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比抑制丸好? 气哼哼的陆沅把腿搭在她腿上,动了动身体给自己找更舒服的地方睡觉,把头往她颈窝处一放。 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再次升高的体温。 佳人在怀,就算是意识全失的离魂者都能给蹭醒。 放在背后的手往下,一拍屁股,云姜说:“睡觉别乱动。” 陆沅动作一滞,又想往外滚去,她觉得热,从后颈开始全身都热。 云姜则把人按住,不给往外跑:“再乱动就亲你。” “......” 陆沅动了动胳膊,也拍了一下她屁股。 半睡半醒的人倏地睁眼。 然后陆沅就被翻身而起的云姜摁在被子里,压着人深吻。 微喘的呼吸在不大的空间里若隐若现,黏腻的水声在耳边越发明显,放在云姜背后的双手揪紧。 湿热气息从唇边下落,逐渐转移到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那如白鹤引颈般脆弱的美景让人暴涨施.虐.欲。 但是没能舍得,只是一一轻轻啄吻,以爱恋而珍重的态度。 忽然陆沅后颈一疼,黑暗中响起一声惊喘。 “对不住,我好像易感期快到了...” “呜...” 好久之后才彻底平息,再度重归平静。 陆沅才带着那明烈微凉的信素,浑身发软地睡去。
第99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10 春日清晨, 天色微亮时分。 枝头鸟都没醒,尚在鸟巢里与伴侣鸟挤在一块呼呼大睡,房内床上的云姜准时睁开眼睛, 臂弯里的人还沉沉睡着。 她不是个爱赖床的人,但今天是真的有种不愿上朝的感觉。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还真不是虚言,没人能抗拒温柔乡的魅力。 趁惠素还没来,云姜躺在床上享受最后的安静时光。 云姜本性是个注重伴侣感情的人,她认为以前的伤害终究是伤害, 连自己都不在意会让伴侣收到更加大的伤害。 第一次同床就想着□□未免太急色, 感觉自己好像不尊重对方且冒犯。 但没想到陆沅本人根本不在意那种冒犯, 非得撩。 被逮住爪子,挨了一口咬之后才含着眼泪睡去, 一直嘟囔云姜在欺负她。 这样记恩不记仇的脾气, 可太容易挨欺负了。 再过十息, 惠素准时站在门外轻声问道:“陛下, 时辰到了。” 云姜撩一下她纤长的睫毛,隐约能看见陆沅眼角残存的飞红。 轻轻将人放在另一只枕头上,云姜坐起身活动臂膀,下床穿鞋。 披上宽大的外袍,云姜绕过屏风开门, 没有遮挡严实的锁骨处有一片若隐若现的红痕。 没等惠素看清楚, 就被合拢的衣领挡住。 神色慵懒的女君说:“去隔壁屋里洗漱更...” 身后传来一声物体坠地的闷响,云姜话未说完, 急急转身走去。 绕过屏风, 果然看见穿着单薄寝衣的陆沅跌坐在地上, 赤足散发,用手捂着额头。 “嘶,好痛。” “撞到哪里了?我看看。”云姜大步走近,拉开她的手腕,果然额头上一片红痕:“惠素,传太医。” “只是起猛了撞到床柱而已,用不着大清早请太医。”陆沅连忙拉着云姜的手,把人拽了回来:“很快就能好了。” 而且这种理由太丢人了,她才不要被全部人知道皇后在冷宫里因为起床太猛撞到柱子所以要请太医。 这一句话无论哪一个词都很正常,组合在一起就很奇怪。 “那我给你上点药先。”云姜仔细看了一会,才勉强答应。 陆沅被拉着坐回床上,散落的头发撩起,微微红肿的地方抹上清凉消肿的药膏。 宫廷御方能消疤痕,用来消肿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沾着淡白药膏的粉白指尖收回,旋好白玉盖子放在陆沅手上,剩余的药膏则用惠素递上的帕子搽干净。 这一番折腾,门外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 也就不费劲转移房间去隔壁洗漱更衣,左右陆沅已经醒了,在屋里更衣即可。 陆沅看着被女官宫女们包围的云姜,对方神情沉静,在自己面前总是幼稚且不正经,在人前还是蛮正经的。 目不转睛看了许久,陆沅几乎没舍得眨眼,第一次观察得那么仔细。 展开的双臂覆上层层袍服,纯白寝衣被朱红的中衣覆盖,衣领处层层叠叠,彻底遮挡住那一片小红印。 最后穿上滚着金边的玄色外袍,彰显大国之君王气度。 龙袍贵重且厚重,穿着时总需要几人同时运作,女官惠素负责女帝衣领,两人整理衣袖,还有一人负责下裳。 背负山川日月纹,有游龙翱翔其间,腰封拦过腰身,束出一线弧度,最后以玉带钩固定在前。 这还不算完,又有一宫女上前,托盘上盛着各种玉饰,琳琅满目。 云姜低眼扫过,指了中间那一块玉佩,由宫女挂在在腰带上。 一直被宫女双手托着的青丝垂下,这里还是得由惠素来。 见人落座镜前,陆沅忙穿鞋下地,被曦月追着披上外袍。 云姜从镜子望向陆沅,眼神疑惑。 陆沅说:“我看看惠素是怎么梳头的,打算学两招试试。” 试试?还能在谁的头上试试? 云姜莫名觉得头皮有点痛,看着她热情的模样,决定不打消她的热情。 起码是打算学了给自己梳头的,要鼓励,不要拒绝。 顶着皇后灼灼目光,惠素荣辱不惊笑道:“那奴婢就献艺了。” 到底是说话的艺术,总不能拿着女帝的头对别人说自己献丑了。 陆沅说:“惠素尚宫束发手艺一绝,奇思妙想美不胜收,我从小就听好多先帝妃子都想将惠素尚宫请出山,做自己的贴身女官。” 惠素微微笑着:“那都是对奴婢的抬举。” 说是献艺还真是献艺,陆沅眼睁睁看着惠素跳过玉梳,拿起木梳先沾发油从头到尾全部梳顺。 然后就是分区,从尾部编起,再用发油收拢碎发。 陆沅满脸认真,觉得这三步自己还是会的,不难。 