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像是一只待宰羔羊,无助看着杨钰珍。 她却不知道,她这番模样,杨钰珍确实心中怜惜,与此同时,心底还在翻涌的,是无法遏制的占有欲。 这样的人,就该落在她手中,任她揉捏才是。 她甚至埋怨起了方才那些将韶音偷来的人:“他们也太过粗鲁了,是否让你受了惊吓?” 韶音垂下眉眼。 那些人给的惊吓,不也是珍太妃吩咐的吗? 他们难道还敢自作主张了? 一阵寒风吹过,从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 韶音脖子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初春的夜里,她虽裹着棉被,上身却大部分露在外面,只身着一身白色的里衣。 “倒是我的疏忽了。”杨钰珍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外衫,“快些将这外衫穿上,可不能着凉,初春寒凉,最易着凉。” 话落,她拿起外衫,竟然亲手替韶音穿起来。 韶音立刻结果外衫:“娘娘,奴才自己来。” 杨钰珍哪里会给她,她拿着外衫,弯腰给韶音换上。 她弯腰时,本就不算严实的领口落下。 韶音立刻转开视线,却还是避免不了红了耳根。 好半晌,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杨钰珍姣好的身材。 好一会儿,韶音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杨钰珍给她穿衣裳,为什么现在还没穿好,指尖却从她的锁骨划过。 冰凉的指尖划过锁骨,落在肩头,让本就敏.感的皮肤,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韶音身子往后一缩,略显惊恐看向杨钰珍。 杨钰珍索性不装了,放开外衫,手指顺着锁骨划到肩头,握着韶音莹润的肩膀,眼神温柔且蛊惑:“我叫你音音可好?” 她说:“皇位让给太后,我向太后讨要你,应当没问题。” “我与你说个秘密。外人总说我与我的儿子,肖想那个位置,其实,不过是形势所逼。我的孩子,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君王。不过,外人不知,太后也不知。” “但梁芙君和她儿子却是当真虎视眈眈,新皇这位置,坐得可不稳。若太后能得了我的助力,哪里还会惧怕梁芙君呢?” 杨钰珍笑得越发势在必得:“届时,你在我宫里,便与我生生世世一双人可好?我定会待你极好,我知晓你喜欢出去游玩,等空闲了,便带你去庄子上,可好?” 韶音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里一凉。 太后会怎么选择? 她不知道。 韶音不知道自己在太后心中,是什么地位。 她只觉得荒唐至极。 虽然早已猜想过,该轮到珍太妃了,可那当真仅仅只是猜测。 如今,珍太妃竟然舍得下那么多本钱。 韶音不敢应答。 只求珍太妃能将她早日放回去。 哪知,杨钰珍忽然提起她手上的伤。 “你手怎么受伤了?我差人明日给你送些伤药来吧。” 那伤,是被贵太妃咬的,若是被珍太妃知晓了。 韶音心里一阵慌张,眼底不争气露出半分。 她一个21世纪的愚蠢大学生,就算在职场历练了两年,哪里比得过这些深宫中翻云覆雨了几年的后妃。 她的慌乱被杨钰珍捕捉。 杨钰珍放开韶音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腕,嘴角挑起笑意,可眼神却如同蛇蝎死死锁定韶音,毫不客气扯开白色纱布。 纱布扯落,一个已经结痂且快要落痂的齿痕落入杨钰珍眼里。 “谁咬的?”杨钰珍的声音,比马车外的风雪还要寒凉。 她几乎不用思考,冷笑道:“梁芙君是吧?只有她才能做出这般在你身上落下痕迹,宣示主权的事情。” 韶音只庆幸,太后娘娘留在她唇上和耳垂的痕迹已经消散了。 否则,她今天怕是难以活着回去。 杨钰珍看着韶音手上的齿痕,虽然早已有了猜测,知道梁芙君和管芷贤对韶音也心思不干净,此时见到齿痕,却如同一根尖刺,刺入心脏。 她甚至缓了脸上的笑意,咬牙切齿道:“明日起,用本宫给你的药,定不会让这齿痕在你手上落下伤疤。” 说完这话,她又抬眸看向韶音:“不过她倒是点醒我了。” 留下痕迹这种事情,她也能做。
第077章 第 77 章 杨钰珍的视线在韶音身上巡回, 她在寻找最佳的留下印记的地方。 最终她将目光落在韶音的脖侧。 落在脖子上衣服遮盖不住的地方。 她轻柔地抚摸着韶音的脸颊,笑得格外温柔,嘴里却说着极其残忍的话:“既然梁芙君都可以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这话,她不等韶音回应, 低头探向韶音的脖子侧方。 韶音想要躲开,却被她捧着脸,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不要。” 韶音说着拒绝的话,可她的气势却格外羸弱。 感觉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并不是被撕咬的痛处, 而像是被吸血鬼吸血。 她伸手抵着杨钰珍的肩膀, 用力时压不住喉咙哽咽的声音。 梁芙君停顿片刻,终究没有心软。 片刻后,梁芙君将自己身体拉扯起来,垂眸看自己的杰作。 韶音脖子侧方留下一枚红色的印记,梁芙君也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一定懂, 这个印记是如何造成的。 