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姜认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治国可不是口头上喊喊,总专研改革先有政策,不如从民生下手。 百姓日子过得好,八个瑾王一起作乱都没用,全都开始自发抵制。 费事跟大臣们掰扯这些道理,云姜就用着抄家的钱组建的百工司,把人安置在清净的云天山庄中。 没想到他们被陛下重视后,一个个打鸡血似的,还真弄出了不少有利民生,有利国防的东西。 也因为如此,反对的声音才少了不少,都成了只能说陛下英明的鹌鹑。 聊了一会,就有英政殿的侍从来请,说是吏部尚书有事求见陛下。 云姜只好硬生生把自己从陆沅怀里拔出来,整理衣衫,恋恋不舍出门去。 * 出去的时候,陆令仪在树下纳凉,她本就不是真的要去更衣,只是找个借口离开。 “陛下。” 云姜低眼,就看见小姑娘的眼神,她真是一点都学不会遮掩。 清澈的展现在人眼前,倒是不觉得冒犯或生气。 她用一种陛下你真的好豁得出去吾辈真的太佩服了的表情看她。 显然是听见了那几句一国之君就不能被哄的令人震撼的话。 云姜恢复清冷威严的面孔,毫不在意道:“不过是情.趣,何必在意其他。” 陆令仪的眼神瞬间变成不愧是陛下您就是这个,并说道:“恭送陛下。” 见圣驾远去,陆令仪被领到另一间偏殿中才见到陆沅,至于之前的偏殿... 根据宫人回馈,五姑娘最好三天内都不要进去。 但是等陆令仪迈步进门的时候,都没看清陆沅微肿的双唇,差点就要跟兔子一样跳出门外。 陆沅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 身上信素味道浓厚的,感觉自己七天内都难靠近三姐,陛下也忒黏人了。 陆令仪隔着门跟陆沅对望,突然恨自己不是个普通人。 思虑再三,她决定给自己加大药量,最好一觉睡到天明。 平时太医让吃一颗的静心丸吃三颗再睡,那安神香一勺不够,加三勺,就不信熏不倒自己。 千万不能再做噩梦惊醒,不然到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三姐进自己的卧房。 *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 英政殿内仍旧是灯火通明,守在门前的宫人站在明亮灯火里,看着殿外地上清冷月光。 批完奏折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云姜最近回去的晚,搁下笔的时候肩颈都是僵硬的。 独守空房,回去太早也没用。 将积攒的事情一并处理完毕,云姜长舒一口气,起身回去。 “您可算想起回去了,奴婢都想去请娘娘过来亲自盯着您回去了。” 惠素停止打盹,扶着云姜上步撵。 “别跟她说这些话。”云姜笑了:“一两回罢了,过几天就要去云天山庄避暑,不必要的事处理完了才有时间赶路。” 惠素说:“陛下是该好好歇息,最近可太热了...陛下回去后要不要用些宵夜?今晚看您吃的也不多。” 摸了摸肚子,还是觉得没多大食欲,便拒绝了。 绕过养心殿,回到凤翔宫,里面洗漱沐浴用具一应准备齐全。 披着发尾微湿的长发,云姜回到床边,准备看点书再去睡。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越热,在床边坐一会都浑身热汗,心口窒闷得厉害。 急切感油然而生,好像需要着什么,一会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寻找柑橘气息,一会又想浑身燥热得厉害。 “惠素!”云姜放下书。 内殿屏风外很快出现一道身影:“陛下。” 云姜扔下擦汗帕子,说道:“殿内再加几个冰盆,太热了。” 惠素讶然道:“可是殿内已经放上三个冰盆了,要是再放多,恐怕陛下会着凉的。” 云姜已经翻出了扇子,展开给自己扇风:“已经放了三个?怎么还是这般的热。” 其实外面还挺凉爽的,微风习习,还没到炎夏季节,不至于那么热。 惠素意识到什么,犹豫道:“陛下...您是不是易感期发作了?” 以前的陛下几乎没有易感期反应,清心寡欲得不是很正常,皇后娘娘还需每月定时服用抑制丸,几乎没断过。 前几个月之所以没有发作,大抵是因为一直跟娘娘共处一室的原因。 “什么?”云姜疑惑。 惠素举着灯火凑近,果然看见一张绯红的脸。 云姜双眸水光潋滟,薄唇紧抿,正拧着眉看她。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05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16 云姜本性是个克制自省的人, 虽总是散漫调笑,总不会做的过分。 放在其他乾元身上动辄暴怒到难以自已的易感期在她身上确实被理解为热。 不过也就是这时候,惠素才明白她还没有与皇后进行永久标记。 “易感期?”云姜大扇子呼呼地扇。 自己竟然还有这东西? 一时半刻, 云姜竟没反应过来,她偶尔会觉得自己的腺体只是散发香香的器官, 真没太上心。 好不容易从记忆里扒拉出几点相关事项, 成年之后的乾元都会有固定的易感期,需要坤泽的进行抚慰。 她小时候受过伤,本来反应就比其他乾元慢半拍,十九岁的时候脑子就开始不太好了, 这几年更加是没有易感期这个概念。 