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教不了,是反差,懂不?反差太强烈了。” “你的学生不会觉得你很眼熟吗?毕竟‘极光’这个名号在直播圈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不会是教学生打游戏吧,听说不是有个电竞专业吗?这样的话,光子也是有编制的人了。” “我去,这么厉害吗?都混上铁饭碗了?” …… 白昼看着源源不断滚动的弹幕,大致方向还是在讨论大学专业,没有人会想到其实她是一名高中老师。 刚才一冲动,直接把职业说出来了,不过幸好没有掉马。 白昼在书房里专心直播,阿彪有些无聊,开始抓书房门,“嘶嘶啦啦”的爪子与门接触的声音,好不刺耳。 白昼的耳朵不堪其扰,转过头对门外的阿彪喊道:“阿彪,不要挠门了,乖乖去睡觉,听话。” 门外的阿彪“喵”了一声,白昼听不懂,全当它答应了。 阿彪的头左摇右晃地盯着门把手,随后起身一跃,爪子压住门把手,惯性带着身子往里一推,把书房的门打开了。 阿彪:厨房的门我扒拉不开,书房的门我还打不开吗?也太小瞧彪爷的能力了。 阿彪跳上白昼的大腿,还没等白昼驱赶,转身一跃,跑到了桌子上,好奇地在桌子上张望着。 直播间的画面中出现了硕大一张猫脸,萌得不像样子。 “哇,好可爱的猫猫,就是你叫阿彪吗?快来让姨姨吸一口。” “叔叔也要啃一口,快来快来。” “这不就是我失散已久的亲生猫猫吗?光子,还不快点儿把它给我送回来。” …… 阿彪很快就对摄像头失去了好奇,冲着麦克风“呼噜呼噜”两声,随后发挥着它的破坏天性,啃咬着麦。 “哦莫哦莫,这小声音,太有磁性了,太性感了吧。” “哦,这小呼噜声,太可爱了,我要去偷猫了。” “楼上一起组团去啊,这么可爱的猫猫,光子你好大的福气。” “没错,光子,你要大方一点儿,和我们分享。” “美好的事物值得让大家都看见。” …… 白昼:“那你们要和我一起分享它的价格吗?” “谈钱多俗气,伤感情了吧。咱们什么交情!” “我们在和你说猫,你居然跟我们谈钱,过分了啊。”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 阿彪觉得桌子上没什么好玩的,再次回到白昼身上,骚扰白昼。 四条腿在白昼的身上走来走去,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白昼脸上来回摆动。 白昼:“阿彪,你挡我视线了。哎呀。”趁着游戏界面变成灰色,白昼一把捞起阿彪,无情地把它扔到门外。 阿彪在门口惨叫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光子,你这个女人,铁石心肠,阿彪在门外叫得多凄凉,让它在房间里玩一会儿怎么了。” “光啊,你好狠的心,那么可爱的小猫你说丢就丢,来,丢在我怀里。” “受不了了,谁和我组团去偷猫,看不得猫猫跟着光子受苦(不是)。” “我摊牌了,我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偷猫贼。” …… 播了两个小时,白昼的膀胱达到了极限,“家人们,去个洗手间,你们不是要看猫吗?我去给你们请来。” 一路小跑出去,把正在梦乡里吃小鱼干的阿彪放在电脑桌上。阿彪:喵? “彪彪啊,几岁了,有没有对象啊。” “彪啊,阿姨家里有许多哥哥姐姐,来阿姨家玩吧。” “阿彪,有没有喜欢的小公猫、小母猫,你跟叔叔讲,叔叔喜欢听八卦。” “阿彪彪……” …… 白昼去洗手间的一会儿工夫,回来直播间都快成了大型猫狗相亲平台了。 白昼对着上头的观众直接就是一盆冷水,“阿彪已经绝育了,别想了。” “!!!!!!!!阿彪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你怎么忍心!!!” “什么,我可怜的阿彪已经成了彪公公了?光,你好狠的心。” “不听不听我不听,我不接受我老公是太监。” “楼上你多少沾点儿不对劲儿。” …… 就这样又过了一小时,已经是白昼重新开播以来最晚的时间了。白昼不以为意,直播间的观众同样。 这时,白昼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叶晚。 白昼果断连上耳机,接通了电话。 “连什么耳机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光子,这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你这样彻彻底底上了我们的心啊。” …… 白昼接通了电话没着急说话,叶晚:“早早小朋友,你不乖哦,请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五十三。”白昼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弹幕连连刷着问号。 叶晚:“既然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去睡觉呢?” 白昼:“要直播啊。” 叶晚:“明天不上班了?我才不在一天,早早就放飞自我了?” 白昼:“这就下播。” “???????????”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光子,你要是现在下播,我看不起你。” “又被压力了?光子的家教真严格。” “再播一会儿,再播一会儿,你自己说的,不能食言。” “说谎鼻子会变长的,极·匹诺曹·光。” …… 白昼没挂电话,“家人们,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我们明天见。”