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表白成功了,不都是来一场法式辣吻的吗? 向她看来的目光饱含着催促,自己主动又不敢,就只会撺掇云姜。 也不知道该说她胆大勇敢,还是说她胆小腼腆好。 可见这人不光喜欢野的,自己也是野得很。 云姜:“……” 嘴都撅起来了,总不能不亲吧。 哭笑不得地把人搂过来,在唇上啵一下,还没到深入探索地步。 陆沅也不挑,砸吧砸吧嘴,说:“我听说亲嘴是甜的,好像是真的诶。” “有吗?你房间里备的牙膏是薄荷味的啊。”云姜疑惑道,公馆里的一应生活用品都是由文姨统一采购,同系列的不同牌子罢了。 反正她是没感受到甜。 总不至于是那杯蜂蜜水的甜味都给尝出来了。 陆沅挨得更紧,几乎是压着人了:“可能刚刚不够深入,再试试呗。” 兴许就能尝出来了。 云姜看见她眼里的跃跃欲试,登时就明白了她打的什么主意,好笑自己也是糊涂了,还真去想究竟是什么东西散发甜味。 明明是她怀里的人整个人都是甜滋滋的,跟刚出炉的小蛋糕一样,又软又甜。 环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云姜眸色深沉道:“好啊。” 因为太黑,而看不清眼睛的陆沅:“?” 嗯?怎么感觉背后一凉? * 把人送回去以后,云姜这才躺回床上睡觉。 夜色深沉,万物俱寂。 拉上厚重窗帘的窗户外的风声传不进屋内,显得周围更加安静,恍若身处无人之境。 此刻床头柜旁的时钟时间已经走到了01:59分,正是万物安眠的时刻,都将会在这个时间点睡得更加沉。 只是... 云姜哗地一声翻开被子,露出在被子下掩盖地微红的脸,她睁着一双黑眼睛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会在凝视你。 云姜杂乱的思绪中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有着失眠者在睡前会不由自主胡思乱想的通病,难以自控。 摁下葫芦起了瓢,才把这个摁下去,另一个企划案的内容就从脑子里冒出来了,最可恨的是还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还得感谢自己的脑子不会去反复回忆社死经历,再冷酷的女人在社死的时候也是会尴尬到睡不着的。 下一刻,脑海里就浮现了小时候去跳湖不成飘起来,然后被人摁进水里把自己生生呛晕的尴尬事迹。 云姜:“......” 更加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好一会,除了感受到嘴巴又肿又麻,一点睡意都无法捕捉。 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静止好一会后,云姜伸手去摸枕头边的平板电脑。 深渊中亮起了平板的光,照亮了云姜的脸,叫她双眼微眯。 解锁,打开,点开视频软件。 修长指尖停顿在五光十色页面上,距离点开视频的距离就差一点点。 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挥斥方遒的女人竟然在这一刻犹豫了,看着海报上站位靠后的红衣白发女人犹豫了。 “这样利用...好像不太好吧?”云姜小声嘀咕:“怎么讲也要撑过五分钟吧?” 三十秒后,散发光亮的平板摊在了被面上。 平板的主人已经睡了,只有平板还在兢兢业业地播放视频。 出现在画面的红衣白发女人语气激昂地说着台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子乃半妖之身,断不可信!” 然后就开始放片尾曲,音调很高,但丝毫不影响主人婴儿般的睡眠。 * 第二天早上,文姨还在饭厅里看着厨房佣人准备早餐。 诱人的食物香气在饭厅中弥漫,被肚子饿闹醒的莫绵下楼,脸上还带着之前连夜修改剧本疲惫。 长发蓬乱,双眼颓丧,精气神这三样之间她只带了眼镜。 “好香啊文姨,什么时候开始吃饭,我要饿扁了。”莫绵弱弱问。 寻了一个角落坐下,也不嫌弃这是吃饭的桌子,直接趴在上边。 这桌子也是有不少年份的老古董,长而方,占地面积不小,鲜少能坐满。 她坐的地方就是桌尾处,都多少年没人在这一块坐着吃饭了,没有油污。 就算有油污,也早被公馆里的佣人给擦洗干净了。 文姨闻声而出,顺手给她拿了一杯现打豆浆出来:“你表姐七点下来,还有十分钟就好了。” 莫绵:“啊?现在才七点吗?” “是的,现在是七点,难不成你以为是几点?”文姨仔细看了莫绵几眼,问:“你是几点睡的。” 莫绵咕咚咕咚喝豆浆,眨眼:“我十二点睡的。” 文姨:“哦?表小姐竟然是十二点睡的,第一次听说这事。” 这表小姐的效果堪比亲妈喊全名。 “......”莫绵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诚实道:“一夜未睡,熬到天亮就下来吃早餐了。” “绵绵,你不诚实。”文姨拿走了杯子,又进厨房了。 莫绵靠着椅背发呆一会,打算去客厅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该说不说,大表姐的公馆真的有点东西。 她在这里呆一夜,已经有了好几个民国古宅背景的悬疑小说大纲了。 就是有点废人。 