所以成婚三年, 需要吃抑制丸度过双方情潮期的人只有皇后一人而已。 门外太监前来通报, 人影立在内殿门外:“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云姜瞬间扔掉了扇子, 霍然起身。 那太监的话语刚落, 他身后就绕出披风加身的陆沅, 面庞素净。 显然就是卸了妆, 拆了发,躺下没多久又过来了。 “都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云姜问。 一进大门,陆沅就感受到那磅礴热烈的信素气息,在信素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缠上了人, 往后颈的腺体钻去。 白净的脸庞瞬间泛上绯红, 勉力维持皇后威仪。 云姜一挥手:“都下去。” “实在心神不宁,睡不着就过来看看陛下。”陆沅双眸润泽, 轻轻道。 “奴婢告退。” 人影顷刻散得干净, 惠素勤勤恳恳守在门外, 开始盘算明天该给陛下告几天假。 云姜眼疾手快抱着人往里走,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陆沅倚在对方怀中,甚至凑到云姜后颈深吸一口气,舌尖擦过那微微发红发肿的腺体。 周围的新雪覆木香便更加浓郁了,好似都冷了不少。 下一刻,陆沅就被托着脸深吻,急切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也不是永远的承受着,覆在后背的右手下滑,擦过山峦起伏般的弧度。 那左手还是不乖巧地摁着热得烫人的腺体,抚弄最珍爱之物一般时而用掌心覆盖,时而用同样发烫的指尖轻擦。 从一进门开始,陆沅就被勾起了情潮期,所爱之人深陷情潮,她又怎能轻易免俗。 其实她还觉得有点得意,皇宫里最好的小皇女真的被她偷偷养大了,还成了她的妻子。 然后那作乱的人就被推倒了,摔在柔软的床上。 宽大的床上人影交错,影影憧憧看得不能真切,柔顺青丝铺了满床,只能看清莹润发亮的琥珀色双眸。 散乱衣襟无人去管,也无暇去管,皇宫内用的衣料都是上好的,那丝绸做的寝衣水般滑下。 云姜一窒。 她可没听说过制衣司会用丝绸做贴身寝衣,都是挂都挂不住,挡也挡不住的布料。 一双手托着她下巴上抬,就对上另一双含笑双眸。 平素最讲究规矩礼仪的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云姜,也有别样的惑,如深海海妖一样妖娆,叫人挪不开眼。 “阿姜,今夜就是你我的新婚之夜。” “了却遗憾。” 待到那厚重帷幔垂下,就彻底看不清任何,只能隔着那听见一两声叫人心头燥热的话语。 梦里繁花遍地,如梦如幻,好似仙人乘风而上,忽至云端。 遥遥望见天边银瀑高悬,水花直泻三千里,哗哗喘息,无穷无止。 深知随着水流而往是寻不到最终水流汇聚方向的,很快就无功而返,重登山峦。 登高望远,深吸一口那山巅清凉气息,久久不肯松懈,方才停歇。 * 次日早朝,群臣在列,静待女帝亲临。 今天没让他们久等,还不到时辰,就听见脚步声将至。 众人觉得这脚步声不太对劲,抬头一看只有惠素尚宫一人,赭衣黑帽,面容端肃。 惠素立在台阶下,朗声道:“陛下有旨,休朝三日,一应要事写奏折递于英政殿,稍后处理。” 这好好的,怎么就要休朝? 众臣哗然,丞相就要拦着惠素问清楚。 “陛下怎的突然休朝三日?可是身子不适?” “太医院可有什么说法?” “陛下万金之躯,乃国之重本,一定要养好身子啊。” “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说要休朝三日,我等可否向陛下请安?” “可是陛下昨日还说要叫微臣定下工程款项,给陛下通报。” 呼啦啦的,惠素就被一大帮朝臣包围,每个人成了鸭子,都扯着嗓子等一个答案。 身处鸭圈的惠素饶是淡定如她,也被吵得耳朵嗡嗡。 走到近前,有几个朝臣脸色一变。 不会吧?陛下真的那么孝顺啊? 面色红红白白一阵后,纷纷改口。 “既然陛下无事,那微臣就不打扰了。” “是是是,朝中最近并无大事,不必叫陛下挂怀。” “尚宫慢走。” 惠素:“......” 这一前一后的转变太大,搞得闻不见信素的朝臣一头雾水,看着一张张老脸微红,愣是不敢追问去了。 离开了紫宸殿,惠素回到凤翔宫,那扇从昨夜就一直紧闭的大门今日也毫无动静。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外,捧着手上的膳食愣是不敢吱声。 见到惠素出现,纷纷松了口气。 “尚宫大人。” 就算自己不是乾元,那也是听说过不少的相关事迹,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听说易感期乾元呐,疯起来真的会砍人的,非常非常的暴躁。 惠素见着她们手上还完好的食物,便问:“陛下说不吃?” 那可不行,少则三天,多则七天的事情,怎么能不吃? 就算陛下撑得住,娘娘也不行啊。 宫人们纷纷摇头:“不是的尚宫大人,是里面根本没有动静。” 惠素:“......” * 一门之隔,半昏半明的光亮穿过外殿,抵达温情依旧的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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