子里头写的比方才瞧见的还要淫乱。” 萧晏瞧着她这样子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耳垂,问:“那你告诉我,你要那花魁打算做什么?” 她笑了一下,说:“我就是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么多人呢,能被她选中的可能也很小,那些人定然都是重金往里砸,讨她欢心,我们送点不值钱的,只凑凑热闹~”
第121章 醋精养成记四 不一会儿外头便响起了琵琶声,萧晏起身推开了窗子,两人坐到床边,瞧着一楼正中那个台子。 果然一身着红色纱衣的女子身姿袅袅拽着一根红绸落到舞池中央。 下头一阵惊呼。 她戴着面纱,瞧不清面容,但是光那一双满是异域风情的眼睛,便能肖想到她的模样。 她一舞间时不时向下头投去的柔媚目光便能让一群人为她倾倒。 待她一舞完,众人已如痴如醉。 “夫君觉得如何?”顾夕昭问。 萧晏懒懒答:“软舞罢了,好色之徒没有不喜欢的吧?” “也是。” 顾夕昭唤来龟奴要了笔墨,廖廖几笔画出一身姿袅娜的女子,红色墨汁轻轻点缀几笔,神韵便出来了。 她轻轻吹干,卷了起来交给龟奴,说:“替我将这个给蝶衣姑娘。” 龟奴殷切接过来转头又问萧晏:“公子您呢?可要一试?” “不必了。”萧晏没什么兴趣。 等了有一会儿,龟奴笑着来传话,说:“公子,蝶衣姑娘请您去她卧房。” 顾夕昭有些意外,却是很高兴。 萧晏则瞪大眼睛,有些目瞪口呆。 去卧房?什么意思? “是选了我的意思吗?”顾夕昭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蝶衣姑娘说,公子的画她很喜欢,邀公子共度良宵。” 萧晏急了,皱着眉头问:“你们是不是唬人的?该不会根本没有别人送东西吧?” 龟奴忙就解释:“怎会?公子说笑了,我们怡红院开门做生意,哪敢使这种手段哄骗客人。” “公子快请吧~”龟奴讪笑着躬身做请。 顾夕昭笑着站起身便要去,被萧晏一把拉住。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什么意思?你还真要去?” “我凭本事赢来的,自然要去。”顾夕昭将她手拿开。 萧晏面色铁青:“不许!你难道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吗???” 顾夕昭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妥,非是要去,她可没赢过什么东西,好不容易走一回运,岂能浪费。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歇一歇,用些茶。”她还朝着萧晏眨了下眼睛。 她跟着龟奴兴高采烈的就走了,留下萧晏待在原地气到脸绿。 顾夕昭探着脑袋进了蝶衣姑娘的卧房,蝶衣姑娘还是刚刚那一身衣裳,春光若隐若现。 见顾夕昭进来她眼尾明显的弯了弯,站起身福了一礼。 “公子。” 顾夕昭平常回福礼惯了,膝盖都弯下去了一点,才反应过来拱手回了一礼。 好险,险些露馅。她松一口气。 蝶衣笑意更胜了,她虽不似其他男子那般高大,但却生的很清秀,斯斯文文的,看着就是个身心都很干净的男子。 眼神也与往日那些男子不同,很干净清澈,不带一丝欲望。往常那些人一进来目光便是直直的看着她,想着那点事儿。 等等,她有耳洞?蝶衣暗暗仔细瞧了瞧。细皮嫩肉,唇红齿白,还有耳洞,是个女子? 蝶衣看破不说破,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摘下面纱,顾夕昭便是一惊,话本子里说的没错,花魁果真都容颜绝世。 蝶衣问:“公子贵姓?” “顾。” “顾?王室?”蝶衣有些诧异。 顾夕昭反应过来忙摆了摆手:“并非并非,姓顾的很多,我家是外地的富商罢了。” 蝶衣笑了一下,她慌张的样子有些,可爱? 蝶衣问:“顾公子为何送奴那幅画?” 顾夕昭反问:“那蝶衣姑娘为何选了那幅画?” “公子的画,很了不得。” “姑娘的舞,也很了不得。” 两人会心一笑。 “实不相瞒,奴见到这幅画吓了一跳,有些像是江寒的手笔。” 她知道江寒? 顾夕昭试探问了一下:“江寒?” “是啊,公子画艺这般了得,不会没听过江寒的大名吧?” 顾夕昭干干一笑:“听过听过...” 她的画从前在雍州也不甚出名啊...这是怎么回事? 蝶衣说:“奴这里便有一幅江寒的画作,早期他还不出名时买的,如今也已难求了。” “原来如此...” 蝶衣瞧了瞧她,说:“不过公子的画颇有几分江寒的意思。” 顾夕昭又是干干一笑:“巧合,巧合...” 蝶衣笑意不减:“公子可要看看奴这里那幅江寒的画作?” 她确实想看,想看看是哪一幅。 她点了点头。 蝶衣便去取来了画,小心翼翼打开。 是顾夕昭十六岁时随手画的那幅腊梅图。也是寥寥几笔枝丫,朱笔点了廖廖几笔,看似随意,却好似能看着着株腊梅欲争放的傲气。 