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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女帝为我疯魔

时间:2024-04-04 13: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三杯換琴來

  赵璞已经跪在门外吐了起来,林鹤离他远远的,生怕被弄脏衣服。

  她若无其事进屋,看了下屋里几个人死时的位置,问厘妙妙: “刚开始发现他们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吗”

  “是,”厘妙妙很是殷勤,凑到林鹤身边说, “没有人动过这里,我那负责查案的师兄都说,这件事非常离奇。”

  林鹤沉吟不语,厘妙妙踢了一脚赵璞, “喂,你看出什么没有”

  赵璞硬着头皮又看了一眼,说: “差不多,也是这样。”

  厘妙妙得到了答案,这就要走,林鹤则对屋里其他细节更感兴趣——

  比如那孩童为什么在门口

  老妪真的是瞎子吗为什么她身旁放着灯盏

  那对夫妻为何穿着单衣而其他人则穿着大袄

  种种违和感,仿佛是故意让这件事变得复杂起来。

  她没有停留太久,跟着两位少年离开了农户家里。农户院子里的鸡还在叫,厘妙妙抓了一把糠扔到篱笆围栏里,继续跟二人说话。

  赵璞说: “你们这里民风怪淳朴的,人死了鸡都没人偷。”

  厘妙妙哼笑: “不光没人偷,这附近的村民还会帮忙喂养,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比你们混乱的中州好上太多了。”

  赵璞认可道: “中州虽然乱了一段时间,但如今新帝即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什么好,”厘妙妙说, “晏浮生能生出什么样的人左右不过是跟她一样的昏君!”

  赵璞愤怒极了: “胡说!你根本不知道新帝是什么样的人!”

  林鹤冷着脸: “晏浮生不是昏君。”

  厘妙妙挠头: “我是同时得罪了你们两个人吗”

  赵璞: “哼!”

  林鹤: “晏浮生是我妻子,你不准说她不好。”

  厘妙妙: “”

  林鹤一本正经,仿佛在给这位年轻的女弟子上课,煞有介事道: “你记住了吗”

  厘妙妙“呃”道: “所以……我没有机会了吗”

  林鹤: “”

  厘妙妙扶额, “算了,我就知道没机会了……所以你……原来是……林鹤!”

  林鹤淡笑, “无意隐瞒,正是在下。”

  厘妙妙震惊了一会, “你真的是林鹤”

  赵璞双手交叉抱胸,冷漠回答: “你以为呢”

  厘妙妙气得瞪他一眼, “你又是怎么回事新帝就算是眼瞎也不会看上你吧,你急什么急”

  赵璞羞恼道: “那又如何你不得再说他们的坏话!”

  “好吧,”厘妙妙识趣地低头, “既是这样,我以后自会注意一些,只是你们能堵上我的嘴,却堵不住悠悠众口,新帝若想得到九州百姓的敬重,还是得看她上位之后表现如何。”

  林鹤点头: “任重道远,但她并不会孤单,她身边有许多才士。”

  厘妙妙笑了笑, “青城山天高皇帝远,我们只需管分内之事,但我敬重你是林鹤,日后他人胡乱议论新帝与先帝,我也会帮你说话。”

  林鹤笑着说: “多谢小仙君了。”

  而此时,赵璞想到了更深远的事,低着头忧心忡忡道: “上次先帝杀我老师房芝的时候,用的就是抽取精魄的手法,她是鬼修,做这种事情信手拈来,半个月前我们还遇到了她,所以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也是她做的”

  林鹤: “”

  厘妙妙: “”

  “你蠢材啊,”厘妙妙用力拍了下赵璞的脑袋, “先帝行事光明磊落,至于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吗”

  赵璞鼻肿眼青道: “可你刚才不是这样评价的……”

  厘妙妙叹息再三, “真不知道林仙长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蠢材徒弟。”

  赵璞垂头丧气,无助地看向林鹤。

  林鹤得到了提醒,略一思索后说: “这次的事,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晏浮生。”

  赵璞: “师父如何得知”

  林鹤道: “因为我相信我妻子不会做这种事,而且破绽太多,她没有任何理由杀害一户农户。”

  赵璞弱弱说: “可她之前还想杀我……”

  厘妙妙哼笑: “那一定是因为你太蠢了,碍事。”

  赵璞心如刀扎。

  林鹤却想着,都已经半个月没见到晏浮生了,不知道她现在究竟过得如何。

  每一日都期待着再见到她,时时回想着那晚在湖边的她。

  也许是一见钟情。

  也许是命中注定。


第67章

  沈氏旧居在青城山脚下,院落规模堪比半个门派,其中大部分房屋都保存完好,园中有假山池水环绕,清雅别致,由青城派弟子时时打扫,一副随时恭迎它主人归来的架势。

  林鹤在江湖沉浮数十年,经历了三朝变迁,对许多事物变化历历在目,可到了这远离尘嚣的青城山,却觉得许多事物仿佛永远一成不变。比如这沈氏旧居,林鹤幼时跟着沈家人来过一次,如今再看到它,果然和她的记忆完全吻合。

  偶尔,林鹤也会感慨自己记忆力极佳,就连园子东面栽的那棵桂树,池塘里三五尺长的锦鲤她都记得清楚,怎么唯独对晏浮生的事情半点也记不起了

  厘妙妙走在前面,津津乐道地讲述沈家与青城派的渊源,赵璞听得认真,时不时地捧场几句,于是厘妙妙兴致更高了,得意道: “若不是当初沈老将军在我们青城山学了一些刀剑功夫,后来哪有报效国家征战沙场的事说起来沈家的剑法就是我们青城派的剑法,林仙长,你说是不是”

  林鹤并不辩驳,语气淡淡道: “哦,你一定是亲眼见过沈老将军的剑法了”

  厘妙妙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这番见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得体,瞬间涨红了脸,不知怎么接这话,赵璞却大大咧咧地说: “师父跟你开玩笑呢!”