盯得久了,感觉眼睛有些酸疼,其实她也没睡够,甚至捂嘴打了个哈欠。 等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的时候,便发现眼前的头已经梳好了,惠素正接过宫女递来的冠冕往云姜头上安。 插上两支主簪,便能彻底固定住,轻易不能动摇。 陆沅两眼瞪大:“嗯?嗯?!!”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只是眨了个眼睛,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陆沅惊异道:“这这这...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她绕着云姜转了两圈,满眼都写着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办到的。 玉珠遮面,让她没看清云姜眼里闪过的笑意。 呆呆看了一会,陆沅兴致勃勃道:“那我给你画眉,我画眉可厉害了。” 这次倒是没说假的,陆沅画眉确实挺好。 就是低头的时候头发滑下,后颈上的咬痕若隐若现,咬痕很深,泛着深刻浓烈的红。 透过缝隙也能窥见咬痕背后传达出的强烈占有欲,如果她们也有信素,就能发现皇后浑身上下都被新雪覆木的信素包围的密不透风。 再强的乾元来了,也得退避三舍,呛倒一个跟头,那就别提本就敏感的坤泽,得当场腿软。 只是都这样明显了,不用拥有信素也能轻易发现。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禁脸色微红。 “好了,远山眉果然最适合你。”陆沅放下螺黛,认真端详。 “陛下,车辇已备好,请陛下起驾。”门外又太监的声音通传道。 云姜站起身,伸手拢好她披风衣领:“我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吧。” 才一刻钟时间,眼前的人就完成了大变身,玄色龙袍称得她威严庄重,凛然不可侵犯。 有这人站在这,普普通通的屋子都要蓬荜生辉,茅草屋都能变成紫宸殿。 出门的时候,陆沅原地看着云姜先行,一众宫人随行其后,浩浩荡荡往门外走去。 剩下的宫女太监跪送,齐声道:“恭送陛下。” “陛下留步!”陆沅出声喊道,前面背影一顿。 云姜这种人,就应该住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挥斥方遒,冷宫只是她的过去而已。 再也不让她过来住了,嗯...要是吵架的话自己过来住就好了。 陆沅往前跑去,穿过人群:“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去,能带我走吗?” “当然能,帝后共乘也是一段佳话。”云姜给她戴上帽子,灵活的手指打了个结。 陆沅一看自己身上的样子,哪里是像个皇后,又有些犹豫道:“那我这样出去,实在不雅。” “无碍,到时候都在行礼,皆不敢直视帝后。”云姜伸手去牵人,走出门外。 大门之外,仪仗侍卫皆侍立,车辇盘踞在道路正中央。 远远见到衣角便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道:“奴婢/卑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云姜淡声道:“平身吧。” “谢陛下——” 人群两分,让出一条道让帝后登车,皆是垂目。 从冷宫大门出发的车辇迎着遥远的天光,一路向外行驶。 上朝总是枯乏无味的,一般只有一两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剩下的都是再说一些蒜皮小事。 好比今日,说起清明时节将近,命礼部拟定祭祖事宜后,便没什么大事可商讨。 就算有,说完之后还是得各个大臣下朝后递折子进英政殿待理,除非是十万火急的突发事件,一般不会当朝做出决定。 朝臣们为了表示他们真的有在干活,没有尸位素餐,竟说到了后宫上。 说三年孝期已过,中宫仍未有孕,便谏言希望重启选秀,选些女子充盈后宫。 云姜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言说现在景朝百废待兴,国库尚未丰饶,无心铺张浪费。 至于选秀,以后还是能免则免,实在大动干戈。 云姜并没有斩钉截铁拒绝这种事情,都是圆滑的狐狸们,老狐狸大狐狸小狐狸,互相留一线,懂的都懂。 不能显得太忌惮陆家,也不能表现得太亲近陆家。 陆家上下是忠心耿耿,但也仅代表陆帅父子几人。 陆氏全族上下便有几百人,若是有人借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耍威风,也是陆帅和云姜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于是大臣们都懂了,反正今年内都不打算提起这件事情。 其实他们也只是隐约听说帝后疑似感情不和,就想问一句。 毕竟皇后是陆帅之女,若是感情不和,刻意疏远,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陛下想要收回西境兵权了? 现在看来,好像还没有这种意思。 不过没钱是真没钱,云姜现在就是表面光鲜,手上银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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