火速下播。 徒留直播间的满屏问号。 白昼靠在椅背上,“怎么不打视频?” 叶晚:“我是趁着李老师洗澡的时候偷摸给你打的,要懂得知足。” 白昼:“收拾好东西了?” 叶晚:“早都收拾完了,原本想给你打电话了,结果你在直播……” 白昼:“我的锅,我的锅,我寻思晚晚到酒店会很晚,想着让你早点儿休息的。” 叶晚:“那是我不知好歹了呗。” 白昼:“怎么会?” 白昼:“我想你了,晚晚。” 叶晚:“早早,我也好想你。” 叶晚听到开门声,“不说了,李老师出来了。” 白昼:“晚安。” 叶晚:“晚安。” 李老师出来的时候,叶晚刚把电话挂掉。“报平安呢?” 叶晚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李老师突然发现叶晚的睡衣,“叶晚,你这睡衣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叶晚:“买大了,没来得及换,将就穿吧。” 李老师:“这布料看着很厚啊,你不热吗?” 叶晚:“还好,挺透气的。” 李老师:“是吗?什么材质,我也想买一套。”说着,李老师伸手揉了揉睡衣的布料,认真地感受材质,随后松开了手。 叶晚老脸一红,就差一点儿,李老师但凡撩开袖子一点儿,就会看到白昼健康的齿痕。 叶晚:这死孩子,回去看我怎么教训她,差点儿老脸就丢光了。 李老师睡前贴心地把空调调低了两度,她觉得叶晚肯定被商家骗了,布料根本没有说得那么玄乎,就普普通通的款式,又厚又不透气。 叶晚:不敢说话,根本不敢说话。 天亮,白昼一睁眼,身旁没有熟悉的温度,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不开心。 这才仅仅是第一天,白昼就已经觉得度日如年了,没有叶晚的日子好难熬。 白昼叹了一早上气,给阿彪添了点儿猫粮,把猫砂铲了,带着垃圾下楼丢掉,开车前往学校。 好在今天学校不知道抽什么风,给他们这群科任老师开了一上午会,思念逐渐被工作占据。 吃过午饭,学校的电脑集体抽风,白昼一下午辗转在各个教室修电脑。 白昼:我不是电脑的制造者,我只是电脑的修理工。 差不多连轴儿转的白昼修理好了最后一台电脑,回到办公室瘫倒在办公桌上,这班上的,想离职,不想干了。没有叶晚的日子,好烦,糟乱事儿一堆。 “嗡嗡嗡”,是叶晚打过来的视频。 叶晚:“早早!” 白昼:“这么早就休息了?” 叶晚:“对啊,主要就是听听课,交流一下教学经验,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白昼:“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还不把我的晚晚还给我,独守空房太难受了。” 叶晚:“早早,我好想你,想快点儿回家。” 白昼:“今天能回来吗?” 叶晚:“虽然我很想回来,但答案是不能。” 白昼痛苦地哀嚎,“晚晚好狠的心,抛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叶晚一脸心疼,“怎么会这样?” 白昼突然把脸凑近,“你看我的黑眼圈儿,都是想你想的。” 叶晚看着凑上前的脸,有些好笑,“那怎么办?等我回去补偿你?” 白昼:“那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叶晚:“同事喊我了,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 25 ☪ 醉酒 叶晚临行前最后一个晚上,没有提前告知白昼,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教师们难得忙里偷闲,一起聚餐喝酒,一个个酒劲上头,面红耳赤。 叶晚不胜酒力,再加上越来越聒噪的环境,嚷得头痛欲裂,准备提前告辞了。 其他老师不太放心叶晚自己一个人回去,想让一个人陪叶晚回去。叶晚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连忙安抚众人,谎称自己没喝醉,可以回酒店的。 没办法,大家千叮咛万嘱咐,到酒店第一时间给他们报信,叶晚点头答应,和大家挥手告别。 刚上出租车,叶晚收到白昼的短信,无他,大多是一些腻腻乎乎的情话,酒劲儿上头,叶晚突然很想见到白昼,不过她也知道,这不现实。 或许是酒意上头吧,叶晚靠在车窗上自嘲。车里有些闷热,叶晚摇下车窗,任由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试图驱散酒劲儿。 开车的是一位热心肠的大叔,大叔关心地问道:“姑娘,喝酒了?怎么没让个人来接啊。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叶晚觉得无事,便和大叔攀谈起来,“对象没在身边,我也想让她来接。” 大叔恍然大悟:“哦,异地恋啊,我跟你说,姑娘,这异地恋更得勤联系,不然对象容易被拐跑。” 叶晚轻笑:“不是异地恋,我是来这里出差,很快就回去了。而且,她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拐跑呢。” 大叔不认同叶晚的观点,“这可说不好,现在社会上诱惑那么多,任谁都说不好这事儿。” 叶晚:“我相信她,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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