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了把米,清洗好蔬菜,切碎,放在电饭锅里,加水,煲粥。做好一切,白叶城走进卧室,见薛兆清在照顾白昼,没说什么,转身出门。 顺便带走了白昼家里的垃圾袋,下楼倒垃圾。 白叶城:关键时刻,还得是我靠得住。 9 ☪ 关心 白昼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便看见了守在床边的薛兆清。 薛兆清见白昼醒了,伸手感受了下白昼额头的温度,好像没有刚才烫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或许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薛兆清确实能察觉白昼的状态好了很多。 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用体温计测量,37.5度,温度确实是降下来了,但是也没有到痊愈的地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薛兆清:“你说说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又给弄生病了,你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到老了你就请等着遭罪吧。” 白昼:“我就是晚上睡觉忘关窗户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而且,我才24,还年轻着呢,提什么变老的事。” 薛兆清:“你就作吧,人家李清照都说了,‘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现在几月份啊,晚上就敢开窗户睡……” 眼见薛女士的长篇大论一发不可收拾,白昼连连打断,“妈,妈,妈妈,我错了,别念了,别念了。” 看着毫无悔意的白昼,薛兆清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怎么,还觉得我烦了,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要不是你妈,你就是死大街上了,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薛兆清隐隐有发火的趋势,白昼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道歉:“妈妈,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 白昼坐起身,轻抚薛兆清的后背,给她顺毛。 薛兆清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看着眼巴巴凑上前的白昼,越看越来气,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论。 薛兆清嫌弃地掀开白昼的手,起身向门外走去。 白叶城适时地推看房门,“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娘俩在屋里嚷嚷,又吵起来了?”白·和事佬·叶城正式上线。 同做夫妻这么多年,薛兆清会不知道白叶城是来干嘛的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白叶城:“早早,你说说你,怎么又惹妈妈生气了?不知道刚才妈妈多担心你吗?忙前忙后地照顾你,你就这么气她?” 说着,白叶城频频朝白昼使眼色,这熊孩子,太不让她的老父亲省心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还不赶紧去哄哄人家。 白昼轻叹一声,拖着病情好转的身体,坐到了薛女士身旁。出门时,和白叶城眼神交汇。 白叶城:哄不好就别吃饭了。 白昼:放心,手拿把掐。 白昼佯装虚弱地靠在薛女士的肩膀上,撒娇似的摇晃薛女士的手腕,“妈妈,妈妈,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薛兆清本身坐在沙发上气已经消了大半,再加上白昼这么一哄,便没再生气了。 看着白昼身上单薄的睡衣,薛兆清惹不住叨叨:“就穿这么点儿衣服,你不感冒谁感冒,赶紧回去换一身厚点儿的。” 白昼收到指令,像模像样地敬个礼,“得令。” 薛兆清一回头,发现拄在门口看热闹的白叶城,老脸一红,“像个电线杆子傻杵那儿干什么,还不去把饭端上来,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白叶城:得嘞,我们是没眼力见儿一家。 白昼回到房间先看了一眼时间,快到直播的时间了,照今天的状况肯定是播不了了。 以防家人们平白无故等着,白昼发了一条消息。 极光:突发状况,暂停直播一天。 在直播间里早早蹲着的家人们躁动起来。 “光子,今天又播不了了吗?这么突然吗?” “光,你不会真生病了吧,真被我昨天说中了,心疼,快去休息。” “光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光子。” “光子……” “光子……” “光子……” 直播间瞬间被刷屏了,白昼瞄了几眼,看家人们没有因为她爽约而不开心,这才放心下来,马不停蹄地换着衣服。 另一边,这几天一直蹲在直播间的林昭衡有些担心。这一周和白昼老师毫无进展,本着多了解总不会出错的原则,林昭衡一直待在直播间看白昼直播。 忙起来就算没时间,也会一直挂在直播间,抽空看上两眼,以解相思。该说不说,白昼老师长得很养眼。 林昭衡:难道生病了?那这个时候不正是我献殷勤的大好时机吗? 林昭衡眼冒亮光,称赞自己聪明的大脑,不过,很快就泄气了。 林昭衡:该死,没有联系方式,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脸皮厚点儿主动去要。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林昭衡想到一个人,怎么能把他亲爱的僚机忘了呢?这要联系方式的办法还是僚机教他的呢! 叶晚:所以……我是僚机?