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人应声,利落地用石刀割下一块,掂量掂量重量,憨厚笑道,“我向图腾起誓,这一次可绝不会给别人比这还大的了。” 解榆弯腰拍了拍小幼崽的肩膀,“你记好了,这一整块都是你的。如果有人要和你抢或者要你分给他,你就告诉我,我叫人揍他。” 她的语气像在调侃幼崽又像在警告他人,多少有点觊觎这块肉的其他人歇了这颗心。 不过幼崽可不懂这么多,她只觉得这个新首领对她真好。 小幼崽乖巧接过一块和她整张脸差不多大的兽肉,向解榆道谢。 其他人也得了兽肉,仿佛得到了无上珍宝,顿时忍不住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分享欢愉。 解榆让他们安静下来,“你们原来的驻地,有没有什么存放物资的隐蔽之处?” 她该去搜刮搜刮了。 “我们驻地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东西几乎都在那几个山洞里,但是我们以前首领的山洞里可能会有很多好东西。”一个人畏畏缩缩地举起手,回答完又立刻缩回去。 解榆点点头,又道,“淜,接下来你安排吧,不要让他们闹起来。” 只要他们不闹起来,乖乖听话,她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终于把事情嘱咐完,解榆终于有时间回到云奈的身边,将人抱起转了两圈。 解榆近来格外喜爱这个动作,许是享受每次云奈被她抱起时都会下意识紧紧地搂着她。 柔软的腰肢握着手感极好,解榆忍不住揉了揉,云奈倏然受力嗔她一眼,不过这种眼神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 特别是对于解榆这种得寸进尺的人来说,她还特喜欢云奈这样看她。 一眼不够,要两眼。 在云奈饱受这人魔爪摧残之后终于发起反攻,她的腰不怕痒,可解榆的怕,甫一碰到解榆的腰,这人就会像袋鼠一样蹦跶得三尺高。 “我错了。”解榆认错。 “不通过。” “不通过你的不通过。” 顶嘴,再掐。 到底还是以解榆哼哼唧唧求饶告终。 * 翌日,今天要真正意义上去攻陷其他部落的族人经过昨天一晚的休息精神满满,全是抖擞模样。 解榆再度领着人出发,比起上次的顾虑重重,显然这次轻松得多,走上个三天把人揍趴了,任务圆满完成就能回来了。 根据昨日的情报,这个小部落的男首领加上他的亲信,所剩不过六个人。 解榆带着十个人过去,还是身强体壮的十个人,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且那几人去狩猎难免受伤,要拿下他们根本不用使劲。 但她并不打算把那几人带回驻地,瘤子还是死在外边得好,少来嚯嚯他们。 怀揣着激动的心,一行人的速度快上加快,来到原先那个地方时,正是白天。 他们几人正在山洞里,火势熊熊,里边隐隐传来几人的对话声。 “这群混蛋东西!” “这群混蛋!” “混蛋!” 听他们骂了好一会儿的混蛋,琏憋笑憋得脸通红,柯捂着她的嘴巴免得人直接笑出声,两个人在一边打打闹闹,全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解榆两个呱嘣弹在她们脑袋上让两人安分点,两人各自抱着脑袋不再闹腾。 在洞穴里边的人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混蛋后,终于出现了点别的话。 “说得我都口渴了,混蛋!” “水也没有了,我出去再装点水。” 装水的人出山洞往石桶的方向走去,刚出山洞不到十步,就被人捂着嘴巴往一旁拖走。 那人惊恐地看着手里握着一把大砍刀的砾,想叫喊,嘴巴里却被人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愣是发不出声。 解榆没有管他,任由其他人处置,她则冷眼听着里边人的叫喊怒骂。 “他怎么还没回来?” “谁知道。”“我去看看。” 一个接一个地来,脑袋一个接一个地掉,最后只剩那个男首领和他的两个狗腿子了。 “混蛋!”男人咬着牙想,这几个什么亲信也不靠谱,连装点水都装这么久。 “和我出去看看他们几个究竟在做些什么!” 就在他们提着刀跑到洞口时,琏猛然从旁边跳了出来,正正好地停在他们的前方。 “你是谁?” “砍你脑袋的人!”琏这般回到,唰唰地挥起手中的石矛就往他身上刺。 剩下的两个狗腿子被其他人围了起来,拿下他们自然不在话下,砾两眼一瞪,一掌劈下,打得人眼冒金星,刀都提不起来。 解榆则和柯注意着琏这边,琏方才提出要一个人会会这个首领,看看他的本事,正好也能磨练磨练她的斗技。 鹤这段时间教她的,她学得极好。 少年人心高气傲,解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左右琏就算别的不行,逃跑这一项是不赖的。 琏面对强刀,毫不畏缩,挥舞长矛,迎刀而上。 一矛刺出,她只觉得手上一沉,对面那人提刀运劲,使得力气比她大得多,此一招竟将她压得脚下土地一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虽不以气力见长,好在灵巧有余,身体一侧躲开一击。 两人一番打斗,似乎平分秋色,对面男人气喘吁吁,青筋直跳,显然没讨着好,但解榆也看出琏吃了不少暗亏。 到底还是初生牛犊,解榆握紧长矛,打算找准时机下手。 琏一时还刹不住亢奋,见人发怒冲来,将矛身挡在身前,一矛一刀相撞,发出锵锵锵的撞击声,她向后退了三步,对面人也向后退了三步。 