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微微垂下眼,耳朵通红。 她们每个人都有单独的箭道射箭,但是因为是三人同行,所以工作人员让他们使用的箭道都挨得很近。 虞晚棠缓慢拉开弓弦,但手指似乎并未完全掌握好力道,箭矢在弦上微微颤动,昭示着虞晚棠内心的忐忑,虞晚棠长呼一口气,箭矢离弦而出,这支箭矢偏离了原定的轨道,带着几分无力感,轻飘飘地落在靶面边缘,因为箭矢未能进入任何一环,所以得分很低。 虞晚棠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孟松源身穿一袭深色缂丝直裰,神情凝重地举起手中的硬弓,拉满弓弦,低喝一声,箭矢离弦而出,落在黑色环区域内,发出一声沉闷却坚定的撞击声。 孟松源颇为得意,黑色环可是七环,对于业余选手来说相当不错了。 正在他洋洋得意时,温清芜从箭筒中拿出一支真羽箭矢,举起手中的美式猎弓,搭上箭矢,在虞晚棠和孟松源的注视下侧过身子。 虞晚棠怔住,清芜姐姐的箭头方向没有对准自己箭靶,反倒是对准了孟松源的箭靶,她想做什么? 温清芜心中暗道,晚棠,我要你知道,孟松源样样不如我! 随着温清芜的手腕的瞬间释放,箭矢如离弦之箭,破风疾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无比精准地嵌入孟松源的箭矢的靶区,将孟松源的箭矢挤了下去。 虞晚棠目瞪口呆。
第14章 分手 孟松源的箭矢被挤了下去,孟松源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不佳,宛如阴云密布的天空,他将手中的弓甩到地上,整个人气势汹汹地盯着温清芜。 温清芜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的弧度,笑容中夹杂的冷嘲和轻蔑清晰可见,孟松源抬起手,指着温清芜,怒气冲上头顶,“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扰我跟我女朋友?” 孟松源甚至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箭射向温清芜,温清芜闪身躲过,虞晚棠上前挡在温清芜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清芜姐姐?” “她在挑衅我,你看不出来吗?”孟松源声量加大。 虞晚棠扭过头看着温清芜,温清芜眉眼之中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从容,她确实没把孟松源放在眼里。 “我们分手吧!我不是你女朋友了。”虞晚棠鼓着脸说道。 孟松源错愕,“为什么?” “我不允许你伤害清芜姐姐!”虞晚棠看着孟松源,无比郑重地说。 孟松源喉咙滚动,发出一声鄙夷的笑,“说白了,你就是嫌弃我穷!” “啊?”虞晚棠陷入了不解当中,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他是怎么从她俩的对话当中得出这个结论的? 虞晚棠突然有一种被苍蝇缠上的恶心感,也许她不应该因为厄瓜多尔玫瑰,就跟这个人在一起,说实话,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一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虞晚棠不想和孟松源废话,温清芜也不想,她们找到工作人员,让他们将搞事情的孟松源赶出射箭馆。 没了惹人烦的孟松源,虞晚棠凑近温清芜,仰着头,一双如小鹿双瞳般水灵灵的眸子望着温清芜,“清芜姐姐,我想学射箭。” 温清芜盯着虞晚棠,笑得格外温柔,“好。” 温清芜站在虞晚棠身后,指尖在虞晚棠的手背上轻轻划过,演示着搭箭、拉弦、瞄准的动作要领,每当温清芜的手指触到虞晚棠,虞晚棠的心口都仿佛被羽毛划过,痒痒的,温清芜灼热的气息在虞晚棠的头顶上方盘旋萦绕,不容忽视,虞晚棠的脸上渐渐起了一层薄红,宛如天边浅淡的夕阳。 耳朵红得更加厉害,虞晚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面对孟松源,她不曾有过任何娇羞,而面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温清芜,她竟然会有这种异样的反应。 虞晚棠的不专心被温清芜察觉到了,她的手指在虞晚棠的鼻子上划了划,“专心一点。” “好。”虞晚棠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蜜蜂嗡嗡。 温清芜教得格外细致,然而一旦温清芜不能手把手替她拉弓放箭,虞晚棠就会射偏。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温清芜没有不耐烦,倒是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女工作人员开口道:“要不我来教吧!” 温清芜和虞晚棠异口同声地回绝她:“不用!” 突然,虞晚棠的那把弓箭滑落,温清芜连忙握住弓箭,也一不小心,握住了虞晚棠那颗饱满的水蜜桃。 软绵的触感令温清芜心头微微一震,温清芜连忙收回手,将弓箭放到架子上,“今天先练到这里吧!” “啊?”虞晚棠嘟了嘟嘴,她还没练好呢?虞晚棠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温清芜的后腰,“我还想练!以前我不会羽毛球,教练教了我几次,我就会了。” 温清芜一把抓住虞晚棠的手,面有怒色。 虞晚棠怔愣地望着温清芜,她怎么生气了。 “不可以再让别的人教你。”温清芜冷然道。 “好呀,好呀,我最近想学游泳了,清芜姐姐,你会游泳吗?”虞晚棠一口答应,反正那些人教得都不如温清芜,她们都没有耐心。这些人往往教她几次,见她还不会,就开始肉眼可见的烦躁。 “会,我教你。”温清芜握住虞晚棠的手腕,紧贴着她的后背,重新开始教她,两人磨到晚上才回去。 