没过多久,陆沅也下来了,睡眼惺忪,眉宇间有些疲惫。 她不认床,哪里都睡得香,就是有点太激动了,所以睡得比较晚。 看见人的莫绵喊陆沅过来,她面前还放着透明糖罐。 里面是零星的暖橙色,就剩下几个堆着,没多少了。 陆沅刚下楼梯,就听到一声惊问:“你嘴巴怎么那么肿,上火了吗?” 陆沅脚步一顿,下意识抬手捂嘴。 声音嗡嗡:“没有啊。” 昨晚上惹得太过火,被摁床上被法式狠狠辣吻了。 刚开始由于双方技术原因,不是牙磕着牙,就是鼻梁顶到鼻尖,可房内两位都是学习能力超强的高材生,摸索几分钟后就找到了诀窍。 结果舌头都快被吸秃噜皮了,上颚已经麻木了。 问当事人心情如何? 那当然是爽翻了,如果不被大声喊出来的话估计会更爽。 一抬眼,就对上了文姨意味深长的双眼。 “下来啦?睡得可好?累不累啊?” 陆沅胡乱点头:“嗯嗯嗯!” 文姨:“噢...” 看来提前看好场地的决定没有错。 “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室内的还是室外的。” 陆沅:“?” 文姨笑得太慈祥了,跟太阳一样让陆沅不敢直视。 那富有内涵的眼神笑得弯弯,直把陆沅的脸给看红了。 再看莫绵,满眼的纯洁和无辜,她是真不懂。 还傻不愣登地问:“不能吧。都红成那样了,不得是上火啊,让文姨煮点凉茶下下火。” 公馆内的佣人已经开始准备今日的工作,昨天天黑没看全,这来来往往的人可真不少。 干什么的都有,透过敞亮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还能看见园丁正在用水管浇花。 娇艳的花瓣上洒满晶莹水珠,使花朵更加舒展,在晨阳下争奇斗艳。 莫绵也是出身豪门的,但家里也不至于这样夸张。 她直白讲:“一座公馆要招聘那么多人才能打理好吗?” 沙湾公馆简直像城堡一样大,好像那么多人也是正常的。 文姨抱着糖袋子过来,拿走莫绵怀里的糖罐,往里面倒糖。 满到尖尖的时候才停止,不过没有盖上盖子,敞着放在桌上,供人取用。 她说:“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人,只是这么大的公馆只有几个人的话,未免太空荡荡了。” 便招聘了那么多人来,都是鲜活气,好歹让云姜的住处热闹些。 云姜将所有东西都交给她打理,基本不会过问。 莫绵一想也是,那么大一座公馆不多点人气,就像是住在鬼屋。 也不知道表姐什么爱好,住在这外卖都无法送达的地方。 陆沅抬手去拿糖。 那是陆沅最喜欢的糖,经常买了放在包里,偶尔吃一两粒。 文姨走看见那一堆暖橙色的糖纸,笑道:“你也喜欢吃这个糖吗?” 陆沅一个没注意,就吃了不少:“嗯,我很喜欢这个牌子的橘子糖。” 不太好意思地拢了拢糖纸,觉得好像是个贪吃小孩似的,见到喜欢吃的就要吃很多。 文姨感叹道:“那可巧了,家主也很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橘子糖是她唯一常备的东西。” 莫绵仔细看包装,挑眉道:“那可不止,这个牌子本来快要倒闭了,即将断货。我表姐本来还在国外读博,听说这件事后连夜杀回国,把工厂给收购了,后来就成了云影集团的旗下产业。” 这件事文姨倒是不知道,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莫绵把玩着糖纸:“那会是我给她寄糖的,我姨妈不给她吃廉价东西,寄给表姐的东西都要看过一遍,表姐就让我帮忙寄。说起来我长那么大,都没给我表姐求过办事,还暗爽了很久。” 因为喜欢吃就直接收购工厂,好像还真是云姜干得出来的事情。 陆沅有些意外,而后又莫名觉得冥冥之中有一丝联系,在互不相识的岁月中有了相似之中。 连从小到大喜欢吃的东西都一样,这就叫有缘。 天定良缘的缘。 文姨恍然:“我是在家主二十岁的时候才来到她的身边,以前的事情都不怎么清楚,只知道是在翡翠庄园长大的。” 二十岁好像是云姜的分界线,出任云影集团总裁的光辉好似掩盖了晦暗的过去,都变得不太真切了。 无人知晓那段岁月是如何孑然度过,连莫绵也是在十八岁寄糖果的时候才有了联系,至于其他的同龄人都跟他不亲近。 觉得她是怪胎,觉得她或许会和她母亲一样,最终的归宿是疗养院。 换了另一个管家,那人或许会觉得雇主是个奇怪的人。 没有很喜欢的东西,也没有很讨厌的东西,看似冷静,实则心有猛兽。 可以说她是个没有爱好的人,一心只有工作。 但会在她出现的地方放上一堆橘子味的糖,十分不符合人设地吃这种小零食。 这是她二十年来唯一坚持,且从未放弃过的事情。 ——只吃这个牌子的橘子味的糖。 翡翠庄园? 好耳熟的名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有什么事情在陆沅脑中一闪而逝,离开得太快,没能抓住尾巴。 垂眸看向躺在掌心上的橘子味糖果,小小的一粒。 没过多久,穿戴完毕的云姜也下来了,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 一下楼梯,她就听见绵绵表妹震惊道:“表姐怎么你也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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