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架着摄影机的男人勾唇,“不急!这条gg需要我们总监亲自监视!” “你们总监什么时候来” “快了,快了!”男人道。 虞晚棠理了理身上的红裙,他们在私信里说过,找她来是拍花映红的口红gg,所以特意交代了,让她穿红裙,虞晚棠便穿上了她最爱的一条真丝红裙,是她妈妈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她的,说是可以保佑她,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拍gg视频,虞晚棠便把这条压箱底的裙子,拿了出来,就是希望这次拍摄顺顺利利。 这时,那个摄影师拿出了一个协议,“这是咱们拍摄这次gg视频的合同,还请您签个字!” 虞晚棠匆匆一瞥,便在上面签了字。 摄影师收好合同,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虞晚棠见此,微微一怔。 正在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虞晚棠抬眸,正对上孟松源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怎么会是你” “虞晚棠,逃了那么久,不还是落在我手中了。”孟松源的嘴角上扬,犀利的目光将虞晚棠上下扫视了一遍,说出的话令虞晚棠恶心到想干呕。 虞晚棠抱住双臂,拉了拉真丝红裙的下摆,说话的声音颤了颤,“我不拍了!我不拍了!” “不想拍”孟松源俯身,“由不得你,你方才还在合同上签了字!” 孟松源接过摄影师递来的合同,将合同重重地拍在桌上。 “你再看一眼合同的内容!” 虞晚棠方才根本没有注意合同的内容,只想赶紧拍完了事,如今重新再看,只觉得每一条都是霸王条款,拍摄的内容由甲方决定,而乙方只能照做,倘若违约,由乙方赔偿甲方一百万! 那可是一百万,她现在哪里有一百万可以赔给孟松源。 “我……我要拍什么视频,口红gg是吧!我知道,就像电视上一样,我会拍!” 虞晚棠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不就是拍口红gg吗她拍就是了。 谁知孟松源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视频里的女子像日本小电影里的女子一样,做尽各种充满涩/情暗示的动作。 这些画面给了虞晚棠当头一棒,她错愕地睁大眼睛,瞳孔之中映射出无尽的惶恐和无助,虞晚棠迅捷地扒开门,向从包间经过的会所老板求助,她记得他以前对她是很热心的。 可是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看着她,微微一笑:“虞小姐,我就不打扰您和孟公子了。” 随即将她塞回了包间当中,还朝孟松源打了个招呼。 虞晚棠当即心凉到谷底,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这里藏污纳垢,她这么多年能够放肆张扬痛快地活着,是因为父母在她背后为她做依靠,没有了父母的背景,社会的黑暗面终于向她无情地袭来。 虞晚棠被孟松源按住肩膀,扔在沙发上,“虞晚棠,你现在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人捏死的蚂蚁,你以为你可以逃出生天吗痴人做梦!” 虞晚棠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仿佛落入了深渊之中,再也爬不出来了,虞晚棠甚至哭不出来,她面色苍白,呆滞地望着孟松源和那个摄影师,她现在就是落在狼群之中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等待被人撕成碎片。 隔壁的包间内,温清芜不停地灌酒入肚,桌子上放着一瓶瓶被喝得干净的红酒瓶,温清芜醉眼惺忪地望着门口,她多么想冲出去! 可是她不能…… 长痛不如短痛,她今天救了虞晚棠,明日虞晚棠依旧要在“命运”的安排下与孟松源在一起,虞晚棠和孟松源才是天生一对,而她只是所谓的“工具人”,温清芜的心脏剧烈地疼痛着,其实她不应该来的,即便来了,她也做不了什么。 包间的隔音很好,温清芜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动静,可是温清芜却仿佛幻听到了虞晚棠在哭,温清芜的手指不禁嵌入掌心,胸口如同被千斤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虞晚棠的性子,温清芜一清二楚,她这人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黑暗面都没见过,她应该很害怕吧!而且她那么讨厌孟松源,却要跟他在一起。 想到此处,温清芜突然有些迷茫,虞晚棠真的有那么讨厌孟松源吗当初她和孟松源持续了半天的恋爱,还是她主动追求的,后来没继续和孟松源在一起,也是因为被她搅黄了。 正在此时,一个女服务员闯入包间,她指着隔壁,面色焦急:“温总,我知道您和虞晚棠小姐,有些交情,刚才隔壁包间,让我送酒,我看到那个孟松源在虞小姐面前放涩/情片,还让她按照上面说的做!” 不等服务员说完,温清芜从沙发上弹起,拎起一个红酒瓶,冲出包间。
