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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女帝为我疯魔

时间:2024-04-04 13: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三杯換琴來

  林鹤躺在寒香殿的温软香账里,忽然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可笑。

  光阴荏苒,原来她已经到了忧心子女婚姻大事的年龄了

  可她自己的感情一团乱麻,哪有闲心来管别人

  林鹤望着床帐顶,从袖中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符纸,让符纸在空中燃起,火光映着清冷的寒香殿,现出了另一番场景。

  还是帝王用过的那张桌案前,林鹤看到一道纤瘦的女子背影,长发散开,香肩半露,衣裙曳地,而少时的林鹤正跪在她面前,捧起那女子光洁如玉的足,一寸寸亲吻上去,缓慢而温柔。

  林鹤心跳倏然加快,她用符纸展示这里曾经发生的过往,猝然看到这般场景,顿时屏住了呼吸,脸红到了脖子。

  那弯腰匍匐的女子,用最卑劣不堪的方式,竭尽所能地讨取帝王的欢心。

  林鹤啊林鹤,原来你们过去……玩得这么野

  —


第69章

  这一夜林鹤未曾入眠,她像一个品性恶劣之徒偷窥着他人的隐私,一次次烧开符纸,一遍遍地展示寒香殿曾经的过往。

  她看到年少时失意的自己,被折断翅膀,困于方寸之地,陪同她的只有那位年轻冷漠的女帝,以及无数冷嘲热讽的声音。

  只不过,这些倒也不是全部。

  少年人的失意时常有之,林鹤出身寒微,卑如蝼蚁,若非身上一些用剑的本事和罕见的天赋,这一世早就被人轻贱到坟墓里去了。

  如今人到中年,再回首过往曲折,只觉得如过眼云烟,不值得一提。

  倒是少年时期满腔热忱,为帝王出生入死,赴汤蹈火,以及绮香落账里的欢爱之事,真真教人刻骨铭心。

  如果再给林鹤一次机会,也许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性情如此,实难做出改变。

  最后一张符纸燃尽,寒香殿只剩下林鹤一人,刚从秋石子沟回来,满身狼狈,伤痕累累,失魂落魄,蜷缩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那是林鹤唯一一次逃出皇宫,为了找到沈将军的尸体,她在雪地里挖了三天,手指都冻烂了,可最后还是被晏浮生一路追寻过来,将她带回宫中。

  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

  晏浮生大婚。

  帝后是谁是男是女林鹤一概不知,也无心打听,仿佛那是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一直到晏浮生诞下子嗣,林鹤才回过神来,原来她二人还有一段缠绵的过往。

  仿佛已经是另一些人的故事了。

  生生。

  晏浮生。

  许多年后的林鹤看着寒香殿里烧尽的纸灰,怀抱着冰冷的空气,许久都没能回过味来。

  她少时优柔寡断,分明爱惨了那个人,可从不敢表白心迹。若那时候鲁莽一些,站出来制止晏浮生与另一个人成婚,最坏能有什么后果呢

  沈氏满门覆灭,林鹤一无所有,豁出去也不过是一条命而已。

  那时候她尚且不能站出来为自己争一袭名分,事后伤心肠断,假死离开,究竟又算什么

  不过是赌上两人的感情,教晏浮生这一世不能忘怀罢了。

  果然怂包。

  林鹤骂了一句,旋即放声大笑。

  晏霖早朝之后来看林鹤,见她披头散发,枯坐在地板上,双眼无神,晏霖猛地吓了一跳,扑过去抱住她,说: “林鹤!你魔怔了!”

  林鹤眼神许久才回到晏霖身上,她伸手触摸晏霖的脸,唇角勾出一个笑容,说: “霖儿,给我一些符纸,朱砂和毛笔,我现在就要。”

  晏霖抓住林鹤的手一探内息,倒抽一口气说: “你给我适可而止,等内息稳定了再说!”

  林鹤双目泛红,直直地望着晏霖,那眼神直教人觉得心疼,晏霖实在受不住,语气放软了说: “母亲还在冥界等着与你相见,你别这样作践自己。”

  “我……想知道从前都发生了什么,”林鹤垂着眼睑, “若下次相见,我仍然不记得她,她该有多伤心。”

  “那也不该急于这一时,”晏霖看一眼屋里烧过符纸的痕迹,摇头说, “你烧了太多符纸,内息紊乱,容易反噬自身。”

  林鹤的确有些累了,她想从地板上起身,身体却有些晃晃悠悠。晏霖索性扶着她坐稳,于她身后盘腿坐下来,运转灵力,将一部分真气渡给林鹤,助她恢复内息。

  片刻功夫,林鹤已经大好,睁眼说: “可以了,霖儿。”

  晏霖无事发生一般,起身,正了正冠冕,与林鹤说: “朕还有事与人商议,不能陪你,你若想去先帝的藏书阁,便和韦菁一道前往。”

  林鹤说: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

  “朕不放心你,”晏霖语调抬高了些, “韦菁——带林仙长前往藏书阁。”

  韦菁现身,不满意地看了林鹤一眼,幽幽道: “陛下,臣的职责是保护您。”

  晏霖冷漠道: “以朕现在的修为,难道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韦菁焉着脑袋,低声说: “遵命,陛下。”

  等晏霖走后,韦菁和林鹤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面面相觑,韦菁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陛下的娘亲,怎么混到这么没出息,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林鹤笑了笑, “没办法,我欠她的。”

  藏书阁在后宫深处,四面有结界围合,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

  韦菁抱臂站在林鹤身后,有意看她如何破解结界,语气风凉地说: “陛下命我带你来藏书阁,前面就是藏书阁,请便。”

  林鹤伸手触碰结界,感受到结界上反弹的张力,她割开手指,挤出血在上面画了一道龙飞凤舞的符文,只见结界上金光发亮,林鹤再次伸手时已经可以穿过透明结界了。

  她无事一般走过去,韦菁急道: “你做了什么怎么破的结界”

  林鹤说: “陛下交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你可以滚了。”

  韦菁心急,朝林鹤这边追来,触到结界的一瞬间,只见空中半透明的金光一闪,将韦菁轰飞出去。

  “你改了结界!”韦菁气得吐血, “林鹤,你好大的本事!”