虞晚棠的回忆回笼,她以前在风顿国际学校算得上风云人物,应该是因为她太爱玩了,哪里新开了一家高级餐厅,她就会和她的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去,她也没想到她从来没有欺负过人,但是在别人眼里,她只要爱玩就成了太妹。 评论里原本站她的人顿时倒转了风向,“真没想到长得这么美,做事情那么恶心。” “网红都是这样啊!一个比一个的太妹!” “这人为什么要找一堆kol营销自己啊!难不成是想看看能不能碰上有钱的榜一大哥,早点上岸?” 这些人说的话越来越过分,虞晚棠心里万分憋屈,她甚至都没有开过直播,这些人就想着将她和所谓的榜一大哥绑定在一起。 更何况她评论底下那些污秽的下流话频繁出现,她才不想要说这些话的男人给她砸钱。 虞晚棠一气之下关闭了评论区,不过虽然她关闭了评论区,她的黑料依旧传遍全网。 虞晚棠给自己做完精致的护肤后,闷头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那厢,汪婉莹和钱姳躺在同一张床上,面面相觑,“你为啥要删评论?”汪婉莹问钱姳。 “你不也删了?”钱姳反问。 汪婉莹讥笑一声,“我们俩这算什么?良心发作?” 钱姳没有用一贯爱用的绿茶语气,反倒单刀直入:“你有良心吗?当初撺掇虞晚棠作弊,再来举报她,不就是你做的?” “要论恶心,咱俩都恶心,但是你比我恶心多了。”汪婉莹的话语如同淬过毒液的利箭,毫不留情地刺向钱姳。 “你什么意思?” 汪婉莹揪起钱姳的衣领,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处狠狠扣了一把,“死/贱人,你又去跟男模睡了!” 钱姳嗤笑一声,仰起脖颈,露出优美的曲线,“汪婉莹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忠贞,你给过我名分吗?咱们就是炮/友,你懂不懂什么叫炮/友。” 钱姳坐起身,在汪婉莹头上拍了拍。 汪婉莹怒不可遏,重重地删了钱姳一巴掌,“我今个非干/死你不可!” “来呀!”钱姳勾了勾手。 一室旖旎结束后,钱姳顶着潮红的脸问汪婉莹:“你爱我吗?” “滚。”汪婉莹吐出一个字。 钱姳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闷头睡了一上午,虞晚棠从床上起身,穿着温清芜给她的黑西装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和迎面同行的汪婉莹和钱姳撞上了。 钱姳的脸上脖子上,衣服没有掩盖住的腿部手部肌肤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反倒是汪婉莹毫发无伤,虞晚棠怔了怔。 汪婉莹看着虞晚棠,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汪婉莹没有留步,大步向前走。 反倒是钱姳盯着虞晚棠的黑西装,看了半晌,“你风格怎么都变了,开始走温清芜路线了?不走绝美妖精路线了?” 虞晚棠整理了下身上的黑西装,然后倚着墙做了个妩媚的姿势,“我就算穿黑西装也是绝美妖精!” “别在我面前玩这一套,除了温清芜,没人吃你这一套。”钱姳捂着受伤的眼睛道。 “清芜姐姐也不吃我这一套,她可讨厌我了。” “讨厌?”钱姳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该不会现在还不知道那88朵厄瓜多尔玫瑰是谁送的吧!”
第15章 酒吧内贴身舞蹈 “是谁?”虞晚棠一双漆黑的瞳孔紧盯着钱姳。 钱姳的头歪着,被淤青的肿块包裹的眼睛似笑非笑,“除了她还有谁。”这一句提示虽然含糊,却让虞晚棠的心里激起圈圈涟漪。 再抬眸,钱姳已经离开了。 当初,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孟松源,可是当她从医院走出来时看到的是温清芜,虞晚棠懊悔地抓了抓头顶的秀发,她早该想到的。 那束厄瓜多尔玫瑰被她交由母亲带回家,后来和孟松源分手,就被她扔在了垃圾桶里,那是温清芜送给她的第一束花,就被这样糟蹋了。 浓重的懊悔席卷虞晚棠的心头,虞晚棠立在走廊上,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过了许久,那层灰才慢慢淡去,她不会再让遗憾上演了。 可是无论是故技重施去温清芜工作的地点,还是去高定售卖的地方玫瑰坊找她,虞晚棠都没法见到温清芜。 温清芜好像比前几次更绝情了。 “阿悦,为什么清芜姐姐不肯见我?”坐在玫瑰坊的沙发上,虞晚棠向齐悦追问。 阿悦给虞晚棠倒了一杯咖啡,满脸写着歉意:“我我也不知道。” 虞晚棠静思片刻,深吸一口气,眼睛眯起,“那我走了!” “您去哪!”齐悦起身打听道,方才温总吩咐了,一定要问清楚虞晚棠的下落。 虞晚棠将温清芜送她的铂金包往后一甩,“酒吧!” 齐悦内心倏然慌乱了起来,酒吧?她得赶紧跟温总报备! 虞晚棠从小跟温清芜一起长大,如果有哪个地方是她绝对不允许虞晚棠去的,一定是酒吧!未成年的时候,只要她跟温清芜说她想去酒吧玩,温清芜的整张脸就臭得不行。 齐悦看到温清芜发来的消息,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拦住虞晚棠,“虞小姐,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怎么去过酒吧,要不您带我去玩吧!” 虞晚棠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过你穿这身衣服不太方便,不够辣!”虞晚棠眨了眨眼。 “辣?” 虞晚棠带齐悦回到别墅,将自己的辣妹装分给齐悦一件,齐悦看着那件短得好像一件上衣的裙装,心里充满了疑惑,这能遮住屁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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