凸^-^凸 林昭衡拿出手机,刚想发消息,但又怕叶晚不看手机,不能及时回复,因此,一个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叶晚此时正在优雅地享用她的外卖,是的,有时候,不会做饭确实是很大一痛点。努力过,奈何实在没有天赋,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好作罢。 “铃铃铃”,电话响了,是林昭衡。 林昭衡:“叶老师,你有没有白昼老师的联系方式?很急,非常急,十万火急。” 叶晚:“你魔障了?要联系方式怎么还要到我这里来了?” 林昭衡:“你俩这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也没有白昼老师的联系方式?” 叶晚:“有倒是有……” 林昭衡:“那太好了,那你快发给我,以后我俩结婚了,我给你磕俩。” 叶晚:“这都哪儿跟哪儿,联系方式你还是自己去要吧,我不太好擅自随便给别人。” 叶晚:“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要联系方式?” 林昭衡:“嗐,这不是刚刚白昼老师突然说今天不直播了,然后直播间里都在问是不是生病了。我想着昨天晚上白昼老师看着就很不在状态,就寻思着嘘寒问暖一下,结果……没联系方式。” 林昭衡那边没了声音,叶晚酝酿着想说些什么,忽然,被林昭衡一嗓子喊回现实。 林昭衡激动地大叫:“对啊,我问不了,叶老师你可以帮我问啊,请您一定一定要告诉白昼老师,我很担心她,拜托了。” 叶晚:“哦。”然后,挂了电话。 叶晚:不能是因为和我出来玩一天就生病了吧?真是这样我会很愧疚的。算了,是林昭衡拜托我的,我只是顺便关心一下,顺便。 叶晚犹豫着,发了一条,“没事吧。”随后,消息石沉大海。 而白昼正在亲爱的爸爸妈妈的注视下痛苦地咽着没有咸淡的蔬菜粥。 白叶城:不好意思,好久没煮粥了,忘放盐了。 白昼面无表情,越吃越绝望,真的是难以下咽。白昼起身,去厨房拿了瓶辣椒酱回来。 刚坐下,辣椒酱就被薛兆清没收了。白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耳边传来薛女士的声音,“病还没好利索,你就敢吃辣椒酱?走路没学会你就想跑?我看你真是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白昼:虽然我觉得你说的二者并没有什么实际联系。 白昼:“这粥没味道。” 白叶城心虚地摸摸鼻梁,“那个,我忘记放盐了。” 薛兆清:“那也不许吃辣的,凑合喝吧,喝完上床补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白昼在薛兆清的死亡凝视下,硬着头皮把粥喝完,光盘行动,从我做起。 白昼这边刚放下碗筷,白叶城立马起身收拾,薛女士在一旁看着,全家分工井然有序,合情合理。 薛兆清:“今天就别玩手机了,早点睡,要是不舒服马上给我俩打电话,睡前记得再吃一片药,知道了吗?” 薛兆清非常不放心白昼,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哪点没吩咐到位白昼会忘掉。 白昼乖巧点头,“嗯,知道了,爸爸妈妈慢走。” 薛兆清挥挥手,“赶紧回屋去吧,就在隔壁,慢不了一点儿。” 白昼:薛女士还只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白昼回到房间,痛快地躺在床上,虽然还是有些低烧,但是白昼莫名感觉有点儿嗨。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现象。 拿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叶晚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叶晚:你没事吧? 白昼:没事。 回复完,白昼放下手机准备开一局游戏,毕竟睡一天了,谁家好人还能再接着睡。 电话那头的叶晚像是一直在等待白昼的回复,这边白昼刚发完,那边叶晚秒回。 叶晚:听说你生病了,你确定没事? 白昼:真没事,不用担心。 叶晚嘴里嘀咕着“谁担心你啊”,只字未提林昭衡。林昭衡是谁,她又没答应他什么事情。 林昭衡:终究是错付了。 叶晚继续发着:那你先忙,没事就好。 手机上冰冷的文字看得白昼心暖暖的,这种被朋友关心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叶晚:都说了这不是关心,我这是受人所托。 林昭衡:那您倒是提一提我啊? 叶晚: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林昭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杀的叶晚,我也很想关心白昼老师,你太欺负人了。 10 ☪ 休养 叶晚:哦,这样,那你忙。 白昼:↖(^ω^)↗ 叶晚看着白昼发来的颜文字,忍俊不禁。她能明显感受到白昼态度上的变化。 白昼(正方):都说了是朋友,朋友间这么相处不是很正常的吗? 白昼(反方):你会做和你朋友的春·梦,说明你这个朋友当得还真是“称职”。 白昼(正方):你也说了那只是一个梦,又能说明什么呢?梦境里发生的事情是我能左右的吗? 白昼(反方):那只是一个梦~(阴阳怪气),没听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你睡觉前不想着人家,会做这样的梦吗?不知羞。 白昼(正方):首先,你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它是一个伪命题。其次,睡前我只是在反思自己,我认为确实是我的做法有失妥当,这是一个自我反思的过程。反方请拿出合理的证据进行辩驳。 白昼(反方):鸭子嘴都没有你的嘴硬,一说不过我就来这一套,真没劲。 白昼(正方):请拿出合理的事实依据,否则,我方有权保持沉默。 白昼(反方):你这个人…… 白昼(正方):请拿出证据!!! 白昼(反方):真没劲,不和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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