杨钰珍垂眸看着面前的韶音,见她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心疼之余又觉得格外满足。 狭窄的车厢,被这个吻染上了旖旎的气息。 韶音的呼吸更加急促一些。 杨钰珍的呼吸被压得十分绵长。 她指尖在自己的杰作上轻轻划过,感受着韶音因为指尖的触碰, 微微颤抖的身体,温柔眼底裹挟着一抹施虐欲。 就在她血液因为那一抹不能启齿的欲.望加速流动时。 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娘娘, 韶公公宅院里的侍卫找来了。” 侍卫声音停顿片刻:“还有另一拨人, 奴才猜想是太后娘娘安插在韶公公身边的侍卫。” 杨钰珍眼底闪过可惜。 本想就这样放了韶音,毕竟今日之行已经达成目的。 看见韶音眼底那一抹放松, 心中忽然就不是滋味。 与自己在一起,他就这般不甘愿吗? 杨钰珍忽然想到什么,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颗药丸,趁着韶音不注意,便塞入她嘴中。 随后她摁住韶音柔软的嘴唇,留恋片刻,抬着韶音的下巴,在韶音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将那颗药丸顺入韶音的胃中。 韶音眼眸瞳孔瞬间放大。 她还来不及思索自己咽下的是什么,面前的杨钰珍声音带着蛊惑:“这可是苗疆供上来的药丸,吃下后你便被我下了蛊,只要你心中想着离开我,或是想着其他人,便会被这药丸折磨得生不如死。” 韶音神色微怔。 她还来不及求证,太后和贵太妃的侍卫已经赶来。 两方对峙,杨钰珍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还给韶音喂了颗药丸,威胁了她。 她便心满意足地放了韶音。 杨钰珍甚至自己下了马车,看向来人说道:“人在车里,你们赶着车回去,莫要冷着她了。” 这些侍卫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杨钰珍动手。 一名侍卫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韶音在车厢里裹着被子,神情略显狼狈,好在人没怎么受伤。 他们与杨钰珍道别,便驱赶着马车,向着韶音的宅府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车外步伐许多,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韶音靠在车厢中,还在回想杨钰珍最后说的那句话。 可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逃离这些人,这下了蛊的药怎么没有作用呢? 若珍太妃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应当肝肠寸断的痛着,而不是觉得胸口升起一股暖意,僵硬的身体也柔和下来,还是有什么熨帖着她的身体。 不像是什么蛊药? 更像是一颗大补丸。 难不成是那些苗疆的巫师骗了珍太妃? 她甚至伸出了半分困意。 不过韶音还是坚持着回到自己的宅府,在嬷嬷焦急的目光中下了车,扶着嬷嬷的手,向着寝室走去。 此时嬷嬷和身边的小丫鬟,以及一路随着她走入正院的侍卫们,看到了她脖子侧方那一门鲜红的痕迹。 他们还不知道韶音是个女子。 韶音此时裹着被子,他们也看不出来。 众人心中纷纷惊诧。 难怪这韶公公格外得那些主子们的宠爱,原来与主子们是这样的关系吗? 刚才被珍太妃派来的人掳走,在那马车厢里,竟被如此欺辱了。 侍卫们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心想这韶公公虽然是个阉人,可再怎么也是男人啊。 他一副被轻薄的模样,比那些娘们还娘们。 可再多看一眼,又觉得他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若不是他们这些侍卫心中只有女娘,这韶攻公的柔美模样,当真能引得他们心声疼惜。 那快要碎掉的、需要被人保护的样子,可不比那些泼辣的女汉子们看着更得劲。 众人心中这般想着,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怎么说,这都是娘娘们跟前的红人,他们这些侍卫哪里惹得起? 韶音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睡梦中,没有任何令她恐惧的画面,甚至没有做梦。 她那受了些寒的身体,也被温养得十分温暖。 杨钰珍回程的路上,看着自己空了的荷包,想着自己临走前的谎言,温柔眉眼下溢出一抹恶劣。 也不知道她那话,会让韶音吓多久。 那其实并不是什么蛊药,而是一颗补丸。 她原本想着这些日子为先帝守灵,身体疲惫,便用这药丸撑一撑。 如今见着韶音,觉得她更适用。 且也能用这小药丸,吓一想她,让她心中时常想着自己。 今日这动静着实有些大了。 这也在杨钰珍的计划之中。 她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人,实则手段并不温和。 她就是想让那些人知道,她不会放开韶音。 皇位她给她儿子争不回来,那是他们不想要,韶音是她这些年难得想要得到的人,她怎么可能放弃? 果不其然。 她刚回到宫中,甚至还未来得及走入灵堂。 她出宫去见韶音的消息,就已经飞到了管芷贤和梁芙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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