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缓缓移动,光影不断变换,街道的喧嚣沉寂了,整个城市都安宁下来。 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人突然动了动,慢慢转过身,借着窗外的昏暗光线认真望着面前的人。 牧云歌睡得很熟,原本就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出一种釉的光泽。 睫毛纤长,在眼下落了阴影。 白日里身上凌厉的攻击性和淡漠矜贵的疏离感尽数褪去,只剩下最本质的无法形容的漂亮。 确定人真的睡熟了,林圻言小心的把手塞进她随意搭在枕边的手心里,谨慎撑开,十指交缠。 因为不想吵醒对方,这些动作进行的几乎可以说是龟速,做完后,林圻言后背都出了层汗。 她彻底安心,头靠在枕上,闭上眼。 突然横空出现一只手臂捞过她的腰。 林圻言倏地睁眼,和她面对面的牧云歌眼神清明,看不出一点刚睡醒的迷蒙。 林圻言惊愕:“你装睡。” 她说完,才发现两人离得非常近,几乎皮肤相贴。 燥热轰的袭来。 牧云歌心情愉悦:“不装睡怎么知道你在干坏事。” “不是说睡了?” 林圻言耳垂很红,错开她的视线。 牧云歌不打算再逗她,刚要开口,林圻言犹豫着问,“你刚刚说要不一样的晚安吻,是……怎么不一样。” 牧云歌眸光一滞,唇角挑起:“试试吗?” 林圻言没说话。 牧云歌声音低缓,“今天还没有晚安吻,不能浪费。” 林圻言抬头和她对视,眼里光影闪烁,心一横,往前探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牧云歌翻身,撑在她上方。 一个颇具压迫性的姿势。 她扣紧林圻言的手压在头顶,微微一笑。 惊艳万分。 林圻言晃了神,眼前一昏,柔软温柔的落下来。 …… 被子的摩挲声明显,牧云歌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她的唇瓣,林圻言舌尖探出一点,被亲的意乱情迷时,主动去勾她的舌。 牧云歌手探到了某处,隔着衣服轻轻一按。 林圻言猛的一颤,头脑清明了一瞬,惊慌:“云歌……” 牧云歌依旧半阖眼帘啄吻着,听到她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应了下。 林圻言张嘴要说话,她的舌趁机卷进去,亲吻从轻缓缠绵变成疾风骤雨。 林圻言被略显强硬的按着,逃都没地方。 —— 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餐,分道扬镳。 林圻言到了店里,再次跟南予和南单道了谢。 上午不太忙,在空闲时,南单挪到她旁边摸鱼:“你昨晚睡得好吗?” 林圻言想起了不太健康的画面,她轻咳一声驱散:“还好,你呢?” 南单深沉的喝了口饮料:“我回家复盘的时候发现有点事不太对劲。” 林圻言心脏一跳,强装镇定:“什么?” 南单感慨:“你的朋友质量好高。” “你是怎么跟牧云歌和唐子茜扯上关系的?” 能听出来,他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什么恶意。 林圻言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就是之前碰到就认识了。” 南单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之前在校园了也碰到过她们好多次,怎么就没有关系好点。” 林圻言还没开始安慰。 南单又神色肃然:“不过我刚知道原来她们那个圈子也分等级,只有最高等级的人才能给寿星戴帽子,跟皇帝加冕一样,好高级。” 林圻言:…… 怎么说呢,有时候缺心眼一点也挺快乐的。 南单再次喝了口饮料,压下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随口道:“昨晚你们玩到几点啊?” 林圻言:“啊,啊?” 南单对她的反应匪夷所思:“我们走的时候,牧云歌不是还在,她不是留下来再陪你一会儿的吗?” 林圻言握着杯子:“这个……确实,回去的也时候也比较晚了……” 其实她们的关系不是不能说,只是,有些人谈恋爱不喜欢广而告之,她不知道牧云歌是不是这样,而且牧家地位也不一般,不知道关于继承人对象这种事宣传出去,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虽然她不清楚对象这种事能产生什么影响。 但本能的,她不想给牧云歌添任何麻烦。 南单了然的点点头,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 另一边,牧云歌回了家,周六上午,天清气朗,她打开门,在玄关处换鞋,有佣人走过来,接下她脱掉的外套。 “有人在家?” 佣人微微低头:“先生和太太在餐厅。” 牧云歌抬了下眉。 穿过客厅,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夫人尝尝这个,听说能美容养颜。” “牧南松,你是嫌弃我老了?” “怎么可能,夫人是最年轻漂亮的,只是前几日看夫人形容憔悴,特意跟人打听了这种汤,希望夫人吃完能忘掉不开心的,更加容光焕发。” 牧云歌:…… 她在门上叩了两下,里面的两人扭头看过来。 陆薇然笑:“眄眄回来了。” 牧南松表情难言:“夫人,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陆薇然:“换什么,眄眄多好听啊,还充满意义。” 