  林鹤看了赵璞一眼,赵璞乐呵呵地抱着袖子,厘妙妙努努嘴道: “是我大言不惭在先,下次长记性了。”

  赵璞道: “我师父人可好了,不会计较这些,况且你说的也没错,百家之中,唯独青城派独树一帜,不与朝廷为伍,其剑法奥义自古流传至今,影响深远,不能光说沈家的剑法就是青城派的剑法,应该说百家剑法都有青城派的影子!”

  这狗屁吹得厘妙妙人都飘了,她满脸笑容,一副对赵璞刮目相看的神情,点点头说: “你倒也不全是废物,还是有点材料,不然根本入不了林仙长的眼。”

  赵璞龇牙, “你这人夸人比骂人还难听呢。”

  两人说着俏皮话,林鹤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他们身上,见到祠堂处那道朱红锃亮的门,她愣了愣说: “这祠堂新修了”

  厘妙妙回过神来道: “哦是,前两年山下百姓募捐一次,正是为了修缮这园子,将祠堂改了改,请匠人打了这扇门,林仙长,你摸摸看,这漆还是崭新的呢,够气派吧”

  林鹤伸手摸了下铁门上光滑的红漆,微微皱眉。

  这祠堂铁门重达千斤,门面雕花繁复,可见价值不菲,而两年前正值九州烽火狼烟之时,百姓们恐怕连饭都吃不起,怎么拿的出多余的钱财做这种无用之事

  林鹤看厘妙妙正在兴头上,不愿泼她冷水,便按下疑惑,迈过门槛进了祠堂。

  点了三炷香,行了跪拜之礼,林鹤这才发现,沈煜锋的牌位下面,本应是沈碧云的牌位处——竟然金灿灿地写着“凤阳闲云仙君林鹤之位”。

  何德何能,她区区林鹤的牌位能出现在沈家的祠堂!

  沈碧云的牌位何在竟被她林鹤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林鹤僵在原地,看着沈家列祖列宗密密麻麻的牌位,黄底黑字上仿佛浮现了一张张愤怒而扭曲的脸,林鹤听到他们重复的,无休止的咒骂,那声音像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罗网,裹挟着她坠入无极地狱。

  天旋地转,林鹤脸色惨白,安静地看着那一座座高山一般威严逼人的牌位,目光漆黑犹如死人。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厘妙妙唤了两声,开始有些犯怵,转头看向赵璞,后者则眉头深锁,一言不发,朝她摇头。

  “我杀了沈家唯一的血脉,于沈家列祖列宗而言乃是罪无可赦之人,怎么有脸在沈家的祠堂里与沈家列祖列宗共享着后世的香火供奉”林鹤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轻微的颤音,令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厘妙妙方知铸成大错,青城山百姓感念林鹤一世凄苦,特在沈氏祠堂为她立牌,殊不知对当事人而言竟是诛心之举,她一时语塞,眼眶有些发热。

  林鹤的衣袖与她擦过,出了祠堂,她仰面看着白日,自嘲一笑。

  世人敬她,爱她,可半点也不理解她。

  此刻林鹤站在悠悠日光之中,竟参悟出了孤独寂寥之感。她将剑插在地上,五指抵着额头,努力想要从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中夺回些什么,如此这般痛苦,迷茫,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她是个不完整的人。

  厘妙妙从祠堂追出来,她本意是想让林鹤解当地百姓对她的爱戴,没想到犯了大忌,犹有不平地说: “林前辈,您若是不希望自己的牌位放在沈家祠堂,您与我说一声,我这就知会门派掌事,让他们立刻将您的牌位撤下来,这本是山中百姓的一片好意,并非故意折辱您……”

  林鹤心情平复,淡笑道: “我并非沈家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沈家祠堂,贵门若要改正过来,不如为沈氏孤女立一块牌位,这天地之大,理应给她留一处容身之所。”

  “沈,碧云”厘妙妙尖叫, “那种奸邪小人根本不配入沈家的祠堂!林前辈,就算我答应你,山门掌事也不会应允此事,青城山百姓也不愿意!没有人愿意在沈家祠堂里看到沈碧云的名字!不会有人供奉她!人们都恨不得朝她吐口水,将她牌位劈成两半,这是现实!”

  林鹤并不讲理,拿剑指向厘妙妙: “带我去见你们掌事。”

  厘妙妙自知撞在了枪口上,见林鹤气定神闲地举着剑,面色并未有太多变化,唯独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冽的肃杀之气,厘妙妙开始暗道不妙。

  传言林鹤性情极好,她一生中很少出剑,偶尔几次出剑都能为帝王定江山,除奸邪,力挽狂澜。这样一位大义鼎然的剑客,怎么会将怒火发泄到她一个无名之徒身上

  可眼前的事实容不得厘妙妙多想,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毕恭毕敬请林鹤往山门中去。

  赵璞跟在林鹤后面,好言劝道: “师父,不过是一个牌位,他青城山不肯立,自有别的地方能立,您不必如此动怒……”

  林鹤说: “我没有动怒。”

  可赵璞觑林鹤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平日里最是慈眉善目,温文儒雅的人,只消稍稍冷下脸来,也比那些龇牙咧嘴嗔怒笑骂的可怕。

  赵璞估摸着这事不好处理,进了山门,见到青城派一众排开的弟子,乌泱泱的人群肃穆以待,为首的几个鹤发童颜,坐在堂上,仿佛地里刚挖出来的新鲜古董,此刻正喝着茶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年轻弟子,就连腰间悬挂着掌门腰牌的令如珂,也只是站在几个老朽边上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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