蝶衣十分爱惜,宝贝似的看着这幅画,又不无失落的说:“奴十分喜欢这幅画,遂买了下来,后来江寒出名了,一画难求,这幅也成了奴唯一的珍藏。” 顾夕昭问:“江寒的画是何时开始出名的?” “也就两年前吧。不过她的画作后来本来也就很少见到,物以稀为贵,便更是难求了。” 她轻抚那画说:“还望公子替奴保密,生在青楼本就是贱命,不该是有这般喜好的,来这里的人也少见有公子这般才情的,今日见了公子,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想同公子一同欣赏这画。” 顾夕昭点了点头:“我晓得,我不会说出去的。” 算是叫她遇见了吧?话本子里的苦命风尘女子?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侠义的意味。 不过这个蝶衣姑娘懂画作,也是十分难得。 两人聊了一会儿,顾夕昭一时竟忘了时辰。 说好的去去就回,这都多久了?萧晏坐立难安。 在屋里来回踱步,地板快要被她踩破了。龟奴又送了茶来,试探问:“公子,可要唤个姑娘来伺候?” “不必。”她拧着眉不高兴。 龟奴被她吓了一跳,出门去将门又带上。 顾夕昭这边聊的开心,萧晏那边等的烧心。 蝶衣姑娘与她聊了那么久,总不自觉的打量她,她好像只有和她闲谈的意思?似乎没有其他的意图,来这里是为了图个新鲜? 期间安静的一瞬两人都心照不宣。顾夕昭又不傻,她也知道接下来是那些不怎么高雅的事儿了,但她得走了,她就是出于好奇走这一遭,没想到话一投机就聊的久了点。何况萧晏还在等她... 萧晏!糟了!将她忘了干净!
第122章 番外醋精养成记五 顾夕昭猝然站起身,道:“蝶衣姑娘,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蝶衣故作羞涩,红着脸娇嗔说:“顾公子,您已重金买了奴的今夜...” “我真的得走了,明日,明日我再来找你!”她说着急匆匆往外走。 刚出门迎面撞上来寻她的萧晏。 她一抬头,瞧见一张铁青的脸,面色不虞的看着她,眉头拧成了一团。 “陛...萧...那什么...”她一时间有些慌张,手紧张的不知道往哪儿放。 蝶衣从里面出来看着她们,这位公子生的玉树临风,瞧着两人关系不一般,他们认识? 她再仔细一看,也是个女子? 萧晏再一看蝶衣的衣着如此暴露瞬间火冒三丈。 她没有发作出来,闷闷的,沉着脸不说话,鼻腔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这样才可怕,顾夕昭知道她生气了。 “顾公子,这位是?”蝶衣打量着萧晏,故意问了一嘴。 “她...她是...是...”顾夕昭吞吞吐吐的。 这个时候如果不说她是她夫君这坎儿算是过不去了,可是说了便露了身份。 “我是她夫君。”萧晏冷冷说。 声音不大,震耳发聩。 “夫...夫君?!”蝶衣瞪大眼睛。 这俩夫妻是来青楼找乐子吗?新情趣?现在流行来逛青楼? 蝶衣一脸茫然。 “他说的是真的吗?”蝶衣抿唇问顾夕昭。 顾夕昭尴尬点了点头。 蝶衣起了逗她们的心思,故作伤心道:“公子既是断袖为何还要送奴东西?为何还要对奴说那些甜言蜜语,还许诺奴明日再来?” 她说着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佯装哽咽。 甜言蜜语?明日再来?萧晏想着她和蝶衣笑着甜言蜜语的样子,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我不是断袖!”顾夕昭慌忙解释。 但好像也差不多... 等等,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时候的事儿? “阿昭?”她听见萧晏冷冷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顾公子...”蝶衣可怜楚楚的看着她,委屈的声音也从她耳边传来。 玩脱了吧?她顾夕昭竟然也伤了人女子的心,还是个青楼的花魁。顾夕昭以为蝶衣真的伤心了。 “蝶衣姑娘,抱歉,我不是有意骗你,你别难过。”顾夕昭慌乱中哄了两句。 她竟还去哄她?萧晏按下喷涌的怒意。深呼吸一口气。 “跟我回去。”萧晏沉着声音。 萧晏牵着她的手就拖着她往外走。 顾夕昭也不敢挣扎,跟着她回了雍王府。 “陛...” 顾长禹迎面撞见,刚想行礼,就见她怒气冲冲的大步拽着顾夕昭往里走。 “陛下,你弄疼我了...”顾夕昭想装可怜让她心软放过她。 萧晏手上力气果然松开一些。 到门口她一把将顾夕昭甩进门,跨过门槛回身大力关了门。 顾夕昭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怕,很久没有过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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