牧南松无奈:“好好好,听夫人的。” 牧云歌想转身离开。 陆薇然嗔怪完老公,又转回来看女儿。 “眄眄,吃早饭了吗?” 牧云歌:“吃过了。” 牧南松人到中年仍旧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点探究:“你妈说最近你都不在家住,去哪了?” 陆薇然拍了他一下:“凶什么凶。” 牧南松冤枉:“夫人,没有凶。” 牧云歌无视夫妻俩的打情骂俏,走到餐桌旁坐下来:“在女朋友家。” 佣人端着一杯鲜榨果汁来,放到牧云歌面前。 牧云歌:“谢谢。” 那两人齐齐看向她,陆薇然惊讶:“眄眄,你谈恋爱了?跟之前那个可爱的小omega吗?” 牧云歌点点头:“是她。” 牧南松皱眉:“胡闹,你们还是学生,怎么能同居,你别仗势欺人。” “……”,牧云歌,“我不会欺负她。” 倒是陆薇然,问完那句话后没再开口,视线在牧云歌领口停顿片刻,眼神微妙,没反驳丈夫那句话。 听到这里,她柔声:“这样很好,只是你们年龄还小,交往时注意分寸。” 她停顿了一下,“你们有商量过订婚的事吗?” 牧云歌思考了一秒:“还没有,我随时可以,主要还是看言言的想法。” 陆薇然笑起来:“等有时间你问一问她,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还是应该负起责任才好。” 牧云歌一怔,挑了下眉梢。 倒是牧南松被忽视,神色严肃:“周末你不去陪你对象,回家做什么?” 牧云歌:“……” 她对父亲的怨气视若无睹,问:“奶奶身体怎么样?之前听人说沈雁如去闹了一通。” 牧南松:“怎么样要你自己去看才知道。” 牧云歌点头:“我知道了。” 陆薇然思绪被引去,难免怅然:“只是那些人纠缠不休,实在让人受不了,爸妈年纪大了,经不得他们的磋磨。” 牧南松拧眉:“爸也是想给妈留点念想,毕竟是骨肉相连的亲人。” 陆薇然轻叹:“哪有这样的亲人。” 牧云歌若有所思,她握住杯子,食指无意识的点着。 牧南松不忍心看自己老婆烦忧,移开话题:“不说他们了。” 他转向自己的女儿:“你这次回来,是专门宣布你的恋情?” 牧云歌回神,摩挲手指:“不是,爸,之前祁家是不是给牧家递过合作意向书?” 牧南松给老婆倒了杯牛奶推过去:“嗯,只是虽然有了初步交涉,要不要合作董事会还在讨论。” 牧云歌:“我记得沈家似乎很看好他们,已经抛出了橄榄枝。” 她嘴角噙了抹笑,“爸,你怎么看。” 牧南松喝了口咖啡:“你看过他们的计划书,先说说你的想法。” 牧云歌笑容清浅不达眼底:“太理想化,过分夸大基础事实,就目前而言,他们甚至没有达到进行计划第一步的实力。” 牧南松表情略带赞赏:“你去调查过。” 牧云歌:“嗯。” 不复杂,但如果碰到性格不谨慎的,可能会被公司表面的浮华蒙蔽双眼,做出错误的决断。 牧南松:“确实如此。” 牧云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眉眼愉悦。 陆薇然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父女俩交流的时候,没一个忘记她,一直递东西,尤其是牧南松,时不时用手背探杯子的温度。 之后,牧云歌去了趟洗手间,从镜子里看到锁骨上的牙印,先是一怔,继而忍俊不禁。 想起昨晚林圻言实在受不了,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过后心疼的亲了好几下。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 牧云歌笑意加深,擦完手,走出洗手间。 —— 中午下班回家,林圻言先去买了点菜,确保够两个人的至少两天份额。 到家后先把东西收拾好放在冰箱里。 家里的日用品已经全部换成了双人套,大部分都是牧云歌置办的。 林圻言蹲在垃圾桶旁边择菜,黄叶子直接扔进去,然后站起身仔细洗过,备在一旁。 刚弄好,门口传来开锁声,她探出头,瞧见牧云歌拎着袋子,怀里还抱着一束花在玄关处换鞋。 林圻言围着围裙走出去,“云歌。” 牧云歌抬眼,莞尔:“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 林圻言实话实说:“想做好饭让你能直接吃。” 牧云歌弯起眼睛:“对我这么好啊,言言。” 林圻言抹了下鼻尖,含糊的说:“你是我对象,肯定要对你好。” 牧云歌把袋子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走过去,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把手中的花束递过去,“今天的花。” 白色的大朵花瓣夹杂着枝枝绿叶,映衬蕊心,清新扑面而来。 林圻言讶然:“百合。” 牧云歌已经绕到了她背后,正在低眸解围裙系带:“我妈喜欢插花,包了一束送给你。” 林圻言不解但感恩:“阿姨真好。” 牧云歌嗯了一声。 林圻言身上一松,她低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绕过她的腰,把围裙取下来。 她:“??云歌你在干什么?” 牧云歌给自己围上:“你去把花收拾一下,我来备菜。” 林圻言有点惊悚:“你要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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