临死前的人往往能迸发出不一般的勇劲,解榆见那人眼中怒气横生,目眦欲裂,心道不好。 这人与其他几个被轻而易举的拿下的人不同,他的实力肉眼可见得比其他几个人强得多。 在那男人提着刀砍向琏的瞬间,解榆半途将其拦下,柯则把琏护在身前。 男人打斗得正气恼,见一个小小年纪看样子还没狩猎过三年的青年与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已然忘了周边还有别人的存在,被人拦下大为惊骇,瞬间将怒气转移到了解榆的身上,发誓要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你真是!我们两个打得好好的,你插手做什么?” 解榆可懒得回答他,心忖得把这人的狗头打下来,否则对不起他这一张狗嘴。 她的斗技由榆的阿姆亲授,松对她在这方面的看管向来严厉,绝不许她偷懒,教她的又是强横莫测的杀人技,专挑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挑杀。 而鹤对她的管教比对其他人上心得多,又深谙刚柔并济的道理,两人时不时就会切磋,故而解榆的杀伤力比琏强上不少。 解榆低吟一声,迅速上身,趁人还未站稳,泛着冷光长矛第一下悍然挥击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随即侧击横扫,打至胸前。 这一下将人手上的刀震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一时不知是捡起石刀好还是后退开好,生死攸关间向后撤一步,躲开一刺。 见人没死,解榆也不恼,矛头往地上的大刀一扫,将其挑飞。 等候在旁的其他人立刻将其捡起,这下男人彻底没了武器,只得仰头两手支起身躯躺在地上,向后退去。 解榆的矛头破空来至他的喉头前,“你都把好东西藏在哪了?交出来,我不杀你。” 他的族人告诉解榆,估计只是冰山一角。 像这种明明武力不差的首领,只想着给自己收集好东西,平时都不为部落出力,简直可恨。 男人颤抖求证,“我说了你真的不杀我吗?” 解榆点头,“我不杀你。” “呃...在那个山洞右边走三步的土里,埋着、埋着我的东西。”男人紧张到连埋着什么都忘了。 “好。”解榆示意几个人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她边等着,矛头也不离开一寸。 那男人紧张道,“你不是说,不杀我吗?为何不把武器拿开?” 解榆冷笑,“那我有杀你吗?” 确实还没有,男人无话可说。 只是那矛头,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喉咙捅开,这种恐惧感令他浑身僵直。 一个族人将那东西带过来,解榆一看,竟是块质地晶莹、光泽灿烂的玉石,她心中一动,道,“这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珍贵的地方?” “这是两年前我费了很大代价在大集市和人换的,我觉得它好看,就换来了。” “好看就换来了,和谁换的?” 听出解榆话里讽刺,若是得势他定嚣张要训人,此刻却只能连连摇着脑袋,“我并不认得那人,单独交换也不用问清是哪个部落的。” 玉石被解榆接到手中,摸起来手感好极了,她将其攥在手心,唇角一勾。 “那我就收下了。”她将长矛收好,往琏那边走去。 男人正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内心深处又不禁鄙夷这人,表面上讽刺自己为了一块漂亮石头付出那么多代价,最后还不是也看上了它。 他还没来得及想太久,柯举起弓,找好方向对准他。 男人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我诅咒你!” 解榆讶然,“杀你的是我吗?” 闻言,他几欲吐血,爬起来就要跑掉,可他跑得没有箭快,下一刻脖颈被利箭刺穿,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地面一片。 琏见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又想到自己刚刚没真得打过他,觉得仍未尽兴。 “没受伤吧?”解榆问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琏拍拍身上的尘土,昂首挺胸,“那肯定不会。” 见没有活口,他们便一个个搜寻山洞。 这儿屯放物资的一共就两个山洞,找起来快极,最后搜出来了三块大盐和那几人没来得及吃的兽肉,总之零零总总的都被一行人洗劫一空,半点有用的也不放过。 解榆则在那首领的山洞找到几张兽皮和一些晶莹剔透的宝石,在光下照着显得极为好看。 看来这人有收集这些东西癖好,不得不说那首领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些宝石玉石得之不易,也不知花了他多少心思和部落的资源。 怪不得部落这么穷,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还用来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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