第11章 我在 虞晚棠知道今晚在劫难逃,按照孟松源所说拍了涩/情片之后呢,他就会放过自己了吗不会,他可以再用这个视频要挟她,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她不想成为彻底被他控制,绝对不能拍。 “你拍不拍”孟松源靠近虞晚棠,双眼眯起,眼神犀利得几乎要将虞晚棠生吞活剥。 虞晚棠别过头,发出无声的抗拒。 “由不得你!”孟松源的脸离虞晚棠越来越近,虞晚棠的手紧紧扣住沙发边缘,她的身体紧绷着,眼睛里流露出无比绝望的眼神,谁来救救她! 孟松源发出一声邪笑,只听撕拉一声,虞晚棠肩头的真丝红裙被扯开,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和内衣的肩带。 虞晚棠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如同被人刷上了一层白粉,她紧紧攥住被撕破的红裙,像是攥住自己仅剩的自尊。 忽然,孟松源嘴角的笑意僵住,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在看清来人后,身子一仰,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道道血柱混合着酒液从他的额头流下来。 这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摄影师也想不到,一向嚣张的孟松源会被突然来的陌生女人拿红酒瓶砸了头。 摄影师畏畏缩缩地往后退,生怕那个女人也往自己的头上来一下子。 温清芜剜了一眼摄影师,这眼神犹如粹了寒冰的利刃,令摄影师不寒而栗。 “都是他让我做的,我是无辜的。”摄影师辩解道。 温清芜没有理会摄影师的辩白,她大步向前,脱下身上的黑西装,盖在虞晚棠头上。 虞晚棠拽住黑西装,肩膀微微地颤抖,温清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她身边。 孟松源倒下了,没有人再欺负他了,虞晚棠的泪水决堤般流下,喉咙深处不断传来压抑不住的哽咽声。 虞晚棠哭了多久,温清芜就陪了她多久,在漫长的哭泣过后,虞晚棠掀开黑西装,顶着通红的眼睛,含着哭腔说:“这是我妈妈送我的真丝红裙,被他撕坏了。” 温清芜看着虞晚棠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晚棠,你还会有很多很多条红裙。” “真的吗” “真的。” 温清芜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将虞晚棠的难过屈辱还有许多许多缠杂不清的情绪,一一抚平了。 坐在温清芜的车里,虞晚棠仿佛一只受惊的猫,黏在温清芜身上,虞晚棠紧紧搂住温清芜的胳膊,“我不想回家,我妈妈肯定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怕她们担心。” 生怕温清芜拒绝,虞晚棠扣住温清芜的右手,“我不管,你别想丢下我。” 温清芜咳了一声,心脏倏然剧烈的疼痛,她抬起左手捂住胸口,身子不自觉地蜷缩。 “清芜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虞晚棠的脸因为担忧而颤抖。 温清芜回握住虞晚棠的手,两人十指紧扣,温清芜挺直身子,艰难地挤出一个憔悴的笑容:“我没事!”温清芜强撑着,为虞晚棠系好安全带。 此时夜已深,在昏暗的灯光下,虞晚棠看不清温清芜的神色,听到温清芜的回复,虞晚棠当真以为温清芜没什么事,她看向前方,“清芜姐姐” “嗯,我在。” “清芜姐姐” “我在。” 一路上,虞晚棠不知唤了多少声清芜姐姐,每一次温清芜都会回应她,而且牢牢抓住她的手,没有松开。 因为温清芜买的那栋豪宅被虞晚棠家人住着,而她家,又因为和父亲吵架暂时回不去,所以温清芜带虞晚棠去了五星级酒店万汀。 她们还是未成年的时候就来过一次万汀酒店,那时候虞晚棠还是偷了母亲的身份证订的酒店,而这一回,她可以和温清芜堂而皇之地一同出入万汀。 温清芜是万汀酒店的vip顾客,酒店前台对于她很是熟悉,从来没有见过她带人过来,当她看到狼狈的虞晚棠与温总手牵着手走来,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只是鉴于职业道德,没有发问。 温清芜订的房间在四十一层,需要坐电梯上去,当她们一同走进电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也迈进了电梯。 和一个陌生的有压迫感的男人同处在一个逼仄的空间,哪怕这个人不是孟松源,虞晚棠依旧不由自主地发抖,温清芜也意识到了她的异样,她上前几步,将虞晚棠挡在自己身后,亮光下,温清芜投射出的暗影将虞晚棠全然罩住,她以为这样就能缓解虞晚棠的不安。 谁知虞晚棠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温清芜握紧虞晚棠的手,可是显然虞晚棠贪图的不止这点温暖,她突然搂过温清芜的腰,将整张脸贴在温清芜的胸口,温清芜愣住,双手张开,不知该放在何处。 叮铃一声,电梯自动打开,到了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住的楼层,男人临走前,在虞晚棠和温清芜的身上来回扫视,讥讽道:“秀恩爱请注意场合!” 温清芜原本因为心脏疼痛而苍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倒是虞晚棠,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反而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温清芜,甚至到了第四十一层,也不放开。 温清芜只好两只手环住虞晚棠的膝盖,将她抱起,去往4115房间的路上正好碰到打扫的阿姨,阿姨惊得停下了脚步,随后别过脸,脸色通红,阿姨心中叹道,怎么那么养眼啊!那两个女人都是喝琼浆玉露长大的吗怎么都这么俊!还那么配…… 将虞晚棠放到酒店的床上,虞晚棠脱去了温清芜给的黑西装,将狼狈的自己全数展现在温清芜面前,被撕毁的真丝红裙,碎布一般挂在她身上,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两颗水蜜桃中间的沟壑更是清晰可见。 温清芜别开眼,独身一人去了浴室,她心脏疼得太厉害了,需要离开虞晚棠缓一缓。 待温清芜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却见虞晚棠仍旧呆呆地坐在床上,泪水沿着柔嫩的脸颊滑下,宛如娇兰泣露,又娇又美又令人心碎。 温清芜心中一失,她凑近虞晚棠,捧起虞晚棠的脸,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虞晚棠轻轻开口,“清芜姐姐,我恨孟松源!”虞晚棠的眼睛里闪过明晰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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