  林鹤谦虚道: “哪有什么好大本事,不过比你稍微强一点。”

  韦菁气急败坏,爬起来再次设法进入结界,这次却被轰得更远,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得,她早就知道跟林鹤作对一定会倒霉。

  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犯贱。

  韦菁犯着嘀咕,拍拍身上的灰,垂头丧气去找晏霖复命。

  林鹤在藏书阁上面不吃不喝,转眼已经数十天了。

  这些时日,晏霖除了上早朝,其他时间都不分日夜地守在藏书阁前面,思考着破解结界的法子。

  她担心林鹤步晏浮生后尘,放弃光明正道不走,投身不入流的歪门邪道。

  第三十日,晏霖终于破解了被林鹤加强的结界,进到藏书阁。

  藏书阁乃晏浮生生前所建,她平时最爱网罗天下书籍,除了处理朝政事务,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阁中。

  没有人知道她平时都看什么书,但博学如秦玟这般,也对晏浮生的才识赞不绝口。

  “先帝嗜书如命,一身本事全靠自学参悟,我从未见过她那样悟性绝佳的人,若非遇到林仙长,她本该精励图志,成就宏图伟业。”秦玟说这话时,总是带着惋惜。

  从前晏霖听到这话时总是嗤之以鼻,那时候她身上灵脉被晏浮生封印,没有修道的途径,只觉得世人夸大了母亲的才能,换作是她也能办到。

  等到晏霖拥有了帝君之位,拥有了曾属于母亲的藏书阁,她才知道要在日理万机之中腾出时间自行修习一门古代术数,究竟是有多难。

  久而久之,晏霖放弃了藏书阁,这里大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古书,还有一些九洲游记,见闻杂谈之类的书籍,与她修习并无多少益处。

  于是这里仍然保留着晏浮生时期的样子,书籍布局按照她的喜好摆放,整齐有序,无一杂乱之处。

  林鹤在这里不吃不喝呆了一个月,但她也是个讲究人,除了手边一两本摊开待看的书,其余看过的书都被摆放回去,一如她进来时原本的模样。

  晏霖看到林鹤时,未免松了口气,她生怕看到一地狼藉,林鹤坐在书堆里发癫的模样,好在她并没有发癫,只是看书看得痴了。

  “林仙长,你不会像我母亲一样,修了鬼道,打算以身饲鬼吧”晏霖轻飘飘地说着,眼神死死地盯着林鹤手里残破书卷。

  “我不会,霖儿,”林鹤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说, “我只想知道,你母亲平日里看什么书,都在研究什么,或许能找到入冥界的线索。”

  晏霖暗暗地吐了口气,走到林鹤身侧,认真看了一会,有些失望地摇头。

  “我看不懂,”晏霖说, “母亲能看懂的书籍,为何我到现在仍然看不懂”

  林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提出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母亲……此前一直在研究重生秘术……”

  晏霖似懂非懂地重复那四个字: “重生秘术”

  林鹤皱起眉头,似是自言自语,喃喃不安地说: “比起飞升上界,她一直以来更关心重生一事,我以为观她过去阅览的书籍,能查出鬼道相关的线索,可她翻看的最多的几本古书,著述的却是与重生秘术相关……”

  晏霖: “……”

  林鹤抬眸看她, “霖儿,你怎么想”

  晏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般才疏学浅,半晌蹦不出一个字,她怔怔地看着林鹤,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似得,神情都僵住了。

  林鹤失笑,合上那卷残破的书,继续翻找下一本。

  “娘亲,”晏霖定定地望着林鹤,咽了咽口水, “你怀疑母亲曾用过重生秘术”

  林鹤语气寻常,摇头一笑,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了解她的平生,解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至于书中说的重生秘术,听起来更像奇谈怪志,也许生生只是喜欢看一些奇谈怪志而已”

  “这个理由很牵强,”晏霖说, “母亲的一生波澜壮阔,她对很多事情的发展有精准的预见性,若说她曾用过重生秘术,我信。”

  林鹤笑了笑,将那本残破书卷递到晏霖手中。

  晏霖如痴如醉地翻看,两人半晌都不再说话。

  藏书阁外又过了三天,韦菁焦急如焚,跺脚说: “得,又疯了一个!”秦玟拢着袖子叹气。

  转眼到了七月,林鹤和晏霖从藏书阁出来的时候,筑仙门的弟子跪倒了一排,朝中老臣更是哭天呛地,高喊着“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终于出来了!”

  秦玟鬓边长了白发,见了晏霖也不下跪行礼,看样子余气未消。

  晏霖笑脸相迎,主动开口说: “先生这段时日辛苦了。”

  秦玟冷着脸,一字不说,转身走人。

  韦菁笑吟吟说: “陛下,老秦这两年替您打理江山,心都要操碎了,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若非他替您强撑着,您这帝君之位早让人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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